41.第 41 章
跌在地上的灰發男, 隱約里感到這次可能提到鐵板了。
這條道他跑了很多次，從來都是他超別人，還沒有人超過他。
而且對方還一點眼裡見都沒有, 連超了他兩次。
那瞬間就有種怒不可止湧上來，也有之前喝了一點酒, 酒精作祟的緣故在裡面。
他自認警局裡有人，就算真出什麼事, 自己也能順利脫身。
拉斐爾k7他自然也是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甚至還知道這座城市裡, 那幾輛拉斐爾在誰的手裡。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汽車牌照也是本地的，但車上的人灰發男一點都不熟悉。
直接就斷定紫電還有程漾兩人，不是什麼重要角色。
他這人不喜歡忍氣吞聲，有不爽的當場就發出來。
所以才有讓同伴一起把拉斐爾給逼停下來的操作。
一開始事情按照他的計劃順利進行, 只是中途忽然出現變故，臨時來了另外一個男人。
男人拳腳厲害，路子一看就是各種熟手，三兩下就把他們五人都給打趴下了。
圈子裡的人他大概都認識, 雖有點畏懼男人一身的威懾力, 還是存在著僥倖心裡。
報警最好，到時候他會讓他們知道招惹到他, 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這邊灰發男艱難爬起來, 有同伴想伸手扶他, 被他一把打開手, 渾身都在痛，尤其是胸口，總覺得肋骨都像裂了一樣。
紫電聽到洪戰說讓他報警，愣怔中，又被對方撫摸上臉頰。
男人掌心似溫度滾燙，燙地紫電往後退了一步。
手掌頓時落了空，不知是不是自己錯覺，紫電像是從洪戰神色里，感知到對方有點失望。
汽車那邊程漾撥打了報警電話。
胳膊被人打到，隱隱地酸疼，程漾朝紫電那邊看，見紫電和洪戰間似乎氣氛有些不對勁，程漾邊走著手臂，邊繞過去。
注意到紫電左邊臉頰發紅，嘴角更是破了點，關切不已地詢問紫電傷得重不重。
紫電微搖頭，說還好。
厙言按照程漾給的大概地址，一路開車疾馳過來。
一群人目標明顯，遠遠的厙言就看到了他們。
車子剛一停，厙言推門下車。
大長腿疾走到程漾面前，伸手抓過程漾的手臂，聽到對方嘶了一聲，意識到程漾手臂受傷，神色有一瞬的慌張。
「傷到哪裡了？」厙言想去碰程漾，又怕碰到程漾受傷的地方。
「就肩膀手臂有點疼，好在戰哥來得及時。」程漾對厙言露出安撫的淺笑。
「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程漾向厙言道歉。
「誰動的你？」厙言擰頭盯著那邊聚在一塊的五人，眼眸陰森沉暗，處在暴怒邊緣。
程漾拉住厙言，朝他晃頭：「他們比我和紫電都傷得重。」程漾剛剛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洪戰下手快狠准，那幾人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被動的挨揍。
「已經報了警，警察一會就來。」程漾不想看到厙言再為他動不必要的手。
警車來了，把一群九個人，一起帶去了警局。
在局裡灰發男見到了他叔叔，本來對方聽到說自己侄子被人打了，正怒氣匆匆趕過來。
到了審訊室一看，意外見到兩個熟人。
且那兩人看侄子的眼神，雖然彼此表情都平靜，但似乎極端盛怒，隨時能把他侄子給拆卸掉。
那兩人旁邊都坐著名年紀相仿的年輕男生，長相一個比一個俊美，就是有個嘴角破了。
那名長官在被侄子叫了聲后，不像平時那樣，立刻就護著對方，反而幾步走到洪戰同厙言面前。
這兩人他自然知道，對方行事低調，所以侄子可能不認識他們，他還不至於認不出來。
立刻友好的笑容就堆上了，也不問具體怎麼回事，他清楚侄子那性格，多半是侄子惹出來的事。
「……小孩子間打打鬧鬧，下手就沒有分寸，先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具體傷勢。」灰發男的叔叔姿態瞬間就比上一刻低了點。
厙言這邊可能還好，洪戰這裡，他家有不小的紅色背景，不是他們小小的地方警局得罪的起的。
「叔叔，是他們先動的手。」灰發男大聲嚷嚷。
「你小子閉嘴，還想不想活了？」
對方叔叔厲聲喝止。
「我……」灰發男沒見過自家叔叔對人這樣低聲過，惡狠狠地瞪著紫電他們，不過也是同時，後知後覺，知道那幾個人可能有點身份。
「別說這些虛的，蓄意鬥毆，故意傷人，按法律法規來。」
洪戰沒有妥協退步的意思，對方把紫電和程漾兩人都打傷了，這件事沒這麼好糊弄。
「這個，他們也傷得不輕。」他們指的灰發男幾人。
「晚點你和律師說。」洪戰餘光注意到紫電臉色比之前蒼白不少，對方的傷勢還沒有處理，撂下這句話后，就帶著人離開的警局。
筆錄之前就做好了，後續的事，後續讓其他人來處理。
拉斐爾洪戰聯繫其他人過去開，去醫院的路上，他則開車載著紫電。
程漾自然是坐他老公的車。
兩人都開了特殊通道，沒有排隊也沒有挂號，直接就在醫院做了全身檢查。
都是些皮外傷，沒有過於傷筋動骨。
紫電的半邊臉頰紅腫起來，他拿手機屏幕看了下，還自拍了幾張照片。
「要是我那些朋友看到我這樣，指不定要怎麼笑話我。」車裡氣氛有些凝重，紫電出聲打破那股寂靜。
正在開車的洪戰側目看了紫電一眼，沒接話。
「謝謝你啊，如果你再晚點來，我可能另一邊臉也要破相了。」
紫電向洪戰道謝。
「不用。」洪戰聲音冷硬。
紫電微微一笑，靠回到車椅上，身上多處地方都在疼，不過外在未過多表現出來。
洪戰家裡沒有人煮飯，這天晚上就去的程漾他們家吃飯。
厙父還在屋裡，知道紫電、程漾遇到點事，幾人回來，就在意地問了句。
讓老人替他們擔心，沒有必要，就說和人有點小衝突，不是什麼大事。
寶寶剛醒來一會，程漾一看到寶寶可愛天真的臉龐，便覺得身上都不疼了。
他彎腰去抱寶寶，結果剛抱起來，拉扯到受傷的手臂，眉頭直接皺起來。
厙言過去將現在十多斤重的兒子給抱過去。
小傢伙抓著程漾的衣服，一時間還不想鬆手。
不過他現在抓握里不大，抓不穩，因而只能看著自己從爸爸懷裡轉到厙言那裡。
啊咿呀，小傢伙叫嚷著。
「爸爸手疼，等好了再抱寶寶，好不好？」程漾輕輕捏捏兒子小手，和他溫柔地說。
小傢伙聽不懂，還是咿呀叫。
阿姨在廚房做飯，還需要一會，程漾往廚房走，一會時間煮了個白水雞蛋出來。
剝開蛋殼后，用薄紗布包著，程漾是想他給紫電敷敷的，到了客廳，雞蛋被洪戰給拿去了。
洪戰說：「我來吧，你手還受著傷。」
程漾低目同抬眸看過來的紫電目光對視一下，洪戰的這番行為，未免過於主動了。
但看後來紫電沒拒絕，他也就沒多說什麼。
紫電不是不想拒絕，是他一和洪戰眼睛相視，裡面的東西就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可能也有點拿人手短的原因在裡面。
整件事，要說他一點錯都沒有，那也不盡然。
是他兩次三番超了對方的車，後面也是，完全可以和程漾坐在車裡，等洪戰他們來，或者等警察來。
他主動下的車，才讓那些人有可乘之機。
算是給自己的一個教訓吧，他以前好像沒有這麼容易被挑釁，對方的話不足以激怒他，反而是那人一連踹了兩次車，這車還是借洪戰的，他就沒忍住。
臉頰被燙熱的雞蛋來回敷著，男人靠得自己很近，近到似乎能看到對方眼角那一點點細紋。
紫電撤開眼睛，覺得不能再繼續看下去。
傷到的右臂，吃飯的時候，抬胳膊都有點疼，厙言就全程不時給程漾碗里夾菜，同桌的大家就那麼看著夫夫兩旁若無人的秀恩愛。
吃過飯後，厙父帶著妻子原圓離開，沒有住在兒子兒媳家，小兩口剛補辦婚禮，晚上就給夫夫兩。
洪戰和紫電，同樣也在飯後不久離開，紫電明天的車票，本來挺好的心情，因為一個小意外，不說完全破壞，總歸不如最初那會。
分別時，紫電讓程漾儘快把車學了，然後到他那邊遊玩，他所在的城市旅遊景點也多，還有很多好吃的。
「雙十二的時候吧。」元旦外出的人可能太多，程漾不想去湊那個熱鬧。
紫電微笑著抱住程漾，看著程漾白皙光滑的臉龐，當時紫電也沒多想，偏頭就吻在了程漾臉頰上。
他這一吻，另外三個人都愣了愣。
厙言先反應過來，一把將自家老婆給拉到懷裡，面色沉黯地凝視紫電。
程漾抿了下嘴唇，顯然對這個走向，有些困惑。
紫電不會真喜歡上他了吧？
洪戰那裡顯示盯著程漾臉頰被吻的地方，隨後視線落到紫電彎著的嘴唇上，薄薄的兩瓣嘴唇，不知道親起來是什麼味道。
驚訝於心里的這個想法，洪戰及時打住念頭，但視線還是好一會後才離開。
紫電笑容一瞬就綻開，異常的明朗，那裡面純粹直接。
程漾對上那個笑容，立刻就放下心來。
不是喜歡上他就行，不然他真不知道，和紫電間的這段友情，該怎麼維持下去。
紫電同程漾揮手告別，夫夫兩在門口目送紫電和洪戰一起離開。
兩人前腳剛走，後腳厙言就抽了張濕巾，去擦程漾的臉頰，他剛真差點沒忍住，對紫電動手。
有那麼一刻，厙言甚至感覺到一點，紫電那裡似乎有點異樣。
不過對方明天就離開了，且看洪戰的表情，顯然對紫電上了點心。
程漾注意到厙言表情還是不太愉快，微笑著湊上去，吻住厙言。
他輕輕吻了下，說道：「別生氣了，紫電不會喜歡我的。」
厙言去吻程漾臉頰，把紫電吻過的痕迹徹底抹去。
程漾笑眯著眼，有個愛吃醋的老公，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當然是親親加哄哄了。
寶寶又睡醒一覺，還沒出來，遠遠的就聽到他清脆的小嗓音了。
蜜月旅行時間已經定好，這次出去半個月時間，夫夫兩單獨去，不會把寶寶帶上。
他們要去的地方有點遠，寶寶還太小，如果水土不服或者有其他問題，就不好了。
程漾拿小玩具逗寶寶玩。
「寶寶，爸爸們要出去一段時間，你去爺爺那裡住，好不好？」
寶寶大眼睛又黑又圓，和小玩具玩得正開心，聽不懂爸爸的話，於是就沒搭腔。
又要和寶寶分開，程漾滿心的不舍，但蜜月旅行，也是他一直都非常期待的。
人生就這麼一次，他不想讓自己留有任何的遺憾。
寶寶還不知道即將有好些天不能和爸爸們見面，等後面知道時，爸爸們已經坐上飛機，去蜜月旅行了。
話說紫電和洪戰從程漾家離開后，汽車安靜行駛在街道上。
這個時間回去睡覺，未免太早了。
洪戰那裡的倒是有電腦，不過配置不行，紫電這天也不是很想玩遊戲。
倒是有點想喝酒。
因而當汽車經過繁華的街區時，紫電提議去酒吧喝酒。
這話一出，紫電忽然盯著洪戰，他剛想起來洪戰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要不你放我下去，我晚點自己打車回去。」紫電比較愛泡酒吧，相比起程漾，他喜歡酒吧里那種有些和現實偏離的氛圍。
「我和你一起去。」
洪戰沒聽紫電的，而是找了個車位停下車后，就推門下去。
下午那會紫電他們才遇到點小狀況，紫電嘴角的傷都還在，洪戰可不想再看到紫電出什麼事。
紫電目光打量了洪戰片刻，對方不喝酒，去酒吧看別人喝？
心裡這麼想，不過紫電沒表現出來。
兩人朝臨近的一家酒吧里走。
酒吧里音樂聲震耳欲聾，絢麗的燈光直晃人眼，在離吧台附近的地方尋了個普通位置，兩人坐上高凳。
紫電讓服務生先來一打啤酒，末了讓對方再拿一杯冰凍的果汁。
「冰凍的可以吧？」音樂聲太大，紫電兩手撐在桌面上，湊到洪戰耳邊大聲地說。
洪戰臉往紫電那裡一偏，正好有道燈光打過來，將紫電的臉從黑暗中顯現出來，對方一雙明亮的眼眸，彷彿把光芒往裡面吸附一樣。
洪戰抿了下唇，點頭表示可以。
酒很快就送了上上來，服務生一瓶瓶的把蓋子起開。
紫電拿了一瓶略仰頭就直往喉嚨里灌，熟悉的酒精味道，令紫電臉上露出舒爽的表情來。
這個環境，這個氛圍，讓紫電似乎沒有多少顧忌。
他右胳膊曲著，搭在洪戰肩膀上。
嘴唇快貼到洪戰耳朵了。
他問洪戰，你喜歡什麼類型的，他認識不少人，雙的，純彎的，都有一些，還都挺優秀的，他回去后可以幫洪戰留意留意，有合適的，就給洪戰拉拉線。
洪戰沉眸，餘光瞥著紫電開合的嘴唇。
他準備說話，紫電把耳朵靠了過去。
桌子下，洪戰拳頭緊攥，旁邊這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剋制忍耐著什麼。
「年齡比我小點的，心善，對朋友仗義，自我獨立的。」
「外貌方面？」紫電追問。
洪戰似乎在笑，但眸底不見笑意。
「最好是能一眼就讓人心動的那一類。」洪戰說的範圍很廣。
紫電另一手拿著酒瓶，一口就喝了快半瓶，嘴角的傷口微微泛痛，但似乎那點疼無關緊要。
「工作當還是學生黨？」
「這個無所謂。」洪戰搖頭。
「我聽你這話，怎麼覺得，洪戰你是不是喜歡程漾？」紫電本來微彎的背脊挺立起來。
胳膊沒有從洪戰肩膀上拿開，彩燈閃爍中，紫電看著洪戰。
就洪戰的那些要求，他怎麼聽都覺得和程漾相符。
「喂，人家老公孩子都有了，你就不要多想了。」紫電推了洪戰一把。
「我是喜歡程漾。」洪戰來了個大喘氣，讓紫電心驚了一下。
「但不是你認為的那種喜歡，最多算欣賞吧。」
洪戰欣賞程漾，能夠俘獲到厙言的心，就這一點，都足夠證明程漾有多特別和優秀。
「嚇死我，一句話能說完嗎？」紫電立刻給了洪戰一拳。
他和那些好友之間說話中會經常這樣，習慣之下，就把洪戰當他朋友。
等把人打了后，紫電似乎後知後覺，他和洪戰間，好像沒有這麼熟。
這麼想著，紫電拿下手臂，坐了回去。
手機震動，有朋友給他發信息。
朋友問他明天幾點飛機，他好開車去接他。
紫電把機票信息截圖發過去。
他這邊和朋友簡訊聊著，如果能夠轉頭看一眼，就能看一雙深凝的眼，那眼裡的平靜在慢慢消退，轉而有一絲侵佔慾在裡面浮現。
紫電一瓶酒一瓶地接著喝，轉眼就喝了四瓶。
和朋友聊完后，紫電起身去看洪戰。
對方那杯果汁一半都沒有喝到。
「真的酒精過敏，一點都不能喝？」紫電沒見過酒精過敏是什麼情況，見洪戰這麼坐著，看著就很無聊，因而問道。
「想看嗎？」紫電這會有點醉了，所以聽不出洪戰聲音里的縱容。
這對洪戰而言，若這裡有認識他的人，只是異常震驚，因為這完全不符合洪戰一直以來的作風。
「不嚴重吧？」有的人過敏，能進uci搶救，紫電好奇歸好奇，還不想洪戰進醫院。
「不嚴重，就起一點小紅疹。」洪戰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回事，為了紫電的一句話，竟然打破自己多年來的習慣。
紫電咬著嘴唇，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
過敏這個，不該拿來隨便玩。
「別了，我就好奇問問。」紫電伸手去拿新的啤酒。
然後他的手就和洪戰的碰到了。
男人的手相當溫熱，那股熱度讓紫電直覺瞬間有到電流往身體里竄。
他裝作沒事地轉開手，去拿另外一瓶。
洪戰拿著啤酒，直接就喝了口。
紫電有點愕然，都讓洪戰，怎麼他還喝。
「好了。」洪戰放下酒，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好什麼？
紫電不明就裡。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洪戰握住，對方拉起他手，讓他去摸他的脖子。
指腹下有明顯的多個小包，紫電整個神情怔然。
洪戰這裡是什麼情況，難道和他一樣也醉了。
紫電酒量一般，他知道自己可能醉了，但明明洪戰就喝了剛才那一口酒。
紫電把手掙脫開，手腕被碰的地方，卻在後面，好像一直都有殘留的溫度。
兩人坐在高凳上，沒有誰去舞池跳舞，一打酒紫電也沒喝完，喝了七瓶就沒喝了。
坐著有段時間一直玩手機。
和洪戰間後續交流不多。
快到十一點，兩人離開酒吧，站在街邊，被夜晚冷風一吹，紫電打了個寒顫。
手再次被洪戰握住。
對方碰了一下，旋即快速放開，給紫電一種，好像是他感知錯誤。
洪戰面無波動，讓紫電在這裡等著，他去開車。
坐進車裡，空調開起，紫電靠著車椅，一會時間就睡了過去。
他不知道車子開回洪戰的住處，洪戰曾輕撫過他的臉龐，甚至對方朝他傾身靠近，在即將要吻上他嘴唇時，驟然停了下來，轉而用手指摩挲了片刻他的嘴唇。
在車裡睡了一覺，紫電醒來，看到已經到了，疑惑洪戰怎麼不叫醒他，但實在太困，只想快點上床。
後面都沒事發生，紫電到客房洗了澡鑽進被窩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登機前，紫電給程漾發了個簡訊，說他馬上要上飛機了。
「注意安全。」程漾回復。
這一分別，等再見，已是幾個月後。
蜜月旅行提上行程，程漾給厙父打電話，請他們過來接下小傢伙。
厙父和妻子是非常喜歡厙家這個寶貝孫子的，一接到電話，就立刻驅車趕過來。
寶寶隱約里似乎有點感知，看著爸爸們收拾行李，提著行李箱到客廳，寶寶拿著玩具，卻沒有玩耍。
程漾走到寶寶那裡，彎腰抱起寶寶，臉埋在寶寶的小脖子邊用力嗅著兒子身體的氣息，全都是暖暖的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