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關於要不要生二胎這個事, 夫夫兩現階段都還沒有放入考慮中。
程漾本來就休了學，加上身體方面，雖然外在看著好像已經恢復得很好的, 在厙言這裡覺得有一個寶寶已經算是足夠了。
他異常捨不得，程漾身上再開一道口子, 所以就算纏綿得再深，必要的防護措施還是一直都做著的。
婚禮后兩人計劃了為期一周的蜜月旅行, 機票買在的大後天, 並不是婚禮一結束, 第二天就立刻離開。
厙言手上還有好幾個投資項目，需要他親自敲定。
助理把一系列文件拿到住所這邊，厙言就在書房裡工作，書房的窗戶連接著樓下花園，稍微一偏頭, 就能看到花園的整個全景。
這幾天天氣都很好，陽光明媚，父親和繼母也在這邊，同程漾在花園裡坐著。
原圓似乎對捏彩泥挺感興趣的, 坐在程漾身邊, 程漾教原圓捏一些簡單的泥像。
旁邊厙父則拿著小玩具，逗嬰兒車的寶寶玩。
一家人其樂融融。
中間厙言接到了洪戰的電話, 洪戰讓厙言幫忙搭個線, 他想從某個人手裡把拉斐爾k7買下來。
昨天洪戰說k7在手裡, 完全是為了讓譚宏配合一下, 在他老父親面前演他的戀人，他根本沒有k7。
這個約定已經做了，洪戰從來不做失信於人的事，他當時之所以那麼說，也是有把握，能夠拿到法拉利拉斐爾。
「我記得你不是不愛玩這類車嗎？」畢竟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厙言自然清楚汽車對於洪戰而言，就是一個交通工具。
「請人幫了個小忙，那人喜歡玩車。」
洪戰電話里提及到。
厙言拿著簽字筆，在文件上點了兩下，他直接問：「是紫電嗎？」
就厙言目前的了解，他認識的人里，好像就紫電喜歡玩車，而且是超級喜歡。
「對。」洪戰也不瞞厙言。
「想通了？」之前看洪戰一點動作都沒有，原來是等到現在嗎？
厙言將筆放下去。
「好，我立刻給車主打電話，車子放在他車庫，也就是個擺設。」
「對了，什麼時候要？」
「今天下午。」洪戰給紫電那邊的解釋是，拉斐爾放在維修點保養，要晚一點才能拿過來。
紫電的回答是今晚十二點前他能坐上車就行。
紫電買的返程機票是明天中午的，甚至他考慮過，如果k7上手開著舒服的話，他想直接從洪戰手裡把車買下來。
但又鑒於他最近剛買了輛跑車，目前手裡沒有那麼多錢，如果洪戰能答應分期付款就更合適不過了。
厙言眉頭微挑，語氣里有感興趣的意味：「這麼急？」
「是啊。」嚴格來說，這其實不符合洪戰一貫以來行事的做法，姑且就算當時鬼迷心竅吧，明知道譚宏是個直的，還是想多和對方有點交集。
做不成戀人的話，做朋友好像也沒損失。
「這個人情比較大，你記得欠我一個了。」厙言開玩笑的道。
「以後還你。」
雖然是朋友，讓厙言幫了這個忙，洪戰記在心裡了。
車主同厙言交情雖沒有洪戰這麼深，但對方在同厙言的合作中，賺了可不只十輛拉斐爾的價錢。
這邊和洪戰通話結束后，轉頭厙言就聯繫上車主。
車主現階段不在國內，得知厙言有朋友想買那輛k7，既是厙言的朋友，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普通身份的。
他當時買k7是抱著一種收藏的念頭，統共也沒開出去幾次。
有人想買，還是厙言出面，這個順水人情他當然賣。
聽到厙言說下午就想要，車主表示完全沒問題，車子雖然沒開，但定期會送到車場保養，幾天前剛保養了一下，厙言給個準確的地址，他讓人把車從車庫開過去。
至於說錢的問題，人情比錢重要，什麼時候給都沒關係。
就是不買，想借去開來玩玩，都不是事兒。
效率可以說相當得快。
還不到下午，中午快要吃午飯那會，遠遠的，跑車還沒開近，花園裡的幾人就聽到了轟鳴的引擎聲。
那聲音由遠及近，明顯是朝著別墅樓這邊開來的。
程漾同長輩們互相了一看，顯然都挺好奇，這個時間點，誰會出現在這裡。
也沒人提前聯繫過，說中午要過來吃放。
嬰兒車裡小傢伙聽到跑車的聲音，像是很激動，直接伊呀呀地叫嚷起來。
從車裡抱齣兒日子，程漾輕輕托著小傢伙的後背。
小花園那裡是看不到正門外的，有堵牆壁阻隔著。
從花園裡出去，程漾走到打開的房門前，站在台階上，然後就看到一輛通體漆黑的超級跑車極速開來，跟著停在了門前。
紫電過來時沒有開車，是做的飛機，對於車裡的人，程漾一時間感到些微好奇。
兩邊車門如同鷹翼一樣朝上揚開，駕駛位里出來一張陌生臉孔。
那人一抬眸，看到斜前方站著的程漾，程漾瓷白的皮膚，在暖色的陽光下，有光影在眉目間無聲跳躍。
來人略愣了下，他快步上前，向程漾表明來意。
他說：「您好，我過來送車，這是厙總要的拉斐爾k7。」
「厙言要的？」程漾怔然地接過車鑰匙。
樓上書房裡厙言也聽到了引擎聲，他從二樓下來。
長腿幾步就到了程漾身後。
「謝謝你把車送過來。」厙言將老婆和兒子一起摟在懷裡。
程漾轉眸看厙言。
「那厙總，我就先走了。」
來人把車停放在門口，自己的任務完成後，轉身快步離開。
盯著那人遠去的背影看了片刻，家裡已經有四輛車裡，而且程漾記憶中，厙言不是那麼喜歡開跑車的人，因而無法理解眼前這個事。
「車子是洪戰要的。」厙言摟著程漾的腰，把人帶回客廳，本來直接開到紫電那裡，也不是問題，但紫電下午要過來，洪戰的意思，就先放厙言他們這邊。
坐在沙發上，程漾順手拿了個小玩具塞寶寶手裡，寶寶小手抓住玩具，一雙滴溜圓的大黑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爸爸們看。
「洪戰？他要這車？」好像洪戰也沒這個興趣愛好吧，程漾約莫清楚，作為厙言好友的洪戰，兩人很多地方，都有相似點。
不然當初洪叔叔也不會讓程漾幫著留意有沒有合適的對象，介紹給洪戰了。
「也不能完全說是他要。」
「啊？」程漾被說蒙了。
「所以到底是誰要？」
程漾追問。
「紫電！」厙言給出一個名字。
「紫電？」程漾滿頭霧水，但忽然，他想起婚禮現場，偶然間看到洪戰和紫電一直都坐一塊，似乎兩人還是一起離開的。
不會吧？
程漾眼瞳慢慢睜圓，這個發展，只能用神速來形容了。
洪戰沒有和厙言說過他同紫電間的那個小約定，所以在夫夫兩這裡看來，只會覺得他們兩人這是勾搭在了一起。
紫電喜歡玩車這個，程漾是知道的，這次對方過來參加他的婚禮，紫電手裡沒有車，想來肯定是車癮上來的。
不過車子開到他們這裡，而不是洪戰那裡，對於這點，程漾還是不太理解。
然後厙言就同程漾說了一下這個車的具體來源。
洪戰請厙言牽線，從另一個人那裡要來了這輛車。
這個本，洪戰下的，顯然是有點大了。
「你和紫電打電話，讓他過來拿車。」厙言讓程漾聯繫紫電。
夫夫兩知道紫電的真名，不過叫紫電已然叫習慣了。
所謂作戲就要做全.套。
紫電本來是住在酒店的，在和洪叔叔的談話中，對方得知道這一點，立刻對洪戰投去異常譴責的目光，並且指責洪戰一點都不關心紫電，別人千里迢迢過來，還讓紫電住酒店。
洪戰那裡空房間很多，隨便騰一間出來給紫電，也比住在酒店好一些。
在老父親的埋怨下，洪戰就同紫電去了酒店，把對方的行李拿上車，跟著載著人去他的房子。
老父親還私下把洪戰叫到一邊，告知對方紫電比他小這麼多，要多關心和照顧紫電。
老父親是生怕洪戰又恢復到單身的狀態，家裡好些小輩，比洪戰年輕的，有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就單單洪戰跟個鐵豌豆，任由老父親怎麼敲錘，就是不見動靜，可把老父親給愁得。
好不容易有個帥氣開朗的小男友，老父親以為自己能放下心，結果還是他想得太多了。
面對父親的墩墩教導，洪戰能怎麼辦，總不能說都是假的，估計能把父親給氣進醫院，戲都演到現在，也就一兩天時間，洪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會把人照顧好的。
因而紫電當天就住到了洪戰家。
給紫電打電話時，那時洪戰不在家裡，出去辦事去了。
得知車子開到了程漾家那邊，本來有點疑惑，程漾電話里幫洪戰兜著，說他想看看k7長什麼樣，就讓人先把車開過來了。
「也行，反正我下午要過去。」
「吃飯沒，要不把洪戰叫上，一起過來吃飯。」程漾說道。
「你是不是……」紫電想說程漾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臨時改了口。
「他有事出去了，我隨便在外面吃點什麼就行了，下午見。」
紫電不愛叫外賣，更喜歡在外面吃，原本就打算出去，還以為可能要到天黑才能看到車，沒想到能這麼快。
拿上手機錢包，紫電直接出了門。
紫電叫了個計程車，趕到程漾家。
當時厙父還有妻子也在，兩人婚禮上是見過紫電的，雖然彼此沒有說過話，不過第一眼就對紫電非常有好感。
知道紫電和程漾關係不錯，這次還特地坐飛機過來，對紫電的到來，相對挺熱情。
程漾把睡著的寶寶放到嬰兒車裡，和紫電坐到沙發邊。
對於紫電忽然間和洪戰就走得很近，程漾心裡有疑惑。
在洪戰和紫電之間，認識紫電要先一點，私心裡，程漾會偏紫電這裡一點。
「洪戰他，你知道他是同嗎？」程漾怕紫電不知道，事先提醒對方，以免後續造成什麼誤會。
紫電拿過水果盤裡一顆青棗，咬的咔嚓脆響。
「知道啊。」紫電嚼著青棗，回復說。
「那你們……」程漾一時間沒有組織好語言，單就洪戰花心思給紫電弄這輛拉斐爾風k7，就足夠明顯，對方怕是對紫電有點想法。
「我和他有個小約定。」
程漾在紫電這裡，算不上外人。
雖然互相間，可能認識的時間，相對短暫。
但時間，不是衡量友誼的標準。
「洪戰他讓我假扮他的戀人，婚禮上那會，他父親誤會我們兩的關係，洪戰大概不想讓他父親失望吧，就臨時讓我幫他這個忙。」
「作為報酬，他主動提出借我拉斐爾開。」
紫電知道程漾可能和洪戰父親一樣誤會了，告訴給程漾事實，他相信程漾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洪叔叔誤會你們，所以洪戰直接將錯就錯？」
這個緣由，程漾是怎麼想都沒有想到。
「……說起來，我之前見到洪叔叔，他還托我幫洪戰介紹對象來著。」
既然都是誤會，程漾也把過去的一件事給紫電說了。
「洪戰外形條件不錯，不需要讓人介紹吧。」紫電想起洪戰那副羨煞人的身材，想不通洪戰父親為什麼會這麼著急。
洪戰要是揮揮手，多的是前赴後繼的人。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沒有遇到喜歡的。」
說這話時，程漾拿眼睛盯著紫電。
紫電身體往後退了點：「你那是什麼眼神？」
「如果你不是鋼筋直的話，我一定把你介紹給洪戰。」程漾裝作一本正經地道。
「滾你的。」紫電推了程漾一把。
程漾遺憾地搖頭：「我知道你不是，牽紅線這種事，其實我也沒興趣做，緣分這種東西，真強求不來。」
紫電目前為止還沒遇到那個讓自己心動的人，對於程漾這樣的感慨，他沒有多少感同身受。
「下午我出去試車，要不要一起？」
「我剛結婚！」這人是不是忘了，他還在新婚中。
紫電曲起手肘，擱在程漾肩膀上，把程漾左邊肩膀壓得往下垮了點。
「什麼新婚？你自己說說，你兩在一起多久了，小奶娃都有了。」
紫電吊著眼斜瞥程漾，反駁程漾的話。
「那我得和厙言說一下，不會太久吧？」出去幾個小時應該可以，晚上回來吃完飯。
程漾忽然有種他在外面浪，而老公在家裡工作賺錢的負疚感。
不是，他沒有那麼渣。
程漾上樓去書房裡和厙言說紫電來了，他們兩出去試試車。
程漾小心地打量老公的神色，就怕他有一點不開心。
厙言拉過程漾到懷裡坐著，扣著程漾下巴就親上去。
將程漾嘴唇親得紅潤后，還在程漾脖子上種了個深深的草莓。
有一點疼，程漾絲了一聲，起身後拿手摸了摸脖子，然後瞪向厙言。
「這樣你出去別人就知道你是有主的。」厙言撫著程漾後背。
「幼稚！」到底誰才是三十多歲的人，十三歲差不多，程漾覺得厙言就是。
「那你不準出去，留在家裡。」
厙言扣著程漾的腰身，佯做生氣地道。
程漾有點想打人了，不過自然是捨不得打他老公那張帥臉的。
表示晚飯前會回來，程漾後來還是同紫電一起出了門。
至於厙父他們那裡，年輕人喜好玩，是非常正常的事，出門時叮囑開車要慢點，注意安全。
不過汽車一開出小區，上了街道，紫電頃刻間就把車速給提了上來。
跑車家裡車庫有，不過程漾就沒怎麼坐過，第一次坐法拉利拉斐爾，果然，豪車就是有它獨特的魅力。
引擎轟鳴聲，聽在耳朵里，不讓人覺得反感，反而刺激著大腦。
城市裡很多地方都限速，這車是別人的，紫電雖然恨不得一腳油門轟下去，還是控制著車速。
「到郊外去怎麼樣？這裡開起來不夠勁。」紫電問道。
說是問話，跑車已經朝著城市外跑了。
程漾無所謂，扣著安全帶的同時，手還抓著頭上的把手。
車窗外那些街景，以一種超快的速度撞進視野，然後又極速倒退。
這是不常有的體驗，程漾生出一種將來自己學會車，也開開這種超跑的衝動。
汽車一出城，到了沒有電子監控的地方，轟一聲鳴響，紫電踩下油門，汽車賓士如電，同周圍其他車輛相比，那些車輛如同老嫗緩行。
通體漆黑的跑車，在道路上滑出一道墨色的光芒。
車子開到一條小河邊，兩人從車裡下來。
出來那會，程漾在車裡放了水，拿著水，站在河岸上。
河風拂面，清爽宜人。
一口涼水灌下去，整個身體都舒適異常。
「怎麼樣？爽嗎？」紫電靠在車門邊，挑眉問程漾。
「爽。」
程漾笑顏明艷。
那一瞬間，暖陽映在他眼底，波光瀲灧，紫電竟是覺得有些心動。
「程漾，如果你沒有和厙言在一起，我想我肯定會追求你。」
紫電把當時心裡所想的，直接講了出來。
程漾聽后一愣，對上紫電忽然認真起來的眼睛，他凝思片刻。
「你可別彎，那樣就自打臉了。」畢竟紫電一直都標榜自己鋼筋直。
紫電轉開眼，看向被風吹起層層漣漪盪開的河面。
他似乎在笑，好像又沒有。
「自打臉有什麼關係，我在乎這個嗎？」
程漾望著紫電，他是很早就知道自己是彎的，遇上厙言那會也清楚知道自己的性向。
關於紫電這裡，他不知道紫電是真的開玩笑，還是別的什麼。
只希望紫電不會因此困擾。
「我家裡人其實根本不同意我和厙言在一起。」
「結婚那會，也只有表弟和他女友過來了。」
「倒是厙言的家人，都非常好，很輕易就接受我了。」
程漾說起不常同人說的話。
紫電笑著：「你現在看著很不錯。」和厙言一看就很相愛。
「希望你能早日遇到那個對的人。」
別的程漾也幫不上什麼忙。
對的人嗎？
紫電意外想到了一個人。
但好像沒有那種感覺，想和對方在一起的感覺。
在河岸邊呆著吹了會河風，之後回到車裡，往城裡趕。
回去的路上，紫電也時不時就超車。
包括在高架橋上也是。
汽車開著開著，紫電發現點不對勁，周圍有幾輛車，好像都挺眼熟，那幾輛車雖然不是跑車，不過也都是豪車一類的。
幾輛好車把法拉利給圍在中間，讓紫電好幾次想超車，都沒法超過去。
旁邊程漾也意識到一點異常。
轉頭往右邊看，開過去的那輛車的車主面色不善地瞥了程漾一眼。
「這幾輛車，他們故意堵我們？」
程漾想不太通，也沒發生摩擦事故，對方怎麼就圍著他們了。
「剛超了他們的車，大概嫉妒吧。」畢竟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開到法拉利拉斐爾的。
不光是錢的問題，還得看個人手快不快。
一旦慢了，汽車尾氣搞不好都喝不到。
他這次也是托洪戰的福，才能體驗一把駕駛拉斐爾的極致快.感。
不過就是遇到了一點小意外。
從高架橋上下來，周圍幾輛車把法拉利給逼停到了底下的路邊。
紫電和程漾都坐在車裡沒有動，程漾拿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報警。
目前還沒有起衝突，不過看對方那架勢，似乎沒有那麼容易收場。
前面斜停的那輛車裡走下來一個瘦高的灰發男，對方染了一頭奶奶灰，穿著相當時尚，上身皮衣，下身露腳踝的牛仔褲，手腕上脖子上，都吊著金屬掛墜。
比較典型的金屬風格。
灰發男轉身朝紫電他們走來，左邊和後方的車子里也相繼下來幾個人，打扮和灰發男差不了多少。
嘭一聲響，灰發男提腳踹了法拉利一腳，車身都跟著微晃了一下。
從來都是他超別人車，這人今天不知死活，仗著有輛不錯的超跑，來回超了他幾次。
程漾已經輸入了報警電話，結果意外有個來電。
是厙言打來的，對方本來想問程漾他們現在在哪裡，晚上是在家裡吃飯，還是在外面，隨後就聽到程漾說路上遇到一點麻煩，有人攔下了他們的車，看起來不太友善。
「躲車裡做縮頭烏龜嗎？」灰發男走到駕駛位旁邊，提腳又去踢車門。
紫電愛車如命，對方這麼對待這輛車，雖然目前車還不是他的，不過也足夠激怒他了。
紫電推開車門，走下去。
程漾把地點和厙言說了，對方讓他坐在車裡，暫時不要出去，他們馬上趕過去。
「你知道你這一腳多少錢嗎？」紫電眼眸凝沉。
「多少錢？冥幣啊？」灰發男目光從紫電頭頂看到腳下，又轉回去。
周圍頓時爆發出鬨笑聲，紫電抿著嘴唇。
「想做什麼，直接說？」紫電沒心情和這些人耗。
「不想做什麼，就聊聊天唄。」
灰發男一副我時間很多，咋們慢慢來的惡劣表情。
「聽你這口氣，不是本地人吧？」
那邊程漾從車裡下來，有人輕佻地吹起口哨聲。
更有的目光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程漾的身體，程漾循著那道視線望過去，對上一雙露骨垂涎的眼。
「你朋友啊？長得不錯。」灰發男自然也看到了程漾，對方有張不亞於流量明星的臉，站在那裡，似乎陽光都特別偏愛他，臉龐白皙，染著迷人的光暈。
「你可以走，你朋友留下。」灰發男明顯對程漾有點興趣。
紫電盯著灰發男，忽然笑出了聲，灰發男臉色驟變，只覺得紫電的眼神里全都是輕蔑。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灰發男拳頭一攥，朝紫電臉上攻過去。
論打架，紫電可沒有怕的。
身體一偏，躲過灰發男一擊，略微低身，提腳就猛踹灰發男。
「草你m，敢打老子。」灰發男嘴裡咒罵著，不再客氣，站穩后衝上前和紫電扭打起來。
程漾想過去幫忙，被兩個人迎面攔住。
那兩人看程漾一副清瘦的模樣，身體也單薄，以為程漾好欺負，其中一人伸手想去摸程漾的臉，被程漾一把扣住手腕，並且快速推開。
這個地段周圍人煙較少，因而打起來也沒有路人第一時間報警。
對方有五個人，程漾他們這裡兩個。
漸漸的，程漾和紫電落於下風。
紫電嘴巴挨了拳，口腔壁擦破，血從嘴角流出來。
他抹掉鮮血，眼睛因憤怒而布滿紅血絲。
程漾那裡情況相對好像，但肩膀和手臂，也挨了那麼一兩下。
這個位置離家那邊不遠，厙言一路超速行駛，正在趕來的路上。
洪戰本來是想去厙言家的，臨時聽到說程漾他們出了事，他那邊距離雖然遠，但路上紅綠燈相對少點。
洪戰在厙言前面先到。
遠遠的就看到一群人在那裡激烈交手。
車子開過去，洪戰先把程漾那裡的兩個人給三兩下揍趴下，他的攻擊全都是招招到位，對方連反擊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倒在地上或者捂著肚子，或者抱著斷裂的胳膊哀嚎。
解除程漾這裡的危機后，洪戰翻過汽車，奔跑到紫電那裡。
在注意到紫電嘴角有一點猩紅的血跡后，洪戰周身忽然爆發出懾人的氣勢，連紫電都被那股氣勢給駭道，一時間忘了動作。
而在那三人眼裡，此時的洪戰跟冷煞的修羅一樣。
三人面面相覷，都發現對方在發抖。
「誰打的他？」洪戰聲音裹攜著冰渣子，一步步逼向三人。
那一拳是灰發男打的，他色厲內荏地道：「是我，你能怎麼樣？我叔叔是警局裡的人。」
「好，那就讓他來，我倒要看看，他來了又能做什麼。」
這句話一落，洪戰一個箭步上前，拳拳到肉，不到十秒中的時間，另外三人，也相繼哀嚎著倒地。
「報警！」
洪戰回頭，對站著還在愣神的紫電說。
紫電對眼下這個發展比較蒙圈，就見洪戰走到紫電面前，伸手摸了摸紫電有些燙的臉頰。
就在那一刻，紫電感覺到內心一陣悸動，那股悸動像是某種訊號。
從來都是他保護別人，還沒有被別人保護過，男人的忽然到來，有那麼一瞬，彷彿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