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厙言打過去的那通電話里, 沒有詢問李業他們什麼時候有直接，而是直接就在電話中把吃飯的時間給定了下來，定在了後天中午。
地點則是本城最豪華的那家酒樓, 厙言後面倒是說了句，如果李業他們那不太方便, 他可以安排車過去接他們。
這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一種強制了。
掛斷電話后, 厙言拉起程漾的手, 眸光中有些歉意浮現, 他認為是他過去太仁慈了，早知道那兩人會做這樣的事，當初手段就應該再強烈些。
不過好在程漾能夠看得開，雖然看程漾的樣子，這件事對他並沒有造成太多影響, 所謂事不過三，李業和宋鵬成這兩個人，他需要認真處理了。
至於說具體怎麼處理，厙言準備私下來, 程漾如今懷著身孕, 不能讓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來讓程漾心煩。
「我沒事, 真的。」被男人手掌緊緊握著, 對方掌心的溫度熨貼著程漾的心, 他抬起另一隻手, 去把厙言眉間擰起的那一點痕迹給撫平。
厙言點點頭：「只要你說一聲，我馬上公開。」
公開什麼？
當然是公開程漾的愛人是他。
程漾直接笑了，他一個小主播都在短時間裡上了微博的熱點，還霸佔了幾個小時的時間，若是厙言直接表明他們兩個在一起，怕是明天的新聞報紙，也會報道他們。
「不要，你要是公開，指不定我爸媽會知道，事情現在已經轉好了，這點小事打不垮我的。」
程漾眼底光芒明亮，他傾身吻住厙言的唇，親了一下，往後退開。
「還是不少的人願意相信我，而且你現在就在我身邊。」
剛看到那些污衊他的言語時，程漾確實感到憤怒和受傷，可是厙言明明在工作中，擔心他，所以直接趕回來，這讓程漾心底里暖融融的。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厙言向程漾承諾到。
「我知道。」
後來的談話中，程漾表示他之所以能夠確認就是李業他們偷拍的照片，是因為直播平台上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主播告訴他的。
只能說當時非常湊巧，對方偷拍的時候，那名叫紫電的主播剛好就在後面。
若不是紫電，恐怕事情不會結束得這麼快，程漾很感謝紫電，可惜對方和他們不在同一座城市，不然他真想當面向對方道謝。
程漾的道謝因為距離的問題，就只能在微信里。
程漾本來只是和厙言提了下這事，沒打算讓厙言為此做些什麼。
但厙言卻是直接放在了心上，他給助理打過去電話，給對方安排了一個事。
第二天紫電開電腦做直播，他也是遊戲主播，不過和程漾玩的遊戲不同，他玩的都是恐怖類遊戲。
直播剛開始沒多久，就忽然有人給他刷了二十艘豪華大遊艇，雖然紫電本身家裡有金礦，但玩票性質的遊戲直播，是基本不賺錢的，他不像其他那些主播，總是一味地去迎合粉絲的口味。
忽然之間有人給他刷大遊艇，還一來就是二十艘，紫電第一時間覺得這個土豪粉是不是根本就是刷錯了。
紫電拿小號加了對方的微信，發過去的第一句話就是『兄dei，你是不是打賞打錯人了』？
鍾輝回復紫電，說這是他們老闆的意思。
「老闆？什麼情況？哥哥不搞基哈！」紫電是個純直男，聽到說對方老闆讓打賞的，腦袋裡立刻腦補出一個地中海、大腹便便的中年小眼睛猥瑣男。
「我老闆姓厙，上次頒獎典禮那裡，你見過的。」鍾輝沒有直接說就是厙言，給出的這些信息，足夠紫電猜到是誰了。
「他們真在一起了？」就算微博上鬧得那麼大，紫電這邊還是持一定的懷疑態度。
現在厙言出面，讓部下給他刷大遊艇，紫電思維活絡，一番聯想下來，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做了。
「那替我謝謝你們老闆，我也只是舉手之勞，剛好看到了，所以說一下。」
這些對紫電而言，只是花一點時間敲擊鍵盤而已，他喜歡程漾的臉，漂亮的人總是能讓人願意去為對方做什麼，經過這事，對紫電而言，也是有益處的。
起碼他和程漾勉強算是朋友了，不需要他另外再想方法去接近程漾。
程漾是後面從紫電那裡，才得知道他男人背著他給紫電刷了大遊艇。
紫電錶示程漾男人是真的豪，兩百萬說刷就刷。
他發的那些語氣，好像兩百萬對他而言是天文數字一樣，但程漾心裡怎麼會不清楚，紫電本身就是家裡有金礦那一掛的。
很快到了和李業他們約定吃飯的這一天，厙言已經著人查到了李業他們的住處，早上那邊的人直接就去敲門，李業還以為是物業的，打開房門，看到門外站著的幾個黑西裝的男人，聽對方介紹說，他們是厙總派過來，接李業二人，李業當時就驚得心裡直哆嗦。
程漾和厙言先到，不過也沒有等太久，程漾端著杯熱水在慢慢喝的時候，包間門被人叩了兩下，房門從外面打開，除了李業和宋鵬成外，還有其他幾個西裝革履、面容冷肅的人。
李業和宋鵬成兩人臉色都非常不好，二人在門口僵硬得站了幾秒，然後往屋裡走。
李業走了幾步，忽然來了個平地踉蹌。
程漾被這個小意外給逗得笑出了聲，李業站穩身，朝程漾那裡看，程漾適時收斂笑容。
他自己其實不是那種以德報怨的人，這兩個人一而再地要出來蹦躂，他如果再不做點什麼，倒真顯得他有多懦弱似的。
程漾抬手指向兩個位置，示意他們兩個坐。
「讓他們可以上菜了。」程漾目光自兩人身上游移開，看向門口站著的人。
對方恭敬地頷首，隨後轉身離開。
房門關掩，整個包間里就程漾他們四個人。
「之前游輪上，好像我還沒有正式和你們介紹過，這是我愛人厙言。」程漾態度祥和，看著好像對面那兩人是他真的朋友一樣。
厙言靠著椅背，眸色異常的冷淡，視線落到李業他們身上，跟看路邊被人扔掉的垃圾差不多。
這兩人膽子是真大，曾經做錯了不反省，現在更加變本加厲。
也不知道誰給他們的勇氣。
「厙、厙總，您好。」李業一句話都說不圓，舌頭跟打結了般。
厙言看著李業，一瞬間讓李業只覺自己被猛獸給盯上了一樣，房間明明很大，李業卻感到空氣流失得特別快。
「菜是我點的，一會你們看看，如果都不太喜歡，可以另外再點。」
厙言開口的話，令對面二人直接愣了，他們原本以為厙言會就之前他們做的事，而有所發難，可即便是這樣，兩人心裡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對方避而不談，反而更令他們膽顫心驚。
兩個人束手束腳地坐在椅子上，彷彿椅子上有釘子，如果有選擇，他們恨不得立馬奪門而逃。
這頓飯大概是李業和宋鵬成二人，活到現在吃得最難受的一頓了。
明明每樣菜都色香味俱全，可兩人連拿筷子的手都微微顫抖著。
這些山珍海味，兩人如同嚼蠟一樣艱難地吞咽著。
那邊程漾和厙言夫夫，兩人都像是自動屏蔽了那多出來二個客人，厙言給程漾碗里夾菜，旁若無人地秀著恩愛。
說是吃飯，這次的想見，就真的只是吃飯，等到後面幾人一同從酒樓出來，程漾他們坐上車，李業和宋鵬成表情愣愣的，半響才終於緩過神來。
就這樣了嗎？
就這樣簡單吃一頓飯，他們本來還抱著厙言或許會如同上次一樣，找什麼人來對付他們。
兩人心中異常忐忑不安，回去后不久他們登錄上直播平台，看到忽然發過來的官方站短，兩人都呆住了。
平台這邊直接把二人的直播賬號給封禁了，理由是他們曾經發布了違反國家法律法規的視頻，宋鵬成立刻給遊戲區的管理員打電話。
管理員和宋鵬成他們平時關係還可以，所以也沒完全瞞著他們。
管理員直接告訴他們，是他們得罪了某個公司高層，對方下達的封禁命令，而且鑒於兩人賬號被封禁了，按照當初簽訂的合同，兩人需要賠付公司相對應的違約金。
宋鵬成顫著音問違約金大概多少。
也不多，就兩百萬。
管理員輕描淡寫來了一句。
管理員以還有其他事為由，掛了電話，李業和宋鵬成在聽到兩百萬的巨款后，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上。
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總算知道，原來不是厙言對他們網開一面，對方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們。
至於兩百萬違約金要怎麼湊齊，那就是李業他們的事了。
程漾也是過後幾天，才得知道李業他們的直播間被平台給封禁了。
這個巧合，程漾不認為是真的巧合，他大概去了解了一下，封禁的那天正是約李業他們出來吃飯的那日。
加上他老公現在是平台的高層，程漾頃刻間就猜到肯定是厙言的手筆。
那是那兩人應得的報應，程漾一絲一毫內疚的心都沒有。
後面的大概一周時間，日子都平靜且無波，程漾母親打過電話，問程漾具體哪天回去，程漾說二十七回去——陰曆的冬月二十七，母親電話里平淡地嗯了一聲，那語氣，似乎程漾說大年三十回去，也不會有變化。
同他的家人相比，厙言的家人就顯得熱情得讓程漾覺得有點招架不住。
連著幾天都有汽車開到這邊來，然後送貨員從車裡一箱箱往客廳里搬東西。
那時厙言都沒在家，程漾看著大箱小箱送來的物品，顯得措手不及。
程漾讓厙言給他父親打電話，說不用再送了，厙言直接把電話給了程漾，示意程漾自己和他公公說。
程漾鼓足了勇氣給厙父打過去，厙父一看號碼以為是厙言，聲音冷冷地問什麼事。
「叔叔，是我。」程漾表情緊張又忐忑，第一次和未來公公通話，心裡很不安。
那邊厙父一聽是程漾給他打電話，態度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僅聲音不再冷，甚至還特別慈愛。
「是小漾啊，怎麼了，是不是厙言那小子欺負你，你跟我說，我幫你教訓他。」厙父曾經找過助理鍾輝，詢問過關於程漾的一些狀況，因而知道他兒子給他找的這個兒媳婦乖巧又善良，打著燈籠都很難找到的那種，在厙父看來，懷了他們厙家孫子的程漾，比他兒子重要多了，厙言打小就不聽他的話，讓他這個父親很沒有成就感。
「沒有，厙言沒有欺負我。」對於厙父的腦補能力，程漾簡直哭笑不得。
程漾隨後委婉地向厙父表示，送過來的東西已經狠多了，不需要再送了，他一個人也用不了那麼多，好多包裝都沒有拆，就放到角落裡。
「其中有大半都是給我未來小孫子的，你先幫它收下。」厙父聽程漾說東西太多，立馬音量都拔高了不少。
「……寶寶身體長得快，衣服都穿不了多久。」
老人家太熱心，程漾真不知道要如何說了。
好在厙父最後還是聽從程漾的，同意不再讓人大車小車，往他兒媳婦那裡送東西了。
離厙父的婚禮還有兩天了，厙父叮囑程漾當天來的時候一定要多穿的，現在外面天氣太冷，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要感冒了。
程漾在電話這頭連連點頭，說他會非常注意的。
「小漾你把電話給厙言。」厙父前面和程漾說話時，語氣還可見的慈祥，一提到厙言，聲音都冷硬了兩分。
兩父子感情看著似乎不大好，但程漾卻隱隱有種感覺，其實他們彼此都是在意對方的，畢竟是親父子，哪裡能有多大的仇。
程漾將電話遞給厙言，低聲說厙父要和厙言說話。
接過電話，厙言還沒開口，那邊就是一通嚴厲的警告。
警告聲之大，旁邊程漾都聽得一清二楚。
厙父讓厙言不要一天到晚只顧著工作，程漾懷著他們厙家的乖孫，厙言更多的時間，應該多陪著程漾。
如果厙言時間不多，他不介意把程漾接過去和他們住，由他們來照顧程漾。
程漾一邊聽得眼瞳都瞪大了，厙言眉峰緊緊隆起，臉色可見的陰沉，他直接道：「謝謝爸你的好意，但程漾是我老婆，我老婆我自己會照顧得很好，不需要您來操心。」
「知道是你老婆就好，我跟你說啊，小漾和寶寶如果有什麼事，你自己小心點。」
厙父曾經一度都抱著他們厙家要絕後的念頭了，所以這次厙言能夠和程漾在一起，還有了寶寶，他完全不介意程漾本身是個男的，他以前有次到過國外，聽到當地一個挺特別的新聞，有名四十多歲的男性，被雷電給劈了后，直接劈變形了。
男人懷孕這個事，剛開始聽到時，厙父還是挺驚訝，不過他了解自己兒子，對方是不會拿這種事和他開玩笑了。
程漾有了他們厙家的孫子，就這個事實，已經足夠蓋過一切。
厙父是早就想見一見程漾，但不想讓那孩子太過為難，所以一直都忍耐著見兒媳和孫子的想法。
這次正好他和原圓結婚，借著這個機會，怎麼都要見程漾一面。
就剛剛和程漾的一個簡單的談話，厙父都能感知到程漾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便宜厙言那小子了。
父子兩談得還算可以，話題中心基本都是程漾，所以比過去好多了。
電話斷了后，厙言把程漾給拉到自己大腿上坐著，他兩手圈住自己老婆。
先是親了口老婆柔軟可口的臉頰，然後說：「我忽然有點後悔答應老頭子了。」
還企圖來和他搶程漾，厙言摟著程漾，眸光里全是濃烈深情。
「爸他只是隨口說的，不會真的那麼做，而且我也不會離開你。」程漾笑容淺暖，心裡知道厙父說的把他接走的事，想也知道不可能，還是出言正面表明自己的立場。
厙言凝眸定定地看著程漾，這個世界大概再沒有比他老婆更可愛的人了，他點點頭，輕捏著程漾的下巴，吻住對方的唇。
程漾則兩手輕攀在厙言肩膀上，兩人身體靠得很近，近到可以感知到對方胸腔的震動。
晚間夜色正濃，屋外冷風凌冽，屋裡熱潮翻湧。
浴室里專門配有一個浴缸，以前程漾還沒發現能有這個用途，這天他和厙言一同浸在暖暖的熱水裡，水波蕩漾，漣漪一圈一圈擴散來，他們彼此負距離相.擁，程漾似乎才知道原來這個用途才是最主要的。
平時程漾基本都是淋浴，很少用浴缸，浴缸多數時候就是個擺著。
不過這天夜裡，浴缸就不只是一個擺設了。
很多的熱水溢出浴缸邊緣，流淌在地磚上，整個浴室里白霧瀰漫，隱隱間似有種人間仙境的感覺。
程漾和厙言那時正在做的事，能稱得上是世間最快樂的事。
時間一晃，很快到了厙父的婚禮這天。
程漾想著他們是晚輩，應該早點趕過去，這天就醒得很早，正打算起床，又被厙言給推回了床上。
「時間還早，再睡會，不急。」婚禮的事，有專門的人員在幫忙負責，他們過去是去參加婚禮，不是去幫忙的，厙言也壓根捨不得讓程漾累著一點。
程漾躺了回去，眨眨眼帘，眼睛分外的明亮美麗，厙言受誘惑之下，聽從自己的內心，俯身下去，輕吻程漾的眼睛。
程漾猛地閉上眼，薄薄的眼皮外是他男人溫熱的唇，心底頓時一片酥麻。
厙言先起床收拾穿衣，等自己弄好后，他把程漾要穿的衣服拿到床上。
屋裡開著暖氣，溫度暖和。
程漾起身脫了睡衣換衣服，裡衣是件保暖的羊絨毛衣，他換的時候注意到厙言盯著他身上某個地方，順著厙言的視線，程漾注意到是自己的腹部。
現在孩子已經四個多月了，只穿一件貼身的衣服，很容易就能看到突起的痕迹，程漾手掌放了上去。
寶寶這會大概還在睡，顯得安靜乖巧。
忽地床邊的人彎腰靠了過來，對方俯下.身，臉頰輕輕貼著程漾的腹部。
「寶寶還沒醒。」程漾暖笑著，厙言這個時候聽大概是聽不到什麼動靜。
厙言撩開程漾毛衣的下擺，跟著在程漾微突的肚皮上落了個異常輕淺的吻。
程漾抓著厙言肩膀，指骨微微收緊。
將禮服給快速換上，出卧室的時候，還另外帶了件特別保暖的白色長款羽絨服。
程漾和厙言下樓吃早飯，吃過早飯後，厙言開車載著老婆，前去參加他父親的二婚婚禮。
婚禮在一個巨大的禮堂舉行，厙言夫夫趕到的時候，還沒有正式開始。
夫夫兩人的身份是家人，進了禮堂大廳，並不是和其他客人一樣在外面等著，他們剛一到，就有一個等在門口的人領著他們往禮堂後面的某個房間走。
房間里，厙父不時看一下時間，派了人在門口守著，離婚禮開始還有半小時左右時，厙父心裡有點焦急起來，正當他打算打電話問問，厙言他們終於來了。
程漾跟在厙言身側，被對方緊緊握著手，走進房間里，屋裡有不少人，但幾乎是一眼，程漾就看到一身白色禮服成熟帥氣的厙父。
厙父今年實際年齡50歲了，不過歲月相當偏愛他，看起來頂多不過45，和妻子相識那會，厙父說自己50，妻子還表示不信，覺得厙父在誆她，直到對方拿出身份證，妻子看了，這才不得不相信。
厙父身邊亦站了一個女人，一襲美麗的白色婚紗，整個人顯得高貴又優雅。
女人年齡也只比厙言大兩歲，當看到厙言和程漾來時，臉上笑容溫柔而和善。
厙言同程漾走到他父親和繼母面前。
「爸，原姨。」厙言話一出，他父親就皺了皺眉。
在場還有一些其他人，厙言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接受原圓現在的身份。
厙言倒沒他父親想的那麼多，他只是單純地不會再叫任何人媽，只有一個人能讓他這麼叫。
但這不表示他不接受原圓。
妻子拉住厙父的手，朝他微微搖頭，她並不介意厙言的這個稱呼。
隨後她目光轉到了程漾那裡，程漾的情況原圓現在都完全清楚了，最初的驚訝過後，考慮的則是程漾作為一個男性，像女人那樣懷了寶寶，現在她嫁給厙父，成為對方的家人，愛屋及烏之下，雖前面還沒有見過程漾，但已經對這個家人，有比較深的感情了。
包括之前送去程漾那邊的各箱物品，大多數都是原圓精心挑選出來的。
原圓看著程漾清俊柔暖的面龐，笑容溫柔。
「……爸，媽。」周圍人目光都聚焦了過來，厙言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