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原定的計劃是第二天早上坐飛機回去, 因為厙言的忽然到來，平台那邊預先定好的機票，就又只能退了, 換到后一天。
其他不少主播在當初和平台溝通的時候，有大半的都延遲了時間, 一些相熟的，或者通過這次的頒獎典禮臨時勾搭上的, 相約結伴在這座旅遊景點繁多的大都市裡四處遊玩。
程漾這邊同厙言一起, 去了一家海濱酒店, 厙言此次臨時改行程，除了來接程漾外，還是有工作上的事。
需要他親自處理的事情很多，畢竟他是作為集團的ceo。
早上兩人吃過飯，厙言以前有來過這家海濱酒店, 熟悉周圍環境，因而在離開去和合資方談事之前，告訴程漾附近哪裡風景比較有幽美，程漾可以過去慢走散步。
還是讓助理鍾輝跟著程漾, 程漾現在懷著孕, 是一點閃失都不能有。
程漾點點頭，和厙言在一個路口分開后, 他轉身朝不遠處的石板小路走去, 出門時往兜里揣了兩顆水果糖, 程漾拿出糖, 給了一顆給鍾輝。
小路上到也不只程漾和鍾輝兩個，還有其他不少人，這些人多數也是海濱酒店那裡吃過早餐，然後出來散步的。
眼下天氣越來越冷，晝夜溫度相差懸殊，有太陽的地方和沒太陽的地方亦是。
程漾脖子上圍了條柔軟的羊毛圍巾，雖然遮了那麼一點下巴，不過明艷的五官依舊顯露在外面，好些路過到遇見漾的男女，都不免被吸引，盯著程漾看了幾眼。
大部分注目的時間都並不是很長，只是忽然程漾遇到一個古怪的人，那人一見到他，兩眼就驟然發亮。
男人和之前那些人不太一樣，一雙眼毫不客氣地緊盯著程漾，滿臉的激動不已，他幾乎是小跑著來到程漾面前。
那架勢看著像是打算對程漾做點什麼，旁邊鍾輝拉住程漾的手，並快速擋在程漾身前，眼神一冷，戒備警惕地盯著這個不善的來者。
男人見鍾輝和程漾都一副他是個準備幹壞事的壞人，右手趕緊往衣兜里摸。
他不摸還好，一摸，鍾輝拉著程漾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誤會誤會，我是嘉豪娛樂的經紀人，這是我名片。」男人這個年齡，頂多25歲，怎麼看都不像經紀人。
程漾他們持懷疑態度。
鍾輝將名片接了過去，程漾朝名片上瞥了一眼。
「不知道你怎麼稱呼，我看你形象相當好，不對，是超級好，有沒有興趣進娛樂圈？」
「不是我誇大，就你這張臉，只要鏡往頭前那麼一站，不需要什麼特別的才藝，立馬就能引來無數粉絲為你瘋狂。」
經常有那些忽然躥紅的素人，什麼豆腐西施，燒餅帥哥，那些人若要和眼前這個相比，怕也只能靠後。
年輕經紀人語速飛快，神情是愈發亢奮。
現在很多小女孩都喜歡長得好看的，甭管對方本身專業技能如何，只要包裝夠了，很容易就能成為流量。
圈裡目前正當紅的那幾個，其中有三分之一的，都是演技演技不行，唱歌唱歌不行，就一張臉。
哪怕被爆出各種黑點，粉絲們也選擇性眼瞎，自家愛豆在他們看來，恐怕殺人放火，也是對方不好。
經紀人見到程漾的那一刻，他一個鋼筋直的同性都被程漾清俊的美色所打動。
現實里這種比很多明星都還輪廓精緻，五官漂亮的人真的鳳毛麟角。
經紀人特別興奮，非常想讓程漾簽約到他公司，成為他手底下的藝人。
「你覺得怎麼樣？還在上學吧，不會太影響你學業的，成為明星，可比你以後畢業，出去給人打工，賺那麼幾千塊死工資要強得多。」
經紀人眼睛巴巴地看著程漾，就等待著程漾被他說動。
「抱歉，我不打算進娛樂圈。」程漾直接禮貌地回絕了經紀人的盛情。
「不是，你再考慮考慮，你如果進娛樂圈，會有很多粉絲，會有人喜歡你，還能掙很多的錢，會比你現在的生活好無數倍。」
經紀人不死心，努力拋出各種聽起來好聽的誘餌。
經紀人不是第一個來讓程漾進娛樂圈的人，曾經就出現過幾個。
以前程漾什麼想法，現在同樣也是，他平時做做直播就好了，娛樂圈他不喜歡，不想去踏足。
錢少有錢少的用法。
「粉絲多了，我的生活也會受到影響，我喜歡安寧的環境，至於我現在……」
經紀人愣愣地盯著程漾，他剛才沒太注意，這會仔細觀察過程漾身上的衣著，看起來款色簡單，但其實全部都是普通人很難買得起的高檔服飾。
「我現在的生活很好，我不想去改變它，我老公和我孩子，應該也不會同意我進娛樂圈。」
程漾不等經紀人再說什麼，略微點頭后，同對方擦肩而過。
好幾秒鐘后，經紀人猛地回過神，他表情巨變，驚覺程漾剛剛說了什麼，而由於程漾腿長，一會時間就已經走得比較遠了，他怕程漾聽不到，嗓音拔高。
喊了一句『你是同性戀』？
程漾剛才說他老公，語氣平靜，怎麼看都不像是為了搪塞他而隨便找的理由，經紀人眼睛鼓圓了，錯愕布滿臉頰。
這一聲不只喊住了程漾和鍾輝，也把周圍幾個散步的人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人們順著經紀人的視線，找到了他喊話的對象。
長得好看的男的，都有男朋友了。
這是很多人第一時間的感慨，大部分陌生人都是友善的，知道程漾是同性戀，沒有露出太過異樣的目光。
程漾站住腳，生氣是沒有生氣的，是他自己主動說他有老公，不怪經紀人會這麼驚訝。
程漾遠遠地向那邊的經紀人揚唇微笑，這時的沉默，等同於一種默認。
這個小插曲程漾很快就拋在了腦後。
即是海濱酒店，旁邊自然是有水的。
臨近的地方，一條川流不息的河流，水聲嘩啦啦作響，聲音清悅動聽，大自然的聲音，總是比人為製造出來的，似乎更能打動人心。
程漾矗立在河流邊，眸光緩緩沉下去，他垂目仔細地聆聽著。
之後程漾往河流上流方向走，尋了個視野相對開闊的地方，直接席地而坐，他拿出手機，戴上耳機，靠著身後的樹榦，聽耳機里的鋼琴曲，偶爾跟著輕哼兩句。
酒店裡厙言同合資者把合資的一些相關事業，通過這次的面談，基本敲定下來。
時間一晃，就快到中午。
合資者提議中午一塊吃個飯，他已經訂好了位置。
「再加一個人。」兩人乘坐電梯下樓，厙言忽然開口提了一句。
「加一個，你有朋友也在這邊？」合資者下意識猜了這個。
厙言肅穆的神情因為這個話題，而慢慢有所柔和：「不是，我老婆。」
「你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完全沒聽到一點風聲。
「剛求婚不久，還沒結婚。」厙言稍作解釋。
合資者微眯起眼，上下打量厙言，在他的記憶中，厙言以前都似乎男色女色都不近，什麼時候轉了性？
能夠讓這樣一個眾所周知的工作狂動心動情，想來那人不是普通人。
合資者一瞬間好奇起來對方到底長什麼樣。
「結婚的時候，記得發個請柬。」合照者壓根就想不到厙言的老婆是個男的，因而表示讓厙言不要忘了請他。
結婚這事，具體時間厙言還沒考慮好，一是因為程漾目前懷孕中，另外程漾大學還沒有畢業，還有一年半。
求了婚，結肯定是要結的，這會忽然談到這個話題，厙言打算晚點抽個時間具體和程漾商量一下。
只要程漾點頭，明天結婚都沒有問題。
電梯到了三樓餐廳，合資者先行出去，厙言則徑直下到一樓，走到酒店大廳外，給程漾打過去電話，問對方現在在哪裡。
程漾說他和鍾輝在往回來的路上走。
「嗯，我在門口等你們。」聽到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厙言這邊才把電話拿下來。
一直在門口等了近十分鐘，然後才看到程漾他們從一條小路走過來。
等程漾走到厙言面前，厙言拉住程漾的手，回身就往酒店裡走。
男人的體溫總是比程漾的高點，被對方握著手，那股暖熱，一路快速蔓延到程漾心裡。
厙言提到一會會有其他人，是他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上午你和他在一塊談事？」程漾隨口問道。
「是啊，這次他剛好出差到這邊，所以就約著見面談了談。」
電梯抵達三樓，鍾輝先一步出去，站在電梯外，把手放在門框旁擋著。
訂的位置就是在大廳，包間已經提前就被訂滿了。
合資者坐在一張餐桌旁，厙言他們一出現，為首的那兩人都外形相當出色，行走間，引來不少的關注。
合資者看到厙言后，又往厙言身後瞧了幾眼，沒瞧到有女的，他表情微微變化了一下，隨後目光落回到程漾那裡。
隨著幾人的走近，合資者將程漾上下快速審視了一番，男生這容貌，像精雕細琢出來似的，膚色白皙沒有瑕疵，算是非常少見的明艷之色。
隨便哪個五官單挑出來，也相當受看。
不知道厙言從哪裡找到的這麼一個絕色，難怪藏得這麼好，如果不是這次的偶然，他怕是很難知道厙言老婆是這番相貌。
吃飯中，厙言時不時都在給程漾夾菜，另同桌的合資者，甚至有種自己是電燈泡的錯覺，這是很難得的感覺。
從這些小細節里，他看得出來，厙言和程漾的感情很好。
吃飯的時候叫了酒，合資者本來讓服務生拿三個杯子，話還沒說完，就被厙言中途打斷。
「兩個杯子就行了。」厙言對服務生道。
「你不喝？」合資相當好奇，他問的厙言，因為在他看來，程漾這個年紀，肯定是能喝酒的。
「他不喝。」
厙言搖頭的同時，說不喝酒的是程漾。
「不是吧，你難道不能喝酒？」
怎麼都說不過去，不抽煙可能還好理解，不喝酒就顯得奇怪了。
「我有點酒精過敏。」
真實的原因，肯定不會說，程漾找了個聽著合理的理由。
合資者擰著眉頭，片刻后笑著搖頭：「酒可是好東西，你不能喝的話，人生就少一個樂趣來了。」
程漾淺笑著沒接話，大概也知道，對方只是發表一下感慨，不是真的想他再說點什麼。
席間就厙言和合資者在喝酒，兩人都是有自制力的，酒是不錯，但適量就行。
到了他們這個階層地位的人，是很難對什麼東西有上癮的嗜好。
吃過飯後合資者還有其他事要做，同厙言他們告別後直接走了。
厙言問程漾困不困，如果困的話，就回酒店睡個午覺。
「還好，早上那會在河邊靠著小睡了會。」程漾表示不困。
來這裡的工作算是處理得差不多，剩下的時間，厙言決定好好陪程漾。
厙言讓助理查看近期有什麼好看的電影，助理立刻拿出手機翻找起來，找到一部國外的科幻爆米花電影，看底下評論，雖然劇情相對單薄，不過特效做得不做，打發時間，還是不錯的選擇。
厙言大致看了下，點了頭。
助理跟著就買了附近一家電影院的電影票，剛好那家影院提供vip情侶座，自然的，購買的是情侶座。
「從這裡過去有多遠？」程漾知道鍾輝買了電影票，詢問距離。
「七百米左右。」頁面上可以查詢到具體路線。
「走過去也沒多久，反正剛吃完飯，時間不趕的話，就走過去吧。」程漾同厙言說道，也可以當作散步消化。
厙言沒意見，坐車還是走路，都沒關係。
於是夫夫兩走在前面，助理落後一點距離，跟在後方。
vip情侶座是兩座的，但等電影開場后，其中一個位置一直都空著，程漾坐在他男人腿上，被對方環著腰，看完了正常電影。
他隱約有點意識到，似乎厙言喜歡這樣菢著他，這個小vip間里只有他們兩人，程漾溫順地靠在厙言懷裡，至於說對方拿爆米花喂他這個，程漾就堅決拒絕的，主要是燈光太暗，還有吃爆米花影響他觀看劇情，更主要的原因，程漾沒吃幾顆，就咬到了厙言的手。
灰暗中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給程漾臉頰都笑燙了。
看過電影后，他們轉去了臨近的一條商業街，商業街里全都是賣各種奢侈品。
這些店，程漾以前看到了，連大門都不會進。
現在卻是和厙言進去過好幾家。
他們來到一家專門買領帶店，厙言讓程漾給他選一條。
程漾本人是很少穿西服，對領帶的搭配自認眼光並不好。
厙言靠在程漾耳邊吐息濕熱，他說：「老婆你隨便選，只要你選的，都不會有錯。」
店裡導購就站在一旁，看兩人過分親密的姿態，幾乎立刻就能猜出來兩人的關係。
他們二人都有非常養眼的外形，這會站在一起，身高相差了那麼幾厘米，看著異常的搭配。
程漾往旁邊移了一步，拿手指揉揉有點發癢的耳朵。
他轉過眸往那些架子上看，各種顏色花紋的領帶都有，格子的，條紋的，點狀的，程漾抿著唇回憶家裡衣櫃里厙言的那些正裝西服，基都是深色系。
選同色系的肯定不會有錯，程漾當時沒怎麼多想，他不確定厙言有多少領帶，就按照自己想法，拿了好幾條。
厙言在一邊看著程漾選，程漾拿著一條領帶說這條和厙言的某套暗灰色的應該可以搭。
厙言輕輕頷首，道：「嗯，這條不錯。」
前後加起來程漾拿了七八條，他沒有具體看價格，想著厙言再自己挑一兩條喜歡的，結果男人完全沒再另外選，徑直和導購說把這些全都裝起來。
程漾愣住了，那邊導購速度快，拿了領帶就去裝袋了。
「我說了，只要你選的，我都要。」厙言眸光深情溫柔。
助理拿卡去收銀台付款，並把袋子提在手裡。
離開領帶店，厙言突然說帶程漾去個地方。
至於具體去哪裡，程漾問的時候，他沒有說，保持著神秘。
不過沒多久，程漾就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這個衣服牌子他隱約知道，一個相當高端的西服定製品牌。
最開始程漾以為是厙言要定製西服，他並不是上班黨，而且現在肚子里還懷著寶寶，穿著衣服可能看不出來，但孩子快四個月，肚子已經開始慢慢顯懷了。
店裡員工迎上來，臉上微笑非常得體。
厙言指向他右邊的程漾，讓給程漾定做一套參加別人婚禮的禮服，衣料要用最舒適的材質。
店員轉眸看向程漾，手臂往裡面斜舉，請程漾跟她去裡面量身體尺寸。
聽到厙言話里提及是去參加婚禮，程漾立馬就意識到這個婚禮，是厙言父親和他繼母的。
參加長輩的婚禮，卻是應該著裝得體些，他不是一個人去，而是和厙言一起，更是以厙言愛人的身份，程漾跟隨店員進到裡面，厙言則和助在大廳的休息區等待著。
尺寸量得非常精細，包括程漾手腕的寬度，都一併量了。
定金在程漾出來時就已經預先付好，衣服製作需要一周時間，留了個家裡的地址，等衣服做好后，直接快遞過去。
離開禮服定製店出去，外面天色已經黑了。
附近都是商業區，吃的東西很多，選了一家環境優雅的小餐廳。
兩人靠窗坐著。
下午多數時間都是在走，如果換成半年前，這樣的走法對程漾根本不會有什麼影響。
但現在，多走會，程漾腳腕就會有微微的酸痛感。
他微彎著腰，揉自己腳踝。
坐他對面的厙言正在點菜，點完后看到程漾的動作，立刻起身走去了程漾那裡。
「哎！」程漾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他的腳就被厙言拿起來放到膝蓋上。
程漾抬頭往餐廳里看，好在他們這裡位置比較靠角落裡，店裡客人暫時也還不多，所以沒人注意到他們。
男人輕柔地摁捏著，比程漾自己捏起來手法好太多，程漾本來掙了下，後來還是沒動了，厙言都無所謂，他其實更沒必要糾結什麼。
這次簡短的外出，就以程漾和厙言坐上同一架飛機，一同回家，而告一段落。
至少程漾是這麼認為的，一點都沒有預料到，回來后的第二天，當他進行遊戲直播的時候，會忽然看到直播間彈幕里會有人冒出來問他是不是被有錢人包.養了，所以最近都不直播遊戲了。
那些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直在彈幕里刷著那個問題，程漾的粉絲直接開懟，但對方戰鬥力顯然也不低。
原本安靜打一個直播，因為意外的事故，導致一個小時都沒有播到，就直接結束了。
一退出直播間，數條私信轟炸過來，私信里可以放圖片，有人帶了圖片，程漾完全是一頭悶，不知道怎麼就會被人那樣惡意的猜測，他平時都不怎麼上網，直播時間也不多，他和厙言在一起的事，知道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程漾心裡一片茫然，直到他打開了那些附帶的圖片。
圖片里他正和厙言往一輛車裡坐，拍攝角度的問題，只有程漾被拍到了臉，至於厙言，被柱子擋了些，依稀拍到一點後背。
偷拍的人似乎就是為了專門拍他，拍了很多張，前面有幾張是厙言的手放到程漾腰后，朋友之間一般不會做這種動作。
單叢這些照片來看，的確可以看出他和厙言關係不一般。
程漾盯著那些照片，生氣是肯定生氣，胸口甚至隱隱悶痛，他微張著唇呼吸漸漸沉重。
他是和厙言在一起，可並不是被對方包.養，這些人為什麼都這麼大惡意，程漾拳頭緊緊攥著，許多的留言都各種污言穢語，不堪入目，程漾翻了幾條，立刻退出私信，他猛得從椅子上站起來。
抬眸往玻璃窗外看，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視線突然落到肚子上，程漾沉沉呼了口氣出去。
程漾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憤怒生氣無濟於事，事情已經發生，現在該做的是要怎麼解決問題。
在屋裡來回踱步，程漾擰緊眉頭思索著對策。
厙言那邊以往如果有時間，都會看他老婆的直播，今天剛好有點事忙，就沒看到直播。
等知道出事時，已經是微博上有大v在直接下場黑程漾了。
程漾在直播平台躥得太快，尤其是這段時間，厙言經常給程漾刷大游輪，程漾在禮物榜上，直接連著許多天都在前三。
眼紅的嫉妒的，自然不會少。
其他很多則以吃瓜的狀態參與到這件忽然揭露出來的事。
甚至有有心者，專門扒了程漾的過去和現在，程漾以前在宿舍直播，還拍過他宿舍的照片，就前段時間，忽然直播地點改了。
改成一棟帶有獨立花園的豪華別墅。
這個變化未免太大。
有知情者透露，程漾家裡並不是很富裕，就算學校放假，他曾經依舊是在宿舍進行的遊戲直播。
只是近期忽然就改了地方。
包括幾天前的頒獎典禮，程漾領了獎，後面連晚宴都沒參加，直接就消失得沒影了。
卻原來，他是幽會他的金主去了。
這麼多信息前後結合起來，就導致有人惡意揣測。
當初程漾表弟也有類似的想法，不過對方的出發點和這些網路里的人不同。
程漾看著那些到他微博下質問辱罵他的人，氣著氣著，忽然就笑了。
程漾編輯了一條微博，寫了很多字，準備發的時候忽然又全部刪除了，他就只發了一張照片，照片里是他的右手，右手無名指上一個鉑金的戒指。
發了照片后，程漾就退出微博，網路里鬧得再厲害，那些人也就只能拿鍵盤在那裡高.潮狂歡，他沒那麼閑，他還有他的彩泥要捏。
龍的九子，現在還剩三個，這些是要送給厙言的，算是給對方的小禮物。
肚子里寶寶似乎感知到程漾情緒上的一點不愉快，悄悄吐了幾個泡泡，程漾撫摸自己肚子，和寶寶說爸爸已經不生氣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相信程漾，還是有選擇站在他這邊的。
程漾專心捏了幾個小時，停下來的時候，習慣性地拿過手機，看到有不少人給他發信息，基本都是安慰程漾的話，程漾回復他們，他沒事。
倒是讓程漾比較意外，沒多少聯繫的主播紫電也給他發了信息。
對方一開頭就直接提到，他知道那些照片是誰拍的。
程漾立馬追問，是誰。
紫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問了程漾一句：「你是同性戀？」
盯著這個問題看了好一會，程漾回了一個字：是。
紫電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多賣關子，告訴程漾偷拍的人是誰。
厙言的電話是在程漾和紫電結束聊天夠打來的，厙言看到微博上的那些圖片和爆料了。
雖然程漾是個小主播，不過他所在的平台卻不算小，討論的人一多，就躥上了搜索熱點。
厙言雖是做實業的，不沾娛樂圈，不過人脈卻相當廣。
一個電話，就有專門的團隊開始處理網上那些繪聲繪色的爆料和轉發了。
厙言一邊給程漾打電話，一邊急速往樓下走，他擔心程漾，擔心這些網路暴力會對程漾造成傷害。
那邊接通電話，聽到程漾平靜的聲音，厙言才放心一點。
「嗯，沒事，我知道是誰了。」程漾清楚自己不是一個人，他有愛他的人，還有關心著他的朋友。
最初的難受過後，情緒現在已經慢慢緩和下來。
「是誰？」厙言聲音寒冰凝結。
「你也認識的，就上次游輪行和我同行的那兩個人。」程漾直接就相信了紫電的話，因為紫電在後面也給他發了幾張照片，照片里拍攝到李業他們在偷拍他。
兩個人看來是真的恨他入骨。
程漾忽然想到了一個法子，狗咬他，他不會咬回去，但準備把兩人拉下來。
程漾登上微博，發了點信息，信息里說他和照片里的男人是戀人關係，他們之所以能相遇相愛，都是托某兩個人的福，信息後面他直接@了李業和宋鵬成。
這兩人一直守在電腦前看很多網民們攻擊程漾，正高興著，覺得計劃成功時，忽然收到了程漾的艾特。
不僅如此，程漾還私信他們，說上次分別得太急，他和男友想約兩人一起吃個飯，算是感謝他們。
事情轉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