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荊棘與奶喵
此為防盜章 「馬, 是一種有靈性的動物。
當你走在那樣的一個黃昏,你走在刀削般的崖壁上, 你牽著那一匹血色的河曲馬,它的馬蹄摩挲在岩沙之中, 它的鬃毛撩弄著你的手掌,你聽著料峭的涼風拂過耳旁,你看著它的眼眸通透美麗卻毫無光華。
你會發現除了它, 你就只剩下蒼涼.……」
台詞寫到一半,忽然又頓住。
十二月份,算是正宗的冬季。
南方的屋內沒有暖氣,寒意從四面八方悄無聲息地鑽進來, 滲入骨髓。
初願手一抖,第六次畫歪了男主角的脖子。
但並不是因為四周瀰漫著的的凜冽寒意。而是——
「我操,這傻逼他媽的腦殼有屎吧!喊他救人不會救哦!草, 還在這裡給老子打,打個幾把!老子他媽弄死他!草!還挑釁老子!我他媽……」
一聲更比一聲響。
小姑娘嘆口氣, 從分鏡稿里抬起頭,雙眸里盛滿了哀愁。
打遊戲就打遊戲嘛。
發現坑隊友的, 弄死就好了, 幹嘛要罵人呢。
視線的正前方, 就是那一長串髒話的聲源地——一個剃著飛機頭的花臂哥。
大冬天的, 他就穿了條短袖, 露出手臂上花俏繁複的紋身, 有玫瑰, 有刀劍,還有一條錦鯉。整個望過去就非常社會,讓人退避三舍。
雖然以初願的審美來看,這圖案設計的……挺一般。
而且花臂哥的脾氣就跟他的胳膊一樣暴躁,開電腦沒到半小時,已經罵了不下十次大規模髒話了。
一驚一乍,沒有規律,嚇的初願原本二十分鐘就能畫完的分鏡,現在半個多小時還沒畫完。
就,有點惆悵。
就在她費勁思考地怎麼樣才能有禮貌地勸對方換個座位時,花臂哥又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我操!江哥你幹嘛呢!你你你你他媽怎麼連自己人都殺!」
旁邊靜了一會兒,才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不是你說要弄死他的么。」
「那我我我我……」
「別我了。」那聲音裡帶上了幾分睏倦,「打完這局你們自己玩,我睡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