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 數學史上最為偉大的全洛之會
“子明，這種記數符號是不是你搞出來的。”上完課剛回到冶山別院，全紀就進門衝孫亮嚷道。
小蘿莉在大廳另一邊咯咯地抓玩著琉璃珠，聽到全紀開口相問，神情一緊，豎起了耳朵。
“不是我想出來的。也不知道洛珍從哪裏學來的。或許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吧，畢竟從古至今也沒有聽說過。”看了看緊張的小蘿莉，孫亮搖頭說道。作為後來人，孫亮是深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人說智多近妖，孫亮可不想變成別人眼中妖怪，現在有小蘿莉背鍋，正中孫亮心意。
一邊小蘿莉聽到孫亮的話，鬆了一口氣，笑靨如花，手中的琉璃珠玩得更響了起來。
“不會吧，就她…..”全紀看了看小蘿莉，一副死不相信的樣子。
聽到全紀懷疑的語調，小蘿莉騰地走了過來，大聲叫道：“小紀子，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不行啦！不是我想出來的，難道是你想出來的？你這樣瞧不起人，要不咱們出去練練。”這小蘿莉看來是想虛張聲勢，以武相迫了。
“是啊，子瑞，你確實不能小瞧人，洛珍挺聰慧的，能想出這此簡單數符也不奇怪啊。”孫亮在一邊勸道。
“好了，是我錯了。我不該小瞧人的。”看看身邊小蘿莉一言不合拳腳相向的樣子，全紀選擇了暫時屈服。哼，小蘿莉恨恨的轉身，又回去玩她的琉璃珠去了。
“這就對了嘛。我看這些數符也隻是洛珍遊戲之作，也不值得怎麽大驚小怪的。”孫亮淡淡道，有意地淡化數符出現的意義。
“子明，你沒看到，有了這些數符，記數與運算簡便多了。這數符，稱為驚世之舉也不為過，可堪與倉頡造字相提並舉了。發明者必將隨其流傳萬世”全紀讚歎道。
“子瑞，沒你說的這樣重要吧。你在這說說還行，到外麵還不得被那些名儒大家用唾沫星子把你給淹死。你覺得還行，就在小學悄聲教授吧，不必過於張揚。”孫亮警告道。太過張揚就成了異端了，異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想當初的布魯諾、伽利略可都沒得到什麽好下場。平平靜靜地使用才是王道，數符這樣有生命力的東西不用刻意去宣揚也自然會流傳於四海。
“嗯，小學必須安排數術課。隻是能不能請洛珍前往任教。”全紀有些吱唔道
“你自已去和洛珍說吧。我下午就回城去了。”明天就是香水股份公司成立與招股的日子，孫亮作為大股東不想錯過。
“哼，現在又想請我去啦。本小姐莊重地告訴你，我沒空。我下午也要隨殿下回城去了。”洛珍得意道，大仇得報，心裏十分暢快。
“這…..”全紀為難的看著孫亮。
“這樣吧，還有些時間，你去洛珍那請教下那些數術的知識。有空呢，你不煩把術數的知識編成一本教材，以後你們自已去教吧。”
“這，好吧。”全紀還是無奈地選擇去求教，呐呐地向小蘿莉走了過去。小蘿莉狀若無視的玩著琉璃珠，心中得意非常。
“你們就在這探討數術吧，我出去走走。”不想聽兩個小孩子探討小學數學知識，孫亮起身出門去。卻不曾想到他這一走，錯過了一個流芳科學史、數學史的千古難逢的大機遇。
若幹年後，科學史記載：三國時期，東吳赤烏十三年秋，大教育家全紀虛心向數符的發現者、天才的數學家洛珍請教術數知識，之後洛數及一些簡便的數字運算符號及運算方法在建業城外冶山小學廣為傳授，並之後流布於世界。洛數數字及運算符的出現，使數學這門科學研究的必備工具，從神秘的星象、宿命神術中走出來，並走向了普羅大眾，這有力地促進了科學技術及生產力的發展。
千年後的東吳古建業城外冶山小學舊址，興建了數學起源紀念館，進館內兩座大銅像撲麵而來。這兩位銅像正是數學家洛珍與教育家全紀，他們正在桌邊熱烈地探討著數學的知識。當然，這一切與當時的孫吳大帝孫亮豪不相幹。竟管有些學者提出，孫亮大帝當時也在冶山別院，而數學家洛珍與教育家全紀都是他的親隨，大帝有可能參與了數符的研製。但這種猜想因缺乏史籍證據而並不為大多數人所認同。
孫亮走出大廳，迎麵洛宏正從外而回。兩人在院中石案邊坐下。
“殿下，琉璃廠已試製了一些器物，隻是這些器物還是粗陋不堪，冷卻後極易破碎。”洛宏道。琉璃作坊在洛宏眼中是冶山皇莊最為核心的產業，自是不容有絲豪的疏忽。
“哦，冷卻後會破碎？我曾聽過人說，燒製瓷後立時取出會存在這樣現象，瓷器在燒製好後都在窯中逐漸冷卻。琉璃作坊那邊不是有瓷匠嗎，你讓他們仿瓷窯處理下試試。”這琉璃、玻璃製品剛製出來有熱效力，必須經回火處理。
“老夫這就這去讓他們試試。”洛宏起身就要趕往琉璃作坊。
“唉，不用急。今後任由他們自己試去。反正破碎的琉璃重新回爐熔化也不會浪費什麽。”
“殿下說的也是。”洛宏按下心坐下。
“洛主事，小子的些許小事，累你奔忙，我心中實是不忍。以後一些小情，你還要多讓下人去忙，你多加掌控就是啦。”
“殿下知遇之恩，洛宏當以死相報，區區奔忙又算得了什麽。”洛宏躬身道。
“唉，洛主事，坐下隨意說話。”兩人謙讓一番，重新落坐，孫亮道：“洛主事，下午我就回城。這裏一切就交給你啦。”
“殿下放心，洛宏必將竭盡全力把皇莊辦好。”
“有洛主事在，我是放心的。現在莊子諸事待興，小學、石灰窯、堿水廠、琉璃作坊都同時開建，就有勞洛主事了。隻是莊子還有兩事急侍解決，洛管事還需多多費心，一是莊中守護還應加強。隨著莊中作坊產出漸多，人員來往必然會日益複雜，莊中安全事宜要早作打算。二是莊子的道路拓寬平整也需同步進行。”
“殿下說的事，這兩事老夫也有些考慮。正想和殿下商議後再進行實施呢。”
“洛主事你盡管去做，就不用報與我知了。以後莊中一些具體事務都不用報與我知道。錢糧之事也不用顧慮，之後會陸續送來。我還是那句話，怎麽用不管，我隻管審核查帳。”
“老夫必不負殿下信任。”洛宏抱拳應諾。
“對了，殿下所說石炭之事，老夫也差人打探過了。建業城外就有少量產出。石炭燃燒是較木炭火力更猛，又極為廉價。隻是石炭燃燒時產生有毒濃煙，熏人致死。治城冶鐵作坊也試過，產出的鐵水雜質還多，不如用木炭。”
孫亮想起了，這煤炭，裏麵多含有硫，燃燒會產生氧化硫。燃燒時空氣不流通還易產生一氧化碳。這也就是古人不喜歡用煤炭的原因吧。
“物有利害，想得其利，必除其害。煤炭中雜質多，采出的煤炭洗選一下就行了。”
“洗煤？”洛宏疑惑道。石炭洛宏見過，黑黑的怎麽洗也洗不白啊。
“對洗煤，洗好的煤，經過分揀、衝洗，石炭中雜質會減少好多。使用時注意，就比木炭好多了。這石炭可是好東西，火力足，又便宜。以後燒石灰，煉琉璃，冶鐵冶銅煉鋼使用起來都十分方便。”
“那老夫就購些過來試試？”
“必須試。這石炭，今後必將大行於世！”孫亮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