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 小蘿莉的數術課
第二十五小蘿莉的數術課
第二天吃過早餐，孫亮和洛珍就趕往冶山小學。小蘿莉手拿著跟竹鞭，一邊走一邊揮動著，這是孫亮給她出的主意，用來維持課堂紀律及教學用的。
孫亮走在洛珍後麵，手裏拿著一些寫好的紙張，身後還有幾個侍從，抬扛著些木架與木板。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的走進了冶山小學的校門。校門是可能是昨天才做好的，兩根立起的大木，中間架了塊門眉，上書“冶山小學”四個大字。全紀、洛勇領著幾個人在門口迎著，看到這麽宏大的場麵都有些發呆。
“都忙著去吧，就是上堂課而已，哪當得起校長大人在外迎候啊。”小蘿莉在前，大啦啦地說道。這小女孩，可算是與全紀、阿牛等結上仇了。
“是啊，在學校就隻有老師與學生。在這裏，大家都得聽你們的。進去吧，別讓學生久等了。”見全紀等人正欲反言相擊，孫亮應和道。
“子明，那些是？”全紀指著侍從們搬弄的東西，問道。
“哦，為了方便授課，昨天下午特意讓人做的堂板。”孫亮回答道。
“教室在哪，你叫人領路，讓侍從去把堂板給裝起來吧。”
全紀點點頭，一邊阿牛走出，帶著侍從先去安裝堂板去了。眾人在後慢慢走著，邊走邊聊。
“現在學校有多少學生啊？”孫亮問道
“全福從西山莊子帶過來78個人，昨天新招了莊中子弟近二十人，其中有琉璃作坊匠奴子女十八人。總數差不多近百人吧。”
“是少了點。莊民還在觀望，不敢相信。到時，他們確確實實看到了學生在學校學得了有用的知識，他們會搶著把子女送過來的。你這個校長，到時可能會忙不過來呢。”
“哈哈，我是多多益善，洛主事、全福他們才有得忙呢，又得建校舍，又得管學生吃喝拉撒。”全紀笑道，“當然，你子明又得出上一筆大錢了。”
“花的隻是些小錢，這些學生培育出來，將來給莊子掙來的錢才是大錢。”孫亮笑道。
“哼，兩個奸商。”一直走在前頭的小蘿莉重重的哼了一口，一副不願粘染兩個的樣子，噔噔地加快往前去了。
教室放在一個大茅棚裏，約有五十個學生，一個個手拿著短樹枝，坐在支在地上的小石板上，前麵零亂的擺著些破舊案桌木板。桌板上沒有筆墨紙硯，隻擺了一個個大木盒，盒中裝著沙子。
茅棚前麵的堂板已經支好了。小蘿莉正在堂板下用木炭寫著些什麽，一個衣著破舊，留著山羊胡子的文弱書生正憤憤地看著。
全紀與孫亮走進了茅棚，嘈雜的學生靜了下來。
“林先生，今天不是和你說好了嗎，你下午再來吧。”全紀叫道，又指著文弱書生向孫亮介紹道：“子明，這位是林華林元進先生，現在學校教學生識字”。
這位林先生看了看孫亮，憤憤然道：“哼，我還以為來了什麽鴻學大儒要讓老夫退位讓賢。原來是個懦子！”
“放肆！竟敢在此胡言亂語，須知此位乃是….”
“全校長，無須發怒。”孫亮適時打斷了全紀話語，回頭誠懇地對文華道：“林夫子，隻因行程緊促，占了你上課時間，還望海涵。上午我們先給孩子講些術數知識，下午再勞先生過來教學生識字。當然，先生有暇也可在一旁聽聽，望不吝指教。”
見孫亮擺出這副謙恭的姿態，林華也不好再鬧騰，隻好憤憤道：“那好，我就在此看看你們是如何講授的。”說完，竟找了個地方坐下準備聽課去了。
“那子明，你可以開始了。”全紀笑著擺了一個手勢，就要請孫亮上台授課。
“子瑞，你搞錯了，先生早已在台上，我是來聽課的。”說完轉身徑自去找空位坐下。
此時，台上小蘿莉洛珍在堂板下寫完轉身過來，看到台下呆呆站立的全紀，拿起竹鞭在教案上猛地一敲，“嘣！”眾人陡地一驚。小蘿莉洛珍繃著小臉道：“現在開始上課，下麵那位學生還不趕快坐好！”
全紀猛地一驚，木木地在孫亮邊上空石板下坐了下來。
“咳，現在開始授課。首先，本老師介紹下自己。本老師姓洛，你們今後就叫洛老師好了。本老師身手高強，今後有誌於武學的學生可找本老師傳授….”
“咳，咳。”見小蘿莉說跑了嘴，孫亮連連示意。下邊坐著的林華夫子更是滿臉不屑。至於全紀，還呆呆著沒有醒過來。
小蘿莉頓時醒悟了過來，接著說道：“當然，本老師別的學識也是很厲害的。今天，本老師給你們教授的是數學。何謂數學，一是數，二是算。數學就是教授數字運算的學問，運算主要是指四則運算……”小蘿莉現不現賣，把孫亮講的加減乘除詳細的複述了起來。
也真服了小蘿莉了的聰慧，把從孫亮那裏剛學來的運算原理講得深入淺出，更用一些生活事例來生動地做著應用說明。
課堂上小孩子聽得津津有味，全紀、林華夫子也收起了不屑的神情，專心地聽了起來。
“先前說了數的運算，那什麽是數呢。如何進行更簡潔更為方便計數、運算，我這裏采用了些數字符號。各位請看堂板。”小蘿莉指著堂板下的阿拉伯數字，說道：“這個圈，代表著零，就是沒有。比如，你手中有塊糖，你把它吃了，你手中糖的數量就是零。這一豎，是“1”，就是一個，這個是“2”，表示兩個，這個是……..”小蘿莉指著一個個阿拉伯數字教了起來。當然，這些數字現在也可稱之為洛數或吳數啦。
堂下小孩子還好，聽著小蘿莉的教授，隨著小蘿莉念著。全紀、林華兩個人卻被這簡單又天書似的數字震得不輕，不可思議地看著小蘿莉。
“洛….”全紀叫道。
“課堂上需要講話要記得舉手。”洛珍狠狠地打斷了全紀的問話。
“嗯”全紀高高的舉起了手。孫亮心裏笑破了肚子，這招也是他教給小蘿莉的。
“好了，全紀學生，你可以站起提問了。”小蘿莉叫道，心裏充滿了報複的歡快。
“這，老師。為什麽要用這些符號啊。”全紀問道。
“全紀同學今後能不能多動動腦筋啊。這看，這些符號代替文字數字是不是會更簡單？今後學習要多動動腦。好了，坐下吧。”小蘿莉調侃道。
全紀懵懵地點頭坐下。
“這是對祖宗的不敬啊！想當初倉頡造字，鬼神夜哭。你一介小小女子，竟敢以此可笑的圖形取代老祖宗的數字，你，你也不怕祖宗振怒！”林夫子憤憤叫道。
“林華同學，你在這聽課就是學生。都說了要說話要舉手，你竟不遵守課堂紀律。念你初犯，今天就不處罰你啦，下次再犯，加重處罰。你說我用這些數符就是不敬祖宗。我什麽時候說要以數符取代老祖宗的數字啦。我的這些符號僅為了方便用在數字運算而已。以後聽課要用心，不可斷章取義。”
小蘿莉剛訓斥完林夫子，這邊全紀手又高高舉了起來。
“全紀同學，還有什麽要問的嗎？”小蘿莉有些不高興了。
“洛老師，你說用數符更方便運算，怎樣方便？”全紀問道。
“唉，老師我下麵自然會講到，你不用心急，乖乖地坐著聽就行了。你看，這種數字記起來，一豎是一，兩豎可表示十一，三豎可表示一百一十一…….，而且，你看，這是加法，兩個數想加，可列出如下豎式…還有減法…..”小蘿莉洛珍在台下一一講解著，全紀與小學生一起如癡如醉地聽著，林夫子也憤憤地坐著，耳朵卻豎起暗暗聽著。唯有孫亮看著台上小蘿莉一副人小鬼大的樣子，一邊講著課，一邊公報私仇敲打著全紀與林夫子，又是佩服又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