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恐怖磨盤

  龍牧昂起頭就準備向前走，剛邁出左腳，抬起頭的一瞬間。


  「嘶……」


  不等他向前邁步，龍牧看到了讓他難以置信的一幕，他不自覺地倒吸一口涼氣，冰冷的身子都不禁更加冰寒了。


  在龍牧的正前方約5千米遠處，矗立著一座龐大的黑色圓形磨盤，磨盤有近千米高度，上下疊放著兩個盤面。


  下方的盤面直徑足有兩千米。


  上方的盤面直徑略小，但估計也有一千八百米。


  磨盤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磨心，磨心足有近千米大。


  磨盤的下方有一個石槽，石槽寬度與磨盤比起來小些，只有500米左右。


  石槽連接著一條架空的黑色廊橋，廊橋大約有上千米長度，寬約800多米，廊橋的另一側是第二個巨大的磨盤。


  第二個磨盤從外形上看與第一個磨盤相似，只是磨心要小一些，只有第一個磨盤磨心的一半左右。


  更遠處，相繼連接著4個黑色磨盤。


  龍牧數了一下，一共有6個黑色的巨大磨盤。磨盤中間都是由一條架空的黑色廊橋連接。


  「這.……」龍牧看著這六個由近及遠的黑色大磨盤怔怔發獃，場面實在太過震撼。


  「這些磨盤有什麼用？是誰建造的這些磨盤？」一連串的疑問在龍牧的腦中浮現。


  他停下腳步，繼續仔細觀察，想要看個究竟。


  「咦，那是？」龍牧發現每個磨盤的磨身都有兩個古文。


  他努力回想自己學過的古字，經過反覆對比，仔細研究，終於認出了這兩個字——青元。


  「青元，是磨盤的名字還是其他什麼意思？」龍牧心中不解。


  不過，現在他也沒有其他線索，顯然繼續思考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龍牧發現，進入黑色城堡的鬼魂都先進入第一個黑色磨盤。從魔心處被推擠下去，然後經過磨盤的碾磨后從石槽出來。整個過程就像是流水作業，從不停歇。


  龍牧看到不管是什麼種族的鬼魂，被吸入磨盤出來后都變成了人形，儘管有的高大，有的矮小，但是都變化成了人形。


  「啊！我怎麼變成人形了！我是偉大的龍，怎麼變成人形了，太掉價了！」一頭碾磨前是龍形的鬼魂在出口處大聲尖叫。


  顯然，他還有清楚的神志和記憶。


  龍牧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


  他發現還有一個問題，不管是不是人形的鬼魂，被碾磨后魂體都會比之前暗淡一些。而磨心的上方有一股粗大的灰色能量流出，最後融入高空中的虛空消失不見。


  龍牧猜測第一個磨盤除了磨形的作用外，還會磨掉鬼魂的部分靈魂之力。這部分力量被磨心吸走後融入了上方的虛空之中。


  其他幾個磨盤雖然還隔著更遠的距離，但是龍牧也能看到同樣的一幕。磨心上方都有灰色能量被吸入虛空。


  在磨盤不斷轉動碾磨的過程中，一股股靈魂吸力不斷從磨盤傳出。


  龍牧知道為何越是靠近黑石城堡，靈魂的吸引力就越大了，這些特殊的吸扯力都來自這六個黑色的磨盤，六個碾磨靈魂的磨盤。


  顯然，這第一個黑色磨盤的作用是「磨形」：將各種不同形狀和種族的鬼魂都碾磨成人形。


  獃獃地看著各種不同的鬼魂被不斷碾磨，而後又不斷從石槽處擠出人形的鬼魂。龍牧思維像是停滯了，他從來沒有見過甚至聽過這麼離奇的事情。


  不過龍牧發現這第一個磨盤似乎只對不屬於人類的鬼魂起作用。如果鬼魂本身就是人形的，那麼就相當於是只經歷這麼一個過程，並不會再改變形狀，不過魂體依舊會暗淡幾分。


  龍牧繼續向磨盤走去。


  離磨盤越近，靈魂的吸扯力就越大。


  他都有點要控制不住往磨心走去了。


  不過龍牧心智過人，這點機械的吸扯力他還能抵禦得住。


  龍牧飛身而起，站到第二層磨盤的邊緣。


  磨盤轉動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隨著磨盤轉動，龍牧感覺靈魂都在被擠壓，心裡悶得很難受，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覺。


  他趕緊跳下到第一層的磨盤邊緣。


  第一層的磨盤是固定不動的，沒有轉動之力的影響，龍牧站在上面恢復了一會兒，終於緩和了過來。


  「這磨盤真邪門！」


  龍牧暗自想著。


  「怎麼辦啊？能不能轉生看來都得過了這六轉磨盤才知道了。」


  龍牧在思考對策。


  不一會兒，他有了決斷。不管具體情況如何，他自己肯定不會傻到跳入磨心去的，那就在每個磨盤的第一層磨盤邊緣行走吧。這樣肯定就安全了。


  的確如此，由於龍牧有清晰的記憶，沒有被機械傀儡鬼兵強行驅趕到磨心，他確實可以沿著第一層磨盤邊緣走。


  就這樣，龍牧來到了第一個磨盤的石槽出口。


  看著出口處的人形鬼魂，龍牧還在一陣感嘆，真怪異。


  石槽邊緣也有十幾米寬度，龍牧一個人走在上面顯得相當寬鬆。


  他在想，沒有活物就好，只是一些機械倒也並不危險。


  一個時辰后，龍牧來到了第二個黑色磨盤。


  謹慎是龍牧一貫的風格，尤其是在這陌生的機械地府，龍牧顯得比平時還要謹慎。


  「年輕人多思考，世界將會更奇妙。」


  「年輕人多謹慎，老天也會讓半分。」


  龍牧心裡又默念了一遍自己的兩句經典語錄。


  然後，他站到連接兩個磨盤的廊橋邊上，離第二個磨盤還有100米的位置停下了腳步。他開始認真觀察第二個磨盤的情況。不摸清狀況他是不會貿然踏上去的。


  連接兩個磨盤的廊橋終點是第二個磨盤磨心位置。


  龍牧看到廊橋上是清一色的人形鬼魂，都不願往前走。


  經過第一磨之後，他們都知道這磨盤不簡單。但是同樣的，廊橋邊上也有大量的機械傀儡鬼兵在不停地拿鞭子抽打，驅趕著他們像牲畜一樣往第二個磨盤的磨心走去。


  鬼魂進入磨心后再從底下的石槽出口出來，形狀依然是人形。


  不過龍牧卻感覺到了進出之後的不同，這些出來的鬼魂除了魂體更加暗淡之外，再也沒有一個主動反抗的了，都是顯得渾渾噩噩，像是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磨滅記憶。」


  龍牧腦中一下子冒出這四個字。他猜測這第二個磨盤的作用應該就是磨滅所有魂體的前世記憶。


  「好恐怖的磨盤！」


  龍牧不禁倒吸口氣，想到自己若不是無意中得到並激活了祭靈符，自己現在必然也和其他鬼魂一樣，失去了最寶貴的記憶。


  龍牧不停地變換位置，觀察幾個時辰后，他覺得沒有風險，可以繼續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