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撞五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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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止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惡人先告狀」和「理直氣壯」。
小廣場噴泉旁有兩頭小恐龍搖搖車, 沈修止把笑笑放進去,投了幾個幣, 準備和他的學生好好交流交流感情。
骨節分明的手指推了下鏡框,沈修止單槍直入:「郁同學,我好像沒有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你怎麼會有那種危險的想法。」
「譬如我和你顧老師怎麼……」後半句話沒有說明, 但是兩個人都懂。
郁眠沉默了,沈教授確實沒有說過什麼, 但是他暗示過什麼。
這一點那一點粉紅色的的小細節, 讓她從哪兒說起。
沈修止勾起唇角,「郁同學, 你怎麼不說話了,我就是好奇想知道,沒別的意思。」
才怪。
從他眸底映射出來的冷光,還有這嘲弄的語氣,沒別的意思才怪。
郁眠小聲嘟噥,「又不是只有我這麼想, 我的朋友都這麼認為。」
她將郁寧說服她的理由拿來說服沈修止, 郁寧加上郁寧的朋友, 她也沒有說謊。
「你和顧教授一起【約好】時間回家, 一起【膩歪】在辦公室玩手機,還讓顧教授去教室【接】你,還對顧教授那麼……」郁眠想了想,倒是沒將寵溺說出口,換了個詞,「嗯…寬容,對,寬容,他說什麼你都同意。您現在反過來埋怨我誤會了,老師,您這是不是就叫倒打一耙?」
沈修止聽得臉都黑了。
他就是和一個「同性」朋友簡簡單單的交往,怎麼到她嘴裡卻顯得這麼曖昧,如果他不是當事人,估計都要信了。
之前是顧教授對沈教授好的角度來看,不敢相信他是渣男。
現在換一個角度,郁眠突然發現沈教授對顧教授也是非常放縱寵溺的。
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她腦海中,可能
沈教授一直……
對方是一個異性戀,有了女朋友,還把他當兄弟。
簡直是世紀慘案!
現在她又將這層假象毫不留情的戳破,連一點自尊都不給他留,郁眠覺得自己罪大惡極,就連呼吸空氣都沒心情了。
見郁眠臉色變了又變,不知道又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沈修止怕她再語不驚人死不休,壓著脾氣:「郁同學,現在同性都不能交友了嗎?老師有些孤陋寡聞,你教教我行嗎?」
雖然郁眠沒有求而不得的人,但是她覺得自己能理解這種感受。
同是天涯斷腸人,站在和對方同等地位,郁眠倒不再怕他,「老師,其實我哥真的挺不錯了,你不妨考慮——」
「郁寧,我覺得我的性取向很正常,要不你直接感受一下。」
陰沉冰冷,隱約還能聽到咬牙切齒的聲音。
沈修止上前一步,兩人間距離拉近,郁眠到他胸膛位置。
郁眠慫了,抱著頭往旁邊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不了吧。」
郁眠:「我相信您,您說什麼都是對的,真的。」說完還用力點頭,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多想。
沈修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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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屋子裡的光線不太好,劉培君將衣服掛在陽台上,回到客廳的時候,沈修止剛好從外面回來,「奶奶,我回來了。」
劉培君朝那邊看去,見他懷裡還抱著笑笑,伸手接了過來,嘴裡埋怨道,「你怎麼抱孩子的,這樣肯定不舒服,行易呢?怎麼沒有過來?」
沈修止頓了一下,「他送孟睆了,晚點過來接笑笑。」
劉培君白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說說你,你倆還是發小呢,那小子高中都知道喜歡小姑娘了,現在還天天帶笑笑玩,等以後結婚了也不愁沒有經驗,唉,你什麼時候帶個小姑娘回來,我也老了,趁著這幾年還能動可以給你帶帶孩子。」
沈修止:「……」
他可沒忘他奶奶當初拿著身體檢查證明自己身體健康執意要留在學校教書的時候,還有因為沒有當上領舞的,和新任廣場舞領舞大媽當場尬舞的時候,現在裝身體不好來哄他結婚會不會有點晚?
「沒有,奶奶還年輕著呢,我老了您也不可能老,過個七八十幾年還能動。」
劉培君又白他一眼,揭過這個話題。
「對了,你衣服什麼的別光買黑的,不行了我給你買,紅的綠的多好看了,年輕人整天死氣沉沉,一點都沒活力,你那套西裝我給你拿回來洗了,明天幹了就能穿。」
沈修止:?
他什麼時候買西裝了,他怎麼不知道?
倏地他想到前幾天郁眠扔他辦公室的那個紙袋,就放桌子椅子旁邊了。
「年紀輕輕的記性還沒我這老太太好,平時讓你別挑食,你還不聽。」劉培君以為他忘了,教訓了兩句,「就你辦公室放的那套,要不是我過去轉了一圈,還沒發現你桌子亂成那樣,以後結婚自己住可怎麼辦?人家姑娘嫁給你可不是給你打掃衛生的……」
「……」一提到這個話題,沈修止根本不敢插話,要不然就沒完沒了了。
本來他放辦公室是準備等什麼時候讓郁眠帶回去的,現在被他奶奶洗了,……算了。
「口袋裡面的東西我掏出來了……」劉培君說著,將桌子上的袖扣拿了過來,有點羨慕,「阿止,這個草莓你在哪買的,真好看,有沒有長得一樣的胸針,這要帶去學校肯定很多老師羨慕我。」
沈修止心情有點複雜。
他都不知道衣服里還有這個玩意兒,怎麼可能知道在哪買的。
「在商場里,買衣服時候看見隨手買的,店裡有胸針,等明天我去買回來。」
得到承諾,劉培君開心極了。
她瞥了眼牆上的時鐘,「唉我這記性,差點忘做飯了,用不用做行易的?」
「他不吃,不用做他的。」
沈修止抿了下唇,直接將顧行易排除在外。
都是這蠢貨,每頓都來他家蹭飯,吃得多就算了,還玷污他名聲。
顧行易過來的時候,剛過八點,沈修止已經開始收拾餐桌準備刷碗了。
他擠著身子朝餐桌看去,但是劉培君做了幾十年的飯,對量上把握的很准,說沒有他的就沒有他的。
顧行易盯著空蕩蕩的盤子,見已經收拾好準備下去跳廣場舞的劉培君出來,委屈地控訴,「奶奶,你怎麼不給我留點啊,我這大老遠的回來,連口熱的都吃不上,有點心酸了吧。」
劉培君剛咧出來的笑容停在臉上,哼了一聲,「你不是去陪阿睆吃飯了,怎麼這會兒還惦記著我的飯。」
顧行易從小就往沈修止他家跑,知道劉培君話里什麼意思,禍水東流,「阿止今天還跟小姑娘牽著手去遊樂園玩呢,我這就吃頓飯而已。」
沈修止冷著臉趕人:「別瞎說,笑笑明天還上學,趕快送回去。」
劉培君先是震驚,而後欣喜,忘了自己剛還在給顧行易臉色看,拉著他往沙發上坐。
沈修止怕他嘴上跑馬,將碗盤放在桌子上,準備跟著過去。
「去洗你的碗,湊什麼熱鬧。」劉培君瞪他一眼,轉而問道,「行易,你剛說的可是真的啊,我年紀大了你可別騙我,要不然以後可不給你做好吃的了。」
沙發前面擺了個茶几,顧行易從果盤裡拿過蘋果和水果刀。
「當然是真的!倆人牽著手,看見我過去了阿止還趕緊鬆開,多大人了,對著我還不好意思。」
「小姑娘長得怎麼樣?好不好看?」
蘋果皮又薄又長,中間都不帶斷掉的。
顧行易將削好的蘋果遞過去。
「好看,又白又嫩,眼睛可大了——」說到一半,顧行易找不到形容詞了,突然想到劉培君和沈修止帶同一個班的課,話音一轉,「奶奶,您應該見過的,每周都見。」
劉培君疑惑。
顧行易又給自己削了一個蘋果,「那個小姑娘是阿止的學生,以前也沒見阿止對學生有多關心,最近天天見他帶小姑娘來辦公室背書,對她的學習別提多上心了,背不完還不走,飯都不吃了。」
「學生啊,這也太小了點吧……」劉培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