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六章 決定了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明天走吧，」段尹蕾勉強打起精神對他笑道，「反正不管你哪一天走，大家心裡總要難過幾天，你總不成因為我們難過，就一直不走吧？」
「唉……」方子明搓了搓手，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們，大家沉默一陣之後，最後還是幾位美女怕他懸心，故意在一起打打鬧鬧，這才將屋內沉悶的氣氛慢慢驅走了。
第二天上午，方子明正式啟程回淮陽，因為他的來時候沒有開車，所以回去時依然乘坐飛機，本來按照幾位美女的意思，是一定要送他去機場的，但是因為方子芝和柳景頤要上課，段尹蕾事情太忙，柳霏霏不適合去機場露面，因此她們都被方子明勸住了。
但是不管怎樣，大家也不會讓他打的去機場，所以最後決定讓戚靈去送他，其他的幾個人在楚韻公司就算是別過了，江淹《別賦》有云：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所以當此一刻，大家雖然明知道方子明過一段時間就會過來，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戀戀不捨。
正當他們話別完畢，方子明和戚靈準備開車去機場的時候，忽見一輛車飛馳而來，刷地一下在院子里停住了，然後一個人搖下車窗對方子明笑著招手，方子明見了，忙迎上去吃驚地問道：「志丹，我不是說不要你送么？你來幹什麼？」
「呵呵，我不是專門來送你，」凌志丹笑嘻嘻地說道，「因為我要去機場辦點事，所以讓你搭個順風車。」
「唉，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好意思推辭了，」方子明見他這樣說，知道他是執意要送自己，於是他轉頭對戚靈說道，「靈兒，那你也不用送我了，我就坐凌大哥的車去吧。」
戚靈本來以為能在車上跟他說說體己話兒，所以剛才就把機會都讓給別人了，現在見他不要自己送了，眼圈不由刷地一下就紅了，方子明見她這個樣子，不由心裡一痛，當下也顧不得避嫌，忙上去攬住她的香肩柔聲道：「你別難過，我等幾天就來看你們。」
「嗯，」戚靈強忍住淚水，然後咬著嘴唇低聲問道，「你這次不會象以前一樣，要過兩三個月才會過來吧？」
「不會，不會，」方子明見她提到這個，不由微微有些慚愧，忙向她保證道，「以後我說不定半個月就來一次。」
「嗯，那我就不難過了。」戚靈揉了揉眼睛說道。
「我這次來對你的現狀非常滿意，」方子明在她耳邊低聲道，「以後你要繼續向尹蕾姐學習，爭取多長點見識，同時還要把霏霏姐保護好，明白嗎？」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戚靈使勁地點了點頭道。
「我知道，」方子明笑道，「我現在對你已經很放心了。」
「你快去上車吧，凌大哥都在望著我們笑呢。」戚靈跟他說了幾句體己話之後，忽然伸手推了推他道。
方子明忙鬆開她的香肩，然後又跟眾女作別一番，這才轉身上了凌志丹的車，凌志丹等他坐好之後，一邊開車一邊望著他戲謔地說道：「你倒是挺享受的，那麼點子小女孩也跟你抱著抹鼻子淌眼淚的。」
「你別亂想，那是我師妹，」方子明有些心虛地說道，「她因為爸爸媽媽過世得早，才對我這麼依戀」
「噢，那是我失言了。」凌志丹略帶歉意地說道。
「這也沒什麼，」方子明見把他哄過去了，馬上笑著說道，「她現在心情已經緩過來了。」
「是啊，人也不能總是活在傷感里，」凌志丹點了點頭，然後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剛才說她是你師妹，這是真的么？難道她也會治病？」
「她不會治病，」方子明搖頭笑道，「我們之所以是師兄妹，是因為我會點拳腳功夫，而我的功夫就是跟她爺爺學的。」
「原來你還會武功啊，難怪那天你敢跟警察對著干呢，」凌志丹笑嘻嘻地說道，「看來那天我還去早了，不然就能看到你大展拳腳了。」
「你別開玩笑了，」方子明搖頭笑道，「就是你不來，我也不敢跟他們打，我那兩手三腳貓的功夫，哪裡敢跟特警動手？再說他們是有槍的，若是真的一槍把我崩了，我豈不虧大了？」
「那是不可能的，」凌志丹笑道，「你別看他們那天陣勢很兇，那都是用來唬外行人的，如果特警在那種情況下也敢開槍打人，那國家豈不是亂套了？」
「原來是這樣啊，」方子明笑道，「我當時還有些擔心他們來真的呢。」
「不過如果你真的落在他們手裡，性命雖然無礙，但是挨一頓打可能是免不了的，」凌志丹嘆了口氣道，「這是部隊的積習，雖然現在已經改變了很多，但也不能完全避免，尤其是當他們背後有其它的勢力支持時。」
「好在那天有你們來了，不然我還是得吃虧。」方子明笑嘻嘻地說道。
「噢，對了，你那個師妹既然是家學淵源，武功應該很厲害吧？」凌志丹想了想問道。
「也不算太厲害，」方子明含糊地說道，「一來是她年紀還小，而武功這東西是要靠練功的時間積累的，二來是她爺爺前些年一直病著，也沒能教她多少功夫。」
「我看你們那個公司里全部都是用的女保安，那些保安都是讓她帶的吧？」凌志丹問道。
「嗯，」方子明點頭道，「因為她們以後只準備簽女演員，所以保安也是女的，這樣管理起來比較方便。」
「那她的功夫肯定差不了，」凌志丹笑道，「我看你們公司的那些保安，一個個都象挺能打的樣子，反倒是你那個小師妹，我居然看不出她會武功，這說明她比那些保安厲害得多嘛！」
「一般般吧，反正對付一般的流氓小混混是沒什麼問題的。」方子明笑道。
「噢，」凌志丹點了點頭，然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那她能收個徒弟不？」
「啊？收徒弟？」方子明吃了一驚道，「難道你想學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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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說話真是不動腦子，」凌志丹瞥了他一眼道，「我如果想學難道不會要你教，反而去找個小女孩子？」
「也是，看來我確實是我糊塗了，」方子明拍了拍腦袋道，「那你想要她教誰啊？」
「就是寒梅啊，」凌志丹笑道，「她一直吵著要學武功，前幾年練了一陣那個什麼跆拳道，後來不知怎麼又沒興趣了，現在又說要學太極，可是你知道，現在社會上的那些所謂的太極拳，都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全是花拳繡腿，她能學著什麼？」
「她要學這個幹嘛？」方子明奇道，「人家學武功是為了防身，可是她只要說一聲，保護她的人前三層后三層的，還用得著那玩藝兒嗎？」
「那是性格決定的，」凌志丹苦笑道，「她從小就活潑好動，長大了還是這樣。」
「噢，那倒是沒什麼問題，」方子明笑道，「不過我告訴你吧，我們這個武功是需要一些根基的，她現在年齡有些偏大，再加上練功的時間也有限，所以效果恐怕不太理想……」
「讓她鬧著玩玩就行了，難道她還真能當俠女不成？」凌志丹笑道，「其實我跟你實說吧，所謂學武功都只是個幌子，我主要是想給她找幾個合適的玩伴。」
「她是大學生，性格又那麼活潑，難道還沒有玩伴么？」方子明不解地問道。
「這個怎麼說呢？」凌志丹苦笑道，「象我們這種家庭吧，許多別人求了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我們可以輕易得到，但是許多常人能享受的東西，我們也是一輩子都求不到。」
「這話怎麼說？我不是太明白。」方子明茫然道。
「打個比方說吧，」凌志丹想了想說道，「就比如交朋友這件事，對你來說就比較隨便，而對我來說，就不是那麼隨便的事，因為現在的人都是很現實的，他們知道你有這個身世背景，很少有人不動歪腦筋，所以我交友就必須非常謹慎，以免給家裡惹麻煩。」
「原來你是說這個，」方子明笑道，「那我跟你說吧，其實大家都一樣。」
「為什麼是一樣？」凌志丹不解地問道，「你們又沒這些顧慮。」
「顧慮是沒有，」方子明笑道，「可是你想啊，既然你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又有誰願意跟你交朋友呢？所以到頭來還是什麼朋友都沒有。」
「啊？」凌志丹怔了一下，然後失笑道，「你這話確實很有道理，這可真應了古人的一句話，叫作各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兩人一邊開車一邊亂七八糟地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機場，本來按照方子明的意思，是讓凌志丹把他送到機場后就回去，不要在這裡耽擱時間，可是凌志丹卻說不急在這一刻，硬是把他送上飛機之後才離開機場。
方子明這次坐的並不是淮陽的班機，而是飛省城的，因為從去年魏雅芝受傷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沒有去過省城了，雖然後來王西郡和劉香也去過淮陽幾次，但是每次都事不湊巧，沒來得及跟她們親熱，所以這次他要去省城好好安慰她們一番。
在登機之前，他給王西郡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乘坐的飛機班次，王西郡聽說他今天會到省城，心中大喜，於是跟他開玩笑說，要給他一個驚喜，方子明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所以也沒在意。
飛機正點到達省城，他進了接機大廳以後，正在到處尋找王西郡和劉香的身影，忽然看見有人從人縫裡鑽出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嬌嗔道：「你眼睛瞟來瞟去在找什麼呢？連我這麼個大活人都看不見。」
「啊？你怎麼會在這裡？」方子明看見眼前的人，不由又驚又喜，原來這個拉住他手的人，赫然竟是柳琴。
對於這個女人，他心中一直感到很矛盾，要說他不喜歡她，那肯定是違心之言，因為不管怎麼說，她都算是一個美女，更何況自己不久前還曾經跟她春風一度呢，但是不知是什麼原因，方子明對她一直沒有那種強烈的想要據為己有的渴望。
所以上次他和柳琴春風一度之後，既沒有把自己的實際情況告訴她，也沒敢把她的情況對自己的各位老婆坦白，似乎在潛意識裡，他就把這次事件當作偷情處理了，但是現在隔了兩個多月後異地重逢，他忽然發覺得自己原來也是很喜歡她的。
尤其是柳琴經過他上次精心灌溉之後，現在小模樣兒出脫得越發好了，而且眉眼之間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嫵媚，讓他看了片刻之後，心裡隱隱就有些衝動，恨不得把她摟得懷裡，象上次那樣肆意輕薄。
柳琴見他看見自己之後一臉驚喜，而且一雙色眼也不斷在自己胸前逡巡，頗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她不由又羞又喜，忙輕輕地推了他一下道：「你看什麼呢？怎麼又變傻了？」
「啊？」方子明這才回過神來，於是他趕緊把自己的手從柳琴的小手中抽出來，然後有些做賊心虛地向大廳里張望，因為他現在還沒有找到王西郡和劉香在哪裡呢，如果讓她們發現自己和柳琴這麼親熱，豈不令人生疑？
柳琴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她眼珠一轉，望著他笑嘻嘻地問道：「你在找什麼呢？是不是在找香兒姐啊？」
「嗯……」方子明心中一驚，「莫非你看見她了？」
「是啊，我剛才看見她在外面呢，」柳琴抿嘴一笑道，「我帶你去找她吧。」
「那好吧，」方子明點點頭，正想跟她往外走，可是他剛走了兩步，卻又覺得有些不對，於是他停住腳步，然後滿臉狐疑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呢？難道也是接人嗎？」
「是啊，」柳琴點頭笑道，「到這裡不是接人還能幹什麼呢？」
「那我還是自己去找她吧，就不麻煩你了。」方子明忙說道。
「不麻煩，不麻煩，」柳琴笑嘻嘻地說道。
說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拽著他的手就向外走，方子明既然知道劉香在外面，哪裡還敢讓她拉著手？於是他有些尷尬地對她低聲道：「你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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