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真的

  知道秦老爺子坐在書房裏等，秦霽雲下了馬車匆忙就去尋他，將王煥的事對他子說了。


  秦老爺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直到秦霽雲輕輕地喚了他一聲。


  有些僵硬地站起身，秦老爺子扭開了書架上的一個暗格，將埋在牆裏頭的一個盒子取了出來。


  拭去了錦盒上為數不多的灰塵，秦老爺子示意秦霽雲過來看。


  盒子裏放著兩枚印鑒。


  印鑒並不是什麽名貴材質，看著就樸素，隻是外頭瑩潤的包漿，看得出經常被人把玩。


  秦霽雲將兩枚印鑒拿起來看，一枚簡簡單單地刻著秦老將軍的名號，另一枚上麵，就是今日自己在王煥拿出來的信件上印著的“自在山人”。


  “這？”秦霽雲握著印鑒問秦老爺子。


  “這枚印鑒，是祖上的私人印鑒，並未對秦家之外的人用過。”秦老爺子說道。


  秦霽雲將印鑒沾了些印泥，在信箋上穩穩地蓋了一個章，白底紅字的，正是今日在王煥那裏瞧見的樣子。


  將印章放回錦盒之後，秦霽雲將書桌上的燈芯點燃，將蓋了印鑒的信箋湊在燈芯上引燃。


  “祖父，現在我們該怎麽辦？”秦霽雲這會信了王煥的話。


  秦老爺子伸手搓了搓臉，說道：“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了吧！”


  秦霽雲點點頭，說道：“起碼去太學讀書這檔子事，和別人沒有什麽牽扯。”


  秦老爺子這會突然想起來，問道：“這般說來，你的考校是通過了？”


  秦霽雲見秦老爺子滿臉的期翼，有些糾結要怎麽和他說自己壓根就沒參加什麽考校不考校的。


  秦老爺子慣是個人精，瞧見他有些支吾的神色便明白了：“哼，還說什麽是秦家人，若是真個是秦家的人，就不該在這事上阻攔！”


  秦霽雲見他氣上了，趕忙安撫他道：“先生的顧慮也有些道理，太學並未收過我這般年紀的學生，若是貿然讓我入學，怕是會引來太多人的注意。”


  “現在這樣倒也挺好。”


  秦老爺子也不是不分輕重的人，隻是這會總覺得自己心裏有口氣咽不下，想著被隔壁那人數落的幾回，氣性立馬就上來了。


  秦霽雲有些失笑，怎就跟個孩子似的。


  想著還要去靳府，倒是也不好繼續在書房裏待著，向秦老爺子行了禮便出來了。


  汪管家在書房外頭等著，見秦霽雲出來，趕上上前稟報道：“禮物都安置在車上了，少爺隨時可出發。”


  秦霽雲想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些去拜見，早些將事情給了了。


  便叫汪管家和自己一同上了秦府的馬車。


  汪管家見秦霽雲神色緊繃，怕他在靳家出什麽洋相，便將自己從外頭打聽到的靳家大公子的事與秦霽雲說了一些，提醒著秦霽雲主意靳大公子的忌諱。


  從靳大公子少年將軍平定四方，到現在的不務正業四處遊蕩，市麵上能搜羅到的各式傳聞都巨細靡遺地講了一遍。


  “靳大公子這日子過得倒是精彩！”秦霽雲心裏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