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恭喜莫兄

  秦霽雲想起前些日子剛處置了的婢女，頗有同感地點點頭。


  王煥見秦霽雲這會對自己並不抗拒，便要他日後在太學內稱呼自己為先生。


  秦霽雲聞言有些糾結地問道：“我這算不算和我爹平輩了？”


  王煥瞪眼說道：“瞎說什麽！”


  “便是君上也喚我作先生，你莫不是和君上也同輩！”


  秦霽雲聞言，站起身，略有些尷尬地行了一禮，稱呼道：“先生，弟子秦霽雲有禮。”


  王煥與秦霽雲坦陳身份後，原本還想著帶著秦霽雲去太學各處熟悉環境，正要出門的時候外頭有位先生模樣的正好過來尋他。


  秦霽雲探頭瞧見，正是先前在外頭領著他過來的那位。


  “先生，墨家的公子已經通過了考校，張先生將他編入了丙班。”


  王煥聞言，點點頭說道：“我聽說墨家那位也是個刺頭，既然編入了你主理的丙班，平日裏就勞你費心了。”


  說著側了側身，顯露出身後的秦霽雲來，對丙班的先生說道：“這是我新收的學生，名喚秦霽雲的，往後在太學跟著我學習，但並不編入太學的名冊內。”


  丙班的先生聞言有些驚訝，但也未多說什麽，衝著秦霽雲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秦霽雲這會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也識趣地並不多說。


  王煥做過兩任帝師，上了年紀後自請來太學做了山長，身份和地位擺著，能將秦霽雲送出雅室已是極限，便又叫了丙班的先生將人送到太學的外頭。


  巧了的是，在門口又遇見了墨冬來。


  墨冬來通過了張先生的考校正式入讀太學，便想著在這裏住下，並不願意回墨府看人臉色，正在門口吩咐仆從自行回府時就瞧見了臉色懨懨地走出來的秦霽雲。


  丙班的先生將人帶到後並未停留，徑直離開了。


  墨冬來見人走了，便拉著秦霽雲問道：“看你臉色不好看，這是沒通過？”


  秦霽雲點點頭，對今日在雅室裏的這遭認親還有些茫然。


  “先生說我年紀過小了，太學不收。”秦霽雲回答道。


  墨冬來聞言也不知道該怎麽寬慰他，反倒是秦霽雲對他說道：“倒是還未恭喜墨公子通過考校，恭喜墨兄！”


  墨冬來伸手撓撓腦袋，嘿嘿一笑說道：“同喜同喜！”


  說完反應過來秦霽雲並未入選，一時間又有些手足無措。


  秦霽雲心裏惦記著還要去擺放靳大公子，這會並未在太學門口就留，叫來了秦府的馬車便匆匆地走了。


  墨冬來站在太學的門外的台階上看著秦家的馬車漸漸走遠，心裏莫名地有些失落。


  秦家的馬車上，汪管家在一旁坐著，將準備好去靳家的禮單又對秦霽雲報備了一遍，見秦霽雲皺著眉聽著，便問道：“小少爺可是覺得有何不妥？”


  秦霽雲還在消化王煥帶給自己的震撼，想著便問汪管家道：“祖父今日可曾外出？”


  汪管家搖搖頭說道：“因為靳家的事，老爺昨夜整宿地沒睡，一早就在書房裏坐著、想來是要等少爺從靳家回來才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