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喜歡我爹
蘇瀾見自己險些傷著阿雲,忙不迭地道歉,說著說著眼淚便落了下來。
阿雲見她驚慌的樣子,隻好安撫她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這會和你說說話,沒有想傷害你名節的意思。你若是不願意說,便當我沒有提過罷。”
說著,便將地上的繡花繃子撿了起來,遞回給蘇瀾。
蘇瀾接過後,喃喃地問道:“姑娘怎的突然會問這個。”
阿雲見她這會不落淚了,才說道:“我是想著我們蘇瀾姐姐溫婉可人,又將我這院子打理的利落整齊,便想問問,看看是怎樣的男子才能配的上。”
“倒是沒想到惹得姐姐哭了這一場,早知道我就不問了。”
蘇瀾見阿雲有些低落,忙拉著她的收說道:“婢子沒有怪罪姑娘的意思。隻是婢子這些年在府中習慣了,並不知曉外頭的男子是怎樣的,因此姑娘說起來時才有些心慌。”
阿雲聽她這麽說,一時嘴快,問道:“外頭的不知道怎樣的,那府裏的可有你中意的?”
話說完才想起蘇瀾才哭過一場,有些緊張,深怕蘇瀾又被她鬧哭了。
卻是沒想到,這句話說出後,蘇瀾耳朵一下子就紅了。
阿雲一看,這可不就是有戲嗎?想到秦氏吩咐鄭嬤嬤留意合適的男子,便想打聽清楚了,保不準自己也能做個媒。
蘇瀾卻是怎麽都不肯說,阿雲隻好將自己知道的府內各單身的管事都拎出來問了一遍,卻都被蘇瀾否認了。
阿雲自恃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蘇瀾這明顯就是有了意中人了,想著有情人終成眷屬,便繼續逼問蘇瀾。
蘇瀾耳朵上血色褪去後,看著反而有些青白,被逼急了,衝著阿雲嚷嚷道:“婢子雖說是伺候人的,可也是個良籍,我朝律法規定了良賤不能通婚,姑娘又何必來做這個惡人!”
說著,一甩繡繃,往院子外去了。
阿雲被她甩了沒臉,一時沒反應過來,待人走遠了才覺得有些不對。
先前說著那些管事的時候,卻實沒想到良賤不能通婚這事上來,但是現在這麽一想,卻又有些不對味。
蘇瀾伺候著秦氏這些年,並沒有賣身給府裏,因此還是良籍,這點在阿雲在蘇瀾過來時就聽秦氏說過。
看蘇瀾這樣子,顯然是不願良賤通婚的。既然她心儀之人不是賤籍的管事,整個牧守府裏滿足良籍和男性這兩個條件的,隻有渣爹薛青山了。
她喜歡我爹!
阿雲想到這點,“啪”的一聲,自己手中握著的繡繃也脫手了,正好砸在了腳麵上,生疼。正想要抬起來揉揉,單腳獨立時卻崴了腳,兩腳一起疼了。
蘇瀾又跑出了院子,阿雲隻好喚來了院中其他的婢子,讓她去請府醫過來看腳。
許是先前輩蘇瀾敲打過的緣故,今日這婢子辦事特別利索,不多會府醫便過來了。
花白胡子的府醫一問,得知傷在腳上,因著男女有別的緣故,縱然是老頭子了,也不能替阿雲看傷,隻得又讓婢女跑了一趟,去秦氏院裏將鄭嬤嬤請了過來。
鄭嬤嬤心憂阿雲的傷勢,一路小跑著過來,卻看見沒事人似的阿雲,喘著粗氣說道:“姑娘這是怎麽了,可嚇著奴婢了。”
阿雲見鄭嬤嬤這樣,讓婢女替她倒了茶水來順順氣,說道:“繡繃砸在腳背上了,有些疼,府醫爺爺又不能替我瞧傷,便叫嬤嬤過來看看。”
鄭嬤嬤三兩口將茶水灌下,順了順起,將阿雲的襪子褪去後,就瞧見青青紫紫的一片,不由地心疼道:“姑娘這是怎麽弄得,竟是傷的這般厲害。”
一旁背對著的府醫輕咳一聲,問道:“姑娘的傷勢怎樣。”
鄭嬤嬤將傷勢和府醫說了,府醫從他的藥箱裏取出一瓶傷藥,讓婢女遞過去,說道:“看著有些厲害,實則傷的不重,嬤嬤就著藥油將傷口揉燙了,淤血散開後三五日也便好了。”
“隻是姑娘這幾日便在屋裏休息,不要走動。”
鄭嬤嬤聽著府醫的吩咐一一辦好後,問阿雲道:“姑娘這是怎麽傷的?繡繃子怎會傷的這麽嚴重?”
阿雲正要回答,見府醫和婢女都還在屋內,便衝著鄭嬤嬤搖搖頭,並不解釋。
鄭嬤嬤見她這樣,想來是有些什麽話不能讓外人聽見,便也不言語,默默地給阿雲揉著腳。
待府醫收拾妥當,婢女將他送出去後,阿雲將先前發生在回廊下的事情和鄭嬤嬤說了。
鄭嬤嬤聞言吃驚不小,原本知道蘇瀾心氣高,夫人也並不在意,卻是沒想到,蘇瀾竟是看上了薛青山!
這,這,這。。。
鄭嬤嬤氣的有些抖,秦氏好歹也是收留了蘇瀾這些年,對她也沒有苛待過,這怎麽就成了一頭白眼狼了呢!
“姑娘可是確定了?”鄭嬤嬤問道。
阿雲點點頭,說道:“應該不會錯。”
府上除了秦氏,多數性別為女的都喜歡渣爹,若是換到了後世,渣爹的顏值妥妥的是帥大叔一枚,比電視劇裏的那些更要吸引人。
更何況是在這亂世,又有權勢的加成,薛青山走到哪裏都能吸引女性的愛慕之情。
阿雲對此並不意外,隻是鄭嬤嬤對蘇瀾有些忿忿不平罷了。
“虧得夫人還想給她預備一幅嫁妝,這麽看來倒是可以省省了。”鄭嬤嬤平複了心情後說道。
阿雲反倒勸慰道:“嬤嬤回去也和娘親說說,我們過些日子便要走了,這些事情和我們也沒甚麽關係,莫放在心上。”
鄭嬤嬤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將到了嘴邊的話說出來。
在她看來,即便秦氏與薛青山恩斷義絕,但蘇瀾愛慕薛青山的行為,無異與挖牆腳的白眼狼有何不同,隻是有些話不適合說給阿雲聽罷了。
便和阿雲說道:“奴婢醒的的,隻是蘇瀾有了這心思,怕是得換個人伺候姑娘了。”
阿雲搖搖頭,說道:“這時候換了蘇瀾動靜太大,且她與流白不同,既然她藏得住,我們便當不知道吧,安安淡淡地將這些日子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