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 過關的獎勵
“唯心而亦……”
聽到方晨的回答，子闕嘴邊低喃著，目光也終於有了一絲變化，雖然很是微弱，但已經不再是之前那般的淡漠了。
隱隱之中似乎是多了那麽一絲好奇？
“那個劍柄你留著吧，權當是你過關的獎勵。”
短暫的沉默之後，子闕收回了落在方晨身上的目光，神色也再次變得如之前那般淡漠，然後轉過身去抬手一揮，再次開口道：“等你的同伴也通關了，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同伴？”
方晨微微一怔，緊接著便是看到子闕揮過的手一落下，他麵前的虛空蕩起一片漣漪，畫麵幾經閃爍之後凝實，裏麵顯現出來的身影，赫然正是先他一步離開的莫安晏！
先是一驚，但緊接著方晨便是輕笑著搖了搖頭，先前他還以為是莫安晏偷襲他，緊接著確定了不是後料想或許他已經離開了，可誰曾想，他竟然也遇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情況。
隻不過，他莫安晏可當不起同伴這兩個字，或許是因為子闕知道他們一同前來，一時誤會罷了，但方晨卻是沒有解釋，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看著畫麵中莫安晏所處的境地和他之前極為相近，隻不過那此時莫安晏麵對的卻是純粹的淩霄一劍劍法，而非如方晨所經曆的那般詭異。
此時的莫安晏身上衣衫處處都有血跡，透過清晰的畫麵也足以看清楚莫安晏此時極為吃力，一手持劍微微弓著身子，一副全神戒備的模樣，快速起伏著的胸口更是證明了這一戰的艱難。
尤其是莫安晏所處的那片空間，此時幾乎已經布滿了光點，可見之前的對拚有多強烈，不過想來也是，同樣的招式雙方實力若是相差無幾的話，那最後的結局就要看雙方的耐力，而眼前明顯就是極為焦灼的一戰。
不過在看清楚莫安晏此時所處的境地後，方晨的唇角卻是勾起了一抹笑意，如此密集的光點，恐怕就連莫安晏自己也不知道那些是他留下的吧？若是一旦出了紕漏，那這後果……
想起剛才所麵對的情況，方晨心中長長舒了一口氣，但緊接著他的雙眸卻是突然一眯，剛才一進入這裏就碰到了劍柄的襲擊，以及眼前的這個子闕，倒是讓他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
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當看到身上的戰甲一如之前那般帶著一股肅重之意，更重要的是別說什麽損壞了，就連一絲傷痕都沒有，方晨唇角揚起的笑意不禁更濃。
確定了這一點後，方晨甚至都沒有去查探，就已經確定了他根本就沒有恢複，一如之前在桃花林中的情況一般。
果不其然，鼓蕩了一下，體內的玄氣，方晨看向子闕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意，怪不得從桃花林出來後就接連遇到了一係列的變故，原來是為了讓他沒有思考的時間，隻能憑借表象進行選擇，原來如此！
“這裏，應該也是幻境吧？”
抬頭看向此時正一臉專注看著麵前畫麵的子闕，方晨眸中閃過幾分防備，語氣帶著幾分探究。
聞言，子闕扭頭看了方晨一眼，隻不過這一次，他的目光卻是有意無意的掃了一下歸元劍，然後回過頭去繼續看向畫麵時，開口道：“這裏沒有幻境。”
雖然子闕的神色沒有變化，一切看起來都極為自然，但他目光落在歸元劍的那個刹那，還是被方晨捕捉到了。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歸元劍，方晨唇角再次揚起一抹輕笑，剛才他已經將那莫名其妙的劍柄送入了歸元劍當中，這也就說明了此處是有玄氣的，而且……
憑借器靈和雷娃的見識，應該不難知道眼前的這個子闕到底是誰吧？
想到這，方晨便是沉下心神準備去問雷娃，即便是無法確定眼下的境地，但別忘了他和雷娃之間可是有契約的聯係在。
可誰知，方晨才剛沉下心神還不等發問，麵前的子闕卻是突然再次開口了，隻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回過頭來，隻是靜靜的看著麵前的畫麵道：“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隻不過這份真實隻是相對於當事人而言，至於我，隻是一個觀眾，同時也是確保這份真實不被打擾的維護者。”
聞言，方晨抬頭看了他一眼，相對於當事人而言是真實發生的？那豈不還是幻境？這算是什麽？咬文嚼字的自說其圓？
輕笑一聲，也不去理會子闕的話，方晨透過契約繼續去問雷娃，隻不過還不等他開口，子闕就又是開口道：“這對於現在的你而言，或許還有些難以理解，不過你剛才不是有所領悟嗎？此時正是驗證你那些領悟的好機會。”
說著，子闕扭過頭來，淡淡的看著方晨道：“你何不試上一試？”
目光交觸，對上一臉淡漠的子闕，方晨眸中閃過幾分思索，隻不過子闕似乎是更為在意此時莫安晏的情況，下一秒就是轉過了頭去。
這一次，從始至終，子闕都沒有在去注意過歸元劍，這一點方晨很確定，隻不過此時方晨卻並沒有第一時間作出決定，而是有幾分猶疑。
去問雷娃固然是好，這裏是天地共主曾經親手布置的，關於這一點，無論是從器靈那裏還是雷娃那裏又或是所見所聞，方晨都已經確認了這一點，可眼下……
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子闕以及畫麵中還在苦戰的莫安晏，方晨的眸中閃過一絲顧忌，但還不等他作出決定，已經將心思都放在了畫麵上的子闕又是再次開口了。
“放心，我若想殺你，你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至於這個小家夥……你們會一起離開的。”
聽到這話，方晨微微鬆開了剛剛握緊的歸元劍，眸光一閃繼而放鬆了全身，“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了。”
雖然無法確定的感受到這個名為子闕之人的實力，但就從他能處處猜到自己心思這一點，還有讓另一個空間的情況展現出來的手段，方晨雖然不相信他能輕易的殺死自己，但此時也應該算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