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綠篇 P08 大多數人和天才
17 綠篇 P08 大多數人和天才
“我不知道，他隻是個廢物，為什麽今泯一那麽在乎他？難道今泯一的品味也很差？”
鄧真在穿戴滑雪用具，聽到範穎的疑問，笑了笑，“他肯定有什麽邪術。那些的主人公不都是這樣嗎？把男一、男二拴地比狗還緊。”
“我隻是感覺，這不公平。我可以做的比他好。”
“和你說實話吧。須允是運氣好，在今泯一的前男友失蹤後，才勉強上位的。你不用心裏覺得不公平，本來就不公平。”
“我就知道！這事兒就是不公平！！”
鄧真望著已經向山下滑去的範穎，揚起嘴角，向另一側的山坡滑去，“傻子，真以為今泯一是個笨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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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泯一拉滑雪車拉地累了，就停下來，轉身輕拍了下今玧的頭，“越長越重了，你小子。”
今玧顯然不想停下來，拍打著滑雪車，咿咿呀呀地叫。
四個女大學生見到今泯一和今玧，都激動地要拍照。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的，走上前去問，“請問，這是你的兒子？他好可愛啊！叫什麽名字？”
“今玧。”
“他母親沒來嗎？”
“……我在找他。”
“能生出這麽可愛的孩子，您妻子一定也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
今泯一沒有回答女學生的問題，抱起今玧，拉著滑雪車就走了。
幾個女學生相視，不知道發生什麽了。
不止須允，麵對外人，今泯一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這孩子的身份——不是從子宮出生的正常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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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穎從山上滑下來後，沒看到鄧真，往山上看，也沒找到鄧真的身影。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範穎一直覺得很奇怪。大家為什麽看到他會那麽驚訝？須允也不願意和他多說話。
但是他說的話倒是很合範穎的想法。
下午一到，人就多了，上午也滑夠了。範穎取下滑雪板，準備在雪地上轉一圈，看看雪景。
這時，兩個年輕男人圍上來，“下午好。”其中一個用輕浮的語氣打招呼，“你一個人？”
範穎辨認出這倆男人是來搭訕的，很不削地推開他們，“我和我爸一起來的。”
“別騙人了。”另一個攬著範穎的肩膀，“你一個孩子多危險，大哥哥們保護你。”
“把你們的髒手拿開！”
“呦嗬，人小，脾氣倒不小。”
“我讓我爸收拾你們！”
“我等著你爸來呢，小可愛……”
身旁兩個混混，範穎想推開他們，卻發現她的兩隻胳膊已經被兩個混蛋摁住，動彈不得，“我要叫人了！”
“你抓住那邊！”一個對另一個說，“小妹妹，咱們去那邊玩會兒吧，這裏人太多。”
“你——你們鬆開我！”
“你爸爸怎麽不來呢？嗬嗬……”
範穎被兩個人夾著，穿過滑雪場，來到一片人少的雪地。
“小穎？”須允的聲音像救生圈一樣從後麵扔給範穎，“你和這兩個年輕人是要去哪兒？”
“爸！”範穎趁著兩個人注意到須允時，掙脫開兩個混混，跑到須允身邊。
“抱歉，她是我小姨子。你們找她有什麽事嗎？”
其中一個人見須允來了，也沒有多糾纏，拉著同伴走了，“沒什麽，我們認錯人了。”
危機解除了，範穎抱著滑雪板，擤著鼻子，抽泣了兩下，“混蛋！”
須允也沒有多說，轉身就要走。
“姐夫！”範穎又看了眼遠處的兩個混混，趕忙扛著滑雪板，跟上須允。但是沒走幾步，就因為著急，摔倒了。
須允聽到聲音，無奈又折回來，蹲下，“受傷了嗎？”
“腳腕疼。”
“真受不了你，嘴巴那麽厲害，就不會小心點。”須允檢查著範穎腳踝上的青色塊，轉身，“過來，我背你。”
“……”
感覺範穎無動於衷，須允低吼，“你再倔我就把你留這兒了。”
範穎一隻手抱著須允的脖子，另一隻手提著滑雪板。她堅持到人多的地方，一定要須允把她放下來。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這麽大了還被人背著。
“剛才……我和他們撒謊，說我跟我爸一起來的。”
“恩，我沒什麽關係。”
範穎把頭往前伸了些，為了看須允的表情，是不是真的沒有不高興。
“怎麽了？”
“啊，沒什麽……你兒子因為你不見，哭了。今先生也出去找你了。他還說你沒接電話。”
“我有點事要想……你玩地開心就行。”
“你對我好，也改變不了你是個廢物的事實。”
這妮子到這時候嘴巴還這麽硬。
範穎表示過自己對須允的討厭後，接著問，“……我問你，你說實話。”
“嗯？”
“你到底喜不喜歡今先生？是因為跟著他有錢、有關係，還是因為喜歡他？不要撒謊！我能看出來！”
須允沉默了一會兒，“你知道他其實是個有點惹人厭的家夥嗎？誰也不相信，也不想親近，也經常不聽周圍人的勸告，這個有好處也有壞處吧。一方麵可以相信他的能力，但是另一方麵你總感覺沒辦法靠近他。這個鴻溝逾越的過程很難、時間也長。如果我隻在乎他的錢、關係，我撐不到現在。”
“但你為什麽不靠自己的才華成功呢？”
“真正能白手起家、不靠外界關係成功的人太少了。等你長大了就會知道。不是所有有才華的人都能出名，也不是所有出名的人都有才華。我和你追求的東西，不太一樣吧。”
“……你追求什麽？”
“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和喜歡的人相守一輩子。”
“這麽簡單？”
“……怎麽會？我有精神病，今泯一背負著幾千人的生活的任務，今玧的身份惹人非議。哪兒有那麽輕鬆，每天都要為活下去戰鬥……和其他人，亂七八糟的流言；和自己，懶惰、嫉妒……”
到了滑雪場，範穎要求須允把她放下來，“這裏人太多。”
須允執拗不過小姨子，就扶著她去了休息區，找醫生看腿。
今泯一接了須允的電話後，就趕緊往休息區跑。今玧此時已經累得睡了過去，由黑鈺抱著去酒店。鄧真也滑累了，跟著黑鈺走了。
今泯一和須允留下照看範穎。
目光向後瞟到鄧真，抱著幹兒子的黑鈺心裏仍然很不舒服——鄧真長得太像紀瑉。當初要不是紀瑉出來壞事，就不會有須允跑去國外，折磨了兩個人三年的這出事兒了。但當時要不是紀瑉的那封信，須允也不會知道袁阜居然還藏著四家的證據，隻是，代價有點大了。
“你到底想做什麽？”黑鈺突然問，“整了張紀瑉的臉，接近今泯一。”
“過了今天晚上你就會知道了。”
“就算你跟紀瑉再像，現在的今泯一愛的是須允。畢重天和畢強如果想借此……”
“這種事我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我們才改變了計劃。”
“計劃？”
鄧真看了眼表，“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們果然在策劃些什麽吧！”黑鈺憤怒地停步轉身，“已經夠了吧？今泯一也沒有對你們做什麽！放過他倆不好嗎？”
“我們老大說了算，我隻是他的棋子罷了。”鄧真走上前，站在黑鈺麵前，沒有一絲恐懼，反而非常鎮定，“我和你們這些人是不一樣的，如果不聽別人的話，就活不下去。”
“……”
鄧真低下頭，羨慕地看著黑鈺懷中的今玧。這些孩子天生就和他們不一樣，不受他人控製，可以很自由，“嗯？怎麽有點不對勁？”
“啊？”
“他的臉，是不是紅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