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綠篇 P07 無賴
16 綠篇 P07 無賴
今玧雖然還小，但是看到滿滑雪場的人，激動地想從須允懷裏下來。
“好了，好了，不老實的家夥……”須允把今玧放在雪地上，從後麵護著這個好動的小子，看著他在雪地上留下一個個腳印。
兩三個拿著滑雪車過來的孩子看到今玧，都很好奇，問須允能不能帶著今玧去滑雪。
“我們會保證他的安全。”
“……”須允站在原地想了會兒，“好吧，但是我要在旁邊看著。”
沒過一會兒，三四對父母也跟了過來。他們是這些孩子的父母。小孩們帶著今玧爬到了高處。
其中一個母親問，“您一個人帶孩子來的嗎？”
須允愣了半天，考慮要不要把今泯一的事情說出來。如果他說他和今泯一在一起的話，會不會被人問今玧是怎麽來的？
就在這時，今泯一從遠處招手，“那猴孩子跑哪兒去了？”
今玧在高處聽到今泯一的聲音，衝今泯一喊道，“爸爸！”
父母們聽到今玧的喊聲，又同時都看向須允。既然那孩子叫那個男人“爸爸”，那麽站在他們麵前的又是誰？
“孩子的母親跟我弟弟離婚了。”
“啊！”那位婦人釋然地一笑。
“我跟他說一下。”須允向麵前正常的夫妻們笑笑，走向今泯一，把他攔住，和他解釋了剛才和那些夫妻們說的話。
三對夫婦看到兩人小吵了幾句，孩子的父親表現地既生氣又無奈。
“哎，這對兄弟感情真好。”一個父親搖搖頭，感歎道。
最後，孩子的父親投降了，沒有繼續爭吵，強露出笑容，走到滑道邊，沒有和父母們打招呼，看著今玧，免得他出事。
“你就不覺得他們很奇怪嗎？”一個母親對大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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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真玩過滑雪，也很樂意教今玧滑。今泯一在一旁負責今玧的安全。須允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鄧真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便盡量學紀瑉的說話方式、笑容等等，想喚起今泯一心中那點塵封的回憶。但是今泯一卻沒有領情的意思。就算鄧真演地再像，紀瑉已經被他親手送入土中，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他愛過的那個紀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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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滑嗎？我可以像鄧真教範穎一樣教你。”黑鈺和範穎在等待纜車時，黑鈺問，“重心是要點。不管你做什麽運動，重心都是最重要的。會給你一種你在控製著自己的感覺。”
“你一直話這麽多嗎？”範穎坐上纜車，想要躲避黑鈺的聲音。但是這個無賴這次似乎盯上了她，搶在纜車移動前，坐在範穎的另一側。
“你的問題就是，不願意聽理論的東西。經驗固然重要，但是經驗主義者，也會有他們的理論。我是在保護你不會摔個腿朝天，被別人笑話。”
“你保護我？哼。”
“你是個未成年人……而且有暴LI傾向。”
危險？
兩個人到達山頂。黑鈺先滑了下去，姿態優美、節奏感強、穩定又不失活力。
範穎雖然是第一次，但她認為她肯定沒問題。結果滑到一半，就腳底沒穩住，身體往後仰，一屁股坐在硬實的雪地上，滑到黑鈺麵前。
黑鈺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我說過了。”
範穎不服氣地一次又一次地嚐試，但不是到一半就摔了，就是一開始就摔了。
黑鈺已經累了，取下滑雪板，準備去找須允，“等你摔夠了就告訴我。”
“等一下。”範穎從地上站起來，“你說過，是重力的原因。我已經很注意了，但……我到底哪兒有問題？”
黑鈺搖搖頭，“這可不是請教人問題的態度啊，小姑娘。如果你想學東西，就要虛心……而且要恭敬。”
“……請教我。”
“什麽？你聲音太小了，孩子。”
範穎低下頭，在心裏鼓起勇氣，努力壓製住憤怒，大聲喊，讓周圍的人都能聽見，“請教我，滑雪。”
“聲音太大了，你想震聾我的耳朵嗎？”
範穎怒起嘴，點頭，瞪大眼睛，“請教我，滑雪，黑鈺先生。”
“差強人意，行了，走吧，坐纜車上去。”
範穎跟在黑鈺背後，不停地衝他做鬼臉，還用腳踢了堆雪到黑鈺身上，但是因為雪太少，黑鈺根本沒一點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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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太翹，你還是個孩子，想勾引我也要等十年後吧？”
“……”
“你手是幹什麽用的？沒看過體操運動員是怎麽做平衡的嗎？”
“……”
“太快了，姑娘，你有什麽可急的？”
“……咳！”
經過半個小時的“悉心”教導，範穎雖然會滑雪了，但卻一心想拿把刀割了黑鈺頭發。
“這次還差不多。我渴了。你隨便。”黑鈺扛上滑雪板，“你姐夫去哪兒你知道嗎？”
“我怎麽會知道那個廢人去哪兒。”範穎取下滑雪板，將滑雪鏡拽到額頭上，慌張地跟上黑鈺，“我討厭他。”
休息區，黑鈺點了兩杯熱巧克力。兩人坐在靠窗的桌子。
“為什麽？你姐夫人那麽好。”黑鈺喝了口巧克力，“沒可樂好喝。”
“他很沒用。”
“他？你姐夫？”
“我姐姐死的時候，他什麽都沒做，都是今先生幫他的。”
“你姐夫怎麽可能辦到呢？那可是周家兄弟，是我爸的合夥人。我都惹不起。”
“不止這樣！他沒辦法賺錢！讓我姐大半夜去兼職！害的她死了！”
“很多人都這樣，你不能以偏概全啊。至少，他對你姐姐是真心實意的。”
“如果他有本事，會沒一個女人願意嫁給他？最後還不是娶了一個大胖子！哼。”
“你要去看他的優點。他現在是學院賞的最年輕得主，還有一個聰明、可愛的孩子，難道不好嗎？……那你告訴我，你覺得有用是什麽樣的？”
“……我不知道，但至少，要非常受人賞識，有一個相配的戀人，憑借自己的努力，打下一片天地。”
“你姐夫不是嗎？”
“那全是今泯一的功勞！他隻是借著別人的名聲，成功的。我討厭灰姑娘。”
黑鈺看著霧氣騰騰的巧克力，想了下該怎麽給這個憤世嫉俗的孩子解釋。
“你知道今泯一的爸爸是撿破爛的嗎？”
“……啊？”
“今泯一的爸爸是個撿破爛的。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舅舅袁阜沒有孩子，他也許還會有所成就，但絕不是現在這樣。你說的白手起家的確值得尊敬，但是就是因為這樣的人太少了。大部分人是做不到的。你不能因為這樣，就看不起大部分人啊。”
“但是我比那個沒用的家夥更出色！”
“也許吧。但是你現在，隻是抱怨不滿。女人這樣子最沒魅力了。”
“……”範穎坐直，看著黑鈺笑的表情，心裏發毛。
今泯一和鄧真也回來了。看到今玧紅腫的眼睛，黑鈺問，“怎麽了那是？”
鄧真帶著今玧去買喝的，今泯一坐到黑鈺的旁邊，“須允不見了，他就哭起來了。打電話也不接。”
“我從剛才也沒見到他了。”黑鈺呷了口巧克力，“他沒和你在一起？”
今玧抱著果汁走來時，沒看到須允，哭了起來，“爸爸……”
今泯一疲憊地歎氣，“好啦，我抱你去找他，嗯？”
今玧靠在今泯一身上，抽了下鼻子，咬著果汁的吸管。父子倆又離開了休息區。
黑鈺也起身，跟上今泯一，“我也去找他。”
“切，就為了找他，大家都不能玩了。”範穎看著窗外地景色，喝著巧克力。
“我也這麽覺得。”鄧真舉起咖啡杯，向範穎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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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開始，大家都分散了。黑鈺和今泯一去找須允了。鄧真就拉著範穎去滑雪。
鄧真知道範穎對須允是什麽態度，他要做的隻是煽風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