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 章
「互相——連累是什麼意思?」夏希一時間有些無法理解這句話。
但四個少年並不是傻子,確實一開始看到夏希出現在教廷學校的時候以為只是個巧合。
之後被她背叛也以為這傢伙只是單純的自作主張被騙而已。
可既然對方重傷之際都要帶著她這麼一個累贅逃跑,雖然祝央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但這方兩個才是明顯毫無人性底線的惡棍。
這樣的人會在因為擔心一個女生留在那裡危險,而特意冒著被攔截的風險一定要帶她走嗎?
可想而知對方即將要做的事,夏希和他們一樣是必要的因素,而種種事情牽扯在一起,不明就裡的幾個人還以為這會兒是自己連累到了對方。
只是之前的背叛讓幾人突然意識到夏希竟然是個難以溝通的人,無論他們自己的意志如何,在這傢伙眼裡居然都敵不上她自己的判斷。
然而她又知道些什麼?
所以幾個少年打從心裏面對她有些疲憊,在這種叫天天不應的時間內,竟然完全不像把精力浪費在從頭到尾的解釋上。
他們怕說著話會忍不住對女生髮起火來,這就太難看了,畢竟即便沒有夏希,他們至始至終也是出於危險的境地之中的。
只是他們心裡知道,對於這個真心相待過的女孩兒,他們是沒有之前那樣的耐心了。
那女人來到夏希面前,倒是沒有急著動手,反倒是重重的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過來。
看著這清純可愛的臉蛋,女人臉上閃過一絲扭曲。
她冷笑:「長得不怎麼樣的醜八怪,倒是成天妄想著男人圍著自己轉,也不照照鏡子,你哪點配得到這麼多關照了。」
「醜八怪就縮在角落裡一個人自卑到死吧。」
說著女人看到夏希疼得皺眉眼眶含淚楚楚可憐的表情,更是露出一副譏諷的姿態:「哈哈哈!連哭都哭得這麼丑,就算你再惺惺作態,長得丑就是長得丑,醜八怪待在不屬於自己的地方礙手礙腳,得到的就是被人嫌棄的下場。」
「不是,這位大媽。」四個少年開口道。
女人原本的長相身材都普通,還是有點土的那種,目測實際年齡三十幾歲,但打扮沒品味,乍一眼看起來四十幾的中年人一樣。
幾個少年這才十六七的年紀,叫人家大媽——倒也不算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們雖然對夏希失望,但也看不慣這女人尖酸刻薄的大放厥詞。
於是道:「這傢伙就是再一般,至少是年輕美貌的少女。鄙視鏈是從上而下的吧?有資格說她丑的至少也是我們或者祝央那傢伙的顏值級別。」
「您頂著個三角眼大蒜鼻還有乾裂起皮厚嘴唇,哪裡來的自信口口聲聲嘲諷別人?」
女人表情一僵,一巴掌就扇在了開口說話的皇甫亘臉上。
「你說什麼?你竟敢說我丑?沒有人能抵擋我的魅力,沒有。」
四個少年簡直都斯巴達了,內心無數草泥馬奔騰而過,鐵蹄之下掀起陣陣塵埃久久無法平息。
這大媽剛剛一副少女驕橫般的神態給他們巴掌是吧?這種姿態如果讓祝央那種跋扈美貌的女人來做,確實即便蠻橫也讓人輕易的因為她的美貌原諒。
可你個大媽幹嘛呀?合著精神攻擊呢?
還有聽聽這人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沒人能抵擋她的魅力?這大媽對自己有什麼誤解?她有什麼魅力可言嗎?他們都快不認識魅力這兩個字了。
四個少年這會兒倒是寧可跟自己父親們一樣被操控了,省得擁有自己的意識不得不面對眼前這一切。
但別說他們幾個,就連跟女人一夥兒的大漢還有教廷那邊的人都有些懵。
大漢開口道:「你怎麼了?剛受刺激了?幹嘛跟幾個小鬼說這麼莫名其妙的話?」
女人卻不信邪,回過頭,看著大漢道:「難道你也覺得我沒有魅力嗎?」
大漢正想敷衍,但突然一愣,覺得女人一貫普通的臉上,這會確實透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讓人心裡痒痒。
不過兩人本來就是一對,大漢以為是心理因素。
卻沒有注意到教廷那邊的人也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不過教廷的人自以為那是女人強大的心理暗示能力,只迅速警惕。
於是居然都沒有人發現異常。
女人彷彿也突然覺得無趣,自己對於一個小丫頭沒由來的敵意和嫉妒讓她有些無語,不過也只當自己這會兒遷怒而已。
畢竟真正想要碎屍萬段的人這會兒不在面前。
「行了,開始吧。」女人不耐的揮揮手,彷彿剛剛的異常只是一瞬間的情緒失調而已。
夏希被她揪著頭髮直接扔到祭台上。
那個祭台的周圍是一個不下的水槽,原本是乾的,但夏希往上一躺,便聽到什麼機關啟動的聲音。
接著周圍的凹槽溢出漆黑的液體來,慢慢的將整個凹槽灌滿。
數分鐘后,夏希就像是躺在一個湖心,她心裡恐懼無比,甚至能聞到那些液體傳來的真正腥味。
那是血液的味道。
她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連動動手指頭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感受著被濃血包圍的感覺。
這濃郁的血腥味讓四個少年的眼睛都呈現出了血紅色,原本中午他們就沒有吃飯被叫了出來,現在這麼一番折騰,也不知道這血液里蘊藏了什麼,讓他們飢/渴/難/耐,尖牙都快掩藏不住了。
他們比壓到血槽的邊緣,夏希的視線正好能夠看見他們身體的變化。
悚然一驚:「你們——怎麼了?」
四個少年壓根沒有空隙回答她,因為他們的手腕已經被割開,血槽像是有吸力一樣,將他們的血液瘋狂的往裡面吸。
短短的數十秒之內,四人的臉上就呈現了蒼白之色。
被放干血的吸血鬼雖然一時半會兒不會死,不過血液是力量的來源,真讓人抽完的話,估計也廢了,沒個十年八年別想恢復今天的狀態。
好在那個主教並不想承擔殺了他們的孽因,在幾人失血到眼前發黑時。
開口道:「夠了,開始喚醒儀式吧。」
他要說讓兩個玩家放過四人一馬,兩個玩家肯定不屑一顧。但僅僅是催促他們加快進度的話,兩個玩家反倒比教廷的人更迫切。
因為那邊可以也擁有空間傳送能力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找上門來了。
於是兩人將四個失血過多的蝙蝠扔一邊:「開始吧。」
大主教和隨行來的四個祭司站在血池周圍,距離一致,對應五芒星的位置。
也是諷刺,身為神聖的教廷人員,卻站在代表冥界的符號上,進行喚醒亡靈的禁忌儀式。
夏希原本據因為四個少年那突然的異變和被瘋狂抽走血液而瑟瑟發抖,此時哪裡不明白自己被選做邪教儀式的獻祭品?
即便再沒有常識,也知道作為祭品會是個什麼下場。
周圍的響起了空靈的吟唱生,那聲音明明就從站在她不到兩米外的人身上發出,但夏希卻覺得遠在天際又近在眼前。
血池裡的濃稠血液開始翻騰,隱隱有圖騰的光輝透過濃稠的血色顯現出來。
接著那血液像是有生命力一樣,起先是一小縷,接著越來越多,開始逆流而上,爭先恐後的攀岩上石台,目標就是躺在上面的夏希。
夏希感覺到腥濃的液體包裹住自己,那些液體有生命一樣還在蠕動。
恐懼將她淹沒,她想要尖叫,無比的抗拒著那些血液。
但那女人卻伸手往她額頭一點,夏希驚恐的神色立刻平靜了。
她看到了關於四個少年的事,看到自己的未來。
原來他們甚至不是普通的人類,是身懷強大力量的血族。而自己一個普通的人類,即便現在心意相通,也敵不過殘酷的現實和時間。
她看到自己的先祖就是因為壽命的隔閡,無奈選擇與愛人分離。
那麼如果她也變成血族的話,是不是這些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她擁有與他們同樣的血液和壽命,甚至她體內的血液會直接來源於他們。
啊!原來他們之間的聯繫遠在千年前就已經建立了,這一定是命中注定的事。
所以為了長久的陪伴他們,夏希放鬆了神經,毫無保留的選擇了接受這一切。
女人的能力可怕之處就在於此,她控制對方做出的決定很多時候甚至當事人自己都覺得那是屬於自己的意志。
不少高級玩家都無法察覺的陷阱,更何況夏希一個普通的女孩兒?
那能力就像惡魔的誘惑,但凡她心裡有一點可趁之機,便會淪陷。
接著四個虛弱的少年就眼睜睜的看著滿池子的血液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附身於夏希體內。
「原來如此,她是最關鍵的容器。」不知道誰喃喃道。
他們即便不知道始祖將自己的靈魂密鑰放進人類女子體內的事,單憑自己家族流傳下來的術法種類也大致推測得出眼前的情況。
突然一陣強悍的氣壓出現,接著所有人就看到那將夏希包圍的血繭寸寸碎裂。
明明是液態的水,這會兒卻凝聚得像紅得發黑的蛋殼一樣。
待血繭碎裂之後,裡面顯露的人卻不再是夏希的容貌。
對方赤/裸著身體,擁有著驚人的美貌和強大的氣息,那氣息與四個少年同源,但卻處於絕對壓到的強勢。
要不是四人現在快被吸成蝙蝠干,都快忍不住給對方跪下了。
只是看著被喚醒的始祖他們臉色有點扭曲:「咱,咱們的始祖不是男的嗎?怎麼——」
那邊很快回答了他們的疑惑,那驚人美貌的女子高傲的笑了笑,裡面透著些許溫柔:「我很高興和深愛的人合二為一。」
「你可拉倒吧。」四人就不滿了:「深愛人家也沒妨礙你娶這麼多老婆生這麼多孩子,再說這都不知道第幾十代後代了,你個千年老妖怪對十幾歲的女生耍什麼流氓呢?」
對於眼前這位復活的始祖,四個少年雖然在血脈上被壓制,有著臣服的本能,可他們的內心卻極力對抗這一點。
加上自家的老祖宗什麼尿性自己清楚,對於眼前這貨是絕對產生不良半點好感的。
卻見始祖女看了他們一眼,傲慢得就像是在看不甚滿意的傳承品,道:「延續到這一代,血脈已經這麼低劣了嗎?」
「算了,畢竟是我的傳承,過來!允許你們侍奉我左右。」
「呸!也不問問咱們願不願意,誰要聽已經入土上千年的死人的話?死了就乖乖待在地獄里,別上來作妖,一把年紀給後代添麻煩,也不覺得討人嫌。」
始祖(現在性別女)估計生前唯我獨尊說一不二慣了,對於後代的怠慢和無禮很是不滿。
抬手一撈,四人就飄到了她面前,幾人脖子彷彿被人掐住,窒息感不斷傳來。
始祖女冷漠的笑了:「我從這孩子的記憶力看到了這個時代的全貌,看來高傲的血族也被世間無聊的規則給侵蝕了。從來都是強者說什麼弱者聽從便是,哪裡來的商量餘地?」
「我是在徵求你們同意嗎?我只是在命令你們而已。」
這時大主教開口了:「今次喚醒你不為別的,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敵人是誰,你應該很清楚吧?」
「教廷的人?」始祖女對於幾個少年的桎梏稍稍一松,讓對方得以喘息。
「你們打什麼主意我清楚,不過算了,正好我也對現在的子孫感到失望。」
教廷既然敢喚醒他,自然有把握讓他與現在的吸血鬼為敵。
這是包含進儀式里的主意識,即便始祖再厲害,思維再明晰,也是被喚醒的傀儡,會天然對自己後代帶有敵意。
更何況對方本身對自己後代就沒什麼溫情可言。
黑皮大漢見狀鬆了口氣,他感知得到這始祖的強大,至少不遜於他。
這樣一來,就算正面對上另一方的玩家,他們的勝算也比較多了。
誰知這時候女人突然掉了鏈子。
她手裡突然出現一把刀,抬手就是刀沖著始祖女的臉劃過去。
始祖女剛剛才復活,注意力又在幾個少年這邊,居然沒能躲過。
猙獰的一刀傷口出現在臉上,破壞了她讓人驚嘆的美貌。
始祖女的臉被刀子劃得一偏,她維持了那個姿勢好幾秒,接著那傷口迅速癒合,數秒之類光潔如新,彷彿剛才那道創口只是眾人的幻覺。
始祖女冷漠的看了女人:「這是什麼意思?」
眾人也無法理解女人突然發什麼瘋,但回過頭看她,卻發現原本長相普通的女人,這會兒雖然五官還是那五官,可不知為何,竟然多了一股難以忽視的攝人魅力。
女人看著始祖女的臉,滿眼的嫉妒,扭曲的笑道:「沒什麼,就是想划花醜八怪的臉而已,醜八怪只批了層殼子就敢得意忘形,我很好奇剝開這張皮,下面是什麼醜樣。」
始祖女冷笑一聲:「現在的世道真不得了,你這種出現在我面前就在自盡謝罪的醜女,也有勇氣張狂了。」
「你說誰是醜女?」
「找死——」
眼看兩人就快打起來,黑皮大漢眼疾手快的攔住女人。
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一臉震驚道:「你到底怎麼了?」
女人一愣,接著臉色變得尤為難看:「不好,著了道了。」
黑皮大漢駭然,正要說誰能夠讓你的精神變得不正常?
女人的精神力是他起勁見過的玩家之最,很多比他們高等的玩家都沒有這麼強勁的精神力。
而與之前那小丫頭對戰,也證明了對方雖然有一定的對抗能力,假以時日應該也是精神力強大的好手,但就目前為止,並不能與女人相提並論。
即便對方相處邪門的辦法規避女人的殺招,但這也側面證明了對方並不敢在這一點上和他們硬拼。
那麼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入侵女人的精神,讓她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如此不正常?
可沒有來得及說話,石室內就想起了一個聲音:「可終於發現啦?」
屋內一種人頓時駭人,猛地回頭,就看到一個扭曲的空間通道里出來幾個人。
祝央,約書亞,裴疆,還有四位家主。
看到自家的崽這會兒凄慘的樣子,四個家主臉色鐵青。
而另外兩個玩家和始祖女卻沒注意他們,別說兩個玩家,就連始祖女彷彿也冥冥之中感知到自己真正的敵人是誰。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夏希殘餘的意識影響,方一見她心裡就飽含敵意。
祝央笑了:「你們真的以為,都把人炸成渣了,我還能缺心眼到讓你們逃走嗎?還正巧帶了復活儀式需要的人。」
「怎麼樣?還滿意我送你們的料嗎?」
祝央話音剛落,女人那邊就傳來一聲尖叫。
黑皮大漢回頭,就看見她整張臉開始扭曲,暗黃的皮膚開始變得光潔白皙,乾枯的頭髮變得絲綢般油亮順滑,五官也在漸漸開始變化。
整個人一臉狼狽,但卻不斷溢出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
甚至眼角下漸漸長出了一顆淚痣。
「這是什麼?」黑皮大漢駭然。
以高等玩家的心智自然不至於就這麼被迷惑,可也對眼前的狀況感到不可思議。
他能判斷出女人正在逐漸的變成另一個人,而如果真的完成轉變,很可能女人也會成為對方的傀儡。
就跟他們控制吸血鬼家主一樣。
「快想點辦法。」黑皮大漢趕緊道。
「誒?原來你還有空擔心別人嗎?」約書亞拔/出十字劍沖黑皮大漢砍去。
凌厲的攻勢和刁鑽的路數,讓黑皮大漢一對上就知道這傢伙不是自己能在斷臂形態下打發的。
也是,這一場的對抗賽,就沒有哪個玩家是簡單的。
於是即便心疼,他也只能動用最後一個稻草人,將自己的身體恢復到巔峰狀態。
誰知對方居然給他這個空隙,還有空指著教廷一方的人——
約書亞笑眯眯的看著大主教和祭司們:「千萬別跑哦,背叛主的榮光,死在我的劍下總比出去成為通緝犯體面吧?」
「等我砍了這個人就來清理你們。」
裴疆也舔著嘴唇,這次都不用祝央吩咐就展現出了極大的幹活兒熱情,瞬間沖著始祖女攻了過去。
「你的血聞起來好香,給我嘗嘗吧。」他殭屍牙都露出來了。
始祖女一驚,裴疆的氣息太過強大,幾乎與她全盛時期不相上下。
並且紅眸尖牙渴血,怎麼看都是血族,可她怎麼沒聽說過這麼強大的血族?居然還傳承至今,也是被別人喚醒的嗎?
不過到底見識和力量都比自己後背高深,很快就注意道裴疆只是形似而已。
對方根本就是一具身體停止了運營的屍體——
「殭屍?」始祖女沉聲道。
但裴疆卻沒有興趣邊打邊聊天,看著對方的眼神也純粹如同看一樣可口的食物。
生於食物鏈頂端的始祖哪裡被這麼無禮的對待過?當即怒從心起,殭屍與吸血鬼的大戰頓時爆發。
石台蹦碎,山洞坍塌,原本要幫忙打始祖的四個爹,見此連忙把自己兒子先救回來。
感知了一下他們身體里剩下的血液,鬆了口氣:「還好,回去修養一陣應該沒問題了。」
說著不滿的回頭看著祝央:「你早就知道他們在哪兒對吧?故意等始祖復活才過來的?」
祝央理所當然道:「那不然?我放了他們好玩呢?」
幾個少年更是不可置信:「你拿我們當誘餌?我們可差點被殺死。」
祝央不耐的擺擺手:「咱們關係很好嗎?不說好了相互利用的嗎?」
「再說你們也不會死的,我早在昨天就給主教下了暗示,暗示他在復活儀式的時候盡量保全受害人的性命。」
不然主教怎麼會這麼靈活的反應?
大主教一聽都有些懵:「你——」
他全然無從得知這個女孩兒是什麼時候接近他,什麼時候給他下的暗示。
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完全都以為是自己的意志。
「不可能,你的暗示怎麼可能瞞得過她?」黑皮大漢與約書亞爭鬥的同時大喊。
「單純的這女人當然瞞不過,可如果對方一半是腦子裡只有嫉妒虛榮貪慾的蠢貨,就再簡單不過了。」
說罷女人的轉換更深了,變化已經從臉部蔓延到了身材。
可聽了祝央的話,對方彷彿抓到了線索,她嘿嘿一笑:「原來如此,你讓別的生命體入侵了我,就在我被炸成肉泥的時候吧?」
稻草人雖然可以讓人復活,但復活原理是修復,那賤丫頭明顯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在攻擊中動了手腳,將什麼玩意兒留在她的肉泥里,然後她就不知不覺著道了。
想明白一切后,女人眼神一厲:「以為這樣就能輕鬆搞掉我?小丫頭你還嫩了點。」
然後祝央就看見她青筋暴突,渾身用力,抬手往身體里一抓,一大團血肉被她生生的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