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1 章
「這都不死?」抹了一把血的四個少年震驚的看著那灘蠕動的肉泥道。
說起來之前那大漢假扮端木的母親,也是被一箭穿心,被那聖光十字劍一刀捅穿心臟,即便他們這些純血統的吸血鬼都沒辦法再活下去。
而那傢伙居然生龍活虎的還能和祝央來一場大戰。
這次更不得了,都被炸成肉泥了,也不知道祝央是怎麼辦到的,不光是甚至,就連腦袋四肢這些也崩碎。
不,與其說是被炸成肉泥,倒不如說是整個身體崩裂開來,十分均勻細緻那種。
一般人見了這緩慢早被重塑三觀了。
可祝央不,她那表情,彷彿壓根在她的預料之中。
還有空對著某個方向抱怨了一下:「你不行啊,不是說肯定管用的嗎?」
此時黑皮大漢正反應過來要攻擊祝央,聽了她的話,卻警惕的往某個方向一跳,跳出了她與她視線之類的某個點的夾擊範圍。
然而令他萬萬沒想到的事,在他剛落地的時候,祝央的眼神卻轉了過來。
「啊,剛才眼神不好,看錯了,人在這邊。」
恰巧就是他現在落腳的地方,黑皮大漢心裡一凜想要繼續移動,可為時已晚。
即便他在怎麼反應快,手臂還是被一隻手給捕捉道:「抓到你了。」
接著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傳來,饒是黑皮大漢早慣於受傷,本身就是悍不畏死的戰鬥風格,對於疼痛的忍耐早到達了極致,這會兒還是忍不住痛嚎出聲。
他的手臂像是被吹炸的氣球一樣,先是急速膨脹,接著到達臨界值,然後炸成一灘肉泥。
黑皮大漢忍者劇痛一腳向偷襲他的人踹去,卻被輕巧的躲過,對方彷彿並不戀戰。
一擊之後也沒打算趁機要他的命,因此他的反擊也落了空。
接著就看到五部之外出現那個教廷的金髮騎士的身影。
他咬著牙,狂怒道:「果然你也是玩家。」
約書亞笑眯眯道:「我特意只炸你一條手臂,聽說你們好像有稻草人可以轉移傷害甚至死亡呢。」
「現在如何?轉移的話為一條手臂浪費一個珍貴的稻草人不划算,不轉移的話一隻手又絕不可能突出重圍。」
「啊~~,要是我處於這種兩難的局勢,也覺得頭痛呢。」
大漢險些沒被這小子氣死,因為他看出來了,這傢伙就是故意噁心人。
恐怕對他來說,殺了他這個敵人是次要的,耍弄羞辱他們才是正經。
還有一個!
大漢警惕的想,除了這兩個棘手的玩家,還有一個實力完全不輸於一般高等玩家的殭屍。
對方還沒有出現,因這場精準的偷襲,原本在武力上佔據上風的他們立馬形式跌到了谷底。
此時地上那灘肉泥已經凝聚成人形了,速度之快,讓祝央都有些嘆為觀止。
她忍不住砸砸感嘆:「這麼便利的復活道具?」
感嘆歸感嘆,但並不妨礙她的動作,一腳踩在那已經凝聚成型的肉泥上。
「小蟲子一樣蠕來蠕去,煩不煩人吶。」腳底捻了捻:「教廷聖地,周圍還都是孩子,就別放這麼污糟的玩意兒污染視聽了吧?」
接著祝央抬手對準對方,正要發動能力,就被四大家主不計後果的攻了上來。
對方真的是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波及,那阻撓的姿態甚至是即便死了也必須將祝央攔在女人將要還原的肉泥之前。
四人實力並不弱,在祝央不好直接下殺招恁死他們的前提下,還真被阻了那麼一瞬。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黑皮大漢的行跡一閃,來到肉泥面前,身後開啟一閃黑霧般的空間門。
他,還有肉泥以及離得較勁的四個少年和夏希,均在同一時間消失不見。
四個家主得阻攔祝央他們,倒是沒有被帶走,可見已經成為棄子了。
「這手筆倒是闊綽。」祝央三兩下加快動作將其中兩個家主打暈,約書亞和裴疆也解決了剩下兩個。
這會兒那女人已經還沒有恢復,祝央倒是可以趁機使用精神力而不用怕被攻擊。
於是她入侵了四個家族的意識,但發現女人設在他們意識里的指令遠不是祝央能夠解除的。
即便現在女人受到重創,掌控力薄弱,但對於祝央來說依舊棘手,強行替他們解除的話,恐怕她本人也會受到精神力的創傷。
這麼賠本的買賣祝央肯定不會做的。
只不過四個家族代表著這個副本的『勢』,有他們的幫忙,很多事情或許會輕鬆很多。
畢竟那兩個玩家,祝央並不介意以最嚴謹的態度來對待。
這會兒他倆只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樣,祝央有心算無心,就像當初她被打得狼狽逃竄一樣。
並不能就此得出他們已經沒法翻盤的結論。
於是祝央也不糾結於直接將他們的精神印記抹除,條條大路通羅馬,要讓他們恢復意識的辦法並不止這一條。
那女人的精神印記很高明,並不停留在粗淺的表層意識。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四個家主在被控制期間的表現恐怕就跟木偶一樣,讓人一看就可疑。
她的標記是打在最深層次的意識裡面,所以表面上四個家主沒有任何反常,甚至跟孩子的互動中還透露著父親的寵溺。
他們是打心底里還保留著自我的情感和意識,但就是一邊如此,一邊還可以眼睜睜的將兒子推向深淵。
這就是女人的精神力,精密狡猾到讓人簡直拍案叫絕的程度。
但這會兒就是由於這份精密,才給了祝央可趁之機。
她掏出人皮書,將昏迷的四人每人拇指上割開道口子取了血。
並用精神操控他們陷入昏迷后脆弱的表層意識。
「說願意!」
四個家主跟行屍走肉似的,這也不難看出祝央對此一道的功夫比那女人粗淺多了,不過這會兒夠用就成。
四人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睛,在祝央狂下暗示並且迅速抽離意識控制后,腦子形成慣性,聲音也就脫口而出——
「我願意!」
說這個的時候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意識,只是下意識發出的音節而已。
約書亞忍不住吐槽:「怎麼跟結婚誓詞似的?」
可此時人皮書已經起了反應,四個家主同時被吸進了對應的頁數里。
但接著下一秒祝央就又把他們放了出來。
被放出來的幾人一開始對於現狀還有些茫然,進而反應過來臉色大變。
極度的震驚和不可置信出現在他們這些久居上位,見慣風浪的人臉上。
可見對於期間被控制,甚至受控期間的種種表現,對那兩人的可怕之處有很清晰的認識。
祝央看著表情鬆了口氣:「還記得之前的事嗎?那就好,省了我解釋的功夫。」
人皮書利用無視等級的契約抹消了女人所下的精神標記,也是對方這會兒還沒有恢復生命力,祝央才有可趁之機,不然即便相隔很遠,祝央敢入侵幾人的意識,都會有被反擊重傷的危險。
四個家主明顯感覺到了自己雖然不再受那女人所控,能夠一臉如常的干出完全有損家族利益甚至為人衝鋒陷陣的蠢事。
但同時也能感覺到自己身上多了一道枷鎖,血族對於契約之類是很敏感的。
他們便看著祝央,臉上毫無慶幸之意,沉著臉道:「如果說處境的話,現在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吧?」
高傲的血族成為外來勢力的傀儡,這是何等的恥辱?
現在不過是從一方換到另一方,說到底他們都是雙方之爭的炮灰,有什麼好慶幸的。
祝央笑了笑:「權宜之計而已,我並沒有興趣將你們收歸麾下。」
這倒是實話,雖然吸血鬼們顏值極高,在她這兒完全是可以憑臉吃飯的。
可要收小弟也得看看立場,她僱人從來都是你情我願(?)
好吧,即便一開始不是你情我願,結果也是真香,因為她確實能給對方比之現狀更好的生活。
可人家吸血鬼作為這個世界的『勢』,掌權千年,鬼屋雖然紅火但恐怕累積的財富比不上人家的零頭。
人家憑什麼會樂意?
再者這裡吸血鬼和教廷是兩個平衡的勢力,端看教廷居然能夠為了抑制吸血鬼干出喚醒始祖的打算。
想也知道如果他們不在了,整個世界便會被教廷掌控。完全被宗教統治的世界,祝央可看不出來有什麼光明的未來可言。
到時候平衡打破,秩序混亂,血族殘留勢力與教廷發生紛爭,這些賬算誰的?
造成這樣惡劣的影響她和撈金玩家有什麼分別?
這個世界的吸血鬼得天獨厚,可以用美味的食物壓制對血液的渴望,看幾個少年面對夏希都能夠剋制,可見吸血鬼一方即便不幹凈,但早已開始擁有自己的做派和秩序。
黑暗勢力也需要一個這樣的龍頭來鎮壓。
所以祝央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打這些傢伙的祝央。
於是幾人就眼睜睜的看著她毫不留戀的抹除了那四頁人皮書上的標記,紙張重新恢復光潔,而四個家主也同時感受到了身上的枷鎖消失不見。
「你——」
祝央合上書,看著他們道:「比起對我們的質疑,現在最優先的不該是解救那四個傢伙嗎?你們既然還保留著記憶,不可能不知道接下來他們會幹什麼吧?」
四人臉色都黑了,萬萬沒想到教廷居然會想出復活他們始祖這招來對付他們。
「我們去找大主教,復活的具體方式只掌握在他手裡,老東西——」
四人收下祝央給的通訊器后,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也不打算遵守互不干擾的默契了。
直接侵入大主教的辦公區。
經過學校的時候,幾個俊美奪目,魅力四射的成熟帥哥把滿校園的男男女女看得一愣一愣的。
但來到大主教辦公區外沿的時候,便立馬被已經認出他們的教廷人員阻攔——
「大主教並沒有交代今天會接見房客,尤其還是諸位——」
話沒說完,就被一手擊飛,重重的撞在柱子上噴了一大口血。
四個家主氣笑了:「接見?我們不予計較,那老不死的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們明顯來者不善,又直接發起了攻擊,教廷裡面的人也不在客氣。
於是周圍的守衛騎士們紛紛發動了進攻。
頓時這邊打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動靜之大甚至震動了離得有一段距離的學校這邊。
「敵人入侵!」教職工得到通知,立馬帶著學生出去避難。
好歹只有四個人,戰場也就在那邊,他們除了受驚並沒有別的損傷。
但教廷這邊卻逐漸支撐不住了,四個家主實力何等強大?這猝不及防的突襲,憑教廷現在剩下的警備,根本攔不住他們。
其中百里時的父親已經扔下後面的一眾人,闖進了大主教通常活動的所在區域,卻發現空無一人。
別說是他,打了這麼久,其他高層也沒有出來。
百里時的父親從樓上跳下來:「他們已經走了。」
於是四人便不再戀戰,想要離開教廷去追對方。
可聚集過來的騎士越來越多,他們與普通的軍隊不同,身懷信仰和榮耀,為保護教廷而死是很光榮的事。
自然悍不畏死的絕對要將這些人攔下來。
此時白金騎士約書亞卻突然出現,攔下了兩方人馬。
他開口對在場的騎士道:「住手!」
「經確認,大主教陰謀勾結可疑分子,意圖復活吸血鬼始祖。」
說著將一袋文件扔給為首的騎士長,也虧得幾個家主被控制的時候依舊保留工作習慣,所以大主教與那兩人勾結的證據全在裡面。
詳細商量了如何復活內容,證據之硬,完全無法反駁。
這是一瞬間祝央他們去之前的宅邸找到的,因為在那邊發動過空間傳送的能力,已經打下過標記,所以祝央可以輕鬆到達。
眾人看到這些鐵證,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約書亞抽出十字劍:「違背上帝的信仰與榮光者,將由我等誅滅,這是我們神聖騎士團的使命。」
「不用迷茫,我們的工作從始至終只有一個。」
「守護主的光輝!!」騎士們整齊劃一道。
雖然大主教與邪惡勾結讓他們動搖,但約書亞的話無一是一記強心針。
於是教廷也立馬開始出動尋找失蹤的大主教。
比起吸血鬼的勢力,教廷對於這點肯定效率高得多,大主教打這個主意,不可能行事毫無痕迹。
以前沒人懷疑到這上面也就算了,現在被戳穿,自然可以順著他最近的作息行動還有所搜集的資料探查的目標進行分析排查。
一切緊鑼密鼓的開始,但饒是如此,四個家主依舊嫌慢。
比起他們,其實他們兒子的血液才更適合用於復活始祖。
因為他們還是未經人事的少年,雖然還小,但其純粹肯定是他們無法比擬的。
這甚至直接決定被複活的始祖的實力。
那兩人剛剛被偷襲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四個少年的身份價值其實並不高,畢竟不是掌權者,在掌權者已經落入祝央手中的前提下,壓根就沒了這方面的作用。
反倒是趁著這個時間把始祖復活,才有可能扭轉戰局。
祝央看他們急得團團轉:「問道,說到底為什麼復活你們的始祖需要那女孩兒?她的身份有什麼特別的嗎?獻祭?」
四個家主看了眼祝央,還是將這個原本不可能對任何人說的密辛告訴了她——
「不是,始祖長眠之前,將喚醒自己的鑰匙放入他深愛過的人類女子體內。」
「除非這個人類女子和她的直系後代心甘情願的召喚並且奉獻身體,否則單憑我們直系血脈的血液,也沒辦法復活他。」
「嗯?」祝央就有點奇怪了:「難道他們要復活的不是你們的始祖之一,而是你們共同的始祖?可你們不一個姓吶。」
「我們的始祖是一人,只不過母族不同,四大家來自同一個父系。」
咦~~,這就有意思了。
四老婆,不對,至少四個老婆。其他沒有生孩子的指不定只是沒留下姓名而已。
嬌妻美妾環繞,還心中藏著個白月光,白月光又另有後代,這始祖的風流史就夠書寫一部精彩紛呈的艷/情史了。
四人見祝央注意力居然被這種事吸引,都有些不是滋味,可現在人找不到,確實他們也什麼都做不了。
但實際上,祝央是牢牢掌握對方的蹤跡的。
夏希身上有她放的追蹤器,甚至現在她能夠清晰看見那邊發生了什麼。
只是她的任務是消滅吸血鬼始祖。
所謂消滅,就意味著要放任對方出現,所以不但那兩個玩家要喚醒吸血鬼始祖,祝央自己也是得放任這件事完成的。
*
四個少年和夏希突然從學校空地消失,下一秒來到一個龐大漆黑的地下層,破舊的石柱上雕刻的花紋具有宗教氣息,在大廳中央還有個巨大的祭台。
四個少年還不知道要復活始祖的事,看到這個,冷笑道:「喲!看來咱們真是香餑餑,不管誰被打得狼狽逃竄都得帶上我們呢。」
黑皮壯漢沒有理會他們,只是用自己的能力將他們束縛在一旁,四個少年試著掙脫,卻發現無可奈何。
那坨已經恢復了人形的肉泥不斷的凝實還原,甚至濺在他們身上的血液和肉泥都吸附了回去。
四個傢伙苦中作樂道:「還好,不用頂著一身臟污困在這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夏希一臉崩潰道:「他們不是你們父親請來幫助你們的異能者嗎?」
「對了,肯定是那個怪物太過狡猾,他們不敵——」
「夠了——」端木直開口道:「遇到無法理解的事就學會閉嘴安靜看著,你覺得這兩個傢伙像對待僱主的態度嗎?」
「可如果留你們在那邊的話,不就沒有恢復正常的可能了嗎?」夏希焦急的反駁道。
端木直就笑了:「正常?你通過什麼判斷我們不正常?」
早在打鬥的時候他們四人就從偽裝變成了原本的樣貌,這會兒沒有頂著女生的殼子,變成了夏希熟悉的樣子,但她卻覺得現在的他們好陌生。
「你認識我們多久?有交集以來才不到三個月吧我記得。你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自己了解我們方方面面,只要不符合你認知和贊同的,便是不正常。」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謙遜善良,很會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的女孩子,但現在看來,你的傲慢真讓我嘆為觀止。」
四個少年中皇甫亘是對夏希好感最深的,見她被端木直毫不留情的話說著眼眶含淚,有些不忍——
「算了,現在責怪她也沒用,她什麼都不知道,會被蠱惑也沒辦法。」
「可我們都那樣拜託她了呢。」百里時開口,掃過來的眼神有點冷漠:「自己朋友頂著難堪的面目,那麼鄭重的拜託。不是先考慮朋友有什麼不得已的難言之隱,而是自以為是的幫助他們『恢復正常?」
「小希啊,我想問問你,如果我們始終不恢復『正常』呢?始終表現不如你意呢?」
說著百里時比女孩子還精緻的臉上露出一抹輕嘲般的笑:「那樣的話,是不是你會把我們當做被魔鬼誘惑的異端消滅呢?」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怎麼會想要傷害你們?」夏希抱著腦袋痛哭。
這時那邊的女人已經恢復了正常,即便是幾個吸血鬼少年看了都覺得不可思議:「真的完全好了。」
女人一經恢復,便面露猙獰:「那個尖丫頭,居然敢——居然敢這麼對我。我饒不了她。」
壯漢卻心思更為縝密:「好了,現在多說無用,著了道就是著了道。」
「稻草人只剩下一個了,我現在的傷使用並不划算,還是先把吸血鬼始祖復活吧,說到底本來他們人數上就佔優勢。是咱們稍稍佔據上風就開始大意了。」
說著原本只有他們的石洞大廳里突然出現一行人,雖然都裹著斗篷,但不難看住下面是聖潔的教袍。
為首的自然是外面找得翻天的大主教。
「你們來了?開始吧。」兩個玩家道。
大主教道:「可以的話,真不想與你們這些人為伍。」
「行了行了,誰耐煩跟你們辦事一樣,少他媽廢話,快辦事。」
說著黑皮壯漢將幾個少年和夏希推到祭台邊:「先放這幾個崽子的血?要多少?直接殺了吧。」
「你們——」夏希雙目圓睜。
原本面對幾人的指責雖然心裡絞痛,但還是抱有一線希望的她徹底陷入了深淵。
「他們不是——」她無措的看著四人,然後突然崩潰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對不——」
「好了,現在還說這些有意思嗎?」四人道:「再說你也不見得能逃過一劫,說到底都互相連累了。」
夏希驚恐的回頭,發現那個女人走到了她面前,一臉冷漠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