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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跟著姑娘有肉吃

  而庄瀾越卻是不管不顧,已經快速地褪下了她的靴子,伸手在她腳掌上一抹,果然黏黏糊糊又坑坑窪窪的。


  「就知道你是個矜貴人,受不得這操練的苦。」庄瀾越細細又溫柔地摸著她腳上的傷痕和水泡。


  葉安歌一張小臉羞得通紅,原來庄瀾越是想要看她腳底的傷,這誤會大得……她怎麼就能想到……想到那事上去了?


  葉安歌生怕庄瀾越看出她的不自然來,連忙回答道:「我可不是什麼矜貴人,我就是個奴才,特別特別不起眼的奴才而已。」


  庄瀾越瞄了她一眼,忽然輕輕一笑。


  到底是不是矜貴人,似乎不用多做解釋了。


  葉安歌從前甚少得到如此的關心與在乎,只覺得一股子熱騰騰的氣從丹田衝到了胸口,又從胸口一路衝到了眼眶,熱得她想要流淚,她連忙低下頭,隔了好半晌,才幽幽地開口道:「我並不覺得辛苦,我其實……很開心。這裡的一切,都讓我十分嚮往。」


  這一次庄瀾越並沒有再打趣她,只是將她腳略微抬起了一些,挑了腳底幾個略大的水泡,又從袖中拿出那些瓶瓶罐罐來,翻出藥粉仔仔細細地抹勻了。


  無意中,庄瀾越摸到葉安歌的大腳趾外一個厚厚的老繭,才想起來葉安歌也是吃過不少苦,練過多年武的人,遙想當年兩人拉弓射箭,談笑風生的情形,真是好不快活。


  心中的弦似乎被人輕輕地撥動了,庄瀾越忽然緊緊抓住葉安歌的腳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今後,不管你去了哪兒,別再讓我找不到你了。」


  失去的滋味,一次就夠了。


  他這樣一說,葉安歌也想起當年的事來,他說的不過是一句實在話,她卻硬是聽出了蕩氣迴腸的感覺來,一顆心「咚咚咚」地激烈跳動著,過了一會兒才重重點了點頭,道:「好,今日你我便作個標記,倘若……倘若他日找不著了,就憑著這標記尋人,再也丟不了了。」


  這想法與庄瀾越不謀而合,於是兩人一人拿了一根樹枝在地上畫著,要設計出那隻屬於他們倆人獨特的標記。


  不一會兒庄瀾越就畫好了,扭頭去看葉安歌的,只見她在沙地上畫了一個橢圓,橢圓後面有一條直線,最下面則是四條直線,最奇怪的是在橢圓上方畫了兩個半月牙,形狀倒是很簡單,只是說不出地怪異。


  庄瀾越看了一會兒,又揣摩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這是什麼?四不像的怪物?」


  葉安歌橫了他一眼,氣鼓鼓地道:「這明明是一隻肥羊!」


  庄瀾越被葉安歌的回答驚了一跳,這居然是一隻羊?這樣的畫工,這樣的腦迴路,真是……天下獨一份,不愧是個小吃貨,腦子裡竟想著吃肉。


  葉安歌又去瞧庄瀾越的,只見沙地上畫著一把三叉戟,很是威風凜凜,畫得可真是惟妙惟肖,比起她的肥羊來好太多了,葉安歌由衷地贊道:「真不愧是鎮國將軍,想出來的標記也這麼威武霸氣。」


  得到葉安歌誇獎的庄瀾越很是高興,用樹枝戳戳三叉戟,又戳戳葉安歌的肥羊,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牙:「我這叉子,正好叉你的肥羊。」


  這話說得……


  葉安歌連忙打趣道:「惡狗莫吵,跟著姑娘,有肉吃。」


  庄瀾越聞言,忽然眯起眼睛,飽含深意,深意中又帶著深情地看著葉安歌:「肉……」


  不知為何,葉安歌在庄瀾越這樣的注視下,竟是無比地心慌起來。


  眼看著庄瀾越那充滿壓迫性的身影漸漸覆蓋過來,葉安歌連忙往後縮去,靠著門板小聲地道:「將軍,這可是在軍營。」


  而庄瀾越置若罔聞,依然自顧自地壓了過來,直到他的身形將葉安歌籠罩在身下,令對方絲毫動彈不得。


  這種壓迫感與慕容煥,楚博衍全然不同。


  慕容煥是因為心機深沉,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所以可怕;而楚博衍身居高位,氣勢逼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到了庄瀾越這裡,則是身形和武力上的差異,他不過是身子往前一站,便有種大半個天地都變成了他的感覺。


  葉安歌的一顆心不安地亂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庄瀾越走過來,看著他低下頭來,看著他的髮絲擦過她的側臉,帶來些酥酥痒痒的滋味,一直從心底蔓延開來。


  這時,庄瀾越含了一口熱氣,在她耳邊輕聲地道:「等訓練完了,我帶你去吃肉,想吃多少吃多少,想怎麼吃怎麼吃,你覺得……這樣可好?」


  說話間,庄瀾越的眼睛一直盯著葉安歌,目光從她的額頭轉到眼睛,再轉到她淡紅色的櫻唇,再來到她雪白的脖頸……


  葉安歌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目光,怎麼也不覺得他說的肉和自己說的肉是一個意思,在他眼裡,彷彿她才是那隻待宰的肥羊。


  「那就說好了。」葉安歌趁著庄瀾越分心之際,連忙閃身跳到另一側,拉開一段距離之後才重新笑道:「等回了城,將軍記得在最好的酒樓定上最好的酒席,我必定帶著酒肆里最美的姑娘們一同前往,將軍到時候可千萬不要捨不得才是。」


  你到底……還要裝多久的不懂呢?


  庄瀾越心中一時有些苦澀,遠遠看著燈下的那個人,看著她古靈精怪的笑臉,,還有清澈明亮的眼神,恨不得一把將她抓過來,抱在懷裡永遠不讓她離開。


  不過……


  他忽然輕輕地笑起來,心中暗自拿定了主意。


  如此在軍營里度過的七日,是葉安歌這段時間以來最為開心的日子。


  到了第七日的下午,庄瀾越忽然一身便裝來到了葉安歌的營帳外。


  「快準備一下,送你回去。」庄瀾越直截了當地說明了來意。


  葉安歌不解地道:「不是還有半日嗎?怎麼就要回去了?」


  「難道你還意猶未盡?」庄瀾越抱著雙臂,調笑道:「哪有一直練下去的?即便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啊,這半日的時間就是讓將士們休息放鬆的,至於你,玩了這些日子,也該回家了。」


  沒想到七日的時間竟然過得這樣快,轉眼就到了回家的時候,葉安歌心中有些不舍,看著身上的戎裝不願意脫下來,於是對著庄瀾越低低地哀求道:「再讓我待半日吧,這附近我都還沒去轉過呢。」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庄瀾越反而笑了起來,道:「說你是個獃子,你還真夠呆的,我穿成這樣,可不就是為了帶你到處走走?還不趕緊換了便裝過來,馬匹都已經準備好了。」


  原來是另有安排,葉安歌心中雀躍不已,連忙換過之前來時的便裝,隨庄瀾越去馬廄牽了匹駿馬。


  庄瀾越的馬術自然是不用說的,而葉安歌經過這幾日的訓練倒也有模有樣的,一人一騎,緊緊跟在庄瀾越的後面。


  跑了大概有小半個時辰,眼前的風景便全然不同了,開闊的曠野變成了一座座綿延的丘陵,一片綠油油的景象,讓人不由得心曠神怡,身下的駿馬也不得不從快跑變成了緩行。


  又走了一段路程,庄瀾越才跳下馬來,在前面帶路,東轉西竄的,很是讓人眼花繚亂,葉安歌跟在他的身後,一步也不敢多走,生怕迷了路。


  「到了。」


  隨著庄瀾越的聲音響起,葉安歌眼前一亮——一片開闊的山巒之間是一處波光粼粼的水潭,而那水潭上面竟是飄著一層白茫茫的霧氣。


  「這是……溫泉?」


  葉安歌連忙向前跑了幾步,潮濕溫熱的氣浪撲面而來,果然是一潭溫泉。


  「如何?這個地方不錯吧?這裡幾乎人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來,我也是偶爾經過才發現的。」庄瀾越洋洋得意地道,頗有些邀功的意味。


  葉安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該不會是又跑丟了隨從才來的這地方吧?」


  見被葉安歌看穿,庄瀾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道:「哈哈哈……的確是這樣,不過我總是能揀到寶貝,也還不錯。」


  葉安歌搖頭輕笑,來到水潭邊,褪下靴子,將雙腳輕輕放入水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蕩著,很是舒服,而後仰起頭對著庄瀾越道:「我原先也是喜歡水的,只要見了寬些的溪流就敢往裡跳,就連娘親也說我是不是烏龜變的,只是後來長大了,倒不怎麼下水了,想起來還有些懷念呢。」


  庄瀾越緩緩坐到她的身邊,問道:「為什麼後來又不喜歡了?」


  「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葉安歌說著,心中似乎滑過另一人的影子……她連忙收斂了心神不敢再想,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整個人往後一躺。


  庄瀾越看著身邊的她,在他心裡,她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有時候非常幼稚天真,就像沒長大的孩子,有時候又魅惑妖冶,讓人捉摸不透,有時候就天真與華美並存,就像現在,她不過是像小孩子一樣在玩著水,渾身上下卻散發出蜜桃般香甜誘人的氣息來。


  看著看著,庄瀾越口中便愈發乾渴起來。


  「桉戈,我心中有件讓我十分為難的事,你幫我拿拿主意可好?」


  葉安歌聞言直起身子,好奇地看著庄瀾越,道:「聞名天下的鎮國將軍居然還有為難的事?這可真是稀奇,你且說來聽聽,看我能不能幫你拿主意。」


  「我不知道……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葉安歌還沒反應過來,庄瀾越便欺身過來,葉安歌往後一躲,竟是又躺平了下去,而庄瀾越則是進一步垂下頭,兩人四目相對,庄瀾越繼續道:「說真的,我心裡真的很是為難,一方面,我還想像從前一般拿你當朋友,另一方面,當我們重逢時,當我在錦瑟酒肆見到你的第一眼的時候,我心中便有了異樣的感覺……」


  葉安歌看著他,神情如此嚴肅認真,便知這次她想要裝傻也是不能了,過了一會兒,才遲疑地道:「若是讓我選,我寧願我們還是朋友。」


  「為什麼?」庄瀾越追問道。


  「因為做了別的事,就會不一樣了,想要回到朋友就再也不可能了。」


  葉安歌微微動了動身子,想要逃開庄瀾越的禁錮,而他卻不依不饒地跟了上來,緊緊盯著葉安歌,讓她避無可避,道:「你不喜歡我嗎?為什麼不說話?」


  喜歡嗎?

  葉安歌被庄瀾越單刀直入的問題弄得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要說她不喜歡庄瀾越,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的確很舒服很自在,若要說她喜歡,對他又的確沒有那方面的心思……


  想了一會兒,葉安歌很是鄭重地道:「我的確喜歡過你,在我無依無靠的時候,可是現在……我已經不會喜歡人了,因為我喜歡過的人,都會讓我難過。」


  「我不會讓你難過的,決不。」


  庄瀾越探身向前,呼吸噴洒在她的頸間,葉安歌推手想要拒絕,可庄瀾越身形高大健碩,她根本無能無力。


  葉安歌心裡無奈,只好道:「將軍怎的如此奸詐?明明說好讓我選的,卻一個勁兒地湊上來。」


  「因為我改變主意了,從剛才開始,我就只想要你了。」


  庄瀾越低聲說著,聲音嘶啞,呼吸粗重,明顯是血氣上涌了,葉安歌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就在雙唇即將觸碰到一起的時候,一道冷漠又帶著憤怒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你們在做什麼?」


  這道聲音如此突兀,將兩人都嚇了一跳,庄瀾越抬頭望去,見到來人不可置信地道:「阿澤,你怎麼來了?」


  說話間,庄瀾越已從葉安歌的身上爬了起來,兩人方才的姿勢十分曖昧,可到底還未來得及發生什麼,是以並不打算向林雨澤解釋什麼,反而有幾分怨他壞了自己的好事,面色有些訕訕。


  林雨澤此刻的神情也好看不到哪裡去,沉著一張臉,道:「宮裡來了急詔,到處都找不到將軍,沒承想將軍竟是躲到這裡快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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