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回紇汗索取無盡 吐蕃軍擾亂邊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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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來，大唐朝廷與回紇汗國，因為買賣馬匹以及購馬欠款的問題，而使兩國的關係，急劇惡化。
從乾元元年（758年）以來至今，兩國因為買賣馬匹積累矛盾的時間，已經整整十六年了。
從乾元元年（758年）開始，每一年，回紇汗國都請求大唐朝廷互市，討論雙邊的貿易、以及購買回紇汗國馬匹等問題。
回紇汗國仗恃幫助大唐平叛有功，越發貪得無厭。他們漫天要價，坐地還錢，每一匹馬的價錢，居然達到了驚人的四十匹縑帛綢緞。
而且，回紇汗國所賣的馬匹，數量十分龐大。回紇汗國動輒就請求與大唐交換數萬匹馬，大唐朝廷根本無法承受。
而這些馬，又全都不是良馬。馬匹老弱瘦小不說，又跑得不快，可以說根本無用。
大唐朝廷常常以此為苦。大多數時候，大唐都不能盡數地購買回紇汗國的馬匹，每次都不能夠讓回紇汗國君臣滿意。
而回紇汗國的態度越來越強硬，送來多少馬，就要強收多少綢緞，大唐不給的話，回紇汗國就派遣使節，住在京師長安催收馬款。
因此，在長安鴻臚寺裏，等待回去報告情況和接踵而來的回紇使者，常常是絡繹不絕。
回紇汗國前麵的使節還沒有走完，後麵的人接著又到了。鴻臚寺的招待所，都被回紇使節住滿了，從來都沒有空過。
到了今年，李豫實在忍受不了經受了十六年的折磨了。麵對回紇汗國使節，對京師的多次騷擾，李豫忍無可忍。但他又想求得回紇汗國的歡心，恢複與回紇的和好關係，便決定長痛不如短痛，亂刀斬亂麻，立即予以解決。
於是李豫下令，將回紇汗國送來的馬匹，全部無條件買下，付給他們曆年的欠款。
回紇汗國君臣對此十分滿意。
大曆八年（773年）七月二十八日，給京師長安的官吏百姓，造成多年傷害的回紇使節，終於全部向大唐皇帝辭行，開始回國。裝載著大唐朝廷的大批賞賜，賣馬所得的綢緞等財物珠寶的車子，總共有一千多輛，浩浩蕩蕩跟隨著心滿意得的回紇使節，向回紇汗國而去。
李豫如釋重負。
可是，剛剛把全體回紇使節打發走，吐蕃王國不斷入侵的消息，又傳遍了京師。
剛剛心情舒暢了幾天時間的李豫，聞聽邊塞軍情，又愁眉不展起來，傷透了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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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曆八年（773年）八月十六日，吐蕃王國騎兵六萬人，大舉攻擊大唐邊塞重鎮靈武郡。
吐蕃王國的軍隊，踐踏和摧毀了靈武郡百姓田中的莊稼，毀壞了部分城池，大肆搶掠了一番以後，才開始向邊塞撤退。
十月，吐蕃王國軍隊十萬人，又再次入侵大唐邊塞，進攻涇州，邠州等地。
那時，名將郭子儀正擔任關內、河東副元帥。得知吐蕃王國軍隊大局入侵的消息，郭子儀急忙派朔方兵馬使渾瑊，率領騎兵五千人，前去抵抗吐蕃王國大軍。
十月十八日，唐土雙方大軍，在宜祿展開會戰。
大唐朔方鎮兵馬使渾瑊，登上黃原，眺望吐蕃軍的陣勢。他命令自己的部隊，占據險要有利的地形，布列拒馬槍陣，以防備吐蕃大軍戰馬奔突，乘銳攻擊唐軍。
朔方鎮老將史抗、溫儒雅等人，一向瞧不起兵馬使渾瑊，不願意聽從渾瑊的命令。
兵馬使渾瑊，派人去招呼他們率軍，去攻擊吐蕃王國軍隊。這時，史抗、溫儒雅等朔方鎮將領，卻已經喝得爛醉，不分東西了。
史抗、溫儒雅等將領率軍出陣，看見朔方兵馬使渾瑊布置的拒馬槍陣，不以為然。
他們肆無忌憚地譏諷朔方兵馬使渾瑊道：
“兵馬使大人真是莫名其妙，不懂兵法。在野地與敵軍會戰，要這些東西有狗屁用呢！”
史抗、溫儒雅等老將，便命令部下，撤去朔方兵馬使渾瑊設置的拒馬槍陣。
他們仗著酒勁，大聲嗬斥著部下的騎兵，去衝擊吐蕃王國軍隊的陣營。
朔方鎮騎兵，勢單力薄，怎麽能夠抵住兵精糧足，士氣旺盛的吐蕃王國軍隊呢？
朔方鎮騎兵沒能突入吐蕃敵陣，就招架不住，返回來了。
吐蕃大軍的主力部隊，隨後出擊唐軍。官軍陣營全部崩潰，將士們大敗逃亡。戰死的士兵，有十分之七八。當地的一千多居民，也被吐蕃軍隊掠走。
十月二十二日，朔方兵馬使渾瑊再次組織唐軍，與吐蕃軍交戰，形勢更加不利。
而安西四鎮、北庭行營節度及邠寧節度使、兼禦史大夫，加檢校工部尚書馬璘，在鹽倉與吐蕃王國的軍隊交戰，也遭到失敗。
安西四鎮、北庭行營節度及邠寧節度使節度使馬璘，也被吐蕃軍隊攔隔圍困，困在吐蕃陣營之後。
到傍晚十分，節度使馬璘都沒有回營，將士們憂心忡忡，心裏更加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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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度使馬璘，這時已經五十二歲了。
馬璘，是扶風平陵(今陝西鹹陽)人，漢代名將馬援的後裔。少時，馬璘家貧無業，喜習武藝。
二十多歲時，馬璘讀到了《馬援傳》，深受啟發，決心為國建功立業。他折節攻讀兵書、戰策，立誌繼承祖先的功業。
祖輩馬援的名言“丈夫當死邊野，以馬革裹屍而歸”激勵著後輩馬璘。馬璘遂離開家鄉，至安西都護府(在今新疆境)從軍。
從軍以後，馬璘以智勇雙全，作戰勇敢著稱，以戰功累升為左金吾衛將軍。
天寶十四年，安祿山反叛朝廷，大唐朝廷調西疆軍隊東來，參加平叛。
左金吾衛將軍馬璘也自北庭都護府(在今新疆吉木薩爾)，率三千精騎兵，東返勤王，參與平叛。
馬璘率北庭都護府軍隊，到達鳳翔(今陝西鳳翔縣)時，正值天下兵馬副元帥郭子儀率軍收複長安。
肅宗皇帝隨即命令馬璘，率三千精騎，隨郭子儀大軍東進，追擊安祿山叛軍。
陝州(今河南陝縣)之戰中，馬璘率百餘騎兵，衝擊敵陣，使五千精銳燕軍潰敗。
後來，馬璘又隨大將李光弼，收複洛陽。當時，史朝義領兵十萬，列陣於北邙山，阻擊唐軍。
燕軍氣勢洶洶，許多唐將畏敵，不敢當先進擊。
馬璘率五百名精騎，當先衝入敵陣，左右衝殺，所向披靡。敵陣亂，大隊唐軍趁機從後掩殺，史朝義叛軍潰敗而逃。
李光弼見馬璘神勇，十分高興，誇獎馬璘說：
“吾用兵三十年，未見以少擊眾，雄捷如馬將軍者!”馬璘因功，遷試太常卿。
乾元元年(758年)，吐蕃寇邊，肅宗詔馬璘，率軍馳援河西鎮。
廣德元年(763年)，朔方節度使仆固懷恩被逼反叛朝廷，引吐蕃、吐穀渾、黨項等二十萬兵馬，準備進攻關中。
馬璘奉召，率軍自河右間關轉戰。
行至鳳翔，馬璘正遇吐蕃軍隊攻城。馬璘人不下馬，馬不解甲，背城出戰，奮勇衝殺敵軍，吐蕃兵畏懼他的勇猛，向西退去。
馬璘乘勝追擊，殺敵千計，由此威名大振。李豫還京，親自召見馬璘慰勞他，授馬璘兼禦史中丞。
永泰初午(765年)，大唐朝廷拜馬璘為安西四鎮行營節度使、南道和蕃使。
不久，朝廷改馬璘為安西四鎮、北庭行營節度及邠寧節度使、兼禦史大夫，又加檢校工部尚書等職。
因吐蕃、回紇等部大軍，多從西北方向入侵關中。涇州是禦敵前哨，朝廷便調馬璘移鎮涇州(今甘肅涇川縣)，兼權知鳳翔隴右節度副使、涇原節度、涇州刺史，四鎮、北庭行營節度使如故。
馬璘在涇州城池，修建堡壘，充實甲仗，數次擊退吐蕃軍隊的侵擾。
馬璘鎮守涇州八年，令寬而肅，部伍整齊，常備不懈，敵軍不敢輕犯。
大曆八年(773年)，吐蕃東犯，朔方鎮兵馬使渾堿，在宜祿(在今陝西長武縣)戰敗。
安西四鎮、北庭行營節度及邠寧節度使馬璘，於潘原(在今甘肅平涼東涇水南岸)設伏，準備與朔方鎮兵馬使渾堿聯合破敵，不想卻失陷於敵陣之中，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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涇原兵馬使焦令諶等將領，見軍事不利，急忙率軍向城裏敗退，吐蕃軍隊隨後追來，爭先恐後地追趕唐軍。
涇原兵馬使焦令諶，急令敗退的官軍將士反擊敵軍。唐土兩軍將士，在涇州城門口，互相攻擊，都想奪門入城。
涇州城的形勢，非常危急。
安西四鎮、北庭行營節度及邠寧節度使行軍司馬段秀實，正奉命守衛涇州基地。
見唐軍不利，部將焦玲旭勸說段秀實道：
“司馬大人，如今賊勢洶洶，情況不利，請立即閉城守衛，登城拒守涇州城池，以防不測。”
行軍司馬段秀實，治軍嚴厲，獎罰分明。他十分嚴肅地回答部將焦玲旭等說道：
“諸君：
我們的主將節度使馬大帥，如今不知身在何處。我們當前的任務，就是奮勇向前，去攻擊敵軍，援救大帥。難道能苟且求生，獨自求活嗎？給我奮勇反擊敵軍，不讓敵軍進城！”
那時，涇原兵馬使焦令諶等已經率軍退入城內。行軍司馬段秀實，立即召見涇原兵馬使焦令諶等將領，責備他們說道：
“諸君：
按軍法規定，軍隊失去統帥大將，部下將士都得全部處死。各位大人，你們隻知道自己逃命，難道已經忘掉了這一條軍法嗎！”
涇原兵馬使焦令諶等將領，知道軍法無情，十分慌恐，急忙跪拜在地，請求寬恕：
“行軍司馬大人：
請你立即下命令，讓我們率軍前去，攻擊敵軍，援救馬大帥回城。”
“好！諸君勇氣可嘉，沒有本賊軍嚇破膽子。諸君稍歇，聽從本司馬的命令。”
於是，行軍司馬段秀實，遂動員城中沒有參加戰鬥的全部守城士兵，奮勇出城，在東原台地上布兵列陣。
行軍司馬段秀實，一邊收羅潰逃回來的唐軍散兵遊勇，一邊擺出一副準備與吐蕃軍隊拚死作戰的姿態。
吐蕃軍隊眼見唐軍部武整齊，軍容完整，十分畏懼，害怕遭到唐軍的夾擊，稍稍向後退卻，不敢率軍攻城。
到了深夜時分，節度使馬璘，終於率領部眾，突破吐蕃軍隊的重圍，得以順利地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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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戰場，大唐官軍接二連三的敗績，讓關內、河東副元帥郭子儀憂心忡忡，寢食不安，急急忙忙趕往涇州前線。
為了扭轉敗局，關內、河東副元帥郭子儀緊急召集安西四鎮、北庭行營節度及邠寧節度使馬璘、行軍司馬段秀實、涇原兵馬使焦令諶、朔方鎮兵馬使渾瑊等各位將領，召開軍事會議。
會議開始，郭子儀的心情十分沉重。他臉色嚴肅，承擔了戰敗的責任，以痛心疾首的語氣，激勵諸將說道：
“諸君：
我軍屢次戰敗，真是我大唐官軍難以洗刷的恥辱。我郭子儀身為關內、河東副元帥，卻沒有能夠盡到自己應有的責任，真是令人痛心疾首，無地自容。
軍隊戰敗的責任和罪過，都在於我這個元帥的身上，而不在諸君的身上，我郭子儀應當獨立承當。
我將向陛下上書，彈劾我的失職。
然而長期以來，我們朔方鎮的軍隊，都一向以兵強馬壯，戰士英勇無畏而著稱，聞名天下。
如今，我們的朔方鎮大軍，卻被邊鄙的敵虜打敗，真是奇恥大辱啊！
請問諸君，難道我們就能夠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嗎？我們用什麽計策謀略，去戰勝敵人，一雪大恥呢？”
邠寧節度使馬璘等各位將領，麵麵相覷，心情沉重。大家默默無語，情緒低落，沒有一個人能夠率先站起來回答主將的詢問。
會議氣氛，非常焦灼沉悶。
朔方鎮兵馬使渾瑊，見諸將無語，憂心如焚。他滿懷愧悔地緩緩站起身子，心情沉重地對郭子儀說道：
“元帥大人：
我渾瑊作為一個敗軍的將領，本來沒有資格站起來發表意見，不應當再參預商議軍事的問題。
然而，末將願意特別請求元帥，讓我談一談今天的事。然後，請求元帥，把末將交給軍法審判，治末將戰敗的罪則。
末將懇切請求大帥，再次給予我一次機會，讓末將上前線，去殺敵立功，將功贖罪。”
郭子儀心情沉痛地說道：
“渾大人，你也不用自責，戰場上沒有常勝將軍。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本帥認為，朝那城堡地勢重要，必須嚴密守衛。本帥赦免渾大人戰敗之罪，請渾大人迅速率軍，奔赴朝那城堡增援，挫敗敵軍，將功贖罪。
諸君，對於如今的戰事，你們還有什麽好的建議？”
“大帥，末將以為，”鹽州刺史李國臣，提醒元帥郭子儀說道，“吐蕃軍隊既已打敗我官軍，必定會得意忘形，乘勝進軍。恐怕吐蕃將領將會率軍，大肆燒殺擄掠汧水和隴山一帶，進而繼續西侵，進犯我京畿地區。
末將以為，如果我軍從背後去牽製住吐蕃軍隊，吐蕃軍隊擔心我軍會切斷他們的後路，敵虜一定會回師照應。
我們正好將計就計，痛擊敵軍。”
郭子儀認為有理：
“李大人言之有理，此乃妙計。
李大人聽令，本帥命令你帶領本部軍隊，迅速奔赴秦原作戰，一路擂動戰鼓西行，騷擾敵軍。
其他各部，聽從本帥的命令。”
“謹遵大帥將令，我們一定誓死奮戰，重挫敵軍，重振我大唐將士的威風。”
於是，鹽州刺史李國臣率軍前去騷擾敵軍，其他各部，也按照郭子儀的部署，分別行動。
那時，吐蕃軍隊的前鋒部隊，已經抵達了百城。
吐蕃軍隊將領得到大唐官軍調兵遣將的消息之後，非常害怕遭到官軍的夾擊，急忙率軍往回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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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朔方鎮兵馬使渾瑊，已經按照元帥郭子儀的部署，在朝那城堡關隘要地之處，設下了嚴密的埋伏，奮力阻截向後撤退的吐蕃軍隊。
吐蕃軍隊遭遇朔方鎮兵馬使渾瑊的唐軍伏擊，軍心震恐。
為了逃命，他們隻能夠把他們擄掠走的所有居民和財物丟下，輕裝後退。
安西四鎮、北庭行營節度及邠寧節度使馬璘，也派出自己的精銳部隊，在潘原一帶襲擊吐蕃軍隊的輜重部隊，殺死敵軍後勤部隊將士數千人。
朔方鎮兵馬使渾瑊，與邠寧節度使馬璘，聯合作戰，俘斬吐蕃將士近萬名。
吐蕃軍隊遭受唐軍的嚴重打擊，害怕全軍覆滅，便驚慌失措地向西逃跑了。
邠寧節度使馬璘，因此次戰功，遷升為檢校尚書右仆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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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元載曾經擔任過西州刺史。因此，他對河西、隴右的山川地勢，十分了解。
這時候，宰相元載也沒有閑著。見吐蕃軍隊，多次深入邊塞，屢次進犯大唐邊境，威脅京師，宰相元載就向李豫建議說：
“陛下：
如今敵寇連年入侵，咄咄逼人，安西四鎮和北庭都護府，都已經將他們的治所，移至涇州城安置。
可是，涇州城市那裏，並沒有什麽險要的地形可以防守，形勢對我們大唐十分不利。
我們不如在原州那個地方，修築城池駐紮軍隊，進行守衛。原州那裏的地勢險要，防守條件比涇州的地勢更加有利。
臣發現，隴山的山勢高峻，南連秦嶺，北抵黃河。如今國家的西部邊境，到達潘原一帶，而吐蕃軍隊，則主要集中戍守在摧沙堡一帶。
而原州正好位於唐土邊境二者中間，正對著隴山山口。原州的西部，都是監牧故地，草肥水美。
平涼在原州的東部，是原州唯一的農耕縣，可以供給駐紮原州的軍隊糧食。
雖然原州從前的舊時壁壘還在，但吐蕃軍隊已經放棄了原州那塊地方，並沒有派軍去原州駐紮。
每年盛夏時節，吐蕃軍隊都要全體南下，離開邊塞很遠的地方，到青海湖一帶去放牧。
微臣建議，如果我們能夠乘吐蕃軍隊南下，到青海湖去放牧的時機，去修築原州城，那麽二十天左右時間，就可以徹底完成原州城的修建。
然後，朝廷調遣京西涇州節度使馬璘的軍隊，去戍守原州，調遣駐防邠州的郭子儀的軍隊，去戍守涇州，則大局可定。
如果進而把原州作為前進的根據地，分兵把守石門關、木峽關等重要關隘，逐漸打通隴右，進而到達安西，北庭等地，占據吐蕃的腹心地區，那麽朝廷就可以高枕無憂，不必擔心吐蕃王國的威脅了。”
元載還把河西、隴右等地的地理形勢圖畫出來，給李豫看。李豫看後，十分讚同，嘉許道：
“愛卿的分析深謀遠慮，很有道理。朕與軍中將領們，認真研究一下再做決定。”
元載見狀大喜，又秘密派人，西出隴山，去做實地觀察，估量重新修築原州城的計劃和費用。
恰巧此時，汴宋節度使田神功，入京朝見皇帝。李豫就征詢田神功對修築原州城的意見。
汴宋節度使田神功，與宰相元載不睦，要竭力阻撓元載的計劃，就不以為然地回答李豫說：
“陛下，指揮軍隊作戰出征，估計判斷敵情，這是疆場老將，都感到十分棘手的事情。
陛下為什麽要信任一位白麵書生的話，想讓舉國上下，都去聽從他的指揮呢！”
李豫本就對元載濫權深惡痛絕，聽了田神功的話，頓時動搖了起來，也不去思考這個計劃是否對朝廷有利了：
“田愛卿言之有理。朕不能夠讓紙上談兵的白麵書生，誤了帝國的大事。”
不久，元載被李豫誅滅，於是修築原州城的所有計劃，隻好作罷，被束之高閣了。修築原州城的計劃，遂被長久地擱置下來。
西部邊塞，吐蕃王國屢次入侵的問題，大唐朝廷始終沒有解決。吐蕃邊患依然未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