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念良將感歎唏噓 剖時勢憂心如焚
1
“陛下言之有理！朝廷是非不明，獎賞不當，會讓多少英雄豪傑蒙冤受屈，被棄置草野啊！
戲子誤國不是沒有道理啊！獎懲不明，戲子們享受最高的榮譽和恩賜，危害不輕啊！
試想一下，如果朝廷照樣獎懲不明，賞罰不當，給予李龜年那樣的戲子伶人的賞賜和信任，大大高於對忠臣烈士的獎賞和信任，誰還願意灑血疆場，為國效力呢？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就是臣建議陛下，重賞顏真卿兄弟這些忠臣烈士，獎賞這些英雄豪傑的根本原因啊！”
李泌話中有話地提醒李亨道。
“先生言之有理，朕也深知前朝的這些弊病！請先生放心，朕一定努力矯正，讓朝廷的分配機製，獎賞製度，回歸正軌！
先生，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你跟朕品評一下前朝今朝的那些名將吧！國家多難，朕很需要這樣的英雄豪傑！”
李亨真誠許諾並熱烈請求道。
“陛下的承諾讓人振奮。既然陛下今天如此有興致，微臣就與陛下一道，交流一下對朝中文臣武將的看法吧！
臣先與陛下聊聊高仙芝的往事，看看對如今朝廷處理國家大事，有些什麽啟示吧！
但願我們君臣，都能夠從高仙芝等人的遭遇中，得到一些有益的啟迪，吸取一些經驗教訓。
臣希望陛下，能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充分發揮郭子儀，李光弼，李嗣業等文臣武將的作用，盡快完成掃除逆賊，光複社稷的中興大業。”
李泌微笑著，趁機勸誡李亨道。
“先生難道懷疑朕不能用人嗎？”李泌的話說中了李亨的心事，李亨有些不悅地反問道。
“先生放心，國難當頭，朕知道孰輕孰重，一定會捐棄前嫌，以國家為重，任人唯賢，用好每一個有才幹的人的。”
李亨臉色陰沉地承諾道。
“好！臣相信陛下！陛下乃英明之君，臣堅信陛下一定可以捐棄前嫌，任人唯賢，完成中興大業！”
李泌笑著誇獎李亨道。
李亨就像一個孩子一樣，聽見李泌的誇獎，就來了勁，臉色好了許多。
2
“陛下啊，高仙芝這人，的確多謀善斷，機智勇敢，能夠稱得上是我大唐軍隊的一代名將。
可惜，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他好大喜功，貪財如命，最終被奸佞陷害，葬送了一生的英名。”李泌評價道。
“是的，真是可惜！先生啊，你給我再講講高仙芝的故事吧！朕雖然了解高仙芝的一些往事，但朕身處深宮，具體情節，卻沒有先生知道得多。先生，你快講吧，朕有些迫不及待了！”
李亨搶著說道。
“嗬嗬，陛下你又開始著急了！”李泌笑了笑，緩解了一下剛剛有些尷尬的氣氛，講了下去。
李亨也為自己的著急感到有些好笑，帶著一些羞愧對李泌笑了笑。
3
“不久，高仙芝就因攻克小勃律國這次大功，被太上皇晉升為安西四鎮節度使。
四鎮節度使高仙芝受到鼓舞，更加雄心勃勃，很快就又開始了他的雄才大略的拓邊計劃。”李泌侃侃而談道。
“那時，正值大食帝國內亂，‘白衣大食’滅亡。
天寶九年（750年），大食帝國旗幟尚黑，被我大唐稱為‘黑衣大食’的阿拔斯王朝，取代了旗幟尚白，被我大唐稱為‘白衣大食’的倭馬亞王朝。
高仙芝心裏十分清楚，攻克小勃律國之後，唐軍已經初步解決了吐蕃方麵的威脅，沒有了後顧之憂。
眼見這一大食王朝改朝換代、內亂不止，無暇東顧的幹載難逢的良機，高仙芝遂打算趁機剪除大食王國的羽翼，抵消大食王國在西域諸國的勢力，逐步恢複我大唐王朝在蔥嶺以外地區的主權和影響力。
於是，大食王國的羽翼和附庸國之一，一個名為石國的西域小國，就成了高仙芝這個戰略的犧牲品。
天寶九年（750年），大唐朝廷在聽說了四鎮節度使高仙芝的謀劃之後，同意了他的謀略。
朝廷以西域藩國石國‘無番臣禮’為由，下旨派遣安西四鎮節度使高仙芝，領兵征討。
安西四鎮節度使高仙芝領旨，立即率軍征討石國。
眼見大唐大軍兵臨城下，石國君臣不能抵抗，就請求重新歸降大唐。高仙芝允諾，同意石國君臣的請求。
不想此時，高仙芝得意忘形，利令智昏。他為了掠奪財物，不惜背信棄義。
他不講道義，違背當初對石國君臣的承諾，俘虜石國國王君臣，攻占並血洗了石國城池。
高仙芝掠走城裏的男丁，格殺老人、婦女和兒童，搜取財物，犯下了滔天罪行。
天寶十年（751年）正月，四鎮節度使高仙芝得勝入朝。他將被俘的幾位西域國王大臣，獻於太上皇的麵前。
高仙芝因在西域立下的赫赫戰功，被朝廷授予了右羽林大將軍職務。
太上皇下旨，將石國國王，在京師長安斬首示眾，以警示西域那些反叛者。”
李泌簡明扼要，介紹了高仙芝討伐石國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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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高仙芝不愧為大唐良將，出軍就馬到成功。
可惜他卻利令智昏，一反常態，做下這等背信棄義之事。常言道，殺俘不祥，也難怪高仙芝會遭到報應，最終身首不保。”
李亨感歎道。
“陛下所言極是！就是高仙芝的過度貪婪，挑釁、擄掠蠻族，與四鄰結怨的卑劣行徑，為大唐王朝帶來了新的戰禍。
唐軍攻陷石國之時，石國王子柔珞獅在大臣們的掩護之下，僥幸逃脫，向西逃竄。
為了報仇雪恨，石國王子柔珞獅遂向黑衣大食（阿拉伯帝國阿拔斯王朝-大食帝國）求救。
黑衣大食也想搶占我大唐的西域諸地。黑衣大食君臣遂與石國王子柔珞獅謀劃，派遣大食援軍，襲擊我大唐帝國的西域四鎮，以圖報複。
聽到黑衣大食準備入侵我西域四鎮的計劃，高仙芝決定先發製人。
他仗勢先前征討西域諸國的勝利餘威，主動出軍，反擊黑衣大食與石國聯軍的進攻。
天寶十年（751年）四月，高仙芝率領大唐聯軍，長途奔襲，深入西部七百餘裏。
最後在怛羅斯，我唐軍與黑衣大食的聯軍，遭遇了。”李泌停下不語，看著李亨，似乎在等待李亨的提問。
5
見李泌停下不講，李亨果然問道：
“先生啊，朕至今也不明白，太上皇當初的戰略意圖。為什麽朝廷要派遣高仙芝勞師遠征啊？”
“猜度太上皇的意圖，可能是太上皇意識到了西域對我大唐的重要意義。
當時，我大唐與黑衣大食帝國，世界東西兩強並立。的確，我大唐帝國要在西域地區樹立自己的霸權，就必須擊敗黑衣大食帝國才行，才能夠解除黑衣大食帝國的威脅；
而黑衣大食帝國要完全控製西域地區，則必須努力反擊我大唐朝廷的挑戰才是。
基於此，太上皇才會做出那樣的決策。
當時，我唐軍遠征軍的將領，除主將安西四鎮節度使高仙芝以外，還有副將李嗣業，別將段秀實等人。
我部主要兵力，為安西都護府的二萬直屬唐軍，外加盟軍拔汗那部落以及葛邏祿部等部落的軍隊三、四萬人，總計六七萬人。
而這次遠征，安西四鎮節度使高仙芝，居然出動了安西都護府八成以上的兵馬，說明主帥高仙芝，對這次即將和黑衣大食王國展開的大戰，還是有所準備的。”
李泌有條不紊地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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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記：
後來的阿拉伯史籍說，唐軍當時出動了大軍十萬人。
各國軍隊將領，都喜歡誇大敵軍的軍隊人數，以突出自己軍隊的戰績，古今中外皆然，阿拉伯史籍有誇大之嫌。
杜佑的《通典》記載，唐軍為七萬人；《段秀實別傳》說唐軍是六萬人；《舊唐書》說，唐軍是三萬人；《通鑒》說唐軍是二萬人。
以唐代史料記載，高仙芝時代，全國“凡鎮兵四十九萬，安西節度兵二萬四千”。
即使以最高數字進行估計，安西四鎮，也沒有超過三萬人的總兵力，而且不可能傾巢而出遠征，不留自己的守備部隊，守衛自己的安西鎮基地。
所以，唐軍安西四鎮直屬部隊兩萬人，其餘仆從國的軍隊或三、四萬人，加起來，唐軍六七萬人，這個數字比較合理一些。
7
“先生的剖析太清楚了，給朕一種親臨其境的感覺。
先生，你知道我唐軍當時的兵力布局是怎樣的嗎？武器裝備如何呢？朕很想了解一下我軍的兵力布局，找出高仙芝失敗的原因。”
李亨打破砂鍋問到底，急切地想知道唐軍在怛羅斯之戰中失利的緣由。
“陛下問得好！隻有知道失利的原因，才能對症下藥，避免類似的悲劇發生。
說實話，我唐軍當時的戰鬥力，可以說是舉世聞名，沒有對手。
我唐軍雖是馬步混合部隊，但是步兵均有馬匹。平時步兵以馬代步，作戰的時候，才下馬作戰，行軍速度很快。
陛下英明，關心士卒，久在軍旅，一定十分熟悉，我大唐軍隊的建製和規模。
那時，我大唐軍隊，無論是軍事裝備、人員素質、戰士士氣、後勤保障力，還是將帥的出謀劃策、指揮能力，都達到了有史以來（冷兵器時代）的一個高峰。
當時，我唐軍野戰，一般采用各種陣勢，對付敵人，充分發揮陣勢的強大威力。我軍最常用、最著名的一種陣形，就是‘鋒矢陣’。
‘鋒矢陣’這種陣型，大概是這樣安排的：
衝在最前麵的，是手執陌刀（一種雙刃的長柄大刀）、勇猛無畏的輕裝步兵；
接著是步、騎兵聯合進行突擊；
他們的後列，則有弓弩手仰射，從遠處攻擊敵人，直到完全擊潰敵人，將敵軍消滅為止。
最前麵第一波次，是陌刀的強大攻擊力。陌刀陣極為可怕，常常令敵軍無懈可擊，無還擊能力。
陌刀大軍列陣行進時，‘如牆而進’；肉搏時也威力不減，令敵軍血肉橫飛、鬼哭狼嚎。
前麵微臣講到的，陛下十分寵愛的李嗣業將軍，便是我大唐軍中，一員善使陌刀的出名猛將。
那時，我大唐王朝改進了冶煉技術，用灌鋼法，取代了百煉法，使我大唐王朝軍隊鐵製的戰刀，更加鋒銳。
我唐軍的鎧甲，也拋棄了魏晉的具裝鎧，演變為以明光鎧為代表的唐十三鎧。
我唐軍的鎧甲重量更輕，但防禦力卻有所提升。
微臣不得不向陛下提到的，就是我大唐軍隊讓敵軍聞風喪膽的一種拋射兵器——弩箭。
我中原王朝使用弩的戰史，十分悠久，造詣很深。
早在秦漢時期，我中原王朝軍隊的弩箭，便已經獨步天下，天下無敵了。
到了我大唐王朝，弩變得更加成熟和完善。弩的射程與威力，也遠非尋常弓箭能夠相比。
最初，秦漢以來的軍陣中，為了彌補弩射速低的缺點，一直是弓弩兼有。
我大唐軍隊，也不例外，也是弓弩兼有，充分發揮各自的長處和優點。
我大唐軍隊，一般使用四種弩，進行作戰，它們分別是：
第一種叫做伏遠弩，射程三百步左右（四百五十公尺）；
第二種叫做擘張弩，射程二百三十步左右（三百四十五公尺）；
第三種叫做角弓弩，射程二百步左右（三百公尺）；
第四種叫做單弓弩，射程百六十步左右（二百四十公尺）。
這四種弩，在遠近不同的範圍內，均可以對敵軍，形成十分嚴重的威脅。
當初，在與黑衣大食（阿拉伯）軍隊對戰之前，高仙芝就曾經率軍圍攻過怛邏斯城。
在那次怛邏斯戰事中，高仙芝還使用了‘車弩’武器，也就是現在所稱的‘床弩’。
車弩安裝有‘十二石’的強弩，以軸轉車（即絞車）張弦開弓，弩臂上有七條矢道。
居中的矢道上，擱上一枝巨箭，長三尺五寸，粗五寸，以鐵葉為翎，左右各放三枝略小的箭矢。
車弩上安放的諸箭，一發齊起，所中城壘，無不摧毀，樓櫓亦顛墜。
黑衣大食（阿拉伯）軍隊，在武器裝備方麵，也十分精銳。但顯然比我大唐王朝軍隊的裝備來，還遜色不少。”
李泌繪聲繪色地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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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朕不解的是，既然我軍的準備，如此優秀。為什麽我軍在怛邏斯之戰中，最終還會失利呢？”
李亨十分疑惑地問道。
“陛下睿智，一定十分明了，戰爭，乃凶事，必須占據天時地利人和。隻是矛尖盾固，肯定不行。
陛下肯定也非常清楚，那時我大唐軍隊的建製裝備，也是一流的水平。
我大唐軍隊，一般是這樣編製安排的：
我大唐軍隊的主力部隊，大多是步騎混成的。其一個標準的主力軍團，大約包括有：
步兵一萬二千五百人，騎兵五千至六千人，輜重兵一千至兩千人。一支這樣的主力軍團，合計約有兩萬人馬。
其中，在一萬二千五百名步兵中，甲兵就占了七千五百名，主要使用明光甲。
在七千五百甲兵中，有二千五百名是陌刀兵。這些陌刀兵戰士，每人在兩腰，分別掛有弓一把、箭三十，背後交叉插有長柄陌刀一柄，長槍一條。
步兵中剩下的五千甲兵，也同樣有弓箭一把、箭三十，槍一條，斷柄重刀一把。
我大唐軍隊的弓弩等武器的配備率，甚至達到了百分之一百二十。每名士兵，都配有三件以上的武器。
五千輕步兵中，二千五百人，每人配弓一把、箭三十，斷柄重刀一把，長槍一條，方型牛皮盾一麵。
另外的二千五百輕步兵，配弓一把、箭三十。將士們背後，背著一個更大的箭婁，裝箭一百，配弩一把，長槍一條。
這與秦漢時的軍隊相比，我大唐軍隊的火力，強出了三至五倍，衝擊力也大為提高！
更為重要的是，為了配合騎兵，完成對運動速度快，而路途又遠的遊牧軍隊的攻擊，我大唐軍隊無論是藩鎮軍，還是中央軍的主力步兵部隊，都是坐車馬，機動作戰的，而不是完全徒步作戰。
隻有在到達戰場時，將領士卒這才下車。將領指揮士卒們，列陣作戰，攻擊敵軍。
這是我大唐步軍的基本配置情況。
我大唐軍隊的騎兵部隊，與此前南北朝時的騎兵，也有所區別，戰鬥力也有了質的飛躍。
騎兵方麵，大唐軍隊則是輕、重騎兵結合，一般使用馬槊和橫刀作為兵器。
從南北朝開始，由於成熟的馬蹬的大量使用，使騎兵由秦漢時的輕騎騎兵，向重甲騎兵發展。
也就是說，騎兵隊伍的人馬，皆以重甲進行防護，在戰場上對敵軍發起衝擊作戰。
陛下當然非常清楚，我大唐軍隊當時的主要對手，是遊牧部落的輕騎兵，而且是以長途出擊為主。
所以，我大唐軍隊騎兵，雖然也有重騎兵的存在，但更多的還是重視輕騎兵。
我大唐軍隊的騎兵，一反此前南北朝時的重裝化。軍隊士兵的保護很好，但戰馬的甲片卻很少，隻是護住前胸和臉部。
我大唐軍隊騎兵的每個人，都是有完善的戰甲保護的，其戰甲與步兵甲型製類似。
早期的玄甲，也被大唐軍隊的騎兵逐漸淘汰了，代之以明光甲。
但騎兵甲的裙甲，膀甲，明顯比步兵的要短，這是為了方便在馬上的運動。
為了彌補防備的不足，我大唐軍隊騎兵，使用皮帶在腿和手膀上，固定上甲片。
我大唐軍隊騎兵的武器裝備，是每人身背長槍一條，配圓盾一麵，弓一把、箭三十，長短唐樣刀（橫刀）各一把。
可以說，當時我大唐軍隊步軍，騎兵的戰備裝束，都是相當的完善啊！
我大唐軍隊不僅裝備完善，遠程作戰的戰術運用等等，也有了很大的突破。
實戰中，我大唐軍隊的騎兵與坐車的步兵，一同行進，幾乎可以一道達到戰場！
如果敵軍，首先發動對我大唐軍隊的進攻。我唐軍首先就用配備量很多的弓弩，去打擊敵人；等箭鏃攻擊對手以後，隨後才用刀陣，進行迎擊。
當敵我兩軍，混戰在一起的時刻，騎兵則充分發揮機動作戰強的特點，迅速從側翼繞到敵軍的後方，與步軍一道配合，兩線夾擊對手，讓敵軍兩麵受敵。
如果我軍，主動發動對敵軍的進攻。騎兵則主要擔負，從側後繞到敵軍後方，牽製對手主力的目的。
同時步兵隊伍，開始以陌刀刀陣，向敵軍陣地推進，最終實現圍殲敵人的目的！
戰鬥時，我軍如牆而進。‘當嗣業者，人馬俱碎’，就是我唐軍陌刀刀陣，推進時的強大威力的表現！
我唐軍的戰術，有些類似矛陣加重騎兵的戰術。與當時各國儀式化戰爭，以及西域諸國的簡單軍陣相比，我大唐軍隊，則具有較高的戰鬥優勢啊！
可見，我唐軍步騎的配合，與其他的‘兩翼鐵騎’軍隊，是完全不同的！
我唐軍騎兵，雖與步兵合為一體，但在戰鬥中其使用，是完全獨立於步兵的！
可以說，我唐軍創造了很多步騎合戰的最優秀的典範戰例。
我大唐軍隊的戰術要求，也極富力圖全殲敵人，所向無不披靡的霸氣。
這與其他蠻族軍隊，在騎兵麵前將步兵作為列陣死守的工具的作風，完全不同。
這些布置與裝備，都充分說明了我大唐軍隊擁有級高的主動進攻精神。
那時，我大唐軍隊運用的基本戰術，大多是‘側翼迂回，前後夾擊’的方法。
我唐軍將步兵列陣的威力，和騎兵強大的機動性能，通過畜力化運載步兵這一創新，完美的結合到了一起，發揮了曆史上最強大的反騎兵軍團的威力。
所以，通過不斷的體製演進，以我大唐巨大財富為基礎，以犧牲國家的動員能力為代價，我大唐軍隊，獲得了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對外進攻能力。”
李泌有條不紊，講得十分精彩，李亨聽得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