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對不起
“我不記得，那個時候我那麽小。”白珠珠崩潰道，她不可能為了活在別人話裏的事情去拚命吧。
舒彥把她從地上拉起，替她整理淩亂的發絲。“那你現在知道了，就應該去報仇，這才是你活著的真正意義。
白珠珠目露絕望，她覺得舒彥比自己更像一個瘋子，有著絕對理智的瘋子。她不再試圖勸對方給自己一條生路，轉頭往門口的方向衝去。
舒彥一掌砍在她的後頸，接住她軟倒的身體。“先把她關起來吧。”
白衣侍衛點點頭，接過白珠珠。
“事情辦好了嗎？”
白衣侍衛道：“被他逃過去了，玄鶩族現在比較亂，他很能藏。”
“也是，畢竟已經躲躲藏藏這麽久了，都練成本領了。你把所有的人都帶上，能活捉就活捉，如果活捉不了，”舒彥像是犯了難，“那就讓他死得不要那麽容易。
“誰？”聽到門外有動靜，主仆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防守狀態。
“是我，容珍，你在嗎？”舒彥不確定對方是不是聽到了什麽，按照他的謹慎程度，向來是要斬草除根的。他做了個手勢，示意麵具男子離開。然後整了整被白珠珠弄亂的衣服，打開門。
“怎麽忽然來了？”舒彥之前隱晦地表白自己的心意，容珍後來雖然也沒有明確表明態度。交往間，多了幾分拘謹。雖然總能約出來，但她明顯還沒有給出一個明顯的回複。
容珍這幾天沒怎麽好好休息，一直再想舒彥對她說的話。她是高興的，同樣的，她也不知道如何跟父親交代。但似乎理解了青青的惶恐不安，到如今，麵臨著同樣的抉擇。
她是被父親按照下一任的繼承人方式去培養的，族人的期許她都明白。可感情是不一樣的，在想到他的身份的時候，想起舒彥對自己提過：他其實並不喜歡待在魔界，一切都是為了幫扶自己的兄長。容珍覺得她想到了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還是希望把話都說明白一點，你真的，思慕於我嗎？”容珍前來，穿了她最喜歡的紅衣，麵容嬌豔，仿佛再等著有緣人的垂簾。
“是的，我希望與你在一起。”舒彥抱住她，低頭看著紅衣，卻像是再看別的什麽東西。自己已經什麽都失去了，所以不擇手段是獲取成功唯一的途徑。
“我想過了，等魔界穩定，你願不願意隨我去幽州。那裏四季輪轉，還有常開不敗的桃花，我很喜歡在那裏跳舞。”舒彥城府甚深，自然明白容珍話中的潛藏意思。
“好，不過要再等一段時間。一切結束後，如果你還願意，我就跟你住在幽州。”
“我願意。”容珍做下的決定，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那過些時間，我跟一起先去拜訪容族長？”算算時間，容青回去好一陣，卻沒什麽消息。如果幽州和白鷺洲同時出事，王兄對魔界必然就分身乏術。
“你如果覺得不太合適，我們可以等到最後。”
“沒什麽不合適的，我也想看看你生長的地方。”舒彥深情款款，想籠罩著朦朧的水霧。
“那我們都好好把自己手頭的事情規劃好，我去跟魔尊請辭。”就算舒彥不提，容珍也打算自己回一趟幽州，去看看青青。也不知道妹妹和父親談得如何了？
魔界的集市處。
“母親，我衣服夠穿了，為什麽還要出來買？”淳於燕瓊把兩套紅色的衣裙翻來覆去的試了好幾個來回，她娘就是做不出選擇。
“就當是陪娘來逛逛，好久沒有買東西了。”淳於燕瓊在心裏反駁，為什麽陪她娘過街，自己要試衣服。
“就大紅色這套吧，我們趕緊回去，我還有公文沒批完呢。”拉著淳於夫人的手，不住祈求道。
雖然淳於夫人私底下更覺得，玫紅色那套更亮眼，還是依了女兒。確定好交貨的時間，帶著女兒回將軍府。
“二殿下，這麽巧？”淳於夫人的問候恰到好處，但仔細聽，並沒有多少熱絡在裏頭。
“淳於夫人，真是有緣，我買些東西。”舒彥雖然說得含糊，但淳於夫人看到她和容珍舉止親密，也就懂了。
“我拉著燕瓊買衣服，現在已經準備回去了，就先走了。”淳於夫人專心和舒彥客套，並沒有注意到女兒異常的神色。
可容珍卻注意到了，她覺得有些不對。她還不明白，這其實是情敵之間，一種非常敏銳的直覺。
“怎麽了？”等淳於夫人母女離開，容珍還望著她們離去的身影。她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告訴舒彥，認為是自己有些小題大做。
“沒什麽，怎麽忽然陪我出來買東西？”
“不知道容族長以及你的族人喜歡什麽，總要問問你的意見。”舒彥戲演得太多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說的話是真心實意，還是又一場做戲。
“父親，可能對魔界有些抵觸。你心意到了就好。”
“這怎麽行，總要做出個態度，不然容族長豈不是連一點機會都不願意給我？”舒彥拉著容珍，在一間間店鋪中穿行。認真聽取容珍的意見，再加上自己的判斷。禮物買好，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真的買了不少，就到這裏吧。我們把自己手頭的工作都處理好，然後去想魔尊請辭。”舒彥說好，等容珍走出一段距離回過頭去的時候，他依舊站在那裏。
無論她走出多遠，都會等她的感覺。
等容珍的身影徹底消失，舒彥才往反方向走回去。一轉身，就撞到了人。
“怎麽回事啊你？”被撞到的人看到舒彥穿著不菲，也停下了罵罵咧咧的話。
好長時間，他才反應過來，那個被他撞到的人已經不見了。他說了句對不起，也不知道是給誰的，繼續往前走去。
“你記住，無論以後要做什麽，有多難，也不要去利用一個女人的感情。”那是自己的母妃唯一教導過自己的話，他聽進去，卻並沒有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