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還香包
陳向萱的一句話,令寧婉兒和小桃錯愕不止。
小桃不敢置信道:“陳小姐你是糊塗了吧?刁修遠為人惡劣,欺騙過不少民女,你怎麽能跟著他呢?”
一旁的刁修遠一聽,怒道:“你這臭丫頭怎麽說話的?什麽叫為人惡劣?”
刁修遠舉起手掌,正要朝小桃臉上落時,寧婉兒打斷道:“刁修遠!你想做什麽?”
寧婉兒一把拉過小桃的手,將她護在了身後,她漲紅著小臉,正毫無畏懼地瞪著刁修遠。
然而刁修遠見狀,卻是死性不改地調戲道:“寧小姐連生氣起來,都這麽漂亮,真是讓人賞心悅目呢!”
寧婉兒咬著牙,回懟道:“刁修遠!你不要得寸進尺!”
“哎呀呀,不要生氣嘛,我這就走,這就走!”
刁修遠拉著陳向萱的胳膊,朝清輝閣內走去。
守在門外的眾人,看到兩人走在一起,不禁小聲議論起來。
“這兩個走在一起,就是狗屎配狗屎!”
“你說的對,這兩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也算是般配了!”
他們說的話,都被葉青給聽了進去。
刁修遠的品性葉青是比較了解的,但是這個陳向萱,他總覺得沒有那麽簡單……
正在這時,刁修遠走到一半,突然腳下一頓,回頭看了一眼眾人。
刁修遠笑道:“對了,本少爺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大家。”
眾人一怔,就看刁修遠一把摟過陳向萱的腰,大笑了幾聲,解釋道:“本少爺很快就要於陳小姐成親了,到時候你們可都要來參觀啊!”
說著,他便帶著陳向萱離開了眾人的視野。
葉青看著兩人的背影,就聽到身邊的小桃怒喝道:“真是不要臉!也不知道這個陳小姐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會和刁修遠那個人渣走在一起呢!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寧婉兒拉過小桃的手,搖頭道:“算了,別人家的事情不要多管了,可能陳小姐有她自己的想法呢?”
“再怎麽有想法,也不必和這種敗類走在一起吧?還說要成親,真是……”
見小桃氣地直跺腳,寧婉兒連忙捂著她的嘴唇,擰眉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我們不好插手的。”
小桃歎息道:“小姐說的對,是奴婢魯莽了。”
安慰住了小桃,寧婉兒轉頭看了一眼葉青,卻發現對方的眼神似乎還定格在離去的陳向萱身上。
不知怎麽了,她的心底有些許不快,朝葉青問到:“葉青師傅,你在看什麽呢?”
葉青猛地回神,衝寧婉兒解釋道:“我從陳小姐的身上,聞到了那個香包的味道,我想……那個香包的主人就是她。”
一聽這話,寧婉兒驚詫道:“師傅所說,是指那日我們在巷道內看到的那個姑娘,就是陳小姐?”
葉青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我敢確定,那味道就是陳小姐的。”
身旁的小桃一聽,更加不解道:“陳小姐為什麽要偷偷躲起來哭啊?是受了什麽委屈嗎?”
“難道是因為……刁修遠?!”
寧婉兒的猜測,不無可信度。
然而這也隻是猜測而已,誰也不敢去直接問陳向萱。
就算去問了,估計陳向萱也不會將實情給說出來。
就在這時,葉青朝寧婉兒問到:“寧小姐,那個香包孩子還在你那裏嗎?”
寧婉兒一愣,隨即從袖中取出了那個香包,遞給了葉青道:“我昨日不是差人去在巷口裏守著嗎?後來沒等到,現在想想那哭泣的姑娘,可能還真的就是陳向萱了。”
葉青接過香包,笑道:“既然東西是陳小姐的,就要物歸原主,我去交給她吧。”
說著,葉青便朝清輝閣內走去,一溜煙的功夫便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中。
寧婉兒看著葉青離開的方向,心中的那抹不快又填了幾分。
站在她身旁的小桃,注意到了她臉色的變化,又想到了葉青,突然打趣道:“小姐,你是不是很關心葉青小師傅呀?”
寧婉兒一回神,兩腮瞬間粉了起來,又羞又憤道:“你這小丫頭說什麽呢?”
小桃吐了吐舌頭,笑嘻嘻道:“難道不是嗎?剛剛我看葉青小師傅一走,小姐就跟丟了魂似的呀!”
“不許胡說!我隻是……”寧婉兒用手捂著臉頰,“隻是擔心他罷了。”
“擔心?葉青師傅又不是去打架的,隻是去還香包而已,這有什麽好擔心的?除非小姐是……”
小桃把話一頓,一臉壞笑地看著寧婉兒。
寧婉兒輕輕推開小桃,羞地不再說話。
彼時的葉青,已經來到陳向萱的身邊。
陳向萱坐在椅子上,身邊的位置是留給刁修遠的,隻是此時的座位是空的,刁修遠怕是去如廁了。
看到葉青,陳向萱微微一愣,疑惑道:“請問這位師傅,你有何事嗎?”
葉青取出香包,交到了她的手中,笑道:“這個香包是小姐落的吧?”
陳向萱一看到香包,先是一個激靈,一副想承認又不敢承認的模樣。
見她沉默,葉青心中有數,便繼續道:“小姐若是有什麽難處,盡管可以告訴小僧,小僧雖說幫不了大忙,但也能解其心結。”
陳向萱一聽這話,突然激動地手指發顫。
然而她正張開嘴巴,想要說話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這臭和尚怎麽在這裏?”
回頭看去,就見刁修遠站在兩人背後,一臉怒不可遏。
陳向萱見狀,急忙收起了香包,解釋道:“修遠你誤會了,他是來還我東西的。”
刁修遠擰眉道:“還東西?你還有東西在這臭和尚身上?”
葉青一聽,急道:“刁施主誤會了,是我無意間撿到陳小姐的香包,特意來還給她的。”
“香包?什麽香包?”
陳向萱拿出懷裏的香包,久違地笑道:“修遠你忘了嗎?這是我做給你的啊,你當時還說很喜歡我鏽的鴛鴦呢!你看……”
沒等她把話說完,刁修遠便將香包一把推開,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