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真相背後的故事
瞧著麵前的這個對手,唐飛亞覺得自己真的太大意,太無知了。不過,好在他沒有讓自己被酒精弄迷糊。
隨後,他眯著眼,品味著王風易的話。這個被貼上壞人標簽的師叔的話頗有幾份哲理,有點句斟字酌的味道。
笑了,他為自己及時醒悟而欣慰地笑了,也被王易風說出的大道理逗笑了。他說:“師叔,你給自己貼上壞人的標簽,實在是太糟蹋你自己啦,就憑你剛才的這番話,完全可以去當一個哲學家。”
“小子,你還明白著呢,還會損我幾句呢。”王易風的語鋒一轉,“我剛才說過,我這次去而複返是來找你算賬的,因為你耍了我,給了我一本假秘笈。但是,我這個人恩怨分明,之前我托你辦事是求你,也給了你好處,並幫你在張桂華麵前掩蓋了一些事,所以,前事不提,隻講現在的事,說吧,你準備怎麽向我解釋假秘笈的事情。”
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應該給出解釋。
唐飛亞拍一拍自己的頭,不是那麽疼了,直視著王易風說:“之前,我認定你是一個壞到無可救藥的壞蛋,所以不可能給你真秘笈。”這是他的真心話,也沒有騙人的必要。
“那現在呢,你還覺得我是一個壞蛋嗎?”
“算是一個有良心的壞蛋,不過,真秘笈還是不能給你。”
“為什麽?”
“你現在都五十來歲了吧,這秘笈上的武功過了三十歲練的話有危險,為了感謝你之前對我的信任,我得對你的生命負責。”
唐飛亞覺得這樣的解釋應該能敷衍得過去,便端起茶杯喝茶。此時,他一點都不擔心王易風會突然襲擊,因為他認定這個人雖然壞,卻行事光明。
“嘿嘿。”王易風又發出一聲冷笑,“小子,你被趙玉蘭騙了,也被你的師父騙了。你還是別對我的生命負責,應該對你師父的生命負責才對。”
半明不白的話,聽得唐飛亞一頭霧水。他師父吳天龍曾經說過活不了多久了,難道跟王易風有關係?難道趙玉蘭真的騙了他麽?難道那本秘笈上的武功沒有年齡限製?一個個疑問湧起,他皺著眉頭,卻理不出頭緒。
王易風見他沉吟不語,猜中了他的心思,緩緩地走近,身上的味很重,是濃濃的藥味。
唐飛亞住了三天的院,對藥味非常敏感,反手一抬,“你別過來,離我遠點。”說話間,還捏著自己的鼻子。
“小子,你就這麽聞不得藥味嗎?”
“不是,我得跟你保持距離,因為我身上有傷,萬一你突然起了歹心,太近了我應付不來。離遠點,打不過你也好跑。”
“算你會說,那我也就不給你壓力了,離你遠點說話。”說著,王易風坐到堂屋門邊的木凳上,把腿一架,招唐飛亞招手道:“小子,給我老人家送一杯茶過來,今晚咱爺倆就擺擺龍門陣,怎麽樣?”
唐飛亞也不想讓他這麽快就離開,因為還有好多事需要問明白。他給王易風送了一杯茶過去,坐回原位後說道:“說吧,剛才你說要我對我師父的生命負責是怎麽回事?”
“吳天龍那個混蛋讓你傳承你師公的愛心的時候,是不是跟你說過他自己將不久於人世了?”話完,王易風悠閑地喝茶。
唐飛亞不想隱瞞,因為要想搞清楚師父的用意,就得對王易風說實話,便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他是這麽交待的。”
“嘿嘿。”王易風的冷笑聲劃破夜空,接著又說道:“你師父怕了。”
“他怕什麽?”
“怕贏不了我,所以提前交待後事,但是……”
唐飛亞不會允許王易風甩半截子話,對方一停,立馬就說:“但是什麽?別甩半截子話,往明裏說吧。”雖然這麽問,他卻知道在接下來的幾天之內自己的師父將跟此人動手,這人太神秘,功夫也強,替他的師父擔上了心。所以,他有心想多了解王易風這個人,看看到時能不能幫上師父的忙。
“我跟你無法說得明白,隻想告訴你一個真相。”
“什麽真相?”
王易風故弄玄地稍做停頓,喝口茶,“嘿嘿”地笑一笑,“你師父自做聰明,認為他自己犧牲掉生命就能讓吳天放把我擺平,他這麽做正中了吳天放的下懷。”
“怎麽回事?吳天放要算計我師父?”唐飛亞震驚得心頭一顫,“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曲折故事?這裏麵的水到底有多深?”又回想了一下跟吳天龍見麵時的情景,怎麽都覺得自己的師父無論是氣色還是精神都不像是一個有重病在身的人,難道這中間有什麽隱情?聽口氣,王易風知道原因,便催道:“你倒是快說清楚呀。”
“我說什麽?”王易風淡然笑說道。
“就說吳天龍是否真的要算計的我師父。”
“小子,我是你的對手,早晚有一天咱爺倆要大幹一場的,因為這是趙玉蘭的意思。”
這老小子怎麽東扯西拉的,吳天龍和吳天放的事還沒有說明白呢,又扯到了趙玉蘭的身上,擺明了是故意答非所問。唐飛亞為了不讓他把話題岔開,又說道:“你別扯我師姑,就說我師父和吳天放之間的事情。”
王易風緩口氣後說:“有些事我不想跟你說明白,你也別去問你師父和趙玉蘭,要想知道真相,那就在本月的十五,記住,是農曆的十五那天的夜裏的二十二點正,你趕到你師公的墓前,一切都清楚了。”
聞言,唐飛亞算了算時間,還有四天,下星期二。記好了時間,他說道:“那好,你居然這麽說了,那我準時到,前麵那些事我也就懶得問了,自己去搞清楚更好些。”
“但是你不能現身,隻能躲在暗處瞧著,所以你應該提前趕到那裏藏好身。”王易風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後又補充道:“你最好把玲丫頭帶上,這丫鬼靈精怪的,她不但能幫你分析一些不太明朗的事情,緊急時還能幫你出出主意。”
“帶誰去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唐飛亞嘴裏這麽說,心裏卻不服氣,暗暗地計較道:“你們這些人總覺得吳亞玲比我強,那我就偏偏不叫上她,看能怎麽地?”
王易風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冷笑一聲,“小子,你別跟玲丫頭賭氣,她有她的長處,你有你的長處,你們倆的才智加在一起,團結一心才能發揮出最大的能量。”
這話有點道理,唐飛亞又矛盾了。不過,現在不是考慮是否帶吳亞玲去的時候,得應付眼前的這個人。他說:“這是我的事,我會考慮好的。繼續說吧,把你想對我說的話都說出來,東拉也扯也行,隻要能讓我聽懂就可以了。”他漸漸地適應了對方的說話風格,真怕對方東拉西拉的亂說一通,希望反著說能有用。
王易風站了起來,把茶杯撂在地上,衝唐飛亞說道:“小子,你的問題太多,老子不想回答你的每一個問題,聽好,我最後說幾件事。”
他有走的打算,唐飛亞的確不敢再閑扯了,手一抬,“快說吧,我瞌睡上來了,沒時間陪你閑扯。”
稍緩,王易風揚聲說道:“瞧在你陪我說了這麽多話的份上,我不計較假秘笈的事了,最後想說的是你師父想送死,還想把你送進吳家的那個是非之地。趙玉蘭卻不想讓你師父死,而是想讓你出來撐局,並且她還想促成吳天放的陰謀,讓你娶吳天放的那個殘疾女兒,從而她自己的女兒就能嫁給她物色好的人了,所以,我給你一句忠告:趙玉蘭因愛而變狠,沒有她做不出來的事,你自己小心,說完了,走嘍。”
這回,說走就走,隻見他騰地跳上圍牆。唐飛亞追過去時,已經沒有了人影。
“哎——”唐飛亞站在牆角邊,喟然長歎,這個師叔神秘兮兮的,說的話也令人費解。
王易風說的話能信麽?
唐飛亞把王易風剛才說的話在心頭過了一遍,覺得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師父究竟是什麽意圖,農曆十五那天應該能搞明白。趙玉蘭是否真的耍陰謀算計他唐飛亞,答案也許要不了多久就能浮出水麵,這事也不著急。他的師父要讓他娶吳天放的殘疾女兒,這事透著古怪,不搞明白將會影響他的終身大事。
然,這些事都隻能裝在心裏,不能跟外人說。還有,要想把這些事搞明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得耐心地等待每一個合適的時機到來。
最後,他覺得不管後麵還會有多少事發生,生活得照常進行,這些事順其自然,盡力去解決就行了。
有了方案,坦然了,他返回來,拉亮燈,順出王易風之前給的那隻住信封,想瞧瞧那兩千萬的來路。
瞧清楚了,唐飛亞露出欣慰的笑容,輕籲一口氣,“原來如此呀,他真是走運,那我就按他的吩咐把這筆錢用好吧。”
隨後,他收好那隻信封,出了院門,不去醫院,而是在這個鎮的街上招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回公司。並打電話讓陸玉潔在公司等著。
……
零點,唐飛亞到了自己的公司,總經理辦公室的燈亮著,陸玉潔穿著睡衣躺在沙發上,睡得很沉。
他進去後先點上一根煙,扯一個沙墊坐在陸玉潔的前麵,噴一口煙在她的臉上,“陸玉潔,我回來了,起來說話。”
瞧著麵前的這個對手,唐飛亞覺得自己真的太大意,太無知了。不過,好在他沒有讓自己被酒精弄迷糊。
隨後,他眯著眼,品味著王風易的話。這個被貼上壞人標簽的師叔的話頗有幾份哲理,有點句斟字酌的味道。
笑了,他為自己及時醒悟而欣慰地笑了,也被王易風說出的大道理逗笑了。他說:“師叔,你給自己貼上壞人的標簽,實在是太糟蹋你自己啦,就憑你剛才的這番話,完全可以去當一個哲學家。”
“小子,你還明白著呢,還會損我幾句呢。”王易風的語鋒一轉,“我剛才說過,我這次去而複返是來找你算賬的,因為你耍了我,給了我一本假秘笈。但是,我這個人恩怨分明,之前我托你辦事是求你,也給了你好處,並幫你在張桂華麵前掩蓋了一些事,所以,前事不提,隻講現在的事,說吧,你準備怎麽向我解釋假秘笈的事情。”
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應該給出解釋。
唐飛亞拍一拍自己的頭,不是那麽疼了,直視著王易風說:“之前,我認定你是一個壞到無可救藥的壞蛋,所以不可能給你真秘笈。”這是他的真心話,也沒有騙人的必要。
“那現在呢,你還覺得我是一個壞蛋嗎?”
“算是一個有良心的壞蛋,不過,真秘笈還是不能給你。”
“為什麽?”
“你現在都五十來歲了吧,這秘笈上的武功過了三十歲練的話有危險,為了感謝你之前對我的信任,我得對你的生命負責。”
唐飛亞覺得這樣的解釋應該能敷衍得過去,便端起茶杯喝茶。此時,他一點都不擔心王易風會突然襲擊,因為他認定這個人雖然壞,卻行事光明。
“嘿嘿。”王易風又發出一聲冷笑,“小子,你被趙玉蘭騙了,也被你的師父騙了。你還是別對我的生命負責,應該對你師父的生命負責才對。”
半明不白的話,聽得唐飛亞一頭霧水。他師父吳天龍曾經說過活不了多久了,難道跟王易風有關係?難道趙玉蘭真的騙了他麽?難道那本秘笈上的武功沒有年齡限製?一個個疑問湧起,他皺著眉頭,卻理不出頭緒。
王易風見他沉吟不語,猜中了他的心思,緩緩地走近,身上的味很重,是濃濃的藥味。
唐飛亞住了三天的院,對藥味非常敏感,反手一抬,“你別過來,離我遠點。”說話間,還捏著自己的鼻子。
“小子,你就這麽聞不得藥味嗎?”
“不是,我得跟你保持距離,因為我身上有傷,萬一你突然起了歹心,太近了我應付不來。離遠點,打不過你也好跑。”
“算你會說,那我也就不給你壓力了,離你遠點說話。”說著,王易風坐到堂屋門邊的木凳上,把腿一架,招唐飛亞招手道:“小子,給我老人家送一杯茶過來,今晚咱爺倆就擺擺龍門陣,怎麽樣?”
唐飛亞也不想讓他這麽快就離開,因為還有好多事需要問明白。他給王易風送了一杯茶過去,坐回原位後說道:“說吧,剛才你說要我對我師父的生命負責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