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受傷
廳外已是準備了許多煙花爆竹，顧清茗還是小孩子心性，瞧著煙花已是激動的原地蹦了幾步。
“父親，快些點，快些點。”顧清茗拉著顧晉宏興奮的道。
顧晉宏開心笑著拿了一支點燃的香，將引子點燃。隨著引子的燃盡，流光的煙花猛的竄出，在一片漆黑的夜空發出幾聲脆響後炸開、綻放。仿若是夜空中開出絢麗的花朵，一副流光溢彩的樣子。
“哇！好漂亮！”顧清茗在一邊拍著手。
“父親，我也要放。”清河跑過去在顧晉宏身後道。
“好！清河拿著，父親教你。”
許氏本就是本想放什麽煙花，現又瞧著顧晉宏與清河兩人父慈子孝的模樣，心中很不是滋味。同樣心中不滿的還有顧清茗。
“父親，茗兒也要放煙花！”
“好好好，大家一起來！”顧晉宏給了顧清茗一支。
“父親，清茗妹妹太小，會不安全的。”清河又轉向顧清茗道：“清茗妹妹還是在一旁看著吧，這個太危險了！”
說著清河奪過顧清茗手中引子。
“不要，我也要玩！”
“茗兒你姐姐說的沒錯，你在一旁看著就好。”
“不，茗兒也也要玩！”
顧清茗本就是不喜清河，此時不讓自己與父親一同放煙花，父親居然還同意了。心中惱怒大聲說完。強奪過方才清河從她手中拿去的引子。
清河知道顧清茗會如此，緊緊攥著，兩人拉扯在一起。
“茗兒快放手！”
“不要強了！”
“啊，小姐……”
許氏瞧著，忙過來拉顧清茗，顧晉宏也是在旁吼道。兩人身邊出現了許多聲音，顧清茗此時已經搶紅了眼，壓根聽不見，清河卻是清楚，隱隱約約清河看到了剛準備放的煙火，突然將手中的引子一放。顧清茗失去重心與清河一同倒在了煙花中，一時間大家手足無措。
“咻——嘣！”
“啊！”
隨著一聲巨響、一聲尖叫。煙火飛速射向天空，綻放的煙火照亮了兩個在地上的你娃。
“清河.……”
顧清茗呆愣撐在地上，無神的看著清河。而清河此時躺在地上，咬著嘴唇額頭上布滿了密汗，左手的手心被煙火炸得玄黑冒著黑煙，還湧著鮮血。
“快！快請大夫！”顧晉宏嘶吼著。
“父親！不.……不要怪..妹妹……”清河忍著巨痛，艱難的說完，
雙眼一黑暈過去。
“父……親，我沒……有，我.……”顧清茗被嚇得渾身顫抖，還是條件反射的解釋。還未待她說完顧晉宏揮手一掌，不偏不倚的落在顧清茗的左臉上。
“你小小年紀，居然如此惡毒。”顧晉宏這一巴掌用了七成的力，硬是將顧清茗打暈過去。自是沒有聽到顧晉宏的話。
許氏忙抱著自己的女兒，心疼道：“主君，茗兒還這麽小，你怎可下這樣重的手！”
顧晉宏哼了一聲，抱著清河忙進裏屋。而外麵雪花與煙火的融合仍舊繼續著。
李氏聽到消息從壽安堂過來時，大夫已在為清河處理傷口。
“清河！清河……我的女兒。”李氏瞧著清河的手心，心突然揪起來。李氏撲上去想抱著自己的女兒，卻是沒敢下手，隻好無奈地帶著哭腔喚著清河。
清河似是聽到了母親的喚自己，緊閉著雙眼掙紮著要醒來。
“慧玉你冷靜點，咱們不要打擾大夫給清河診治。”顧晉宏抓著李氏的肩膀。
“怎麽會這樣！”李氏呢喃道。
顧晉宏不知如何回答李氏，心中也是愧疚沒有照看好兩個孩子。此時大方夫突然起身，收拾起自己的藥箱。
“大夫，如何？我女兒的手傷得如何。”
“貴小姐的手被火藥炸傷，還好傷口沒有很深，我開幾幅藥，先吃著。再好好調理一月便能大好。隻是這傷雖不傷及性命，可是小姐以後這手怕是難以穿針引線。”
“河兒！”李氏顫巍的聲音帶著哭腔。
顧晉宏送了大夫出去，見此情景也是愧疚，卻不知如何安慰。
“不能穿針繡花便不去做，我顧晉宏的女兒自是要一輩子瀟灑自如的。”
這一番話不知是安慰李氏還是安慰自己。顧晉宏也說不清楚。此刻看著顧清河躺在那，顧晉宏無暇再想那擔子事，但對於顧清茗同樣是女兒他有一些猶豫。
李氏含淚點點頭，算是認了。前麵奴才來報時便已知曉事情，可以又能如何？畢竟事情依然發生，現在李氏心裏隻擔心清河的傷勢。
清河最後是疼醒的，炸傷的傷口像是幹涸很久的土地撕裂開來，帶著被烈火灼燒的感覺。
恢複神誌的清河，第一個表情竟是滿足的笑容。在周圍的人還沒有發現的時候。
“清河！”
李氏抹著眼淚沒有注意清河睜開的雙眼，反爾是站在一旁的顧晉宏第一反應發現。
“河兒，你醒
了！可還有哪裏不舒服？”李氏反應過來，想拉清河的手，記起清河手上的傷又縮了回去。
“母親，女兒很好，您不要哭了！”清河聲音沙啞道。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喊叫傷了嗓子。
“我這手……”清河的視線看著自己已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左手道，話語中有絲絲苦澀。
“你不要擔心，方才大夫說了，沒什麽大問題，修養幾個月就好啦！”顧晉宏安慰道。
“嗯！還好是傷到我，如果傷到茗兒妹妹就不好了。”清河輕點點頭，輕聲地說道。像是在夢中的呢喃道。李氏與顧晉宏卻是聽得仔細。
“要不是那她，你怎麽會躺在這裏受這樣的苦，你醒來居然還在慶幸沒有傷到她？我的女兒你可知道，你的手再也無法受重力，做細活！”
李氏的話不如說是控訴，控訴顧清茗害清河如此，控訴清河的善良，同時也是在控訴自己的無能保護不了清河。
“母親.……”清河很難過，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真切切的難過，看著母親在自己麵前喊叫，清河有一些後悔這樣做了。可這個想法隻是一會兒。
顧晉宏在此時發揮了重要作用，他從後麵抱著母親，在母親耳邊說著冷靜等詞。同時原本想原諒顧清茗的念頭也放下了，無論自己多麽喜歡許姨娘，此刻看到清河的懂事以及對姐妹的關心讓他更加憐惜這個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