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門（二）
“臣婦參見王爺、王妃。”
“母親，不可！”李氏見到兩人先是行禮，顧清華忙攙扶起李氏道。安王顯得平靜許多，似是沒看見。清河將著一幕看在眼中。
“謝謝王妃！”李氏起身道謝。
“母親！”顧清華頗為生氣的說道，語調也是壓抑了許多。李氏這才道：“華兒，你如今身份不同，自是禮不可廢！”
“無論女兒是何身份，都是您的女兒！”說完喚上奴婢將禮物送上。
“多謝王爺、王妃！”
“不必，方才聽二小姐說嶽父不在府中，不知嶽父去了何處？”安王再次問道顧晉宏。
李氏雖然已經猜到顧晉宏的用意，總不可能自己說出，便以去軍中議事的名義搪塞過去。
顧清華也是察覺到幾分不對，拉著李氏聊起家常。母女兩人拉著手說話，李氏詢問著，王府中的人如何，有沒有不好相處？安王任何如何的。
安王則是一人在廳中飲茶全程如局外人般，清河在廳中配也是覺得手足無措。最多也隻是寒暄了幾句，便不再說話，是不悅。
清河反正是個孩子，便自己自顧自的與芷溪離去。午膳便也是在這番尷尬中度過。隨後幾人閑逛了一番顧清華便要回王府。
清河納悶的是平日裏極其喜歡湊熱鬧的許氏母女，今日居然安靜的很，不禁讓清河覺得顧晉宏是特意囑托過她們的。
午膳後安王急著要回府，清河想：無論換成誰，在回門時新姑爺一個人坐一上午都是不樂意的，更何況還是自小嬌生慣養的王爺。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回去。
“母親，女兒回了，您多保重！”說完上了馬車。
李氏苦澀的笑著點頭，李氏也是知道今日的事不對，可也就隻能如此了。隻是希望安王不要因此怪罪顧清華。
顧清華前腳回安王府，後腳顧晉宏便回府了。如此明顯的態度便是三歲兒童也看得出來，顧晉宏這是故意的。
回門那日安王很是不悅，即使顧清華極力與安王解釋，民間還是傳出了‘顧侯不喜安王，回門日避門不見’的謠言，而且還謠言越演越劣。也不知會不會對顧清華有何影響。
不過從那日後，顧晉宏對母親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極少如李氏的屋子，基本宿在許姨娘那。
雖然清河前世便是知道父親偏心許姨娘可如今發生了自己心中像被什麽堵了一樣。
冬月廿一日都城開始下起大雨，清河坐在房中靜靜地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
“小姐，你看主母剛剛讓人送來的新襖裙，送的那人s說了主母大年三十那天您穿上它，來年一定平安吉樂。”芷溪抓著李氏讓人送來的一頭大紅色祥雲襖裙道。
‘過年？’清河想著感歎道：“這個年，可不好過啊！”
“小姐您說什麽？”芷溪專注的欣賞衣裙，沒聽清清河的話。
“沒什麽，我說好著呢！”清河轉身道，瞧著屋子裏的暖爐，將窗戶緩緩關上，似是有幾朵雪花不服氣，趁著這個空隙忙鑽進屋，落在清河的手背與妝台了，化為雪水最後消失不見。
正如清河所說的一般這個冬天並不安靜。
冬月廿四佟貴妃小產，原因不詳，皇帝大怒斥責後宮眾人。處死十人，問後宮百餘人罪。更有甚者傳言是皇子擔心佟貴妃腹中龍子威脅，特除之。一時宮中無論主仆、男女皆是人心惶惶。
冬月廿七日，皇帝召令。佟貴妃晉升為佟安皇貴妃，賞賜不記。同時九皇子蕭詢認佟安皇貴妃為母，年後即刻入冊。一時那一些曾看不起、欺辱過九皇子的人，紛紛到煥世子處送禮。
冬月廿九日，朝廷休沐七日。同時安王被派往西境查看民情，即刻出發。於是民間紛紛流傳著一種說法，說是安王設計了佟安皇貴妃的皇子，可惜缺少證據便隻好以這樣的方式流放安王。
還有一種說法便是顧家女兒克夫，新婦過門才一月有餘，夫君便流放是為大凶。一時間，顧府被提上了風口浪尖。
而三十這一天，顧家一群圍坐在一起吃團圓飯。氣氛卻是凝重大家都默不作聲。
“好了，今天是大年三十，咱們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吃一頓團圓飯，不要垂頭喪氣的。咱們顧家到現在什麽風浪沒見過，能被這幾句話打倒？”老夫人說完，掃視了大家一眼，最後停在顧晉宏的身上。
顧晉宏瞧著母親突然笑了，李氏一臉茫然，桌上的人除了清河，也都是一臉疑問的看著顧晉宏。
“哈哈！母親，是兒子短見了。”顧晉宏的說完，拿起酒杯又道：“來咱們大家開開心心的吃團圓飯，來幹杯！”
“侯爺，你沒事吧？”李氏道。
“對呀！侯爺你沒事吧？方才你與老夫人到底在打什麽啞迷？”許姨娘也是不解道。
顧晉宏看著兩人，放下酒杯。這才緩緩說道：“我能打什麽啞謎呀？今個本來就是大年三十兒，咱們一家好容易吃個團圓飯，末讓外麵的小人壞了興致。”顧晉宏先飲了一杯，大家見侯爺不慌不忙之前凝重的
氣息也散了去，氣氛融洽地進行著。
片刻後府中家奴突然來報，皇上賜了一道八福圓子的菜給顧府。顧晉宏更是開懷，老夫人也是開心的多喝了幾杯。
“賜菜”也叫賜福，是大周的一個風俗了。皇帝往往會在大年三十這一天是一些菜犒勞辛苦的官員，表達君臣同樂。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人有的，皇上賜菜這意味著皇上欣賞，認可也相信。這也就是為什麽顧晉宏會如此開心的原因。
老夫人因多喝了幾杯，李氏攙扶著提前回去休息，臨走時囑咐芷溪好好照顧清河。如此桌上還剩下顧晉宏與許姨娘，瞧著顧晉宏與許氏兩人眉目傳情。清河剛吃下肚的兩口飯，都要呼之欲出。清河也是不願意待在這裏，可是也不想然許氏得逞。
“父親，咱們一起去放煙花好不好？”清河道。
“父親，茗兒也想！”在一旁的顧清茗聽了，也忙道。
許氏臉上不悅。
“放煙花！這.……”顧晉宏瞧了一眼許氏，又看自己二個女兒。“好！咱們去放煙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