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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4章 這戒指是我的

  就像鐵遼知道南詔櫻花是東洋人,來華夏就是為了找陸寧報仇那樣,她也知道她的男人是華夏特工,殺父仇人的戰友,還是關係相當好的那種。


  既然鐵遼是特工,那麼隨時都會接到外出任務的命令,這也沒什麼奇怪的。


  南詔櫻花只是有些捨不得:「現在,現在就走?」


  「也可以——」


  鐵遼望著她,舔了舔嘴唇說:「也可以等會兒,不是太急,但必須得走。」


  南詔櫻花明白他說不是太急是什麼意思了,俏臉一紅,垂下眼帘低聲說:「那就,那就等會兒再走,先、先做點什麼。」


  說完,她就低頭伏在了鐵遼*膛上,嫩舌靈巧的就像蛇兒那樣,在上面遊走了起來。


  鐵遼咽了口口水,低聲說:「我想、我想先跟你說會兒話。」


  「你說呢,我聽著。」


  南詔櫻花停止了遊走,抬頭看著她的男人。


  她並沒有覺得,全心全意伺候這個華夏男人有什麼錯,又會不會有損她東洋人的尊嚴。


  上世紀那次導致華夏數千萬軍民傷亡的戰爭,東洋人是永世都不能逃避的罪人,戰爭過去那麼多年了,兩國還是仇恨比友情多很多,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


  不過,這並不影響南詔櫻花深愛著鐵遼。


  為了陪伴在這個男人身邊,她可以放棄除殺父之仇在內的任何東西。


  而鐵遼也知道她的心思。


  嚴格說起來,無論殘殺南詔博士的人是誰,那都是鐵遼的戰友,兄弟,他沒有任何理由與要為父報仇的南詔櫻花,發展成這關係。


  只要她不放棄仇恨,他們就是仇敵。


  只是愛情這玩意很奇怪,能改變那些人們以為無法改變的思想,再加上鐵遼那時候以為真正的陸寧已經死了,就算沒有南詔櫻花出現,他也會竭盡全力刺殺陸寧的。


  所以他才能接受她,兩個人並迅速的陷進愛河中,等他得知他以為死了的陸寧,其實是人家漠北北的一個陰謀時,他已經愛的無法自拔了,從而陷進『要不要說出真相』的痛苦中。


  真相,是絕不能說出來的。


  哪怕陸寧在看到郭易秦發來的簡訊,知道本次任務很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后,他也不能說出來。


  但他也可以說出來——

  「我知道,你最大的心愿,就是為父報仇。」


  鐵遼右手在女人柔順的髮絲上,輕輕摩挲著:「無論怎麼樣,你都不會放棄。」


  「是的。」


  南詔櫻花有些奇怪,點了點頭說:「鐵君,當初我也曾經對你坦言過這些。你是陸寧的好朋友。無論是你誤會他之前,還是以後,我都告訴你,我一定要殺他。」


  「我也知道,我的決定,會讓你陷進兩難的境界,所以我請你不要插手這件事,無論我們兩個誰死--其實,你知道死的那個人會是我。」


  南詔櫻花笑了下,沒有絲毫的恐懼:「我自己也知道,我沒有半點成功的希望,可我還會那樣。就像你報效你的祖國那樣,任何事,包括愛情,都該放到一邊。那時候,你也答應我的。答應等我死後,會給我收屍的,更答應我,等我死後,把它交給陸寧。」


  南詔櫻花說著,抬起了右手。


  在她的右手無名指上,戴著一個在燈光下泛著青銅綠的戒指。


  戒指上,雕刻著一個小小的,卻很可怕的厲鬼。


  「這是鬼戒,它的來歷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任何人,佩戴上這個鬼戒后,都不會有好下場。當初,在俄羅斯彼得山上時,我曾經把它送給過陸寧。」


  南詔櫻花臉上的笑容隱去,低低的聲音里,帶有了一絲明顯的恐懼:「可在我送出去的第二天,我就發現它又回到了我面前。看來,它是不會放過了。要放過我,除非我死掉。」


  鬼戒所代表的含義,也讓南詔櫻花提前『預測』出了自己找陸寧報仇時,會死。


  所以她才懇求鐵遼,等她死後,能把這枚戒指送給陸寧,就算是給她報仇了,也沒枉她白白深愛過他一場。


  就因為陸寧只要能戴上這玩意,就會引來滅亡的噩運說法,鐵遼表面上不說,但內心卻是嗤之以鼻的,所以才很爽快的答應了她這個要求。


  「我知道,你心裡根本不信它蘊含著那麼可怕的魔力——」


  南詔櫻花剛說到這兒,鐵遼忽然把那枚鬼戒摘了過去,稍稍捏了下戴在了自己左手無名指上。


  南詔櫻花愣住:「鐵君,你這是?」


  「我發現,我戴著它很合適啊。」


  鐵遼晃了晃手,笑道:「就不如送給我吧。」


  「不行,你快摘下來!」


  南詔櫻花一點都不願意深愛的男人,沾染這個不吉祥的東西,聽他這樣說后連忙爬起來,伸手去夠。


  鐵遼左手向高處抬起:「櫻花,不要搶了。可能,我才最適合戴這枚戒指的。」


  南詔櫻花愣住,望著他的眼角,不住的跳。


  鐵遼放下手,動作溫柔的替她把垂在*上的髮絲拿到背後,低聲說:「櫻花,我有話要對你說。其實,我才是--」


  一隻手,堵住了鐵遼的嘴唇。


  南詔櫻花的臉色發白,剛才還很溫軟的手,這會兒竟然有些涼,顫聲說:「別,別說。」


  「唉。」


  鐵遼慢慢拿開她的手,嘆了口氣說:「有些話,早晚都得說出來的,其實,殺——」


  「等等!」


  南詔櫻花再次捂住了鐵遼的嘴,用力咬了下嘴唇后,才低聲說:「等等,等等再說?」


  等什麼?

  鐵遼很快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


  兩個人真正同居一周了,恩愛時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放肆,甚至是瘋狂,更是在鐵遼*上,*膛上,胳膊上撕咬抓撓,都見血了,就像一隻野貓那樣。


  女人的瘋狂,只能最大程度上的激發男人骨子裡的獸性,這一點敲打在玻璃上的雨點,有幸親眼目睹了。


  起風了,雨絲終於變成了雨點,黃豆般的那樣大小,被北風夾裹著,狠狠擊打在了窗戶玻璃上,尤其是那些彩鋼瓦屋頂上,發出的啪、啪聲,淹沒了塵世間的其它聲音。


  足足有半小時,雨點才變小,重新變回了雨絲,被也同時減小的風送到窗戶上,再也不會發出任何聲音,只能像尖叫一聲過後,就變成貓兒般的用舌尖溫柔舔著男人渾身傷痕的南詔櫻花那樣,舔在窗戶玻璃上。


  鐵遼閉著眼,靜靜享受著女人瘋狂過後的溫柔。


  等感覺有冰涼的淚水,跌落在心口后,他才慢慢地睜開了眼。


  女人就大馬金刀的騎在他身上,雙手按著他*膛,垂頭看著他,聲音嘶啞的問道:「你、你在騙我,對不對?」


  「以前是在騙你,現在是實話。」


  鐵遼神色坦然的回答:「因為那時候捨不得你,恰好陸寧又該死,所以讓他來替我背這個黑鍋,我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嚴格說起來,這也算不上黑鍋。你父親,確實該死。你可知道,就因為他的力挺,我有數十名戰友,都永遠留在北朝地下古城,連屍骸都沒能收回來嗎?」


  南詔櫻花按著鐵遼的雙手十指,慢慢地開始用力。


  尖利的手指尖,幾乎刺進了他的皮膚內,鮮血卻從她緊咬著的嘴唇上滴落下來。


  「我知道,你會說讓我那麼多戰友犧牲的罪魁禍首,是北朝某人。你父親,他只是為東洋做了他該做的事。」


  鐵遼閉了下眼睛,低聲說:「但無論怎麼樣,他都該死。就算我們早就相愛,我也會這樣做。」


  「我、我在你心裡,永遠都比不上你的祖國?」


  南詔櫻花啞聲問道。


  「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呢?」


  鐵遼想了想,才說:「舉個例子吧,我身邊的例子。一位非常被我崇拜的老人,他家十數人為了祖國而犧牲--我知道,我永遠無法成為他那樣偉大的人物,但我會向他看齊。」


  「你騙我的,你騙我!」


  南詔櫻花淚水流的更急了:「殺我父親的兇手不是你,是陸寧!你這樣說,就是想為他開脫……」


  「傻孩子,哪有你說的那種傻人?」


  鐵遼笑著伸手,替她擦了下淚水:「更何況,我是這麼的愛你。櫻花,你仔細想想,就該知道豐田秀敏是在騙你了。你父親被殺時,陸寧正處於隨時死亡的狀態。」


  陸寧在北朝差點沒命,在外流浪一年多后才現身的事兒,並不是啥秘密,依著南詔櫻花對他的『關注』程度,當然能打探到。


  正如鐵遼所說的那樣,她也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隱隱覺得豐田秀敏在騙她。


  她卻不想去問問豐田秀敏,為什麼要騙他,而是固執的要幹掉陸寧:他是她的殺父仇人這個信念,早就深深扎在她心底了。


  除非有人主動跳出來,承認他才是殘殺父親的兇手,她才會繞過陸寧。


  現在,這個人跳了出來,恰恰是她深愛的男人。


  忽然間,南詔櫻花不知道自己該怎辦了。


  她從沒有想過,殺父仇人會是她深愛的男人,就像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這麼愛上鐵遼那樣。


  一邊是父親,一邊是愛人,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直接仇恨,之所以發生這種事,那都是因為他們各屬不同的國家,談不上任何的對錯,只有生死。


  那麼,她該選擇誰?


  是繼續為父報仇,還是殺鐵遼?

  南詔櫻花覺得自己的靈魂,慢悠悠的飄到了天花板上,看著鐵遼把她抱在懷裡,輕輕吻了下,舉起左手晃了晃輕聲說道:「這算是咱們的訂婚戒指了,我不會允許你送給任何人,它就是我的,就像你只能是我的一樣。」


  「櫻花,我會給你合理交代的,但得等我執行任務回來后。」


  南詔櫻花看到,鐵遼把毛毯披在女人身上,飛快的穿好衣服,從枕頭下拿出了那把鋒利異常的陌刀。


  就是這把刀,把她父親一劈兩半。


  「記住我的話,不要亂出門,一切等我回來。」


  鐵遼再次抱著她,稍稍用力晃了下,轉身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間。


  「啊——嗚嗚!」


  南詔櫻花看到,女人在床上呆愣很久后,忽然撲倒在枕頭上,用拳捶打著,嗚嗚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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