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 哪管他洪水滔天
宋楚詞把自己關在卧室內考慮良久,最終發現唯有引發平靜中的暴風雨,無論陸寧給予她多麼沉重的打擊,她心裡才好受些,才不會有那種平靜下的害怕。
為此,她直截了當的跟陸寧說,她截留了那隻能改變漠北北等人命運的繡花鞋,不管那些人的死活。
她很清楚,陸寧也不在乎漠北北的死活,但對崑崙、對水暗影等人的安危,卻肯定會看的無比重要。
所以在得知她貪婪的愚蠢行為後,就會撕掉臉上虛偽的平靜,採住她頭髮抽上十七八個耳光,把她揍成豬頭后再一腳踹在她肚子上都算是輕的。
或許,他還會直接把她的腿子打斷,不許她醫治,只能躺在炕上疼的哼哼。
無論哪一種結果想起來都很可怕,宋楚詞卻會覺得好受些:那樣,她就可以咬牙發狠,說她就是留下那隻鞋,就是不給他,有本事把她殺了拉倒。
在拿到那隻鞋子的瞬間,宋楚詞就認定那是自己的,也只能是自己的,誰都奪不了去,就算是殺了她,也休想改變她的信念。
至於她在穿上那雙鞋子后,會給塵世間招來多麼大的災難喝喝,法國一位皇帝說得好啊:哥們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
這個世界對不起自己太多,那些看似無辜的人,在宋楚詞沒落時是怎麼欺負她的,她一點都沒有忘記。
何必為了那些看似無辜、實則靈魂醜陋的人的死活,操心呢?
只要能讓她自己這短暫的一生,像夏花那樣絢爛的綻放就好了。
女人有時候很奇怪,就像現在的宋楚詞,總是固執的以為,只要能被陸寧狠狠收拾一頓,她就能心安理得的留下那隻繡花鞋了。
可讓她很憤怒的是,她明明告訴陸寧,說那隻鞋子在她手裡,她也不算拿出來了,這傢伙卻無動於衷,那張破臉上,依舊保持著最最虛偽的平靜。
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事情的結果就是這樣。
宋楚詞很不喜歡他這種態度,一心只想讓他傢伙發怒,狠狠折磨她
陸寧可不知道,自己的平和心態,已經徹底改變了宋楚詞的思想,直到她忽然坐在自己腿上,拿起他的手,毫不猶豫的從裙下伸了進去時,才猛地明白她要做什麼。
「別動!」
察覺出陸寧要縮回手后,宋楚詞兩條長腿抬起,大白蛇那樣的纏住了他的腰,死死右手死死摟住他脖子,左手用力按著禮服下的那隻手,劇烈的喘著粗氣,臉色赤紅,有熊熊的火焰在她雙眸中烈烈燃燒。
陸寧是個好孩子當美女纏在他身上,牽引著他的手做某些動作,又不許他亂動時,他就不會亂動。
他抬起頭,看著情緒已經明顯失控的她,臉上浮上了明顯的譏諷笑容:「你想激怒我,讓我狠狠揍你一頓,那樣你就有借口留下那隻鞋子了。」
「那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誰都搶不走,你也不能!」
宋楚詞咬牙切齒時,俊俏的臉色有些猙獰。
陸寧稍稍垂下眼帘,看著她已經露出大半個的雪白*膛,淡淡的說:「你也該很清楚,你用這種很香艷的手段,對我來說沒有絲毫用處。你該穿上那隻破鞋試試,或許一隻就能解除我對你的無力現象。」
「我是不會穿上那隻鞋子給你的看的,給誰看,都不會給你。」
宋楚詞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情緒也越來越暴躁,就覺的*里那股子熊熊燃燒的烈火,幾乎要把她給焚燒乾凈,讓她全身都在打擺子似的發抖,猛地張大嘴。
她想吐出在*里燃燒的火焰,只是無論她張的嘴巴有多大,都只能發出近乎於哭泣的嘶啞叫聲。
西廂房的房門,傳來了一聲輕響。
躲在門縫裡偷看的勞拉,很是為宋總當前的古怪,詭異樣子而擔心。
陸寧閑著的左手,沖那邊晃了晃,示意她不用擔心時,宋楚詞猛地低頭,一口咬住了他的*。
女孩子的小白牙很鋒利,無論是啃西瓜皮還是還是紅蘿蔔,那都是咔咔的相當乾脆了。
不過咬在陸寧那子彈、陌刀都傷不了的皮肉上后,就當是在給他撓痒痒了。
陸先生忽然想到自從他重生后,就再也不怕蚊蟲叮咬了。
看來,刀槍不入的好處簡直是多不勝數,也有些小遺憾:被蚊蟲叮咬了后,能痛快的撓癢,也是人生大樂趣之一。
今後可能再也品嘗不到這種樂趣了,豈不是遺憾?
唯有心情很放鬆的人,才會想到這種無聊的事。
所以陸寧很奇怪,怎麼在宋楚詞化身一隻小狗,死命擺著腦袋想咬破他*時,心情會這樣輕鬆。
就像小兩口玩耍那樣,無比的悠然自得。
要不是擔心自己的皮肉,會把宋楚詞好看的小白牙給拽下來,陸寧還真不想跟她說:「行了,別費這力氣了,我自己拿刀子都割不破,你能用牙咬開?」
小狗馬上就停止了撕咬,盯著他*緩緩問道:「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從昏迷中后醒來就這樣了。」
陸寧看著自己滿是口水的*,有些心疼的皺眉:「這可是我剛買的新衣服,被你弄得這麼臟。」
「你、你變成另外一個漠北北了?」
宋楚詞才不管自己的口水,弄髒了陸寧的衣服,一下就想到最關鍵的地方。
「就是這樣。」
陸寧也沒否認。
宋楚詞眼角劇烈跳了幾下,啞聲問:「為什麼?」
「我也想知道,可找不到能回答這個問題的人。」
「你,其實早就是跟漠北北一樣的人。」
「可能是這樣吧,如果我早就知道我這麼牛的話,以前真不該那麼小心。」
陸寧很些遺憾的嘆了口氣,問:「那個啥,你是不是該下來了?女人在滿腦子不健康想法時,不都該去找根黃瓜啊,茄子啥的嗎,坐在一塊無法幫你解決問題的石頭上面,算咋回事呢?」
宋楚詞咬了下嘴唇,很不要臉的說:「我就是要讓你無距離的接觸,卻得不到。」
陸寧搖了搖頭:「我不會生氣的,更不會把你怎麼樣。說實話,我還沒有把那隻破鞋看在眼裡,你願意穿著它跳舞,那就留著好了。」
宋楚詞身子一哆嗦:「你、你怎麼知道這些?」
「好多天前,我就看到你在穿著那隻破鞋跳舞了,還播放著《白狐》的曲調。說實話,那首歌跟你的舞蹈很匹配,很是賞心悅目。」
陸寧隨手,在她結實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現在,再給我跳一次看看?」
「在找到另外一隻鞋子之前,我是不會給你跳的。」
宋楚詞深吸了一口氣,很認真的回答。
陸寧也嚴肅的說道:「你放心,我就算再去死一次,我也不會讓你得到那隻鞋子了。」
「可我非得找到。」
「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你就這麼在乎別人的死活?」
「世間活著的萬物,都有他存在的使命。」
陸寧說:「就像鄉下茅廁里的蛆,我覺得它們活著就是為了噁心人。」
「你在諷刺我,就是茅廁里的蛆?」
宋楚詞雙眼又眯了起來。
陸寧被按在衣服里的右手,動了動說:「我現在寧願抱著一大群的蛆。」
宋楚詞那張滿是紅暈的俏臉,刷的一下蒼白。
怪不得陸寧早就知道她截留了那隻繡花鞋后,一點也不生氣,原來他把她看的比茅廁里的蛆還要不如。
蛆蟲,最起碼還能讓他倒胃口。
宋楚詞,卻讓他倒胃口的興趣都沒有。
她,卻像塵世間最最不要臉的女人那樣,纏在人家身上,牢牢按著那隻手,企圖用變態的瘋狂,來激起他的怒氣。
有誰,會因為那些噁心的小東西爬在自己身上,就生氣呢?
一下子,宋楚詞放開了陸寧的手,鬆開了纏著他腰的雙腿,坐回到了剛做過的石凳上,開始整理自己凌亂的衣服。
她故意戴上張良華送給她的項鏈,就是想告訴他,她已經接受了張良華的追求。
她明知道現在陸寧對她的放蕩無動於衷,還故意發瘋,卻是要告訴他:我身子好吧?可不給你,我要交給你看不起的那個人!
宋楚詞自以為,她對男人很了解了,知道這些總是習慣靠下半身來思考問題的東西,佔有慾、自私心是相當強的,寧願腦袋不要了,也不允許自己在意的女人背叛自己。
陸寧在意她嗎?
答案很清楚:不。
他看到她后,還能保持這樣的平靜,那是因為他覺得實在沒必要跟她生氣。
就算她拿截留了那隻繡花鞋,又怎麼樣?
除了讓漠北北被龍太太擄走後,崑崙,水暗影都好好的不是?
只要別讓她得到另外一隻就行了。
在陸寧看來,當九幽王被剷除(陸寧以為,漠北北死了只是存在於理論上)的大好局勢下,要想阻止她穿上另外一雙繡花鞋,簡直是太簡單了。
至於她以後跟誰來往就算變成艷陰使那樣的人,跟陸寧啥子關係?
現在華夏,他有個法律上的老婆水暗影,在俄羅斯有卡秋莎,還有小野蠻商御卿。
任何男人,這輩子能擁有這樣的三個女人,如果還不知足的話,真以為老天爺打雷總是放空炮啊?
是,無論怎麼樣,陸寧都得承認深深的愛過宋楚詞,就像她深深的愛過他。
那是以前。
就在宋楚詞不顧崑崙、水暗影等人安危,截留下那隻繡花鞋后,她就被陸寧從心裡連根抹掉了。
說實話,剛才被她牽引著左手,在她禮服內來回遊走的感覺,還不如細細品茶呢。
宋楚詞的人不怎麼樣,茶葉倒是很不錯,喝一口口齒留香的。
看著吸留吸留喝茶的陸寧,終於想明白了這些的宋楚詞,體會到了什麼才叫絕望。
人生中最大的絕望不是走投無路,而是美女全脫了衣服玩不要臉后,被男人直接無視掉。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見我?」
等陸寧第三次給自己添水時,宋楚詞滿嘴苦澀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