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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5 黃河邊上

  大金牙把那隻繡鞋拿過來說:“這鞋可不是一般人的,您瞧見沒有,這是牡丹花,自唐代以來,世人皆以牡丹為貴,一般的普通百姓雖然也有在鞋上繡牡丹的,但肯定不像這樣鑲得起金線。另外您再瞧,這花心上還嵌有六顆小珠子,雖然不是太名貴,但是這整體的藝術價值就上去了。最主要的是這隻鞋的主人,那老哥是善西過來的,善西民風樸實,自古民間不尚裹腳,我估計這鞋子的主人,極有可能是外省調去的官員家眷,或者是大戶豪門嫁過去的貴婦,總之非富即貴啊。所以這鞋很有收藏價值,我在市場上說兩千,是沒敢聲張,依我看最少值六千,要是有一對,那價格就能再翻四五番。”


  老胡和王凱旋吐了吐舌頭,真沒想到能這麽值錢,老胡心裏打定了主意,回頭一定要去一趟善西,再給李春來補一部分錢,要不然他太吃虧了。要是讓大金牙知道老胡的想法,一定會笑話他,太迂腐了。


  大金牙和老胡聊著聊著,就不經意間把話題說到了善西一帶的古墓上去了。


  大金牙看著老胡說道:“我雖然沒親自去過善西,但是聽一些去那邊收過玩意兒的同行講起過,八百裏秦川文武盛地,三秦之地水土深厚,地下埋的好東西,數都數不清。僅僅龍翔一縣,就將近有不下十萬座古墓,有些地方,土下一座古墓壓著一座古墓,文化層多達數層,秦嶺大巴山一帶,傳說也有不少大墓。我就想著,有機會一定得去一趟,收點好東西,就算收不著,開開眼也是好的,可是身體不太好,一直沒機會去。”


  老胡見狀說道:“我剛才還想著什麽時候得空去一趟,要不咱們一起去玩一次,順便收點玩意兒,你跟我們倆去,咱們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兩人一拍即合,便商量著幾時動身啟程。王凱旋自然是舉手讚成,畢竟他跟著老胡倒騰擺攤都快窮到吃土了,有大金牙帶著去鄉下收古董,多少能賺點,而且那裏那麽多古墓,老胡又會尋龍定穴,到時候倒幾個鬥,錢還能少了?


  樂丹自然是沒有反對,看著老胡和王凱旋說道:“這次去,估計你們也沒啥錢,我出資作本,占一半,你們兩出力,占一半。”


  老胡說道:“那哪行啊,白占你便宜。”


  大金牙看著老胡說道:“胡爺,您還不了解樂爺,他是缺錢的主兒嗎?”


  樂丹點頭說道:“就是,看不起我就一拍兩散好了。”


  老胡連忙應承下來。


  大金牙看著老胡和樂丹還有王凱旋三人說道:“那邊挖出來的東西,都是地下交易,已經形成一定的程序了,外人很難插手。咱們要想收著值錢的東西,就得去最偏遠的地方,沒有也就罷了,若有便定能大賺一筆。”


  王凱旋突然想起一事,對大家說道:“咱是不是得多帶黑驢蹄子?聽說那邊僵屍最多。”


  老胡說道:“咱們主要是出去玩一玩,收些玩意兒回來,不用擔心遇上大粽子。”


  大金牙說道:“胡爺,您是瞧風水的大行家,您說那裏多出黑凶白凶,這在風水學上做何解釋?”


  老胡說道:“凶可以說是指僵屍,黑白則分別指不同的屍變。既然咱們聊到這了,我就從風水的角度侃一道。要說起僵屍來,那曆史可就長了,咱們倒鬥行內稱僵屍為大粽子,也不是隨隨便便安上的名字。話說這人死之後,入土為安,入土不安,即成僵屍……”老胡好一番侃,把大金牙都侃蒙了。


  大金牙對這些事情很感興趣,問了些細節,感歎道:“這風水好的地方,還真不好找,但凡是形勢理氣諸吉兼備的好地方,也都被人占光了。五千年文明,多少朝多少代,把皇帝老兒們湊到一起,怕是能編個加強連了,再加上皇親國戚,有多少條龍脈也不夠埋的呀。”


  老胡給大金牙解釋說道:“龍脈有無數條,但是能埋人的龍脈不多,尋龍訣有雲:大道龍行自有真,飄忽隱現是龍身。龍生九子,各不相同,脾氣秉性、才能相貌,都不一樣。這龍脈也是如此,與那龍生九子不同,還要複雜得多。昆侖山可以說是天下龍脈的根源,所有的山脈都可以看作是昆侖的分支。這些分出來的枝枝杈杈,都可以看作是一條條獨立的龍脈。地脈行止起伏即為龍,龍是指的山嶺的“形”,以天下之大,龍形之脈不可勝數,然而根據“形”與“勢”的不同,這些龍脈,或凶或吉,或祥或惡,都大有不同。從形上看確是龍脈,然而從勢上分析,又有沉龍、潛龍、飛龍、騰龍、翔龍、群龍、回龍、出洋龍、歸龍、臥龍、死龍、隱龍等等之分。隻有那種形如巨鼎蓋大地、勢如巨浪裹天下的吉脈龍頭,才能安葬王者;再差一個級別的可作千乘之葬;其餘的雖然也屬龍脈,就不太適合葬王宮貴族了;有些凶龍甚至連埋普通人都不適合。”


  大金牙又問道:“此中奧妙真是無窮無盡,胡爺您說這龍脈真的管用嗎?想那秦始皇千古一帝,他的秦陵風水形勢一定是極好的,為何隻傳到秦二世就改朝換代了?”


  老胡說道:“這龍脈形勢隻是一方麵,從天地自然的角度看,非常有道理,但是我覺得不太適合用在人類社會當中。曆史的洪流不是風水可以決定的,要是硬用風水的原理來說的話,也可以解釋,民間不是說風水輪流轉嗎?這大山大川,都是自然界的產物,來於自然,便要順其自然。修建大規模的陵寢,一定會用大量人力,開山掘嶺,不可不謂極盡當世之能事。然而大自然的變化,不是人力能夠改變的,比如地震、洪水、河流改道、山崩地裂等等,這些對‘形’與‘勢’都有極大的影響,甚至可能顛覆整個原本的格局。當時是上吉之壤,以後怎麽樣誰能知道,也許過不了幾年,一個地震,形勢反轉,吉穴就變凶穴了。這造化弄人,不是人類所能左右的。”


  聊了一陣,便散去了,準備兩天,然後一道去善西收古玩。


  這次雖然是去偏遠的縣城村鎮,但畢竟不是去深山老林,所以也沒過多的準備,攜帶的東西盡量從簡。樂丹、老胡、胖子、大金牙四人坐火車抵達了太遠市。


  閑玩了三五日,老胡本來計劃先去李春來的老家,但是在太原聽到一些消息,說是今年雨水極大,黃河水位暴漲,發了黃災,西岸莊陵一帶,被洪水衝出了不少古墓。我們一商量,便決定改變計劃,先過黃河西行。於是又坐長途汽車,跟司機說要過黃河去古藍縣,車在半路出了故障,耽擱了四五個小時,又開了一段,司機把車停到黃河邊一個地方,告訴大家說道:“要去古藍就要先渡河,前邊的渡口還很遠,現在天已經快黑了,等到了渡口也沒船了。今年水大,這片河道比較窄,原本是個小渡口,你們要想過河可以在這碰碰運氣,看看還有沒有船,運氣好就可以在天黑之前過河住店睡覺了。”


  四人一合計,也好,免得到了前邊渡口天黑了不能過河,還得多耽誤一日,於是就下了長途汽車,坐在河邊等船。


  等車走了,老胡和胖子還有大金牙都有點後悔,這地方太他媽荒涼了,路上半個人影都沒有,後悔也晚了,隻能到河邊找船過河了。


  還離河岸老遠,便聽得水聲如雷,到了近前,四人都是一震,先前隻聽說今年雨水大,沒想到這段河麵如此寬闊,濁浪滔天,河水好像黃色的泥漿,翻翻滾滾著流淌,不知以前有沒有渡口,就算是有,現下也應該已經被淹沒了。挑了個視野開闊的地方觀看黃河的景象,這時天上陰雲一卷,飄起了細雨,老胡四人都穿得單薄,樂丹寒暑不侵自然沒事,大金牙有點發抖。


  胖子取出一瓶白酒,讓大金牙喝兩口驅驅寒氣,別凍出毛病來,隨後把買的牛肉幹之類的食物拿出來吃,邊吃邊罵那長途汽車司機缺德,沒到地方就給咱們騙下來了,這他媽的哪有船能過河啊。


  老胡看著腳下奔騰的大河,也禁不住發愁,當年當兵的時候,見過那邊的老鄉使羊皮筏子渡河,可這附近連個放羊的都沒有,更別提羊皮筏子了。


  老胡看著樂丹問道:“老樂,有什麽想法沒?”


  樂丹笑著說道:“我閑來無事算了一卦,是個吉卦。”


  王凱旋看著樂丹說道:“你啥時候還會算卦了?”


  大金牙說道:“吉卦就是說明有船,有船就行。”


  眼下隻好在雨中苦等,胖子白酒有點喝多了,借著酒勁說道:“老胡,現在到了黃河邊上了,咱是不是得唱兩段信天遊的酸曲啊?”


  老胡學著當地人的口音對胖子說道:“你一個胖娃懂個甚嘞,憨得很,不放羊你唱甚酸曲,你聽我給你吼兩嗓子秦腔。”


  “我先唱兩句淚蛋蛋沙窩窩,你們哥兒倆聽聽,聽舒服了給哥們兒來個好。”胖子把空酒瓶子當麥克風放在嘴邊,剛要扯開脖子吼上一曲,卻聽得遠處馬達聲作響,一艘小船從上遊而來。


  “真有船!”老胡和大金牙趕緊站起來,在河邊揮動手臂,招呼船老大靠岸停下。


  那船上的人顯然是見到了大家,但是連連搖手,示意這裏沒辦法停船。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盼到一條船過來,如何肯放過它,否則在冷雨中還不知要等多久。


  胖子掏出一把鈔票,舉著錢對船上的人揮動手臂,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前方有道河灣,水勢平緩,波瀾不驚,船老大把船停了下來。胖子過去商量價錢,原來人家這船上都是機器零件之類的,要去下遊搶修一艘大船,最近水大,若不是情況緊急,也不會冒險出來。


  船上除了船老大,還有他的兒子,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說好了給雙倍的錢,把樂丹四人送到對岸古藍縣附近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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