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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 王婆賣瓜不是自誇

  英姑端著一盆熱水進來,輕輕地送到宋慈腳下。


  宋慈抬腳就要伸進腳盆,英姑急喊:“噯……脫鞋呀!”


  宋慈被打斷了思路,怒道:“大呼小叫幹什麽,你以為我會穿著鞋泡腳?”


  英姑見怪不怪笑嘻嘻地說道:“不會?穿著鞋泡腳的事您也不就發生過兩三回嗎?”邊說邊幫宋慈脫鞋。


  雙腳泡在熱水中,宋慈十分愜意的感慨道:“人生一大快事就是泡腳啊!”


  英姑一邊給他揉腳一邊問道:“案子沒有頭緒了?”


  宋慈一愣,說道:“我說了嗎?”


  英姑笑了笑說道:“還用說嗎?您每次查案遇上解不開的時候就想泡腳。”


  樂丹看著宋慈說道:“還真是紅顏知己啊,你真不考慮考慮?”


  宋慈看著樂丹說道:“你怎麽還不去睡覺。”


  “嫌我在這礙事?不打擾你的好事了,長夜漫漫啊,無心睡眠。”樂丹微微一笑,隱去了身形。


  宋慈無奈的搖了搖頭。


  英姑看著宋慈說道:“大人為什麽搖頭,是泡的不舒服嗎?”


  宋慈說道:“不是,很舒服,隻是不知道宋某什麽時候開始有這辦案喜歡泡腳的毛病了?”


  英姑說道:“問誰呀?”


  宋慈看著英姑說道:“問你啊!”


  英姑說道:“我父親當知縣的時候就有這習慣。”


  宋慈接口說道:“你還撓你父親腳底的癢癢,常常濺你一身的洗腳水。”


  英姑抬起頭:“咦大人怎麽知道?”


  宋慈說道:“不是你說的嗎!”


  “哦,對,那是我第一次給大人泡腳的時候說過的。”英姑就在宋慈腳底輕輕地撓了幾下說道:“咦,大人你怎麽不怕癢癢?”


  宋慈忽然沒了逗趣的興致,說道:“別鬧了別鬧了。唉曹墨殺人案的疑點越來越多,宋某卻越來越抓不到要害了。”


  英姑輕聲說道:“大人,血衣的破綻我也看出來了。”


  宋慈說道:“要揭開血衣的謎底並不難,難就難在找出真正的凶手,否則就翻不了此案!短短三日轉眼便去,其一宋某心裏一團亂麻仍理不出頭緒……”


  唐書吏的腦袋突然伸了進來,說道:“小吏在此恭候大人多時,就是為了幫大人理理頭緒呀。”


  英姑斥道:“大人沒有傳喚你怎麽就進來了,你先到外麵等著吧。”


  唐書吏說道:“小吏這不是怕耽誤了提刑大人破案啊。”


  宋慈急叫道:“回來回來,你說什麽?”


  英姑說道:“哦,大人,這位唐書吏有一條重要線索要向大人稟報呢。”


  宋慈聞言一雙腳從腳盆裏提了出來說道:“怎麽不早說?”


  一會兒宋慈已穿好鞋襪,在客廳坐著靜聽唐書吏秉報重要線索了。


  聽罷唐書吏的講述,宋慈沉吟片刻說道:“你說玉娘與曹墨是通女幹害命?”


  唐書吏說道:“千真萬確!如今曹墨歸案,玉娘卻逍遙法外,天理不公啊!”


  宋慈微笑著問道:“你怎麽知道玉娘與曹墨通女幹?”


  “宋大人…”唐書吏看宋慈的臉色就不再拘謹了,說道:“那小吏就班門弄斧了,大人,前朝山東鄆城有個婦女姓潘名金蓮與女幹夫西門慶通女幹,毒死本夫武氏大郎,本案中的潘金蓮就是本地美人玉娘,本案的起因是從去年盛夏玉娘與曹墨相遇的那個下午開始的。。。。。。”接下來唐書吏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將玉娘形容成一個和潘金蓮一樣的女人,和曹墨走到了一起,後麵就順理成章的做出了天怒人怨的事情,害死了王四。


  唐書吏說了一陣,卻忽然發現宋慈有點走神,說道:“呃,宋大人,小吏講得不夠精彩?”


  宋慈微微一笑,說道:“不,不,你講得比說書的精彩多了,隻是多了些添油加醋,比如曹墨和玉娘躲在房裏密謀殺人的那些話,你又是從何而知?莫非你有那偷聽私房的癖好?”


  做著筆錄的英姑差點沒笑出聲來。


  唐書吏憤憤地脫口而出說道:“天下賤婦都一個樣!”


  宋慈說道:“那麽接下來又發生什麽了呢?”


  唐書吏斷然說道:“破綻!玉娘一到現場就露出了破綻!在場人眾數百,看破內情的卻惟獨小吏一人,此情此景小吏至今記憶猶新——”


  情景再現:那日,人群中有人喊:“玉娘來了,王四老婆來了。”


  唐書吏聞聲看去,沿江堤岸上遠遠見一美婦人在王媒婆的陪伴下匆匆走來,他緊盯著玉娘,玉娘走到離屍體三丈遠卻忽然站住了。


  唐書吏正感納悶,卻隻見玉娘高喊一聲“四郎。。。”哭倒在地……


  唐書吏賣關子似的打了個好長的停頓。


  英姑催道:“往下說呀。”


  唐書吏說道:“在宋大人麵前話已經說到這兒,再添一個字也純屬多餘!”


  宋慈說道:“當時現場那麽多人,無人敢確認死者是誰,而玉娘於三丈之外一眼就認出死者就是其夫王四,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玉娘事先已知其夫將在此遇害,換而言之這本來就是玉娘與曹墨合謀害命!”


  唐書吏說道:“精彩絕倫精彩絕倫啊,宋大人所言正是全案的真相!”


  宋慈說道:“宋某卻聽說玉娘並非如你所說在三丈之外,而是親手掀起蓋在屍體身上的草席才認出死者的。”


  唐書吏叫起來說道:“是誰這麽胡說八道混淆視聽?小吏敢拿項上腦袋擔保,當時玉娘絕對是在三丈之外認出王四的!”


  宋慈質問道:“如此重大的疑點你為何匿而不報?”


  唐書吏說道:“我報啦,吳知縣信服了小吏之見,才把此案定為通奸殺人的。”


  宋慈看著唐書吏說道:“可本案定的卻是曹墨見色起意,謀殺人命,沒有通女幹殺人之說。”


  唐書吏歎道:“吳知縣妒賢嫉能,受不了旁人比他更聰明,因那個破綻是小吏發現的,他一開始采納過小吏的建議,定了通女幹殺人,忽然又在一夜之間改判曹墨獨謀殺人,小吏對縣主提出過異議,卻橫遭臭罵,哦,案判改了,可案卷是不能改的,案卷裏有小吏親筆做的堂審筆錄,大人可以從案卷裏查呀。”


  宋慈將案卷往唐書吏眼前一送,說道:“你能找出那份筆錄嗎?”


  唐書吏邊找邊不停地說著:“能,能,當然能找到,這是小吏親手作的堂審筆錄,白紙黑字寫得清楚……咦,怎麽沒有?”一想倒抽了一口冷氣,說道“難道是知縣大人他……”


  宋慈突然說道:“傳王媒婆來見!”


  少時王媒婆來到官驛客廳。


  宋慈問道:“王媒婆,本官問你,去年盛夏河裏撈起一具男屍,縣衙傳王四老婆前去認屍,當時可是你一同到了河西?”


  王媒婆應道:“是的,是的,是玉娘讓我陪她一起去的。”


  宋慈問道:“為什麽要你陪著一起去?”


  王媒婆歎道:“王四進山收取貨銀,說好當天一定趕回來給老婆過生日的,可一去三天沒個音訊,把玉娘急得哭成個淚人似的,忽然來了位衙門公差說河西村口有一具男屍讓玉娘去認認,大老爺,您設身處地想想,一個婦道人家怕什麽偏來了什麽,還不把膽都嚇破?可憐玉娘腿都嚇軟了呀,就死拉著老身一起去,我能不去嗎?”


  宋慈問道:“你就陪玉娘到了現場,發生了什麽還記得清楚嗎?”


  王媒婆說道:“這樣的事一輩子也遇不到一回,怎麽會記不清楚呢,聽那公差一說,老身就扶著玉娘趕去認屍,還沒走到屍體身前呢,玉娘一下子就認出了那就是王四……”情景再現:那日,王媒婆扶著玉娘來到現場在遠離屍體的幾丈之外,玉娘忽然站住一雙驚恐萬狀的眼睛看著遠處的死屍。


  王媒婆說道:“玉娘,不要急,菩薩保佑那不是你家四郎。”


  玉娘已經淚如泉湧,說道:“四郎,是四郎,四郎啊……”再也挪不開步接著倒在了地上……


  宋慈目光在王婆臉上停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沒記錯?”


  王婆媒說道:“沒錯啊,呃,大人要是不信可把玉娘找來……”


  宋慈突然截住王婆的話頭,說道:“是嗎?那麽你倒是給本官說說,曹墨與玉娘在你的瓜果店相遇的那段風流韻事。”


  王媒婆說道:“要說那天呀,要不是老婆子那麽喊,還未必會引出那麽多是非呢——”


  情景再現:那日,王媒婆大聲說道:“噯,賣瓜,賣瓜,我王婆賣瓜不是自誇,又甜又沙誰吃誰發。”


  曹墨搖著紙扇風流倜儻地走了進來,說道:“王媽媽,曹某十年寒窗苦讀聖賢,卻是今天才知道這‘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典故原來是從您老這兒出的,哈哈哈,王媽媽你老向來是跑成人之美的大媒差啊,怎麽擺起這瓜果店了,改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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