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那位法蘭西美人則是穿著短裙,上身是從后打結的罩衫,只緊緊地縛住了*這是來自塞拉弗的設計,女人的小蠻腰完**露在外,那種靈動跳脫的感覺,想來那些文藝復興的巨匠們一見就會不忍釋目的!
塞拉弗對藝術方面的造詣完全不能看、不能提,好在他總算有些欣賞的眼光,他上上下下地、略帶貪婪地掃視著她們姣好的**,就像一台X射線機。
「我說,你們讓我在池裡等了那麼久,怎麼竟然還穿著衣服?」塞拉弗張開雙臂,面帶邪笑,荒*無恥地說道。
兩女掩嘴而笑,一時都面紅耳赤。她們似乎並不急著下水,而是坐在池邊。這是間土耳其風格的浴室,每塊花磚都充滿了異國情調,尤其是池后倚靠的牆上,赫然描繪著蘇丹在大群*女人的奉迎下,在浴室中享樂的場面,其中*靡的味道,在並不保守的歐洲人看來都會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這裡的一切都是從奧斯曼土耳其進口的,專門為歐洲軍區司令官莉拉將軍所造。在土耳其,無論男性或女性,只要地位崇高,他們就擁有了合理合法享樂的權利。而在歐洲,這至少在明面上是說不過去的。
「我看見那位總督小姐獨自在浴室外伺候,她形單影隻,臉上充滿了哀怨,不知道陛下究竟會怎麼安排她呢?」黛安娜忽然輕聲問道。
塞拉弗的笑容一時斂去。
他覺得自己似乎又失言了……當初就是在這個島上,他對埃蓮娜定下了期限,可是在激烈的戰鬥后,他竟然忘記了自己的承諾。難道是因為埃蓮娜的品質不夠優秀?還是她夠不上他情人的標準?抑或是別的原因?
也許,是因為埃蓮娜比索尼婭跟他還要久的緣故吧!這是塞拉弗在這段不同尋常的生命中接觸的第一個女人,從那個命運受人支配,被人當作查驗黑死病工具的侍女,走到今天獨掌內廷和一國王室財政收支的總督,無不鉻著塞拉弗的深深印記。
埃蓮娜已經變成了塞拉弗某些不可缺少的元素之一。他離不開她,她也離不開他。
「必勝,將埃蓮娜請來。」
「諾。」
空氣中傳來淡淡的聲音,幾乎杳不可聞,瑪麗不禁微驚,往後看了看。這時,黛安娜連忙湊過頭去,在她耳旁低語了幾句,方才釋然。
隔了一會兒,埃蓮娜方才在正式的稟告後走進來,她同樣向兩位夫人施禮,雖然在品級方面她並不需要這麼做。
兩女都好奇地望著她,這位總督小姐體態成熟、氣質謙和,眼中閃現著知性的光芒。她穿著稍嫌簡樸的素裙,沒有太多的首飾,唯一一件貴重的*式樣的發簪,卻是來自王后陛下的饋贈,這幅打扮即使在並不崇尚奢侈的瑪麗看來也自嘆不如。
「埃蓮娜,來跟我一起,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對你說呢。」塞拉弗微笑著,「在浴室里不要穿那麼多……」
埃蓮娜下意識地將手放在了衣帶之上,她完全沒想到陛下會在這時讓她進來伺候,心中糾結彷徨,眸中一時竟珠淚盈動,完全不知所措。
塞拉弗不由憐惜起來,揮了揮手,「黛安娜,瑪麗,你們都脫了吧。」
這並非請求,卻像是命令,然而她們卻如被施了魔咒,毫不猶豫地執行了。她們的體態圓潤而豐滿,充滿著成*性的獨特的魅力,飽滿挺翹的*,以及魔鬼般的腰臀曲線,會使每個男人都陷入瘋狂。
在塞拉弗的目光示意下,她們*著*,吃吃地笑著,調戲起那位迄今潔身自好的總督來。
埃蓮娜羞怯地躲閃著,卻更像是羊入虎口般掙脫不掉。她的衣物在漸漸減少,最終只剩下一件老式的絲綢內衫。
她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又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似的,環抱著雙臂,緊張地從鋪著花磚的階梯上走入池中。
「陛,陛下!」
「還叫我陛下?」
「老爺!」
塞拉弗哈哈一笑,伸手攬過她,在她驚慌的叫聲中,輕輕吻上她香滑如花瓣般的嘴唇,隨即低低地道:「也不行,你再想想呢。」
「你為難我了,老爺。」埃蓮娜羞不自勝,旁邊還有兩雙熾熱的眼睛在盯著呢,她既感羞愧、又覺刺激。
「你是我的左膀右臂,埃蓮娜,不是僕人,更不是下人。」塞拉弗正色道,「索尼婭都時常讚美你的品格,說那是從古至今罕有的忠誠與善良。我一點都不覺意外,甚至她還會隱晦地提醒我,是時候將你納入後宮中來。在別的女人身上,她是沒有這麼大度的,這都是你的魅力在起作用,埃蓮娜。」
總督小姐渾身顫抖著,眼淚也掉了下來。等這一天,她等得太辛苦了。可是終於等到的時候,她沒有多少幸福感,唯有沉甸甸的感激與責任。
她投入塞拉弗的懷抱,無比安心。也許靈魂與**之間的交融,並不總是有礙觀瞻的,有時候熱烈擁抱的氣氛,還不如一個淡淡的眼神更加深刻。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
塞拉弗的宣告,彷彿火焰般燃燒了埃蓮娜的靈魂,她徹底地迷失了,軟癱在男人有力的懷抱之中……
7月中旬,奧斯曼土耳其大軍洶湧而來,包圍了維也納。
此前,只有少部分歐洲諸國的軍隊開來,神聖羅馬帝國旗下,只有薩克森的韋廷家族派來了9000雇傭兵,加上查理一世的弟弟,奧地利大公斐迪南籌措的1.7萬人,除此,就只有波蘭王國派遣4500名騎兵,在坎恩貝伯爵的率領下趕到目的地。
聯軍的指揮官落在了經驗豐富的老將威廉?馮?洛加多夫和利卡拿斯?加拉夫?薩利姆兩位將軍身上,他們在1529年的維也納之圍中進行過作戰指揮,最終*退了奧斯曼人,查理一世對他們寄予厚望。
實際上,大維齊易卜拉欣率兵此來,根本沒有碰到任何實質的抵抗。歐洲人一夜之間彷彿變成了縮頭烏龜,當然,也許更重要的原因是查理一世自顧不暇吧!然而,光憑傷痕纍纍的匈牙利和奧地利,想要對抗屢有凶名的土耳其大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1526年的莫哈奇戰役,宣告著匈牙利的臣服,但那還不夠。蘇萊曼的野心是恢復蒙古人時的輝煌,而在那一時刻,匈牙利正是蒙古帝國疆域的最西邊!要實現真正意義上的統治,就得把戰線再往前推,直至擊敗整個奧地利為止。
連綿的軍營,絡繹不絕沿多瑙河向西北方集結的各族戰士,沿河岸的無數林立的堡壘、要塞……這一切都令大維齊易卜拉欣閣下有種雄心壯志激情澎湃的感覺。
這恐怕是他第一次率領如此強大的軍團獨立作戰,可以看得出蘇丹的器重和信任。不但如此,這還是一個絕好的表現能力的機會,讓宮廷內外諸多亂嚼舌頭的傢伙們看看,哈萊比家族的無冕之王,可不僅僅是蘇丹陛下的酒肉朋友!
奧斯曼土耳其人在將觸角伸到了匈牙利后,迫不及待地沿多瑙河布置起他們的要塞來。這樣做,不但控制了多瑙河下流的諸多地區,同時更利於其排兵布陣、調動軍隊,大大增強了戰術的變化。
從這一次土耳其人大舉進攻卻沒有受到激烈抵抗,就能夠看出端倪。東歐諸國已經是無力獨自抗衡可怕的奧斯曼帝國了,只有歐洲諸強共同出馬,方有維持局面的機會。
然而,一個哈布拉德王國在歐洲的腹心地區已經攪得是天翻地覆,相比之下,抵禦外侮的事反倒令人提不起精神當然了,在利益攸關的問題上,無論怎樣做都不為過,而沒有切膚之痛,也自然不會有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義氣。
「蘇丹的信使到了,大維齊閣下。」
「是口信,還是書信?」
「是口信,閣下。」
「叫他上前來。」
金色的大帳里,易卜拉欣在批閱文件,面色顯得很是凝重。他的案側跪著七八個書記官,各自呈遞著來源不同的書簡;而一位漂亮的**正依偎在旁,將可口的鮮果剝皮,送入帕夏的嘴中。
信使滿面風塵地大步走了進來,他行了叩禮,隨後站直了*,「偉大崇高的主上向您,帕爾加勒?易卜拉欣帕夏傳達口諭,拉里奧斯德兵團將出發東征,無法趕上此役;科爾特、索里邁達兵團等也要參加對付阿拉伯人的戰爭,他們都無暇脫身。您必須依靠現有的軍隊,征服奧地利。」
他說完話,旁若無人地施了禮,隨後又大踏步地離開了。
易卜拉欣震驚得目瞪口呆。那些書記官紛紛抬起頭來,相互以目光交流,象在揣測著什麼一樣。
「讓奧里諾和巴耶塞特到我這兒來。」
雖然竭力壓抑著聲音,但眾人都能聽出大維齊隱藏的憤怒,他眼中的厲茫一閃而逝,此時更看得清楚無比。
兩位深受大維齊器重的心腹很快聞得消息,來到帳下。
易卜拉欣的金帳早已被兩位西帕希率領著諸多近衛馬穆魯克嚴密地守護起來。而此時帳中已經凌亂不堪,珍貴的紫檀案桌被一腳踹翻,果殼、公函和筆具滾落滿地,昂貴的大馬士革地毯被利劍劃得一道道的,像是剛剛經歷了一次災劫。
易卜拉欣頭髮零亂,寶劍斜插於地,在帳中來回踱步。兩位僚屬對望一眼,巴耶塞特跨前一步,「維齊,蘇丹的諭旨來得太突然了,這些兵團的調令是早就在宮中備過案的,我十分懷疑有人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
易卜拉欣哼了一聲,沒有立即回答,他剛剛發了通火,顯然現在冷靜下來,眼睛微眯,思忖著誰才是此次事情的幕後推手。
最近幾年以來,蘇萊曼對易卜拉欣一直寵信未衰,不但在政治上給予其極高的地位,同時還在別的方面也努力樹立起易卜拉欣的威信。此次遠征奧地利,就是次極佳的演出,原本蘇丹會率隊親征,只是考慮到易卜拉欣僅有「平定埃及叛亂」的功勞,不足服眾,這才讓他督領。這已經是很高的恩賜了。
相比於與波斯拉鋸爭奪美索不達米亞等地,歐洲戰場才可謂是奧斯曼土耳其展示其武勇的黃金寶地。只不過進入本世紀30年代后,蘇丹的工作重心又移回了東面,巴格達即將成為蘇丹餐盤中最精美的品鑒物之一。在這種情況下,原本預定西征的部隊也有可能被突擊拉到東部戰線,當然在金帳中的所有人都是經歷了無數政治風雨的其中佼佼者,可不會貿然下這種弱智的結論。
「會不會是伊斯邁帕夏從中作梗?」巴耶塞特有些提示意味地問道。
那位帕夏去歲方在與波斯的戰爭中建立功勛,被蘇萊曼賜予大片的富饒的領地,這也使得該帕夏迅速地收攏了人望,與大維齊的關係一向不睦的他,更是從此罕有向易卜拉欣請安示弱的時候。這兩人的矛盾,完全呈在明處。
易卜拉欣聞言,卻立即搖了搖頭,「伊斯邁此人的確是想要阻止此次西征,不過他絕不可能使蘇丹改變心意,臨時調回軍隊……」
「是洛克塞拉娜。」
剛剛未發一言的奧里諾,忽然沉靜地說道,臉上滿是確定的表情。
易卜拉欣饒是早有心理準備,聽到這句話仍覺得心煩意亂,一屁股坐倒在椅上。他臉色鐵青,眼神獃滯地望著那柄仍微微顫動的寶劍。
「是,是她嗎?這個賤女人,賤女人!」在良久后,他才突地爆發,粗著脖子咆哮起來,「是我一手捧紅了她,是我將她送到了蘇丹身邊,享受榮華富貴……可是她是怎麼報答我的?賤貨,婊子!」
「大人息怒,這個俄羅斯女人已經主掌了蘇丹的後宮,僅僅幾年,她的勢力已經膨脹到令維齊也感到畏懼的程度。為今之計,只有給蘇丹進獻更多的美女,以瓦解洛克塞拉娜獨寵之勢,另一方面,還需要聯絡宮廷外更多的帕夏,形成令蘇丹也會感到棘手的權利。」
「奧里諾,慎言,慎言!」巴耶塞特低聲說道。
易卜拉欣卻眼中寒光一閃,「不,說下去,奧里諾。這件事非常重要,我已經等了太久,大權即將唾手可得,絕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失去蘇丹的信任,失去掌權的大好機會。」
「洛克塞拉娜不過是個目光短淺的女人,她想固寵,唯一的辦法就是討好蘇丹。」奧里諾說著,輕蔑地一笑,「除了用她的*以外,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討蘇丹的歡心嗎?我看幾乎沒有!不管此役結果如何,我們必須搜刮更多的美女,尤其是歐洲美女,進獻給蘇丹。同時,我們還要保持對後宮的壓力,裁減嬪妃的用度,使那些帕夏的呈貢都必須經過庫巴爾提的批准。那時,區區一個得不到各方支持的洛克塞拉娜,又有何懼?」
「干預後宮嗎?」易卜拉欣拈鬚沉思,眉頭深鎖,片刻後方點了點頭,「總得讓蘇丹看到,有些事情是不能妥協的。」
「獲得戰爭的最終勝利,便能掩蓋一切指手劃腳的干預。蘇丹可是最重軍功的。」奧里諾冷笑著說道。
雖然權利全部出自於蘇丹,不過易卜拉欣顯然已經做慣了大維齊的位置,他對於掣肘的人事已經不像從前那麼隱忍,而是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態度。
尤其是這位洛克塞拉娜,俄羅斯族的女人,被他玩過後又送到蘇丹御榻上,這其實無異於「欺君之罪」了。蘇萊曼的反應之遲鈍,實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時至今日,他反而覺得這位蘇丹並不太「英明而偉大」,很容易就能將他搞定。
巴耶塞特還想進諫什麼,被易卜拉欣以眼神止住了。
這位大維齊冷笑一聲,說道:「就用蘇丹的文書、御寶,向索菲亞、瓦爾納等地桑賈克貝依那裡從速調遣新的亞亞(穆斯林和**徒混編的步兵團),編製必須完善,自帶軍備和糧草。穆色勒姆(騎兵)的組建,就由帕爾遜西帕希負責。」
「謹遵您的命令,維齊。」兩人俯身稱是,巴耶塞特神色複雜地望了眼表情興奮的奧里諾,暗嘆了口氣,悄然退出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