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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私挪商業局銀款事件

  在「左武衛將軍」官艙外的甲板上,燈火通明,那些身穿飛魚服,腰懸綉春刀的侍衛頭目,率領著錦衣衛第一支純火器的內衛部隊,沿著各自固定的路線往來巡查。


  托雷塔騎士從三樓官艙里走出來,有些昏暗的大平台上,還站著另外兩個人,倚欄而望,托雷塔認得那是瑪麗娜陛下的秘書,女領主阿努奇爾閣下,以及女王的近身衛士波波爾蒂辛。


  波波爾蒂辛是黑衣領主衛隊的成員,由於女王的特殊要求,她被從王都特諾奇蒂特蘭城的貴族子弟中選拔出來,送入當初入墨西哥參戰的埃德瓦第3師接受嚴格的訓練。事後,2000名選送的適齡女子只有不到20人被招入女王御前服務,波波爾蒂辛是其中的佼佼者。


  「小姐們,你們好!」


  「托雷塔騎士,還在守夜嗎?」相比於僅僅謹慎地點點頭,眼中仍保留相當程度警覺的波波爾蒂辛,打扮得非常富態而美艷的阿努奇爾就顯得熱情多了。


  托雷塔向那位女保鏢投去讚賞的一瞥,「沒辦法,公主殿下和女王、貴妃在一起,她們整天都有說不完的話,而公爵閣下整天卻有干不完的事情。」


  他說的話,不是塞拉弗等人的親信絕對不懂,那幾位身份尊貴的女性,都是對塞拉弗死心蹋地的人,她們白天和男人一起處理各種事務,而晚上,卻不得不獨守空閨,因此每夜都要熬到一定的時間才會去休息。


  她們不休息,保鏢們就得保持相當的兵力,像托雷塔這樣的指揮官更是無論如何不能睡的。


  「是啊,這真是沒辦法。」阿努奇爾回答說,微微一笑,「這裡果真是我們祖先的發源地嗎?我整天都陶醉在那種奇妙的氛圍之中!騎士,您也許不明白這種心情,我們長得和你們不一樣,但我們長得和他們差不多!」


  這位阿茲特克貴族用你們代表了「歐洲人」,而用「他們」代表了*人,雖然事實並非如此,但至少說明墨西哥王國中的諸多宣傳和教育是非常有效的。印第安人都認可自己的祖先從遙遠的亞洲大陸遷徙到新大陸的事實,並且他們認可了塞拉弗這位名義上的統治者,也就是他們尊敬的女王瑪麗娜陛下的丈夫。


  托雷塔奇怪地望了一眼這位滿臉興奮的領主,並沒有說話。


  「您瞧他們,這是正宗的、如假包換的*人,這兩位先生已經在這裡站了不少時候了,但還沒有那個不穿上衣跪著,背上還綁著幾根帶刺荊條的傢伙時間久。從衣著上看,這兩位先生是文職,而那位先生是武官。真是有趣,這些官員彼此之間都像不會說話一樣,只是用眼睛瞪來瞪去的。」


  托雷塔來*的時間更短,加上他也沒學會幾句漢語,因此臉上露出了個抱歉的表情,「也許您該去請教別人,尊敬的阿努奇爾領主,我到今天為止還沒有上過街,也沒有體驗到做一名*人的樂趣。」


  「哦,那真是太可憐了!」這位艷麗的貴族女性驚訝地捂住了嘴巴,伸手拽住了對方的手,「托雷塔騎士,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願意在方便的時候帶您隨處走走,相逢就是有緣,塞拉弗神的這句話說得非常深奧,並且深入到我的骨髓裡面。也許,與您相逢,這就是太陽神的意旨,我無法抗拒!」


  托雷塔對於這位早就盯上他的女性也表現出無可奈何的態度,從接觸瑪麗娜女王陛下的隨侍們以後,托雷塔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如今,這種預感更加強烈了……


  他從心底里叫喚著他妻子的名字,以及聖母的名字當然,這最終將無濟於事,因為從中世紀開始,貴族中間就已經洪水般泛濫著桃花般鮮艷的**,無節制的**、收集情友、大堆無人認領的私生子等等,以至於最後不得不推出貞操帶這種史無前例的東西。在這個世紀,天主的子民們遠比一夫多妻的*人更為淫邪,甚至,他們已經不認為這是一種罪過,而變成人人都會羨慕不已的一樁本事。


  塞拉弗在成奉走了之後,便立刻召見了前來負荊請罪的帥府上將軍張明武。這位仁兄已經被江風吹了足足半個多時辰,被人攙進來的時候,臉上已經失去了血色,渾身不能抑制地顫抖,清鼻涕不斷流淌下來。


  塞拉弗站起身,一手便撕開自己的上衣,從*前扒下那片奇異的金屬從他已經恢復的一小片記憶中,他知道這東西是以後某個世紀士兵的常備品,並沒什麼神奇的地方。它會自動偵測人體的生理指數,一旦低於某個臨界值便會自動觸發,將平時從體表吸收的那些熱量再釋放出來,以保護主人的生命將之貼到了張明武赤裸的心口處,隨後揮手招呼了剛剛走進來的埃蓮娜小姐,「去取碗薑湯,再拿些熱乎的糖粥來。」


  「是,老爺,我這就去。」埃蓮娜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地提起裙子跑開了。


  塞拉弗於是不再去管張明武含糊不清的低低謝恩,把上衣拉拉好,「讓劉代祖、王杲、方有思進來。」


  劉代祖是大明關稅使司提督,是王守仁在朝廷百官的合力勸諫之下,不得不將塞拉弗早先設置的以外國人為主的關稅司收歸國家管理的「產物」,他當過戶部右侍郎,相當於財務部副部長,自然管理關稅一塊也就名正言順了。


  王杲是大明戶部尚書,王守仁的女婿,方有思是現任的戶部左侍郎,算得上王杲親信心腹。


  「以後商業局的買賣,你們不要跟著起鬨插手,他們賺的錢雖然也是國家的,但其中的一部分要首先拿出來用於商業項目的投資和改造。」塞拉弗一見到他們,就開門見山地說道。


  三個人顯然對塞拉弗的用詞都有些疑惑,王杲是其中頭腦最夠用的人,而且非常年輕,曾經做過御史,巡視陝西茶馬,所在很有政績,因此被王守仁看中委以重任。


  「王爺,大明有一戶部足矣,加關稅之後,商賈不便,天下多有傳聞朝廷欲鉗商禁商。況太祖、太宗時期,並不曾加如此重稅,商人無地可種,本就勢弱,若刻以苛捐,豈非長久之計?」


  塞拉弗看了看他,這位王杲生得倒也普通,但眉目疏朗,眼神溫和但堅決,五官既不粗獷也不清秀,大大的鼻子反而增加了他容貌中沉穩嚴肅的氣質。


  「我問你,正德十五年以前,國庫平均有多少進賬?」


  王杲微微一滯,隨口便答道:「米麥2800萬石,布170萬匹,絹13萬匹,寶鈔3230萬錠,銀3萬餘兩。」


  1374年,朱元璋頒布法令,開始使用「大明寶鈔」,也即紙幣,有1貫、500文、400文、300文、200文和100文6種,並明文規定,「每鈔一貫,准錢千文,銀一兩」,以五貫為一錠。按照這個說法,3230萬錠寶鈔至少也應該值1.6億兩白銀!乖乖,若是有這麼多銀子在國庫的話,塞拉弗還用花什麼力氣去鼓勵海外貿易呢?

  明代的紙幣濫發和貶值的程度,令人震驚。這些寶鈔已經掉價到無人問津的程度,也許當手紙賣別人還嫌它硬!當初朱厚照時期,百官的薪俸有大半都是寶鈔,這些當官的沒辦法,也只能逼著下面使用寶鈔,結果造成極為嚴重的社會問題。


  塞拉弗建立關稅使司之前,便已經下令全國上繳寶鈔至中央,由中央按照各地情況給予銀兩兌換,為此事而進行的專項撥款,前後已經達到了十一次,共計321.6萬兩白銀。


  自大明國的銀幣「龍元」開始出現之後,稱量銀兩交易的落後方式迅速被淘汰了。滾滾而入大明國市場的白銀,陸續變成了流通交易的龍元,黃金則被有計劃地融煉貯藏起來。


  「去年呢?」塞拉弗再問道。


  王杲與另外兩人迅速交換了個眼色,他彎腰揖拜,「戶部實收米麥2500萬石,布100萬匹,絹10萬匹,白銀75萬兩。關稅使司課稅銀271.5萬兩。商業局最高,往來利潤約為1100萬兩!」


  塞拉弗微微點了點頭,朝著關稅使司提督劉代祖面無表情地看去,「劉大人,聽說關稅使司不斷截流商業局的銀子,不知道都挪用到什麼地方去了?」


  劉代祖聽到這話,嚇得噗嗵一聲跪倒,「微臣,微臣……」緊張得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王杲連忙拱手說道:「王爺容稟,這關稅使司的職差,原也應該隸屬戶部,其實……」


  「閉嘴!」塞拉弗一拍桌子,臉上露出凜然厲色,「輪到你說話了嗎?」


  王杲心裡一緊,不由自主地軟跌跪地,低著頭不敢分辯。


  「劉大人,回話要利索點,不然就進天牢里慢慢說,不限時間。」塞拉弗殺氣騰騰地從牙縫裡擠出話來。


  劉代祖這下子差點要小便失禁了,哭喪著臉還不敢叫出聲來,臉苦得都要變形了,連連叩頭,「王爺饒命!小人的確是挪了商業局的銀子,不過可沒有貪賄過半文錢,這些銀子都入了戶部,大多數用來賑濟北方災區,還有部分是修渠了,具體是哪裡的小人也不知道,這些銀子一筆筆都有據可查,王爺儘管吩咐去查,小人不敢隱瞞!」


  塞拉弗點了點頭,招來一名侍衛吩咐了幾句。


  埃蓮娜小姐這個時候也端來了薑湯,給仍在打抖的張明武灌了下去,隨即又為他解開荊條,挑去背上的刺傷,包紮完畢,裹了幾件厚實的衣服。


  「來人,將這幾位大人先請下去,分開安置,稍後還要叫他們回話!」


  「遵命!」


  塞拉弗朝滿臉驚悸惶恐的青年將軍笑了笑,「張將軍,你現在也歸屬我帥府了,早前的事情我也都忘記了,你現在怎麼還想起來玩這麼一出?我可不是藺相如,你長得也不老,算不上廉頗吧?」


  張明武不禁眼中淚光浮動,他一向算得上堅定,但此時不但裸身跪求,又出了些醜態,加上埃蓮娜這位漂亮噴香的女孩正在為他殷勤服務,令他的心防已然全部打開了。現在塞拉弗如此輕描淡寫地寬恕了他的「罪行」,張明武怎麼能不感動呢?

  「臣感激不盡!」他囁嚅地道,喝了薑湯之後,雖然臉色仍然發青,但他終於能夠流利地開口說話了。


  「當時各自陣營不同,就算有所傷害也不能追究。算了,不提這件事了,明武,聽說你與你的叔叔都在帥府供職,是嗎?」


  「是。」張明武一邊裹緊了袍子,一邊掙扎著還想跪倒,卻被埃蓮娜拉起來,示意他坐在一隻軟墩上,他只得拱手稱謝,淺淺地坐了,「鄙叔父徐偉,原寧夏總兵。」


  「嗯,原來也是邊將。」塞拉弗若有所思,「你的戰術思路與眾不同,又有所創新,很好,我想讓你在第一軍官訓備中心呆段時間,全面系統地學習一下火器兵種的運用和指揮方法,你看怎麼樣?」


  張明武只知道這個訓備中心出來的,無不都是王爺的心腹將領,現在要想進去非常困難,並不是有錢就行的,必須通過考試,而考核的都是外國人,他們自然不會照顧誰的人情關係,聽說還有個獨眼的將軍擔任主考官,嚴厲無比,迄今進入這個訓備中心的貴族子弟比例還不如平民。


  歡喜之下,張明武仍自拜倒在地,「王爺天恩,臣永銘五內!」


  「這不是特意照顧你,讓你去鍍鍍金,混個身份的,坎恩上校是卓越的軍人與教官,他不會對任何學員客氣的。你如果怕吃苦受累,或者沒信心從那裡畢業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去。」


  張明武暗自警醒,隨後重重叩首,「請王爺放心,臣必不至丟人現眼,褻瀆王爺威名!」


  出來之後,新賜武毅將軍的張明武已經覺得頭痛痛的,腳下軟軟、飄飄的,都不知道身在何處了,只管興奮地一個勁吩咐雇來的轎夫再加快些,回到府里,重重有賞!

  不過,回到府里的張明武將軍還不及報喜、打賞,便已經發起高燒,被人架到了床上。


  另一邊,塞拉弗聽過東廠探子和錦衣監察副使的報告后,又召來軍事情報局情報2處常駐南京的官員,詳細詢問了挪動商業局銀款的事項。


  等到再傳王杲等人的時候,這些官員的臉上已經沒有多少鎮定的神色了,劉代祖更是慌慌張張,哆哆嗦嗦,跪倒在地就再也爬不起來。


  一大堆賬冊薄表嘩啦一聲被丟在地上,塞拉弗冷冰冰地說道:「從關稅使司衙門、戶部衙門以及東廠和錦衣監察的報告上看,數據無不吻合,這兩年關稅使司從商業局海外貿易的船隊中不斷抽取一定比例的白銀,稱之為『厘金』,等到商業局做報表的時候,就把這些已經提走的巧立名目出項。商業局是個寶庫吧?一年收益上千萬兩白銀,這種成功已經不是太宗時期七下西洋能夠比擬的了,我們在大大的賺錢,太宗卻是在大大的虧錢,或者說他頂多達到收支平衡而已。今天是你們這些還算清廉的,抽取的銀子也沒亂花,也算是花在了正道上,如果是別人呢?如果他們也巧立名目,要從商業局這盤大肥肉里叉一塊嘗嘗呢?」


  王杲連忙叩首,「此事全是臣所為,是臣讓劉大人從商業局抽取厘金的,此事與旁人無干,請王爺嚴懲!」


  塞拉弗盯了他一眼,「都說王守仁有看人的本事,我怎麼沒看出來!王杲,你真是混賬,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我要這麼嚴厲地清查此事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可以少收田賦,但卻不能少了半分商業稅!3000萬石的太倉米麥,如果田賦改革已畢,至少能變成1050萬兩銀子!那些布啊絹的,統統折銀,這是為什麼?就是為了讓銀子流通起來,流通起來,才能變成更多的銀子,這就是商業運作最基本的規律!為什麼我要設置一個半獨立性質的商業局?我就是擔心有人把手伸到這裡面去,商業局的任務是改造我們原有的商業環境,提高生產效率,提高產品質量,推行大規模的產業化進程。這些說了你也不懂,我就說簡單點,現在織一匹布可能要一兩天,規模化產業化了之後,織布也許只需要花一半的時間,到效率更高、實現機器化生產的時候,也許每人每天都能織好幾匹布,如果是數千人、數萬人的一個大廠子,每天生產數萬匹布,每年就可以生產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匹布,那麼,如果有七八個這樣的廠子,我們的布匹價格是不是會變得非常低賤?嗯?」


  王杲聽到這裡,已經不敢想像市面上堆著數百萬布匹的情形,暗自打了個抖,「是,王爺。」


  「而這些布匹,我們可以大量地運出去,大量地賣到國外。各位,布在我大明國不值錢,不代表在國外也不值錢,這裡每匹布可能只值2錢銀子,但在某些國家,恐怕就能賣到7、8錢,甚至1兩銀子!每匹賺半兩,100萬匹布就是50萬銀,1000萬匹布就是500萬兩,哼,這比搶錢還容易!」塞拉弗說道,「如果是絹絲,瓷器這些高檔的貨物,是不是會賺得更多呢?王杲?」


  年輕的戶部尚書悄悄擦了擦額頭的汗,「回王爺,難以估量地多。」


  實際上,一匹白布在大明市場上的價格就已經達到8錢銀,在國外某些地區,賣3到5兩銀子完全不成問題,大明布匹的質量是別國遠不能及的。


  「你算是開竅了吧,只有商業大興,國家才能大興,我們要搶佔更多的市場,賺到更多的錢,關鍵就在於對商業大刀闊斧的改革。如果不改革,憑著手工作坊的模式,一年還不定能賣幾船絹絲,幾箱瓷器,生產效率低下,產品規模小,產品的成本就會變大。我們現在的東西在國際市場很有競爭力,這是好事,但如果不改革,好事也會變成壞事,將來如果別國每年運進來數千萬匹布,每匹布只賣1錢銀,質量還比大明布要好的話,我們會買貴的還是買便宜的?大明國種棉的棉農,織布的工人,織造廠的老闆,數百萬人,難道就讓他們餓死嗎?」


  幾位官員都不敢接腔,只是將頭越伏越低。


  「王杲,商業局說白了,就是朝廷辦的一個大商號,買進賣出賺的都是國家的錢,最終還是要進到國庫的,你是國庫的管家,應該知道輕重,怎麼會在沒有手續的情況下提前支銀呢?」


  王杲連聲稱罪,頭磕得額上都發青了,劉代祖也在一邊跪泣求饒。塞拉弗是想藉此事來端正朝野對商業局的態度,也好讓大明原先開始的資本主義萌芽在國家計劃的範疇里充分生長出來,因此行事也異乎往常地嚴厲。


  「王杲,你身為戶部尚書,不按律行事,私自令關稅使司提督挪用他部銀兩,念在所處為公,故不嚴究,降品秩一級,暫為戶部左侍郎,代理尚書工作。」


  「方有思,你慫恿上官做假,私毀原始賬冊,原該處斬,念在你為官多年,給予減免,削為庶民,永不錄用!」


  方有思聞言臉色慘白,癱軟在地。


  王杲苦苦咬著牙根。


  「劉代祖,你這個關稅使司提督私自挪用商業局銀款,偽造出賬條目,與監察御史相互勾結,知道是什麼罪名嗎?」


  劉代祖從喀喀噠噠的牙關里好容易擠出話來,「死,死罪。」


  「念你為官清正,本王網開一面,讓你到奴爾干去呆著吧,非遇赦不得還。」


  劉代祖有如五雷轟頂,呆了半晌才叩下頭去,「臣,領旨謝恩!」


  塞拉弗對於戶部和關稅使司有如雷霆般的處置立刻震動朝野,由於王杲官降一級,官員們普遍的反應是覺得此人因與王相聯姻故而倖免,王守仁也因此親自赴武定王府謝罪,但塞拉弗不但沒有斥責他,反而言辭和熙地安慰了他一番。


  此後,連劉良女也趕來請罪,當然塞拉弗在重重「懲罰」了她之後,更是順便幫她上了堂課,讓她多少了解了一些塞拉弗改革商業的決心。在這件事以後,沒有人再敢不遵守武定王的命令,或者陽奉陰違。


  另一方面,塞拉弗也並不擔心商業局的史蘭嶠一家獨大,非法侵吞或挪用銀款,現在朝廷上下的監察機構已經獨立出來,制訂了極其嚴厲的考評和查糾制度,他們正等著某些不法之徒跳出來,好讓自己升官發財呢!朱元璋時期的辦法有一部分還是管用的,就是公民舉報法以及贓款獎勵法,有時候貪污分子被舉報后,家財的一半歸舉報人所有,利益驅動之下,清濁簡直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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