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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沒有你的愛情

  大年初一的夜晚,緩緩而來,宣國軍事營內早已被漫天的苦澀葯汁味覆蓋。


  年瑩喜輕快的穿梭過營地的每一處拐角,不費餘力的抵達到了軍事營的門外,還沒等進門,她便是聞到了從裡面飄散出來的湯藥味,擰了擰眉,伸手輕輕掀起了眼前的帘子。


  「皇後娘娘的動作果然迅速,才不過一天的功夫,便是返了回來。」


  就在年瑩喜掀起帘子的同時,一道沉悠的聲音傳進了耳里,年瑩喜抬眸一看,便對上了稻穀神醫那雙含著萬千笑容的雙眸。


  年瑩喜側眸朝著里側的屏風望去,很是小心的對著稻穀神醫比劃了一個手勢,『您就這樣明目張胆的與我說話,也不怕被宣逸寧聽見么?』


  稻穀神醫含笑搖頭,「皇後娘娘不必有所顧忌,因為九死一生的吞噬比當初預計的要來的更為猛烈,所以此時的宣帝已然在下午時就陷入了昏迷之中,為了防止毒入骨髓,且老夫用銀針封住了宣帝所有的穴道,也就是說就算宣帝此刻醒來,也不過是一具沒有聽力,沒有視覺,沒有感知只能自說自話的人俘。」


  年瑩喜聽此,清透的雙瞳緊緊的縮在了一起,「怎麼會這樣……」


  「其實當初宣帝在選擇留下體內母蠱的時候,便應該想到會有今日,所以他才會毫不留餘地的給皇後娘娘您喝下今生忘,並不惜忍痛打掉你懷中的胎兒。」稻穀神醫說著,端起了桌子上的葯碗,「畢竟宣帝心裡很清楚,皇後娘娘身體的子蠱不過只是被克制住了而已,假若宣帝體內的母蠱慢慢排除,那麼皇後娘娘便會永久平安,但倘若宣帝留下了母蠱,那麼只要皇後娘娘與宣帝繼續相愛,先前隱藏在皇後娘娘體內的子蠱便會再次複發。」


  腳下的步伐一晃,年瑩喜心疼的像是柔進了一根鋼針,「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她找回到自己的同時,並不知道宣逸寧為何要這般的做,但就算她什麼原因都不問,心裡也很清楚,宣逸寧是絕對不會沒有任何理由的對自己下手,甚至是讓自己遠離。


  她不問,是因為她對他有著足夠的信任,可是現在,當殘酷的事實被徹底擺上檯面的時候,是她都無法直視的血腥。


  稻穀神醫站定在年瑩喜的身前,看著她憂慮含笑,「良藥自然是有。」


  「在哪?」年瑩喜忽然緊了緊自己袖子下的雙手,沉痛的目光堅定不移,哪怕此刻就算稻穀神醫說她的心臟是唯一的解藥,她也會毫無猶豫的一刀挖出自己那顆跳動的心。


  「這一味的葯,並不是皇後娘娘能夠找到並且摘得的,凡事自有因果,老夫一直相信好人終會有好報,所以想來若是時機成熟之時,就算皇後娘娘原地不動,那一味的解藥也會親自送上門來。」稻穀神醫說著,將手中的湯藥放在了年瑩喜的手中,「這葯汁需要趁熱塗抹在宣帝身上的每一處潰爛的傷口上,老夫在小廚房還煎著其他的葯,這裡就暫且先麻煩皇後娘娘了。」


  在年瑩喜接過湯藥的同時,稻穀神醫便走出了營帳,只剩下了她自己,端著葯碗心頭苦澀難當。


  端著這碗還冒著熱氣的葯,年瑩喜緩步朝著里側的屏風走去,她心中是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可她腳下的步伐不知怎麼,就是無法加快起來。


  一雙本輕快的腳,像是被人在無形之中掛上了千斤墜一樣,沉重的寸步難行……


  半盞茶的功夫,她終於是繞過了屏風,見到了此刻那安靜躺在床榻上的人,少了以往的威嚴震懾,多了幾分的安靜沉默,就那樣的躺在那裡,似安然沉睡一般的不受外界干擾。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年瑩喜一直覺得自己算不得什麼好人,就好像她當初收了紫蝶和墨修他們一樣,她並不是對所有人都抱有一顆完全接納的心,而是她當時實在是需要有一些能者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哪怕就算現在她將紫蝶她們已經當成了一部分,但也是日久生情的,畢竟她當初收她們時她的動機並不單純。


  可是宣逸寧呢?他究竟對她是什麼?

  在以前的很多時候,她總是覺得自己是宣逸寧身邊飼養的一隻寵物,就好像小的時候我們抓蜻蜓,抓蛤蟆,然後在它們的尾巴上或者腿上拴上一根繩子,一邊笑著摸著它們的身子,一邊看著它們在繩子上撲騰。


  可是,她覺得大多數的人都不會喜歡或者愛上那些被玩弄過的小蟲子,那麼宣逸寧究竟是抱著怎樣的一種態度愛上她的呢?


  難道當真是因為從前那些莫名其妙的過往么?

  不過不論是什麼樣的原因,他到底是愛上了,並且愛的全心全意,哪怕是讓她對他心懷恨意永遠無法釋懷,他仍然站在最高處,給予她一切所謂的安逸和幸福。


  「可是宣逸寧……」她輕輕坐在他的床榻邊上,伸手撫摸上他白皙的面頰,「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年瑩喜的世界里再也沒有了你的身影,那麼她又何談的安逸和幸福之說?」


  愛是一個人的事情,愛情卻是兩個人的事情,在這種缺一不可的情況下,你怎麼能這般自私的一邊退出,一邊笑著祝我幸福?

  嘆了口氣,年瑩喜伸手悉悉索索的開始解開他身上的衣衫,可是在剛剛解開他外衣的時候,她的靈活的手指便猛然的停滯在了半空之中。


  透過那裡面潔白的裡衣,清晰可見的是偏偏滲過白衣的血跡,一灘一灘的是那樣的醒目,一片一片的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看著此情此景,饒是年瑩喜有著上一世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經驗,也是顫抖起了手指,也是現在,她終於明白了,為何醫院從來不允許醫生給自己的親屬下刀。


  這種看不見又摸不著的疼痛,著實像是心口處不斷的瘟疫,帶著不緊不慢的速度,一點點吞噬著她的心。


  為了不讓衣服粘連在那已經崩裂的皮肉上,年瑩喜先是將自己的雙手浸滿葯汁,隨後用十足輕柔的力道,將那血染的衣衫的浸濕之後,再慢慢的將裡衣從他的身上退了下來。


  燭光的映照下,本是潔白晶瑩的胸膛上,此刻早已出現大面積的潰爛,無數條細細的口子在那沒有瑕疵的胸膛,手臂,脖頸上裂開翻起,滲出紅色血絲的同時,連帶著黃白色的濃液。


  刺鼻的味道,慢慢遮蓋過了苦澀的葯湯味,年瑩喜卻是面色平靜的像是聞不到任何,一點點的用自己沾著湯藥的手指,輕柔的撫過那些千瘡百孔的每一處傷口。


  他的疼,她無法幫他分擔,但他的痛,她要親眼見證著,這是他給她最為溫柔的愛情,這是她無法拒絕的疼痛愛戀……


  終於,在漫長的時間中,她擦拭過了他身上所有潰爛的傷口,慢慢給他蓋上被子,不過她仍舊不肯離開半步,仍舊坐在床榻邊上,盯著他的清瘦面頰發獃。


  稻穀神醫帶著安陽侯進來的時候,便見著了這麼一副的景象,看著年瑩喜那雙疼痛,憐惜又無能為力的眼,稻穀神醫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安陽侯不動聲色的靠在椅子上坐下了身子,抬眼緊盯著年瑩喜眼中劃過的任何一種情愫,沉寂的心臟像是被雨滴擊打似的,泛起了一絲小小的漣漪。


  「皇後娘娘……」營帳外的一聲輕微呼喚,打破了營帳內的安靜。


  年瑩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起身走出了屏風,目光掃過安陽侯與稻穀神醫的同時,只見垂落的帘子被人掀了起來,而走進來的正是嚴淼以及穿著士兵鎧甲的六子等人。


  「皇後娘娘,末將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妥了。」嚴淼說著,目光越過了年瑩喜,朝著里處的屏風望了一眼。


  年瑩喜見了嚴淼的舉動,嗤笑出聲,「嚴淼,難道你是懷疑,我現在是在毒害皇上謀權篡位不成?」


  嚴淼一驚,敢忙垂下了頭,「屬下不敢。」


  他雖然很好奇年瑩喜的舉動,也很奇怪為何去而復返的皇后如今在營帳內大搖大擺,皇上沒有任何的反應,不過他卻是不敢懷疑年瑩喜。


  因為就在下午時分,他派人給在十里坡的平湖王爺傳了話,稟告了平湖王爺一切的來龍去脈,而得之此時的平湖王爺不但沒有半點的驚訝,反倒是給他寫了一句,『一切以皇後為主。』的話送了回來。


  面對平湖王爺對年瑩喜的信任,面對唐楚對年瑩喜的唯命是從,再加上以前年瑩喜為了宣國而犧牲自我的舉動,饒是嚴淼此刻心裡全是問號,也是不敢朝著謀權篡位上設想的。


  「既然不敢,就將你眼中那閃爍著狐疑的目光收起來,再讓我看見,小心為挖出來當玻璃球彈。」年瑩喜說著,轉眼對著其他人吩咐道,「六子和八寶,你們守在營帳的門口,除了嚴將軍的部下可以放行,其他人一律攔在外面,紫蝶和芊芊,你們兩個就留在這裡,幫著我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


  眾人不敢遲疑,「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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