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初嘗
酒至半酣眾人也就散了,畢竟白天時還打過一架,在封修凡、趙龍象、盧升象三人沒到之前,就已經有人受了傷,而等他們趕到出手時,兩方人馬都已經打了好半天了。
至於為何打起來,石家這邊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而真正知道內情的,就只有石洪梅和石堅強兩姐弟了,別看石洪梅是做的男裝打扮,可那群閱女成精的傢伙一眼就看出來了,而且還知道在男裝包裹下的石洪梅,絕對是個大美人,不敢說是禍國殃民,但也至少是沉魚落雁。
歡喜禪宗還有個慣例,就是只找那些有些修為的女子下手,不是說他們有什麼規矩,完全是因為普通女子,根本就不能用來作為修鍊時的鼎爐。
在眾人散去后,都是各自找一塊空地獨自修鍊,封修凡則是一個人獨自跑去了樹林里,找了一顆比較大的樹,一個縱身就越上了樹梢。
站在樹梢上的封修凡,看著沒有點點星光的漆黑天空,微仰著頭看著那一片未知處。晚風就好像情人的手,輕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頰,聽著不知名的蟲鳴聲。
封修凡那蕭索而又消瘦的背影,在這黑夜中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夜晚即使安靜卻不會寂寞,因為他還有萬物相伴,可封修凡此時就好像一個局外人,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
石洪梅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封修凡的背後,只是一個在樹梢上一個在樹林的黑暗處,她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封修凡也不說話,也沒上前去打擾這一刻的寧靜。
這一刻的情景,好像在石洪梅的夢裡出現了很多次,每次都像現在這樣,只能看見一個背影,每當想要看清楚對方的臉時,卻都會伴隨著一陣天旋地轉而醒來。
「這和那個夢,簡直一模一樣!」石洪梅獃獃的看著封修凡,但她依舊不相信這是真的,她寧願相信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偶然的誤會。
也不知是不是感覺脖子比較酸澀,封修凡結束了他那個看似很文藝姿勢,飄然的從樹梢上落了下來,穩穩噹噹的落在了石洪梅的身邊。
「想什麼呢?」封修凡走到神遊天外的石洪梅身邊,用一種極為溫柔的說道,就好像怕重一點點,就會將這位把自己隱藏起來的嬌美女子吹飛了。
聽道有人在喊自己,石洪梅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局促中又帶著點嬌憨,這一幕就算是佛祖看了都會還俗,或者想與其探討一番歡喜禪中的秘密。
看著這個自己喜歡的女子,在自己面前不安的樣子,封修凡突然間覺得,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覺到光明,一股子說不出的暖流在心田見流淌。
封修凡發現,現在的自己對眼前這個女子,已經無法自拔了,就算是擁有片刻溫存后,立馬死去也無怨無悔。封修凡知道,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這女孩已經佔據了自己心中,所有的位置!
石洪梅低著頭雙手揉搓著衣角,腳下的小蠻靴都快把泥土拋出個坑來:「我覺得你好像我夢中的那個人!」
「在夢中,同樣的環境,你穿著同樣的衣服,站在那處高高的樹梢上,我只能看見那個模糊的背影,可每當我想看清你的臉時,我都會從夢中醒來」,石洪梅訴說著她的那個夢,就好像與自己最親密的朋友在分享一般,而不是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陌生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平淡!
封修凡洒脫的一笑,伸出一隻手:「願意和我一起去那絕頂處,看不一樣的風景嗎?」
嫣然一笑的石洪梅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頷首,伸出了那隻膚若凝脂的芊芊細手,溫柔的扣住了封修凡那隻略顯寬厚的右手。感受著手心處的柔萸,帶著點點冰涼,兩人的肩膀輕輕的靠在一起。
封修凡做出了一個和很大膽的舉動,就在石洪梅剛靠近他的肩膀時,他一個側身將石洪梅摟在了懷裡,雙手死死的抱住她的纖纖細腰,把臉埋在她的脖頸邊,狠狠的吸了一口石洪梅身上獨有的處子幽香。
「喜歡這樣的感覺嗎?」一股男子特有的熱氣噴吐在石洪梅的耳畔,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也是她這一身中從未有過的感覺,更是第一次與一個男子親密的接觸。
當感受到那股,來自封修凡身上特有的陽剛氣息后,石洪梅在某一個瞬間差點被淪陷了,就連她那茵茵芳草之地,也是一片泥濘。
看到這個樣子的石洪梅,封修凡不待她說話,直接就越上了樹梢。
靜靜的站立在樹梢上,誰也不說話,有一種無聲勝有聲的感覺,兩人緊緊的挨在一起,胸貼著胸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和那一抹若隱若現的柔軟。
黑夜終是薄涼了,而兩人的情愫卻是無比厚重。
那些纏繞在脈絡的憂傷讓人看不到遠方,心底的交融讓彼此間互相知曉,都沒有諾諾的開口。若是草木相依的情話則會是一個人的獨角戲,就像那失散后的落漠,在心底找到一個溫暖如春的家。
如若,戀人的憂傷觸及不到彼此的溫涼,那此後過往,戀人終不再感傷,亦不再薄涼……
兩人站在樹梢上不停的纏綿悱惻,不知何時雙唇貼在了一起,是火熱是狂躁,是戀人間無可宣洩的情懷,世間一切的情話,此時都變成了那深深的一吻。
好像接吻這事兒,是人類與身俱來的本領,雖然在初始時無比生澀,可隨著動作的加深,兩人也慢慢的熟練了起來,封修凡的撬開了石洪梅的牙關,品嘗著那內里的美妙。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止了,彷彿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已消失不見,有的只是在半空中擁吻的戀人,他們是如此的深情款款······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石洪梅感覺到有些氣悶后,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開,看著那張被自己吻得略微有些發腫的嘴唇,封修凡只是笑了笑,笑得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