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看著宮儲冰和晉荀奕,她一直以為這世間也就自己的皇兄是這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如今見了眼前這兩位,才知道,自己皇兄有了對手。
“秦陽,你是一人來的此處?”宮儲冰和晉荀奕說了兩句,確定自己無事,偏頭看向秦陽。
“是的!”秦陽笑著點頭。
“秦姑娘似乎不是本國人?”晉荀奕看了一眼秦陽,秦姓,那可是秦楚的國姓。
“不是!隻是久聞這離月國的木蘭花盛況,特意前來看看。”秦陽倒也沒打算隱瞞什麽,如今三國並無戰事,她來離月又隻是為了賞花,即使被人知道了也沒什麽的。
“嗯!”晉荀奕應了一聲,便沒有再開口!
宮儲冰是極為喜歡秦陽這姑娘,隻是聽到秦陽非本國人,不免有些懨懨。遂轉身又看向人群中央的高台,似乎有比賽!
宮儲冰聽了一會兒,也算是聽了個明白,這比賽是木蘭州木蘭盛宴時必舉辦的常規,得了獎便有禮物,沒得獎也露了一下臉,讓這木蘭州的人認識認識,有才的說不準還能被某個大人物,千金小姐看中呢!
宮儲冰搖搖頭,頓覺無趣!這禮物,哪裏有皇宮裏的精貴?
“晉荀奕,去看花!”宮儲冰回頭,右手用折扇敲敲晉荀奕的手臂,轉身便走!
“告辭!”晉荀奕拱手向旁邊不明所以的秦陽告別,跟上了宮儲冰,兩人並肩而行。
秦陽看著兩人的背影,卻突然有種天作之合的感覺。驀地一驚,拍拍自己的額頭:自己是什麽了?兩個男人也胡想。
“十六可知那秦陽是何人?”宮儲冰和晉荀奕越發向林子深處而去,路上晉荀奕突然開口。
“何人?”宮儲冰看著花,隨意的問。
“秦楚國皇帝秦昊的同胞妹妹,樂陽公主。”
“哦?我說怎與尋常女子不同!”宮儲冰正伸手要摘一朵花,聽完晉荀奕的話,不免有些驚訝,隨後想起秦陽不同於其他女子,便也釋然了!
“秦楚皇的這個同胞妹妹,處處與她親皇兄作對,與那攝政王秦戮倒是關係極好!那秦戮雖是個暴戾的,待這樂陽公主也是極好的!”晉荀奕開口又說了些,不免有些覺得秦陽心思重的想法。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很正常啊!那秦陽明明知道秦戮才能給自己好生活,掌控著她的生死,不想死,自然就要與那秦戮關係好些。”宮儲冰倒沒覺得有什麽。
“公子,吃飯吧!”錦和塵客帶著飯食,尋了來!
“野炊?好!”宮儲冰當即就樂了,自從來了這古代她還沒有野炊過呢!
“小公子,這可都是公子吩咐我專門挑選的你愛吃的菜,你可要多吃些!”塵客聽到宮儲冰歡喜的聲音,開口接話,還不忘給自家世子說些好話!
“塵客,你這嘴跟誰學的?這麽會說?”宮儲冰不好意思的瞪了一眼塵客,耳根有些紅潤,特別是一偏頭剛好撞上晉荀奕的帶著笑意的眸子,一時,臉色都有些紅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公子說說我是和誰學的?”塵客亦笑了起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調侃宮儲冰和自家世子,自是不肯放過!
“塵客,你是不是太閑了?”晉荀奕冷冷的掃了一眼塵客,製止了塵客的話,再說下去,十六怕是要翻臉了。
“不閑不閑。我這就閉嘴!”塵客幹笑著搖頭,把東西放在兩位爺麵前,恭敬的站在一邊,心裏卻腹徘著:自家世子可真是見色忘義,往日裏也不計較這些,今日偏偏計較了來。
宮儲冰與晉荀奕盤膝坐在地上,在這木蘭花下用膳,花香,人美,景優。
用完膳兩人又玩了一會兒,天色漸漸昏暗,晉荀奕便起了回去的心思。宮儲冰看著天邊的晚霞映在木蘭花上,為木蘭花鍍上了一抹彩霞,白色的木蘭花猶如一片片鍍了彩的雲彩,美麗至極!
“晚些再走!你看這多漂亮!”宮儲冰拉住晉荀奕,看著西邊的木蘭花,目不轉睛。
“好!”晉荀奕唇角勾起,抱著宮儲冰飛身上了樹,兩個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西邊的晚霞和木蘭花。
塵客看著兩人在樹枝上擁坐在一起,麵上浮起一抹歡喜的笑意。世子總算苦盡甘來,修成正果了。
這時,塵客卻想起了自己暗戀的那個人,忽而自嘲一笑,搖搖頭。絲毫沒看到錦的變化。
錦抬頭看著宮儲冰和晉荀奕,心中似乎也有了一絲漣漪。
宮儲冰和晉荀奕回了城,城中已是燈火通明,每家每戶門口都掛上了木蘭花枝和大紅燈籠。
“累不累?不如先回去休息?”晉荀奕與宮儲冰並肩走著,時不時低頭看一眼宮儲冰。
“好啊!”宮儲冰點頭,神色有些懨懨。她玩了一整天,確實累了!
護衛隊長突然橫衝直撞的來到宮儲冰和晉荀奕麵前,一副高傲之象,“來人,給我把這兩個賊子抓起來。”
護衛隊長一揮手便吩咐手下人將他們帶走。還向一旁圍觀的群眾喊道:“這幾人調戲良家婦女,還惡意傷人。希望,你們都能引以為戒。聽到沒有?”
人群裏有一百姓暗地裏向地上啐了口唾沫“呸”又拍了拍身邊的人,那人看起來像是有點學問。
“我問你秀才,有個詞那個為什麽作什麽來著?”
“是為虎作倀。”
“對對,就是這個。呸,為虎作倀。”
原來,這百姓見到過宮儲冰和晉荀奕兩次,第一次是兩人剛入城,第二次便是白日裏鄧黛攔路,此刻這般一想,便知道為何了!
塵客本想出手,宮儲冰卻搖搖頭,她倒要看看是誰要抓他們?無故冤枉他們。
護衛隊長帶著束手就擒的宮儲冰幾人回了縣衙,直接把幾人扔進了監獄中,那護衛隊長看著被關的幾人,冷冷的開口:“哼,就你們幾個外鄉人還敢在我們木蘭州地盤上撒野?得罪我們少爺的心上人黛兒小姐。”
宮儲冰皺皺眉,她就知道與那關黛,王恒脫不了關係,這兩人在這木蘭州這般肆意妄為,若是沒有人撐腰,她絕對不信。
待那護衛隊長帶人離開之後,塵客開了口:“殿下,世子……”
“塵客,你莫多說!我倒要看看,他們要做什麽?”宮儲冰揮手打斷塵客的話,尋了一幹淨之處坐了下來!
晉荀奕脫下衣袍,攤在地上:“十六,來這裏。”
宮儲冰笑笑,與晉荀奕坐於一處,頭放在晉荀奕肩膀上,閉上眼養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