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倒是個不折不撓的!”晉荀奕感慨的說,不曾想,一朵花也有這般故事。
“那彼岸花呢?有何故事?”晉荀奕開口詢問宮儲冰。
“這個故事長了,也更悲了!”宮儲冰有些懷念的開口,她還記得在前世,她上學期間,總愛收集關於彼岸花的故事,當時覺得彼岸花的故事很淒美,花也美!
“是嗎?你若是不願講,便不要講了!”晉荀奕看著將頭歪在他肩膀上的宮儲冰開口。
“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冥府三塗河邊,開滿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它的花香有一股魔力。可以讓人回憶到自己的前世,守護彼岸花的是兩個妖精,一個是花妖,曼珠,一個是葉妖,沙華。彼岸花花葉同根,卻永不相見.
花妖和葉妖守護了幾千年的彼岸花,可是從來沒見過麵,因為花開的時候沒有葉子,而葉子隻在花榭時才出現。
花妖和葉妖瘋狂的想念著彼此,並被痛苦折磨著,在一年的七月,曼珠沙華偷偷的違背了神的規定見了麵。那一年的七月,彼岸花大片大片,鮮紅如血……
神怪罪了下來,把曼珠沙華打入輪回,並被永遠詛咒,生生世世在人間遭受磨難,不能相遇。
從此,彼岸花也叫曼珠沙華,是開放在地獄路上引路花。”
宮儲冰緩緩開口講述著彼岸花的故事,突然抱住了晉荀奕,淚流滿麵:“晉荀奕,若有一日,你我再也無法相見,你會如何?”
“若真有那一日,我會用命拚出一條見你的路,哪怕,隻能看你一眼!”晉荀奕捧起宮儲冰的臉,認真的承諾著。
“晉荀奕,你待我這般,若是有一天你不愛我了,我該怎麽辦?”宮儲冰止住淚水,紅著眼眶看著晉荀奕。
“不會的!”晉荀奕搖頭說,他怎麽舍得不愛她?她是他唯一的念想。
“晉荀奕,我決定了,你若是不愛我了,我就把你劫走,整日裏把你關在屋內。”宮儲冰聽完晉荀奕的回答,破涕而笑,霸氣的開口。
“好!你要怎樣都好!”晉荀奕亦啞然失笑,寵溺的點點宮儲冰的額頭。
宮儲冰撫去眼淚,拉著晉荀奕站起身,一襲青衫,一把折扇,在林中歡快的走動,身後,晉荀奕一襲紅衫,溫柔的雙眼,帶著寵溺。
宮儲冰每每回身,看到離她不遠不近的晉荀奕,心裏那暖意怎麽也無法消融,遍布全身。她想,若是有一天她能夠恢複女兒身該多好?
晉荀奕始終微笑著,十年來,他守護著她,看著她從三年前開始流連與青樓,與清倌名伶牽扯不清,不止一次,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愛錯了人!
幸好,她從未對哪個清倌特別照顧,特別喜歡!
幸好,他一直堅持著,直至今日!
宮儲冰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木蘭花林的中央,看著一群人圍著,極為熱鬧,宮儲冰便起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公子,好巧!你也是參加這木蘭盛宴的嗎?”宮儲冰靠近人群,剛走進人群裏麵,就有一道女聲帶著嬌作傳入她的耳中!回頭一看,竟是那關黛。
宮儲冰冷冷的看了一眼關黛,轉身向別處而去,她可不想因為一個陌生人,惹得自己不開心!
“公子是忘了小女子嗎?小女子姓關,名黛。家父是……”關黛著急的快走兩步,堵在宮儲冰的麵前。
“你這是作甚?這般行為,可是一個姑娘家應該做的?”宮儲冰冷著臉看著自己的路被擋住,而晉荀奕此時因為人群而在不遠處,卻一時進不來。
“我……黛兒隻是……”關黛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她在這木蘭州很多人都認識她,一言不當怕是便成了笑話,傳到父親耳中,怕是會受到懲罰!
“我與姑娘素不相識,姑娘這般阻攔我的去路,是何緣由?”宮儲冰看著人群,麵色更冷!
“就是!這位姑娘攔住我的夫郎,可是要為我夫郎做妾室?隻是,本夫人一向善妒,對於覬覦我夫郎的女人呢,都被本夫人折磨的沒了氣,扔在了亂葬崗中……”這時一女子,穿著大紅色的騎裝,頭發被一隻銀色步搖挽起,英姿颯爽的模樣,雙手抱胸,站在宮儲冰身邊。
“我……”關黛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是好,隻好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了木蘭林,畢竟,她丟不起這個人。
“在下多謝這位姑娘為在下解困!”關黛一走,宮儲冰便拱手像那女子行了一禮,也算是解釋了兩人並無關係,這女子隻是為她解困而已。
“不必謝!我看公子是個心好的,又不想受那女子騷擾,舉手之勞!”那女子不甚在意的揮揮手。
眾人一看沒了熱鬧,便紛紛又向那中心高台處而去!
“姑娘,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宮儲冰看著這女子大大咧咧的模樣,啞然失笑,卻對她心生好感!在這古代,少有這般真性情之人。
“公子但說無妨!”那女子笑笑。
“姑娘下次可不能這般為男子解困,若是碰上了那心腸不好的,怕是姑娘的名聲就沒了!”宮儲冰笑著提醒那女子,這樣一個女子若是被那不好的人糟蹋了,怪可惜的!
“唉!你當本姑娘傻啊!我若是不覺得你是個好的,我怎會為你解困?”那女子笑著揮手,似乎為宮儲冰這般正經的提醒他而忍俊不禁。
“在下姓宮名儲冰,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宮儲冰越發覺得這姑娘對她胃口,不由得起了結識之心。
“本姑娘姓秦,單字一個陽。”秦陽笑笑,爽快點的介紹了自己。
“十六,你沒事吧?”這時人群散了,晉荀奕匆忙跑了過來,想拉著宮儲冰檢查,卻礙於人多,無法動手。
“沒事。是這位姑娘替我解得圍!”宮儲冰搖搖頭,開心的對晉荀奕說。
“在下晉荀奕,多謝姑娘替十六解圍。姑娘的恩情,來日晉荀奕必定報答!”晉荀奕拱手莊重的向秦陽行了一禮,心裏後悔自己一時離宮儲冰太遠,若是遇上刺殺,怕是他都來不及救。心中,不免有些心悸。
“不必謝!不過是舉手之勞!”秦陽看著晉荀奕,她第一次見一個男子穿紅袍,穿出一身的英姿,沒有絲毫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