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無夜謀
【本章特別恭賀“火星來的蘿卜”成為《我不是女帝》的第一位執事粉絲！】
當國師提到“皇位”兩字時，空氣似乎一下子就變得凝滯起來。
水墨人影並沒有讓國師久等，直接道：“皇權更替、反複最易導致政局不穩，甚至致使國家動亂。況且，如今皇位於我其實是一種束縛，姚靈薇居帝位十年，已經逐漸得到各方認可，有你引導，朝堂內外諸事順遂，又何必多此一舉。”
“陛下是想隱居幕後？”國師卻是領悟出另一層意思。
“不錯。”水墨人影點頭，“如今我大虞在這方麵天地已經強盛之極，早已引得各方戒懼。若是我還在世的消息傳出去，各方很可能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大虞，這於我大虞的發展是很不利的。至於我現身見你，卻是想和你商量與藍星大夏國聯盟之事。”
“與藍星大夏國聯盟？！”國師詫異道。
水墨人影道：“我在藍星14年，遠比你們了解那方天地。那裏雖然也有修行者，但人數很少，境界最高也就是常定期，胎息境一個也沒有。然而，藍星的科技發展卻是超過我們千萬倍。”
“科技？”國師不由疑惑。
“發現或者發明事物之間的聯係，各種物質通過這種聯係組成特定的係統來實現特定的功能。這便是藍星對‘科技’一詞的定義。可以這麽說，我們所引以為傲的修行，隻能被囊括在科技這個概念之中。”
“靠著科技的力量，藍星現在雖然沒有一個胎息境修行者，但如果他們願意，可以輕易毀滅我們這方天地。當然，因為兩界勾連這種事情藍星也是第一次經曆，所以他們並不確定毀滅我們這方世界會對藍星產生什麽影響。所以，他們基本不可能這麽做。”
國師聽了沉默好一會兒，才道：“既然科技的力量這麽強大，是否意味著在未來他們會入侵我們這方天地？”
“如果可以，他們一定會！”水墨人影用十分肯定的語氣道，“科技的發展，對各種資源的索取比修行要恐怖得多，而我們這方天地有藍星人發展所急需的很多資源，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個充滿寶藏的新世界，他們沒辦法不動心！”
“不過，我們這裏的重力是藍星的三倍，不論是藍星的士兵還是他們強大的武器，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這裏。而不論是我們大虞，還是其他勢力，麵對這種入侵都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對這些入侵者迎頭痛擊，甚至反侵入藍星。”
“按照正常的發展，兩界勾連，帶給兩方天地的首先就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或許藍星人會贏，但我們也未必絕對就輸，戰爭的結果是不可預測的。但這個過程必然十分慘烈，不論是哪方天地，都將有千千萬萬的人死去。”
“如你我這般的強者，在這場戰爭中戰死的可能性很小，甚至能夠借鑒藍星的科技力量，擁有更強的實力，乃至突破最後一步，進入坐忘境。然而，這個時間將會是幾十年，甚至更長。”
“這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如果能夠與藍星的勢力直接合作，雙方共同發展，將會在十幾年甚至幾年之中就獲得通過幾十年、上百年戰爭才能獲得的那些成果。所以，隻要大虞率先與藍星的一方勢力合作，在未來的發展中就將領先一大步，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國師又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道：“陛下為何會選中大夏國？”
水墨人影道：“你或許不知道，藍星在很多地方其實與我們這裏有類似之處，比如說都有黃、白、黑等不同膚色人種，就連動植物也有許多相似之處，隻是語言不同才導致稱呼不同罷了。”
“而大夏國不僅人種與我們大虞最相似，傳承的文化形態也與我們最接近。最重要的是，經過我多方查驗，我大虞領土在通過兩界通道後在藍星與大夏國重疊度達到了九成之高！”
聽水墨人影說到這裏，國師眼中閃過一抹駭人的精光，凝聲問道：“這種情況，陛下不覺得太過蹊蹺了嗎？”
“是很蹊蹺，事實上兩界通道的出現本身就很蹊蹺，似乎是有一隻神秘的大手在操縱這一切；這讓我感覺，仿佛有一柄利劍懸在我們的頭頂，很不安全。”
“所以，今次見麵後，我會遊遍兩方世界，探索兩界勾連的根本原因。大虞的朝政以及與大夏國聯盟之事，隻能繼續勞煩國師主持了。”
“既然陛下囑托，臣自會竭盡心力。隻是，大夏國到底與我大虞分屬兩方世界，其掌權者心思難測，怕是未必會願意與我們聯盟。另外，陛下在藍星生活14年，想必以陛下的能力，應該於科技之道了解不少吧？為何不直接使用神通手段，將所了解的科技之道傳授下來，讓我大虞借之發展？”
顯然，國師對聯盟大夏國一事還不是完全理解與讚同。
水墨人影似乎並不意外，微微一歎道：“國師還是小覷了科技之道，並不知，即使以我的能力，14年來所掌握的科技之道也不過藍星億萬人世代研究所得的萬分之一罷了。”
“況且，縱然我傳下一些科技之道，我大虞於此毫無基礎，也要從零開始，如何能有與大夏國聯盟發展得快？至於說大夏國願不願意，這就要看國師的手段了。當然，我在大夏國所遺留的勢力也會為聯盟之事出一份力的。”
“國師可還有其他疑問？”
“沒有了。”國師搖頭。
“那你我便就此別過吧。”水墨人影說完，轉過身去，在夜色中漸漸變得暗淡。
眼見水墨人影就要徹底消失，國師終於忍不住，伸出手來，目光閃動地道：“無夜！”
正消失的水墨人影聞聲微顫了下，隨即轉過身來，然而當其完全轉過身的刹那，也徹底消失掉，唯又兩道仿若秋水般的目光，深深印入國師的瞳孔中。
夜風從指間纏繞著溜走，國師緩緩收回了手，身形也是漸漸模糊消失，隻餘一聲輕歎——
“天可逆，命難逆，奈何。”
···
夜色很深，莫唯一很煩躁，隨手摸到床頭櫃上的易拉罐拉開窗戶扔了下去，然後探頭向下麵吼道：“吵什麽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下麵先是一靜，然後隨著兩個清晰的酒嗝，就有人傻笑：“快看，SB露頭了！”
“臥槽，看見了！”另一個人語氣裏充滿驚喜。
“SB，你好啊，哈哈哈···”兩個人又一起瘋狂且囂張地大笑起來。
莫唯一快氣瘋了——好不容易想早睡一回，怎麽偏就碰到兩個醉漢？
“兩個傻叉快給我滾！不然下來捶爆你們！”莫唯一威脅道。
嗙！
其中一個人直接將酒瓶子甩牆上砸成半截，然後用這半截酒瓶指著莫唯一臥室窗戶，扯著嗓子叫道：“下來啊！不下來就是SB！”
另一個人一腳將莫唯一丟下來的易拉罐踩扁，吼道：“捶爆我？老子最強王者！你下來捶一個試試啊！”
莫唯一覺得再跟這兩個醉漢多說一句，就真的是SB，於是什麽也不說，從床上一躍而起，到客廳拎了根棒球棒就咚咚咚的下樓，向後牆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