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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半途而廢

  夜深人靜,夜空裏漂浮過幾朵烏雲。月光隨即被淹去,世界陷入於黑暗一片。別墅三樓最左側的房間內,有人閉著眼睛安然地躺在床.上。長發隨意地挽在一邊,美麗的頸部曲線讓人蠢蠢欲動。


  房間的門突然被人輕輕打開了,身形高大的男人沉默無聲得悄悄潛入。


  他沒有吵醒沉睡中的女人,更是盡量清緩自己的聲音。無聲無息地走到床畔,低下頭望著她。黑暗中,隱約可見她絕美的臉龐。似乎是愛極了睡眠中的她,看上去恬靜、乖巧,並且可人。


  離開書房後,宮本烈本來回了四樓的房間休息。


  可是連續又抽了幾根煙,發現自己無法入眠。滿腦子都是她替自己擋槍的那一幕,竟然是鬼使神差,他不由自主地來到三樓,來到她身邊。


  想做些什麽?或者……隻是想看她一眼。


  應酬宴會,殺手襲擊,再加上中槍失血的原因,使得伊盼兒放鬆了平日裏會有的警惕。她並沒有醒來,也沒有意識到有人正站在她的床沿,偷偷打量著她。她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側過身來對向了他。


  宮本烈彎下腰來,半蹲在她麵前,好整以暇地注視著她。


  這一張惑人的容顏,不是清冷,就是淡漠。可是總是不羈,似乎不把任何看在眼裏。他十分好奇,那個她要等的男人是誰,而有幸走入她心中的男人又是誰!是為了那個男人嗎?所以,才會出現在這裏。


  不管是為了誰,不管是為了什麽目的,如今的宮本烈卻想將她永遠鎖在自己身邊,不讓她像鳥兒那樣再次離去。


  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觸向她的臉頰,那麽細致柔嫩的肌膚。


  冰冷的溫度躥向伊盼兒,幾乎是在瞬間,她從睡夢中被猛然驚醒。


  伊盼兒眯起雙眼,瞧見來人,沙啞的女聲響起,“宮本,半夜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沒事。”宮本烈意識到自己大膽的舉動終於將她吵醒,可是語氣裏卻沒有半分愧疚的意思。他的手依舊沒有從她臉龐移開,反而是更加放肆地撫了她那小半張臉,像是在嗬護珍寶。


  太過溫柔的輕撫讓伊盼兒蹙起眉頭,她揚手拍開了他的手。


  “伊兒。”宮本烈喃喃呼喊,反抓住她的手腕。


  伊盼兒低聲吼道,“宮本!放開我!”


  她那雙如貓一般圓亮的眼眸在黑暗中迸發光芒,宮本烈被迷惑了。他顧不上她的叱責,一個翻身整個人壓向了她。陽剛的男性氣息撲向伊盼兒,充滿了侵略性,她感覺萬分不悅。


  “伊兒,我不在乎你曾經是誰的,我也不在乎你的心裏是否還有那個人。從今以後,你留在我身邊吧。我會好好愛你,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宮本烈愛語低喃,火熱的吻落在了她的頸項。


  “你放開我!”伊盼兒被他霸道強吻,抬起腿用膝蓋撞向他。


  而他索性用身體將她禁錮,兩條腿壓製著她,不讓她亂動。


  她受過訓練,力氣比起普通的女人要打上許多。可是麵對這樣一個強而有力的男人,她氣惱地發現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現在的處境對於自己很不利。薄薄的衣物被人撕扯,她痛苦地掙紮。


  “宮本,不要這個樣子!不要這樣!你聽我說,你聽我說……”話說到一半,她的唇也被人堵住了。那雙大掌甚至撫上了自己的胸,她渾身一陣顫栗,“宮本……唔……”

  羞憤以及無助襲向心頭,她隻感覺到了恐慌。


  是的,剩下無止盡的恐慌。


  腦海裏,忽然浮現那張她相思入骨的俊容。他朝著自己那麽陽光得笑著,眼底忽然泛濫起無邊的愁緒。她酸楚難擋,眼中漸漸泛起淚光。原本掙紮的聲音,也在這個時候有了一絲泣意。


  “嗚……”


  聞奕……你來救我,我需要你。伊盼兒無聲呐喊。她多麽希望他能夠出現,就像從前無數次的突然襲擊一樣。悲涼的感覺蔓延全身,淚水忽然從眼角流淌而下,孜孜不斷。


  宮本烈無意間觸碰她的淚水,一下子被灼傷。


  原本還想要繼續探索她的美好,卻因為她的哭泣而停了動作。僵硬了軀體,低下頭望著自己身下無聲啜泣的女人。月光灑下,他瞧見她的睡衣被自己褪至胸下,肌膚上點點紅印,證明了自己先前的粗暴行為。


  他做了什麽?

  “伊兒……”宮本烈啞然得喊了一聲,尾聲顫抖。


  伊盼兒隻將身體蜷縮成一團,側過身去。淚水全部落在了枕頭上,委屈到不能自己。忍著不想發出一點點嗚咽聲,她一向很堅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宮本烈慌了,他急忙起身想要將她抱在懷裏,可是雙手停在半空中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是他此生從未出現過的情況,從前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極力討好他?


  伊盼兒不說話,隻是不想去看他,再次翻了個身。


  “伊兒……”宮本烈沉聲喊她的名字,衣著淩亂,思緒也淩亂。他懊惱地抓了抓頭發,雙手握緊成拳頭,“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了。你不要怕我。我隻是……我隻是……隻是情不自禁……”


  伊盼兒將頭埋在被子裏,閉著眼睛假裝自己聽不見,“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好,我走,但是你不要生氣,我……”


  “現在就給我走啊!”她尖銳地叫嚷。


  宮本烈眸中閃過一抹深深歉然,無力地走出了房間。


  等到腳步聲消失,等到房門關上,伊盼兒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身體。


  那天晚上,一夜無眠的人不隻是伊盼兒與宮本烈。還有睡在三樓另一個房間的渡邊玲。半夜的時候,她感覺口渴,就下樓倒杯果汁。剛打開房門,卻看見一道黑影朝著三樓另一頭的房間走去。


  她站在房間內,透過那條縫隙望著他。


  隻需要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誰。那個男人,是她深愛的宮本烈。他不睡覺,卻上了樓。那個房間裏睡著伊盼兒,他的目標很明確。她親眼看著他走進房間,看著房門關上。


  再也沒有心情去喝什麽果汁了,她感覺一陣冰涼。


  孤男寡女,他們兩個還會做些什麽呢!不過是男歡女愛。


  她應該很習慣這樣的情景才對,七年內,也不是沒見過。曾經的她,可以很淡定地麵對他身邊不斷出現的女人。但是七年後,在大事即將完成,隻差一步的如今,他的心卻因為某個人而動了念頭。


  他不再是那個宮本烈,她發現自己也不再是那個處之泰然的渡邊玲。


  變得人,不僅是他一個人。他在變化的時候,她也變了。


  渡邊玲洗了個熱水澡,她起得很早,下樓吃早餐。她是第一個下樓用餐的人。等了一會兒,宮本烈也來到了餐廳。她抬頭望向他,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隻好輕聲說道,“早安,昨天睡的好嗎。”

  “恩?”宮本烈呢喃了一聲,入了座,敷衍地回答,“還好。”


  兩人不再說話,沉默地吃著早餐。


  宮本烈喝著咖啡,視線卻不時瞟向餐廳入口處,似乎在期待某人的出現。對於他細微的舉動,渡邊玲明白了然。她低頭,叉子叉起一塊火腿,細嚼慢咽,“烈,明天是星期幾。”


  “三。”宮本烈急促地回道,有些不耐煩。


  渡邊玲點頭不再說話,握著叉子的手僵硬。


  忘記了啊,忘記明天是什麽日子。


  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日子,第七年的紀念日……


  仆人匆匆奔進了餐廳,低頭說道,“少爺,伊小姐說要出去走走。”


  “讓她去!不要攔!”宮本烈劍眉一皺,說不上是鬆了口氣,還是提了顆心。


  渡邊玲揚起唇角,站起身來,“烈,我吃飽了。早上的時候還有事要忙,那我先走了。”


  ……


  由於別墅在東京都市圈內,伊盼兒直接一個人徒步奔了出來。走出住宅區,穿過紅綠燈,她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清晨的東京,喧嘩已經開始。也許,它從來就沒有寧靜過。


  她不知道該往哪裏去,也不知道該做什麽。


  隻是不想留在那兒,那會讓她想起昨天的一切。


  一條又一條街道,紅綠燈,應該停步。她卻沒有注意到情況,依舊朝前走。馬路那頭駛來一輛轎車,車主拚命地按著喇叭。她愕然,有些些恍惚。身後卻有人大聲呼喊她的名字,“伊盼兒,你找死嗎?”


  她猛地回頭,瞧見有人風風火火地朝她奔來。


  高大挺拔的身影,濃密的頭發在風中散亂。那一雙眼睛竟然迸發出濃鬱的怒氣,卻充滿了生機昂然。即便陽光如此燦爛,但是他眼中的光芒硬是更加璀璨上幾分。


  英挺的眉宇皺起,不知是關心還是擔憂便從這細微的地方傾泄而出。


  忘記去想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更忘記去想為什麽他會在這樣的時候出現在她麵前,難道是聽見了她的呼喊嗎……


  伊盼兒莫得眼眶一酸,任由他拉扯,撲進了他的懷抱。


  “裴煥。”等到她被他真實擁抱,雙手緊緊環住他,呢喃了一聲。


  這輕輕的呼喊聲充滿了蒼涼,以及濃鬱的思念。


  黑崎聞奕整個人一愣,猶如觸電一般,麻木的感覺蔓延至四肢。耳邊響起汽車的喇嘛鳴音,川流不息的街頭,路人的目光掃向了他們兩人。


  他急忙摟住她的肩膀,不想引起更多的注目,遠離這裏。


  他的腳步邁得匆忙,她幾乎是被他拽著前行。兩人一連穿過了幾條街,來到了無人的巷子裏。這條巷子裏停了幾輛轎車,顯然是規劃的停車地點。他摟著她走向了其中一輛,打開後車門,將她塞入車裏。


  隨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車門剛關上,伊盼兒撲進了他的懷抱。他一扭頭,她的唇吻上了他。不斷地糾纏著他,那樣熱切地探入他的口中,找尋著他的舌。一雙小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沉溺於這個吻裏,加深,加深,更加深。


  黑崎聞奕被她難得顯現的熱情所驚訝,可是身體也在一瞬間被她的舉動點燃激.情。他的大手按向某個按扭,後車座開始下滑,前車座的擋風玻璃迅速拉下一道黑布,很好得遮擋了外人的窺探。

  車窗是黑色,所以也不會有人會瞧見車內的一切。


  他低咒了一聲,直接將她壓在身下,開始索要她的全部。拇指輕撫過她的唇,給了她一個吞噬的吻,似乎是要將她活脫脫吞下去一般。黝黑的大掌蠻橫地解開她的襯衣,唇也隨之往下移去。


  目光忽然轉為凜冽,隻因為瞧見了她胸前淤紫的痕跡。他整個人一怔,停下了動作,眼底旋轉起漫天風暴,深邃無比。


  這是……吻痕?

  伊盼兒單手橫在自己眼前,閉著眼睛喃喃說道,“如果你嫌我髒了,那麽現在就放開我。”


  她的聲音很平靜,可是顫抖的身體卻泄露了此刻的恐慌。


  “傻瓜。”沉沉的男聲響起,從未有過的溫柔,帶著些異常的寵溺。


  黑崎聞奕伸手握住了她擋著自己臉的手,輕輕地拉開了。她的手一挪開,他瞧見她神色淒迷。捧住她的小臉,那樣珍惜地低下頭,膜拜似得吻著她的每一寸。


  車窗外是明媚的陽光,而車內,伊盼兒無助又不安地擁抱住他。這個時候,她隻能緊緊擁抱。他的每一個吻,變得那麽炙熱,帶著異樣的火焰,不斷地燃燒著她的身體,仿佛很快就要燃到盡頭了。


  原本感覺有些肮髒的身體,在他溫柔又霸道的吻裏變得淡卻了。


  “我好怕……”她將頭埋在他胸膛,在他與她結合的刹那,輕聲喃喃說道。


  那種害怕的感覺,還十分清晰。


  知道他不明死去的消息,她痛苦又絕望。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喜到忍不住哭泣。發現他忘記自己的刹那,她傷心又期待。可是當自己的身體險些被別的男人擁抱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陷入於沼澤。


  聽到她這麽說,黑崎聞奕凝視於她淒麗的容顏。


  低下頭,重重地吻上她的額頭,“我會殺掉那個男人!”


  她閉上了眼睛,摟住了他的脖子,主動地將唇湊向他,舌頭鑽入他的嘴裏,開始與他周旋。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忘卻。幾乎不想回憶,昨天的一切,一直在腦海裏盤旋的東西。


  汗水、喘息、呻喑、淩亂的頭發、隨意拋在一邊的衣物。


  他不斷地索要她,瘋狂地親吻著她,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碰撞,仿佛到達心靈最深處。他像是要不夠她,將這段時間內無法熄滅的激.情全部燃燒。而她在他身下,無力地承受著他不斷地衝刺。


  “盼兒!”他低吼一聲,擁抱住她,也一並釋放了欲.望。


  歡愉過後,隻剩下沉沉的呼吸聲。


  黑崎聞奕扯過襯衣覆在了她的身上,伸手探向她煞紅的粉頰,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劃著她柔嫩的肌膚,柔聲說道,“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他的聲音很輕,盤旋在車內卻格外讓人心驚。


  伊盼兒抓住了他的手,緊貼向自己的肌膚,“我沒事!”


  “我不信!”他一口咬定她已經被那個男人傷害,眼神裏閃爍著無比陰鬱的深邃光芒,犀利並且懾人。


  她微蹙眉頭,輕聲說道,“還好,我還是你的伊盼兒,沒有改變。”


  沉寂一片,誰也沒有再說話,很久很久。


  黑崎聞奕連襯衣帶她一起摟在懷裏,他抽了根煙。淡淡煙草味道,在車內迅速凝聚。不會很難刺鼻,那是全然的安心感覺。他皺起眉頭,沉聲說道,“我會向他把你要回來,你不需要留在那裏了!”

  “不!”伊盼兒睜開眼,側頭望向他。


  黑崎聞奕沉默了。


  她又說,“記住,我伊盼兒做事絕對不會半途而廢!”


  那一雙大眼如此明媚,異樣的堅決,她笑得燦爛。是的,她不會放棄,隻要有關他的,她全都不會放棄。有些戀戀不舍,可是知道自己必須又要離開,她微眯眼睛,“我會盡快完成任務!”


  伊盼兒起身,開始穿戴衣服。她的動作訓練有速,方才的空洞一掃而空。沒過一會兒,她換上了衣服,扭頭說道,“我走了。”


  “盼兒。”他沉聲喊道,伸手俘虜住她的頭發,手指穿過她的發間。


  她回過頭,與他怔怔對望。


  黑崎聞奕看了她好半晌時間,才幽幽吐出這三個字,“小心點。”


  她一笑,璀璨如同寶石。


  ……


  已經是下午過一點,太陽燒著大地。


  當伊盼兒獨自一人回別墅的時候,渡邊玲所坐的轎車恰巧地經過街頭。車子在她身邊停下,伊盼兒扭頭看著車窗徐徐落下。瞧見了車內冷著臉的渡邊玲,她倒也並不驚訝。


  “渡邊小姐,謝謝。”輕聲說著,打開車門上了車。


  車子又朝前駛去,渡邊玲雙手環胸,紅唇輕啟,“伊小姐,我們做筆交易吧!”


  “哦?”伊盼兒狐疑地問道,卻並沒有扭頭。


  “隻要你離開烈身邊,你想要殺的人,我會親手送到你麵前。要屍體,或者要活口,一句話就可以!”渡邊玲眼也不眨,輕飄地放話。


  伊盼兒聽到她這麽說,嘴角浮起一抹冷意,“渡邊小姐,我不明白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不明白?那我就再說得明白一點!”渡邊玲側目睨著她,女聲冷凝,“離開烈,你要什麽都可以!”


  伊盼兒的餘光掃向她,瞧見她美麗的瞳孔中滿是瘋狂以及不顧一切。這個女人對宮本烈用情之深,恐怕已經深之入骨。現在,宮本烈對自己似乎格外得迷戀,那麽應該抓住這個時機,盡快取得那份資料。


  “我什麽都不想要。”她笑著回答。


  渡邊玲怎麽會聽不懂她的意思,猙獰了容顏,陰霾地說道,“所以,你堅決不肯走?伊盼兒,你貪圖的是什麽?在烈麵前裝出一副冷清孤傲的樣子,背後又惺惺作態!”


  “你這樣的女人,太讓人惡心了!”


  對於她的出言諷刺,伊盼兒並沒有當一回事。她幽幽扭頭,輕聲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讓他非要喜歡我。”


  “那你就給我滾遠一點!”渡邊玲怒吼。


  伊盼兒輕笑,“嗬嗬,辦不到!”


  “你!”渡邊玲拿她沒轍,心裏的嫉恨又在吞噬。


  車子裏的氣氛頓時降為冰點,兩個人各懷心思,卻是水火不相融。伊盼兒扭頭望著窗外,眼底是一抹不為人知的深意。她已經知道突破口了,女人的弱點,有時候雖然很細微很不足道,但是卻是最致命的!

  而渡邊玲坐在一旁,視線輕掃過她,眯起眼眸,思忖著某些心思。


  伊盼兒!不管她想做什麽!自己都不會讓她得逞!烈是她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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