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萬分不爽
她提出的要求,讓袁佳以及唐宜靜感覺到羞憤。這是一種恥.辱,一個是要她離婚,一個是要她下跪,這兩個條件,對於她們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陸小語雖然說“我走了”,但是卻一直停留腳步,始終沒有轉過身離去。
她在等待,她更是在賭。
她賭得是她們是否有想象中那麽愛自己的丈夫或者是那麽愛自己的家庭,她更是在賭,自己是不是能夠逃過這一劫。
如果說司徒皇的她的劫,那麽她們了她的條件,這個劫無處可躲,隻能硬著頭皮接受。
而此刻,她竟然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希望她們答應還是拒絕。如此矛盾的陸小語,其實軟弱得不是她們,而是她自己罷了。
袁佳突然鬆了手,她低著頭,隻是淚水還“滴答滴答”落下。她無聲地哽咽著,更是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哽咽的聲音。
忽然,她抬起了頭,雙眸裏閃爍著鎮定以及光芒,“我願意離婚!隻要你能夠讓司徒皇放過寰磊集團!我願意與齊磊離婚!”
“恩!”陸小語心裏頓時一沉,她悶悶地“恩”了一聲,別無他話。
她又是扭頭,望向了一旁的唐宜靜。她與她沉默地對望著,自己的手忽然微微用力,握成了拳頭,又是無力地鬆開了。
氣氛沉悶,隻剩下唐宜靜的回答了。
終於,唐宜靜邁開腳步,慢慢地走到了陸小語麵前。她們兩人離得那麽近,唐宜靜動了動嘴唇,開口說道,“我跪!”
她說完,彎下了膝蓋,眼看著就要跪倒在地。
陸小語微微眯起了眼眸,看著她漸漸下沉的身體。就在她膝蓋即將扣在地上的時候,她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更是將她整個人拉了起來。
“你……”唐宜靜沒想到她會這麽做,心裏一驚,隻是錯愕地望著她。
陸小語揚起一個笑容,卻是有些自嘲更是有些自蔑,她輕鬆地說道,“我輸了!你們贏了!他也贏了!”
呢喃自語的時候,她鬆開了唐宜靜的手臂。
轉過身,手握住了門把手,終於將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她沒有回頭,聲音不鹹不淡,“明天我會去見司徒皇!寰磊和GT都不會有事!你們放心吧!至於離婚和下跪,都不必了!”
說話的時候,她已經閃身出了包廂,隻是渾渾噩噩地走了出去。
白金包廂內隻留唐宜靜以及袁佳兩人,呆楞地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迷茫了神色。隻是又是感慨地輕輕歎息,露出了一抹笑容。
總算是……
保住了寰磊以及GT了……
已經是晚上七點四十分。
台北的霓虹燈正閃爍著迷離的色彩,來往的車,來往的人,來來往往的風,從她的身邊一一經過,而她隻是一個生命體,卻不屬於自己。
陸小語忽然感覺有些冷,她伸手環住了雙臂。
此刻,她茫然到不能自己。終究還是躲不過這一劫,終究還是要麵對他,終究還是沒辦法回避,終究隻是平凡的人,能被他操控……
司徒皇……司徒皇……
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她……
陸小語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她甚至都不看前方是否有車,她也不管天空正下起雨來。雨水淅淅瀝瀝地下著,慢慢地將她的頭發打濕。
身旁跑過躲雨的路人,更是有些人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小雨傘。
沒過多久,路上的行人一個個都撐起了傘。隨處可見,那一頂又一頂的小傘,小傘下是一張又一張陌生的臉,沒有一張是她所熟悉的。
陸小語忽然停下了腳步,她感覺這個世界這麽大,可是竟然發現自己無處可去。
唯一能去的,竟然隻是去見他……
她不禁露出了一個苦笑,嚐到了雨水的味道,不鹹不淡,沒有味道。但是為什麽,會讓自己感覺惆悵,她望向前方,想要邁開腳往前走。
或者去醫院看叔叔吧……如果住院區還允許她進去……
如果不行,她去哪裏呢?回家吧!對!回家!雖然那裏沒有人在等她,明天起來,還要麵對更多的東西,但是哪裏也算是自己的家!
陸小語有些晃晃悠悠地朝前走著,她感覺自己的視線有些模糊了。眼前也一下黑一下微微有些光亮,交替在眼前,不停閃爍。
頭有點痛,身體有點熱,可是心卻很冷。
她無法克製地伸手攀附住路邊的欄杆,身體一下子沉了下去。
頭歪倒在欄杆上,隻是累得閉上了眼睛。
雨還在下著,在她身後不遠處,一輛黑色房車停了下來。前車座上下來一名黑衣男子,他打著傘,走到了後車座,將車門打開了。
從車子裏下來一個高大男人,他冷眼望著倒在欄杆邊的女人。
忽然,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眼眸裏流轉著無人能懂的神色。隻是一下子,那陣憂傷彌漫而過,瞬間消散。
“殿下!”寬輕聲喊道,將手中的傘更是往他那裏撐。
司徒皇冷聲說道,“不用!”
他說著,邁開腳步,朝著那虛弱不堪的女人走去。每走一步,他都感覺自己的心在雀躍,可是這份雀躍之後,卻是無邊得空洞。
他在彷徨些什麽……
一步又一步,離她越來越近,終於走到了她的身後。
雨,還在漫天地下著,淅瀝淅瀝——
司徒皇微微彎下腰,伸出手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他低下頭,望著懷裏已經急促了呼吸的女人,萬分不爽地皺起了眉頭。
感受到她那炙熱的體溫,暗叫一聲“該死”!
……
陸小語雖然意識有些朦朧,卻也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這是一具溫暖的胸膛,讓她突然有了想要依靠的念頭。
可是,他是誰?是誰找到她了?
她努力地睜開眼眸,想要去看清楚來人,吃力地將眼睛張開了一條小縫隙。
終於,終於瞧見了來人,那張狂妄霸道帥氣的俊容,還有他緊抿的唇。
陸小語瞧清是他,竟然是說不出的感覺。
她的心,分為兩半,一半是驚訝,一半是失落。
她驚訝的是,自己在方才刹那的瞬間,竟然會在心裏有些些期待。可是她失落的是,自己所期待的人,竟然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而他們,如此不合的兩個人,雲與泥的差別,這樣大的懸殊感。
陸小語感覺自己沒有力氣再去掙紮,隻是聽話地倒在他寬闊的胸膛。聽到了他的心跳聲,離自己那麽近,那麽有力氣。
她忽然揚起一抹笑容,卻連自己也感覺到虛無,輕聲說道,“原來……是你……”
原來她還是躲不過,連剩下的一天也躲不過,注定要成為他的掌中之物。可是為什麽,他竟然連一天時間也不給她呢?
甚至是跟隨在她身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哪個角落裏注視著她!
她感到恐怖,除了恐怖還是恐怖。
這個男人,將自己的雙眸分散得漫天都是,哪裏都是他,而哪裏都沒有她可以去的地方!罷了罷了!如果是注定,她不想再去掙紮了!
他想要什麽……她的身體?那就拿去吧……
陸小語想著,笑容竟然有些釋然。而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心越來越冷,越來越虛無,也越來越飄渺,這樣頹廢的感覺。
“司徒皇……我認輸了……”
“我真得真得……認輸了……隨便你怎麽樣……我求你……放過寰磊和GT……所以你將我怎麽樣……隨便你……”
“我累了……想睡了……”
她說著,果真閉上了眼睛。
意識開始渙散了,她似乎瞧見了爸爸正在朝她微笑。她慢慢地朝爸爸走去,更是猛地拔腿奔去,她想要擁抱爸爸,爸爸……
“爸爸……不要走……我好累……”她不禁迷糊地呢喃念道。
司徒皇一直沉默地抱著她,眼底是她那張虛弱的臉龐,看見的是她那抹空洞的笑容,聽見得更是她認輸的話,她終於開口求他了。
這原本是他想要的結果!
可是……
為什麽他竟然感受不到一絲快樂?看著她這樣憔悴的樣子,他竟然連那一點點雀躍都消散了?這是為什麽!
他懷裏那具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了,他抱著她轉過身。
身後不遠處,寬一直撐著傘等候著。他瞧見了殿下抱著羽堂主走來,心裏麵突然鬆了一口氣,但是又提了一顆心。
司徒皇抱著她坐入了房車裏,沉聲說道,“寬!聯係醫生!”
“是!殿下!”寬回頭應道,連忙拿出手機打電話叫私人醫生趕去名門酒店。
車子緩緩行駛,外麵的雨,卻越下越大,雷聲也時不時響起。這片天,黑到讓人感覺窒悶,車內的空氣卻因為某個女人困難而又急促的呼吸變得稀薄。
陸小語閉著眼睛,時而皺起眉頭,時而傷心萬分,時而又揚起唇角。她顯然已經是燒到膏肓,更是分不清楚誰是誰了。
“爸爸……不要走……我不要你走……爸爸……”
“爸爸……”
她呢喃地喊著,聲音很輕很輕,輕到隻有司徒皇一人能夠聽到。他忽然皺起了眉頭,摟著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卻又在下一秒鬆開了。
司徒皇抬起頭,不再看她。
隻是微微動了動嘴唇,輕聲說道,“陸小語!你給我撐著!我還沒有對你膩味!所以!不準你有事情!聽到了沒有!”
即便是處於意識朦朧的狀態下,在他懷裏的陸小語也是打了個冷顫。
名門酒店。
頂樓的總統套房。
醫生從套房裏走了出來,朝著套房外的寬叮嚀道,“小姐受了風寒,肺部也有些感染!所以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靜心休息!”
“知道了!謝謝醫生!”寬說著,送醫生走到了電梯前。
而套房裏,兩米寬的席夢思大床上,陸小語慘白了一張容顏,病怏怏的沒有一絲生氣。點滴藥水,正從管子裏流入她的身體內。
司徒皇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安靜地看著她。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已經站了多少時間,隻是感覺到自己的雙腳已經麻木了。他終於動了動腳,轉身走向另一間房間。
隻隔著一道牆,他與她。
黑夜之後,黎明即將上演序曲。
落地窗外的天空,從黑暗又是漸漸泛紅,太陽又是徐徐升起。
感受到了一陣溫熱,陸小語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張開雙眸的刹那,她瞧見了那張讓自己厭惡萬分的俊容,又是猛地將自己閉上了。
司徒皇瞧見了她反射性的動作,沒由來得一陣窩火。
“陸小語!記清楚!是你來求我的!寰磊和GT,我暫時不會對它們下手了!可是,明白你自己的處境還有立場!不要再企圖惹怒我!”
陸小語聽到他的話,感覺有些疲憊。
動了動嘴唇,她想說些什麽,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此刻,她放任自己當一尊沒有生氣沒有自我的洋娃娃,隻是他司徒皇手裏的女人之一,沒有了往日的活力。
……
司徒皇看著她緊閉雙眸,心裏隱隱得有些怒氣。瞧見她那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龐,甚至是那兩片單薄的唇,忽然感覺自己有了想要殺人的衝動。
突然,套房的門被人輕輕地敲響了。
“咚咚咚——咚咚咚——”
司徒皇沒有轉身,隻是冷聲說道,“寬!進來!”
緊接著,套房的門打開了。
寬從身後的侍應生手中接過推車,推著擺滿了精致食物的推車進了套房。他終於來到了臥室,站直了身體恭敬地說道,“殿下!羽堂主!”
“寬!下去!”司徒皇沉聲說道。
“是!殿下!”寬收到話,又是鞠躬,隨即轉身就要離開。
突然,司徒皇又是開口說道,“等等!”
寬連忙停下了腳步,又是轉過身對著司徒皇,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命令。隻聽見司徒皇的聲音,冷冷地響起,卻是讓人感覺心驚。
“寬!傳令下去!從今天開始,羽影已經死了!”
寬微微詫異,但是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隻是又鞠躬,沉聲說道,“是!殿下!”他說完,再次轉過身,終於離開了套房。
“喀嚓——”門被人關上了,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套房很安靜,安靜到仿佛沒有人存在一般。
陸小語聽見了他方才的話,隻是微微咬了咬唇。不過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她早就不是羽影了。羽影這個人,自從她離開意大利之後,就已經死了。
他並沒有說錯,現在的她,不過隻是來求他的陸小語!
真是可卑,真是可笑!
陸小語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叔叔,也不知道他在醫院怎麽樣了。她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剛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堵塞更是沙啞,甚至還有點點疼痛。
她輕聲說道,“我叔叔怎麽樣了……他在中心醫院……”
司徒皇聽見她的話,突然握緊了拳頭。他冷聲說道,“你放心!他已經轉到貴賓病區!他會得到最好的照顧!隻要你乖乖地讓我滿意!”
該死的女人!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她的叔叔?
陸小語聽到他這麽說,隻是自嘲地揚起唇角。她不想和他再多說些什麽,隻是禮貌性地說道,“司徒先生!多謝了!”
說完,她又將自己陷入封閉之中,不讓別人探入自己的世界。
隻是想睡覺,隻是想一個人,隻是不想見到他!不想不想不想!
她聽到了腳步聲,以為司徒皇離開了套房,心裏麵又是歎息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要這樣在他身邊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辦。
她隻是一隻折了翅膀的小鳥,被圈養在他所給予的牢籠裏。
突然,有人一把將她摟了起來。
陸小語驚慌地睜開了眼眸,卻瞧見他已經端著一碗燕窩粥坐到了床沿。而她已經倒在了他的懷裏,依靠在他的胸膛。
她剛想掙紮,卻又感覺好笑。
還掙紮來做什麽呢?反正無論她怎麽掙紮,也逃不開他的束縛!現在的她,有什麽能力呢?真是太好笑了!
想到這裏,陸小語索性靠在他的胸膛,也不再拒絕了。隻是她的神情,也沒有了往日的那份靈動,隻是任他擺布的娃娃。
司徒皇低頭瞧見她嘴角的那抹笑,忽然覺得刺痛。
他凝重了眼眸,將手中的燕窩粥遞到了她麵前,聲音沉而有力,“別給我裝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也別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現在你是我的女人,就要學會一個情人應該有的模樣!”
“別忘記!你的生和死都是我的!聽明白了嗎?現在,自己動手將這碗粥給我吃下去!我還沒有享用過你的身體!所以你給我好好地活著!”
司徒皇說著,摟住她身體的手用了力,似乎是警告一般。
陸小語聽到了他的話,隻是微微張開了眼睛,目光平靜坦然地望著他。忽然,又是淡淡一笑,隨即又是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
吃,或者不吃,這點權利她還有的吧?
司徒皇見她愛理不理無所謂的虛弱模樣,心裏麵更是煩躁。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他冷凝地說道,“你現在是在對我無聲抗議嗎?”
他冷哼了一聲,突然端起燕窩粥喝了一大口。
將碗放在了床頭櫃上,又是低頭,狠狠地俘虜住她的唇。而口中的燕窩皺,便送入她的嘴裏,強迫她喝下去。
唇齒糾纏的時候,更是感覺那份膨脹的欲.望。
陸小語刻意讓自己冷靜刻意讓自己冷漠,但是他的突然碰觸,卻讓自己無法再克製了。她伸手想要推開這具胸膛,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
沒有力氣……沒有體力……
她是一個沒有用的陸小語……
司徒皇抬起頭,又是咬齧著她的唇,感覺自己氣息混亂,輕聲說道,“你自己吃,還是繼續我喂你吃!你說!”
“……”她咬著唇,難堪地別過臉去,不想看他。
司徒皇又是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的臉龐正對著自己。他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要是不想自己吃下去!我很樂意用剛才的方式!”
“你……”陸小語皺起了眉頭,卻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泄氣模樣。
突然,又是一陣抽氣。
他、他、他的手,竟然伸進了她的衣服裏,甚至是撫上了她的胸……
陸小語反手將想要去煽他,卻又被他的另一隻手握住。而她的唇再次被這個邪惡的男人淩.辱,感覺到了羞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