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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會忘記他嗎

  “我怎麽會在這裏?真是可笑的問題!”衝衝地說道。


  秦晉陽聽到她的問話,瞧著她臉上鎮定的表情,心裏麵壓抑的怒火又是熊熊燃燒。看也不看跑車裏的男人,拉著她的手就朝著大廈走去。


  該死!她居然在一轉眼,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童天愛默然地望著他的背影,心裏麵忽然一陣恍惚。


  他在生氣嗎?這樣突然出現在她麵前!他不是應該和他的未婚妻在一起嗎?原本還以為他不會來這裏呢!至少,今天不會!

  坐在跑車裏的江旭瞧出了他們之間的不對勁,開口想要說些什麽,但是下一秒卻搖搖頭,決定不攙和比較好!


  他們戀人之間的小矛盾,旁人隻會越描越黑!


  看著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大廈裏,這才扭頭望向前方。踩下油門,駛離。


  另一頭,秦晉陽抓著她的手,將她拖出了電梯,沒有一點點憐惜。她隻是無聲地被他拖出了電梯,始終再沒有說話。


  公寓的房門本來就沒有關,半掩著。房間裏黑暗一片,沒有開燈。


  “你……”秦晉陽吐出一個字,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卻可以清楚地知道她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點的變化。


  甚至連解釋,都不願意說嗎?哪怕隻是說一句“湊巧”,或者任何原因都可以!


  為什麽就是死也不說?

  這樣想著,心裏麵鬱悶到不行,嘴裏吐出的話也變得尖酸刻薄起來。


  “沒想到啊!我一走,你就馬上對著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了?童天愛!我是不是應該說你太有本事了?還是你本來就是這樣?”


  “之前走了一個蕭白明,緊接著跟了我,現在是不是那個江少東比我有錢或者比我能更討你歡心?”


  “還是,你在放長線釣大魚?”


  太生氣了,無法理智了。


  現在的他,一反之前的溫柔與多情模樣。殘酷得讓人心悸,而他口中的字字句句,都將她打入萬丈深淵。


  連痛,都是無形得生長。


  “隨便你!”她無所謂地說了三個字。


  他大吼起來,“什麽隨便你!”


  “隨便你怎麽說!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隨便你!”將頭低下,眼睛也閉了起來,將之前的三個字的意思完整地說了出來。


  她在他的心裏,原來是這樣的一個人嗎?放長線釣大魚……


  童天愛有些無力地靠著門背,感到一絲疲憊。


  他們之間,什麽時候開始演變成現在的局麵了。這樣囂張跋扈,這樣水火不容,什麽東西啃噬著他們的心,讓他們離得這麽遠。


  秦晉陽忽然笑了,自己的身軀重重地壓上她,更是無情地說出了口,“剛才你們在一起,去了哪裏?恩?做了些什麽?”


  “是不是做這樣的事情?……”話剛說完,他的唇火熱地吻上了她的唇。


  瞬間,他的手已經覆上她的渾圓。


  沒有感情,沒有溫度,隻是索取,索取本來應該是屬於他的東西。夾雜著濃鬱得化不開的糾葛,在她的舌齒之間,想要找到那份曾經的美好。


  童天愛沒有反抗,沒有吭聲,什麽都沒有。沉默得壓抑得,被他吻著。


  他的吻,粗暴地蹂.躪著她的唇。


  秦晉陽見她沒有任何起伏,吻著她的舌,忽然發泄似得咬了下去。她卻吃痛,硬是沒有發出聲音,隻是感覺到血腥味充斥在口腔之中。

  為什麽不反抗?為什麽不說話!


  難道她對自己已經變得那麽不屑?不屑到連開口都懶了?所以,寧願選擇無視與默然,卻也不願意麵對他的存在?

  她知道不知道,他正在欺負她!

  就在他懊惱的時候,一直沒有反應的童天愛,卻忽然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兩條纖細的手臂,那麽瘦那麽小,輕輕地膽怯地環住了他。


  而她的唇,動了動。慢慢地迎合著他,點燃異樣的情愫。


  “……”秦晉陽倒抽一口冷氣,感覺自己的情.欲已經被她挑起。但是自己不想在這樣的情況要了她,他是如此珍惜她……


  可是身體已經不受控製了,要知道幾乎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受這樣折磨!


  而且,他身下的女人,還是他一直執著的人……


  他低下頭,將頭埋在她的頸項,聞到了那種熟悉的洗發露香味,沙啞地問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嗎?你一定不知道!”


  “……”童天愛沒有說話,黑暗中,主動地吻上了他的唇。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那麽羞澀的吻,甚至都不算是吻,隻是學著他的樣子,觸碰他的舌,卻不再有接下來的動作。


  這是所謂得邀請嗎?她在邀請他?


  秦晉陽懊惱地呻吟著,火熱的吻攻險著她,呢喃地說道,“這才是吻……”


  其實,他更想說,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氣話,是他荒唐的氣話。是無心,更是無意,是自己莫名發的神經!

  不知道……可以收回嗎……天愛……可以擁有你嗎……


  童天愛閉上了眼睛,沉默地接受著接下來的一切。她的手,穿過他濃密的頭發,撫摸著他的背部,像是擁抱著一顆大樹。


  可是誰又知道,這顆大樹,並不是自己的棲身之所。


  就讓自己……再沉迷一次……


  最後一次。


  臥室內,彌漫著曖昧的氣氛。淩亂的床單,男人撲倒在大床上,被子隻蓋了一半,露出孩子氣的俊容,而他緊皺的眉頭,似乎在擔心些什麽!

  童天愛穿著他的襯衣,無聲無息地站在床沿,低著頭看著這張讓他愛戀的臉。


  歡愛過後,剩下的是什麽呢?


  忽然彎下身子,半蹲在他的麵前,伸出手,想要撫摸他的臉。手指離他隻有一點點的距離了,隻要再往前挪上半分,就可以觸碰到了。


  “……”手指輕輕地,朝著他慢慢移近。


  睡夢中的秦晉陽嘀咕了一聲,猛然翻了個身,又是昏沉沉地睡去。


  而她的手指,就這樣僵在半空中,呈了寂寞的姿勢。就這樣僵了好長時間,才慢慢地垂下,卻是拉起被子,替他蓋蓋好。


  站起身,將地上的牛仔褲穿回身上。他的襯衣,還保留著他的氣息。


  剛解了一顆紐扣,發現自己舍不得脫下來。


  拿走吧!留個紀念!隻拿走這件東西,就這一件!其他的,統統還給他,絕對不拿走!就當作沒有他存在過一樣!

  走到化妝鏡前,拿起自己不用的那支口紅。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惡作劇唇印,是因為那個唇印,自己才與他有了交集。現在她收回來,全部都收回來,所有得都收回來。

  拔開蓋子旋開口紅,在鏡子上寫下幾個字。


  低下頭,望著自己右手中指上的柏金戒指。慢慢地將戒指脫下,眼眶裏卻開始積蓄淚水。非常輕的動作,將戒指放在了化妝台上。


  緩緩地扭頭,最後望了他一眼,那樣深沉的注目。


  深呼吸一口氣,提起早就已經整理好的行囊。


  轉身,走出了臥室。


  門“喀嚓”一聲,很細微的聲響,關門離開。


  灰朦朦的天,終於開始泛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已經過了很長時間。大床上熟睡的男人,漸漸蘇醒,習慣性地伸出長臂,想要去找尋那具溫暖的身軀。


  摸向床的左麵,找不到。


  又是換了一條手臂,摸向床的右麵,還是找不到。


  原本就緊皺在一起的眉頭,更是糾結成一條線。猛得睜開了眼睛,望向臥室。深邃的目光,帶著些狐疑,掃向整個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內,除了他,居然沒有一個人!


  刷得從床上半躺了起來,朝著天花板喊了一聲,“童天愛!”


  過了幾秒鍾,仍舊沒有人回答。


  心裏麵忽然感到有些慌張,急急地拿起一旁的睡褲,套在了身上。甚至顧不上穿拖鞋,急匆匆地將公寓翻了個遍。


  童天愛呢?童天愛呢!她在哪裏?


  有些頹廢地走回臥室,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失魂落魄地靠著門。


  扭過頭,瞳孔忽然放大。


  化妝台上,安靜地躺著一枚戒指。


  急步地奔到了化妝台前,伸手捏起戒指,手指卻顫抖著。又是抬起頭,這才瞧見了鏡麵上用口紅寫下得四個字。


  ——「物歸原主」


  恨不得將戒指捏碎,呢喃地念著她留下的這句話,“物歸原主!……好一個物歸原主啊……童天愛……你真狠……”


  有些氣急,卻又找不到發泄的方式。


  將手握成拳頭,重重地打在鏡麵上,瞬間“嘩啦——”的聲音,鏡子被打得粉碎。而她曾經用口紅寫過的幾個字,變得殘缺。


  一塊又一塊,零散地落在化妝台上。


  血,一滴,兩滴,落下。


  可是,他居然一點都不覺得痛。


  秦氏大廈。


  電梯到達頂樓,電梯門剛打開,秦晉陽抿著唇,急步地垮出。


  而他周身彌漫了一股唳氣,原本溫柔的眼底,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溫柔,隻剩下濃烈得化不開的肅穆,還有那一份冰冷。


  他走到關毅所呆的辦公間,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你嚇死人啊!突然就進來了!”關毅正埋頭盯著電腦,門突然開了,他扭過頭,瞧見了一張鐵青的臉,不禁驚呼出聲。


  秦晉陽板著一張臉,冷冷地說道,“今天把童助理掉到下麵的職工辦公間去!”


  說完,轉身就要走人。


  “啊?怎麽回事啊你們兩個!”關毅又是驚訝地大叫了起來。


  原本走了幾步路的秦晉陽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冷漠地問道,“有事就快說!”可是心裏麵,卻可以猜測到接下來會聽到什麽樣的事情。


  關毅愣了一下,椅子朝他的方向一轉,也不再嘻嘻哈哈的樣子,認真地說道,“今天早上一早就來了!遞了辭職信給人事部門!”

  “現在已經轉交到我手上了!”


  “我還以為是你讓她先辭職,避避遊絲琪!所以我也沒有多想!怎麽回事啊?難道這件事情連你也不知道嗎?”


  ……


  關毅緊張地望著秦晉陽,可是看他的樣子的確是不知道。


  應該不是吧?難道他們之間麵臨支離破碎的地步了?

  “……”秦晉陽的手握住了門沿,聲音聽不出任何浮動,隻有三個字,“隨便她!”


  說完,走出了辦公間。


  腦子有些空白,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扭過頭,望向之前她一直坐著的辦公桌,愣愣地發了下呆。忽然空洞得無底,猛地走到了那張辦公桌前,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一鼓作氣地掃在了地上。


  一張小紙條掉在了地上,上麵寫著——秦晉陽死變態。


  ……


  台北街頭,穿著毛衣牛仔褲的女孩子,有些孤單地走著。


  童天愛伸手握了握手提的包包,似乎就這樣提著這個簡單的包,就算是帶上了自己所有的東西,帶著一個“家”滿大街的遊蕩。


  怎麽會無處可去!可以去哪裏!

  剛去了秦氏,遞了辭職信。


  順便拿回了手機,連帶著看見他昨天晚上打來的未接電話。


  此刻掏出衣服裏的手機,茫茫然地望著手機屏幕發呆,查找著電話簿,手指不停地往下翻,卻發現那些名字,自己居然會是那麽陌生。


  藍色的滾條停在了“秦晉陽”這三個字,咬著下唇,突然有種想要哭泣的衝動。


  狠下心,接著往下按,終於看見了“方晴”。


  幾乎是狼狽地按下了撥打鍵,焦急地等待著電話接通。


  “喂!天愛?”方晴開朗的聲音,透過話筒那端像是隔了幾個世紀一般鎮定地傳來。


  童天愛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而她的手腕上還挎著包包。


  她怕自己忍不住,怕一開口就要哭出來。


  電話那頭,高亢的女聲繼續嘹亮地響起,“死天愛!怎麽不說話啊!這麽長時間都沒見麵了,你在做些什麽?

  “我之前和向凡又出國了!說來也巧啊!昨天剛回來的呢!你今天就給我打電話了?”


  “晚上一起出來吃飯嗎?哦對了!帶上你的未婚夫哈!我倒是有點想念你那個笑起來挺靦腆的白明哥呢!”


  說著,方晴突然尖叫了一聲,“死人!你咬我幹嘛!”


  可以想象,是誰咬了她!


  “哎?天愛啊?怎麽不說話啊?喂——你在嗎?你在不在啊——”收回了聲音,又是對著電話大吼了起來。


  童天愛拿著手機,過了好半晌時間,終於輕輕地“喂”一聲。


  剛開口喊了“方晴”的名字,再也忍不住,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大哭出聲。


  “天愛啊!你怎麽了啊!別哭!你在哪裏?我現在來接你!”方晴一聽到她哭,立馬急了,聲音都變得慌張。


  ……


  過了大約十分鍾,一輛紅色的小轎車停在了馬路的左側。


  車窗緩緩落下,坐在駕駛座上的方晴朝著馬路對麵的童天愛大喊道,“天愛!快過來!這裏不好停車!快!”

  童天愛聽到呼喊聲抬起頭來,看見了小轎車裏的方晴。


  她離自己隻有幾米的距離,此刻在自己麵前,感覺就像是突然出現的保護神。愣愣地邁開腳步,不再遲疑,朝著她堅決地走過去。


  方晴瞧見她跑來,連忙伸手打開了車副座的車門。


  “……”童天愛繞過車身,彎腰鑽進了車子裏。包包放在大腿上,緊緊地抱緊在胸前,這樣的姿勢,是自己一直忠愛的姿勢。


  或許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感覺到那一點少得可憐的安全感。


  方晴扭頭瞥了眼身旁的人,並沒有多問些什麽。瞧見她毛衣裏露出的襯衫衣擺,心裏感到奇怪,這是男人的襯衫!

  “肚子餓了嗎?我們在外麵租了套公寓,向凡在家裏煮了飯!回家正好吃飯!”


  像是沒事一樣,回過頭,望向前方。


  童天愛非常聽話地點了點頭,依舊默不做聲。


  大廈裏一間公寓門口,方晴正想拿出鑰匙開門。不料,門自動開了。


  季向凡似乎算準了時間一樣,將門打開了,對著方晴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隨即目光落在身後的童天愛身上。


  “天愛啊!進來吃飯吧,我已經煮好了!”季向凡同樣裝作沒事發生一樣,一如往常的樣子。


  童天愛悶悶地點了點頭,心裏麵忽然有點感激。


  這樣的時刻,自己突然打電話給他們,崩潰地哭泣,嚇了他們一大跳。可是他們卻一句話也沒有問,是顧及著自己的原因吧。


  鼻子有些堵的慌,剛剛咽下得那份酸澀又漸漸湧起。


  可是現在,不能哭了哎!其實自己一直討厭在別人麵前哭,現在不能再哭了!

  努力地扯起一個笑容,想要恢複到從前的童天愛。那個永遠開朗樂觀,而且不會認輸的童天愛,突然發現,已經好久沒有對著鏡子給自己鼓氣了呢!

  “謝謝向凡大哥!”抬起頭,對上季向凡的笑容,輕聲說道。


  方晴不去理會她眼眶中盤旋的淚水,卻是非常不淑女地白了她一眼,“拜托!我們三個人站在門那麽長時間做什麽啊!快點進去啦!”


  說著,拉過童天愛的手,將她拖進了公寓裏。


  兩室一廳的小公寓,客廳是連著餐廳的。


  房間很小,卻有種家的溫暖感覺。


  童天愛呆呆地坐在餐桌上,等待著開飯。而她的麵前,已經擺上了四菜一湯,紅紅綠綠的顏色,看上去就讓人很有食欲。


  突然,方晴從廚房裏探出頭來,問道,“天愛!還要芹菜,等一等哦!我讓向凡給你做!我記得你最喜歡吃芹菜!”


  “不用了!這些可以了啦!已經很多了啊!我們三個人哪吃得了那麽多菜啊!”童天愛笑著拒絕,有些嘴讒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肉。


  方晴卻執意說道,“不行哎!以前上大學的時候,你天天就愛和我搶芹菜!今天一定要煮!”


  “向凡!快煮!”將頭探了回去,對著廚房裏的傭人使喚道。


  大學的時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事情?她們已經開始回憶過去了呢?

  是不是美好的曾經,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忘卻。那麽,自己會不會有一天忘記他,而他,同樣也忘記自己……


  想著,忽然覺得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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