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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英國倫敦

  什麽?什麽什麽啊?什麽狀況啊!


  童天愛居然哭了?

  “天愛啊!怎麽了啊?我是不是哪裏說得不對啊?你怎麽哭了!”這下,換方晴急了,連忙繞過餐桌,坐到了她身邊。


  童天愛還是低著頭,隻是死命地搖頭。


  “天愛!天愛!天愛!那你哭什麽啊?別嚇我啊!”方晴突然有種抽風的感覺,她把一向樂觀無敵的童天愛惹哭了?

  童天愛抬起頭來,望著身邊的方晴。一雙眼睛無辜地瞪著,紅得不像話。而她的眼底,占滿了方晴關切的容顏。


  此刻的她,像極了一隻小白兔。


  望了她幾秒鍾,終於“哇”地大哭了一聲,整個人撲向方晴。雙手環過她的身子,將她狠狠地抱緊。


  四麵橫過來幾道注視的目光,方晴感覺自己想挖個洞,然後鑽下去。


  這個什麽場麵啊?搞得好象她欺負了她一樣!

  “天愛啊!你到底怎麽回事嘛!”真是頭大啊!她一定是自己的克星啊!


  童天愛這才收了哭聲,伸手胡亂地將自己的淚水擦幹,哽咽地說道,“我沒有啦!什麽事都沒有!我隻是太感動了啦!”


  方晴有種想要噴血的衝動了,她哭得淅瀝嘩啦的,末了,居然隻跟她說,是因為太感動了?真是……


  太單純果然不好!太真性情真讓人頭痛!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下午兩點了。


  走過筆直頹長的林蔭道,再拐過操場,就是台大的正校門出口。


  人來人往的街頭,偶爾駛過幾輛車。


  馬路對麵,停了一輛小轎車。遠遠地望去,就可以看見坐在駕駛座前座的季向凡。穿著潔白的襯衣西服,還是那麽帥氣。


  他的目光,因為方晴的出現,變得璀璨起來。


  連帶著,咧開了嘴角,朝著凝望的方向展開一抹笑容。


  方晴收到了他的笑容,心裏麵流淌過一絲甜蜜,卻故意放慢了腳步。嘟著嘴,好象要考驗某個可憐男人的耐心一般。


  童天愛粗神經得以同樣的速度朝前走著,突然瞥向身旁,卻沒有見到並肩而行的方晴。轉過頭,看見她已經落在自己身後了。


  “小晴,你怎麽走那麽慢,季大哥還等著呢!”


  方晴氣鼓鼓地瞪了她一眼,走到她身邊,小聲地說道,“昨天我在他的身上發現了一根女人的頭發,所以我今天決定不理他!”


  扼……頭發?……


  童天愛狐疑地瞥了眼不遠處的季向凡,又扭頭對上方晴,“你們這樣算是在冷戰嗎?”


  一直坐在小轎車裏的季向凡,看著她們停下腳步,嘀咕地呢喃,心裏暗暗覺得有些不對勁。終於忍不住,打開車門。


  誰讓他昨天忙著應酬,不知道從哪裏沾染了一根頭發,得罪了方大小姐呢!


  隔著一條馬路,朝著她們小跑了過來。


  臉不紅氣不喘地走到方晴身邊,耐心地說道,“今天去我家吃飯,我媽媽煮了你愛吃的菜!”


  “我不去!”方晴別過臉,故意賭氣地說道。


  季向凡倒是沒有生氣,一臉的溫和,伸手握住她的手,“好了!別鬧小孩子脾氣了!我媽媽還說幾天沒見你,想你了呢!”

  “天愛!你也去吧!去我家坐會兒,然後到了晚上就順便吃晚飯!”扭頭,又對著童天愛笑道。


  方晴橫了他一眼,甩了甩被他握住的手,甩了幾下沒甩開,又是瞪了他一眼。小脾氣發過了,也就沒事了。


  “天愛!你最近臉色不好,是不是又一天到晚吃泡麵?走!一起去向凡家吃飯吧!”說著,就想要去拉童天愛的手。


  童天愛連忙朝後退了一大步,幹笑了幾聲,“我不去啦!我可不去當電燈泡!小晴你去見未來的婆婆,我去做什麽!”


  方晴聽到“未來的婆婆”幾個字,也難得臉紅起來。


  “再說,一會兒我還要打工呢!好了!你們去吧!我走啦!”邊說邊急急地轉身,腳步越來越快。


  好象是逃跑,或者說,是想躲避這讓人羨慕的幸福。


  媽媽……我已經很久很久沒吃過你煮的飯了……


  坐在公交車裏,童天愛將頭靠在車窗上。公交車一路顛簸,她的頭也就隨著車一路的顛簸。一下一下,打在車窗上。


  手機忽然振動,童天愛怔忪了一會兒,有點不想接。


  可是它卻似乎在與自己作對,一直振動個不停。有些煩躁,拿出手機,瞥了眼屏幕,“大變態”三個字,閃爍著。


  遲疑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天愛!”他的聲音,透過手機,就這樣激蕩在心裏。


  童天愛莫名得臉上一陣泛紅,強裝鎮定地“喂”了一聲。


  沉寂了片刻,秦晉陽淡淡地問道,“今天……過得怎麽樣……中午吃了什麽……”


  恩?又問這個?

  “今天過得還可以,中午吃得是蛋炒飯,外加奶茶。”童天愛一五一十地回答,感覺自己在匯報行程。


  突然,電話那頭沒了聲響。過了好久好久,都聽不到他的聲音。


  公交車行駛的聲音有些嘈雜,童天愛拿著話筒,等了一分鍾,終於將電話掛斷。


  掛斷電話的下一秒鍾,手機又催命似得開始振動。


  怎麽又打過來了!他在搞什麽飛機!

  童天愛有些不情願地再次按下通話鍵,這一聲“喂”,口氣很衝。


  電話那頭,傳來秦晉陽低沉的笑聲,戲謔地聲音隨即傳來,“怎麽?不高興我打電話給你嗎?”


  “沒有啊!”童天愛悶悶地說道。


  她哪裏敢不高興!她敢嗎?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大總裁!而她隻是個四處打工的小孤女!她哪裏敢噢!

  “為什麽我感覺你很不高興呢?”不依不饒地問道。


  深呼吸一口氣,矢口否認,“我沒有。”


  “我感覺你有!”他仍然固執已見。


  “我沒有!”


  “你明明就有!”


  她快要暈了!打個電話過來,就為了“有沒有”這個話題?都說了半天了呢!手機費浪費不浪費啊!不要錢的嗎?

  皺著眉頭,決定不再與他糾纏下去,“你說有就有吧!我要掛電話了!”


  “你敢!”他惡狠狠地吼道。


  童天愛忍住想要抓狂的衝動,咬牙切齒地問道,“秦晉陽!你究竟想怎麽樣!”這個人!簡直莫名其妙嘛!

  “晚上幾點回來?”低沉的笑聲。


  回想起他的臉,眼前似乎都浮現了他的笑容。微微眯起的眼睛,帶著那樣的目光,像極了一隻狡猾的狐狸。


  車子猛得一個急刹車,童天愛整個人朝後仰去,又重重地往前撞去。


  一個不小心,手機滑落手掌,落在地麵上,發出沉悶得響聲。


  “怎麽回事啊!”


  “司機司機!怎麽開得車呢!”


  司機急忙抱歉地解釋,“看到一隻貓,所以就急刹車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公交車裏,乘客們開始嚷嚷了。這突然得驚恐事件,的確讓人膽戰心驚。如果說出門坐個車,導致喪命,那還真死得挺冤!

  驚嚇過後,童天愛拍了拍胸脯,強裝鎮定。


  手機掉在了腳邊,彎下腰,有些心疼得將它握在手中。這可是她唯一的奢侈品!


  那一頭傳來秦晉陽焦急地呼喊聲,很輕,然後又慢慢地響了。


  直到手機再次放回了耳邊,他焦急的男聲依然還在,“天愛?……童天愛?……到底怎麽回事?……回答我!……”


  在這輛擠滿了人的公交車上,心裏忽然寧靜一片。


  周遭所有的聲音,都聽不到了,隻聽到他殷切的呼喊聲,一下一下。


  “童天愛!……天愛!……你在不在?……”


  好半晌時間,這才想要開口。剛發出點聲音,卻是有些異樣的音調,澀澀的,“喂……”


  緊接著,電話那頭很有默契得沒了回響。


  卻在下一秒,火山爆發,“你到底在做什麽!快點回答我!”


  聲音太響了,直接貫穿耳膜。他在生什麽氣?為什麽要這麽生氣?其實,根本就沒什麽好生氣的!真是奇怪!

  “我在車上,剛才司機急刹車,手機掉下去了。”童天愛老實地回答。


  “……”沒有說話,忽然又是一陣大吼,“你是白癡嗎?你現在在公交車上為什麽不對我說?”


  童天愛懊惱地呻吟,“你沒問我。”


  “以後在車上的時候,可以不接我電話!聽明白了嗎?”秦晉陽霸道的命令,不容許她說個“不”字。


  “……”緘默。


  現在最好的回答,就是緘默,她應該還有權保持緘默吧?

  “晚上幾點回來?”又繞回了原來的話題。


  童天愛握著著手機,看向窗外,“今天我晚班,到第二天早上。”


  電話那頭“哦”了一聲,不過不是很滿意,“知道了,那就這樣!我在家裏等你!”


  童天愛卻遲遲沒有將手機掛斷,聽著“嘟嘟嘟——”,一長串的盲音,心裏麵突然湧起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趕完下午蛋糕店的打工時點,已經是晚上七點,急匆匆地又去趕便利店的晚班。路上隨便買點麵包充饑,衝到了便利店。


  “叮咚——”,感應門自動開了。


  童天愛揚起笑臉,精神飽滿地說道,“歡迎光臨!”


  時間滴答滴答地流逝,晝夜在無聲無息之中更替輪回。月亮落下的時候,太陽升起。嶄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的八點三十分。

  拿出鑰匙,開門。


  那幅巨大的油畫,首先映入眼簾。但是此刻讓童天愛卻感覺到,沒有那麽讓她厭惡以及刺目了。相反,還覺得有那麽點品位。


  什麽呀?童天愛!你的腦子不清醒了嗎?這個可是變態男畫的!


  癟癟嘴,換上拖鞋。


  空蕩蕩的房子裏,沒有一個人。


  好象回到了自己的“麻雀窩”,隻不過大了點,豪華了點,設備齊全了點。但是卻是一樣的沒有人氣,沒有人等待她。


  視線有些黯淡,餘光瞟見茶幾上放著一張紙。


  走過去,彎腰將紙拿起來,蒼勁有力的筆跡,一如他的人一般。


  「童天愛!突然有事,我要去英國!過兩天回來!記得不許吃泡麵!被我知道你就死定了!」


  落款:秦晉陽。


  童天愛握著這張紙,手一握,揉成了一團,“可惡的變態男!最好永遠也別回來!你才死定了。”


  公寓裏,隻有童天愛一個人。


  悶頭悶腦地睡到下午,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扭頭瞥了眼鬧鍾,居然已經一點二十分了!天呐!又要遲到啦!


  老教授雖然說以後不用來修他的課了,但是她也不能真的不去吧?哎哎哎!學生的命運真是淒慘啊!

  一會兒還得想想怎麽去討好那個老頭子,買些腦白金?扼……好象太誇張了……


  匆忙地刷牙洗臉,然後跑著去穿鞋。


  低頭的時候,餘光瞥見了那張被揉成一團的紙,手上的動作忽然緩慢了下來。


  隻穿了一隻鞋子,一跳一跳地往茶幾的方向跳去。


  終於還是伸手拿起紙團,有些遲疑,還是再次將它展開,那一行蒼勁有力的字又映入眼底。連帶著,他的麵容也仿佛在眼前。


  “唔……”


  咳……童天愛!你在想什麽呢你?居然會想那個死變態?


  再次將這張紙揉成一團,想隨便丟個地方。手停在半空中,卻始終沒有下麵的動作。


  又是一跳一跳地朝著鞋櫃跳去,拉開背包的拉練,將紙團丟了進去。


  癟癟嘴,繼續穿鞋。


  轉身,視線盯著那幅巨大的油畫,隨著門關上的刹那,終於消失不見。


  ……


  英國倫敦。


  希思羅機場。


  貴賓通道的出口處,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肅穆等候。他的身邊,數名黑衣保鏢依次站開,而他,顯然是他們的頭頭。


  通道的另一端,男人高大的身軀霍然閃現。


  黑色的HugoBoss手工風衣,將他的身材修飾得更加挺拔,富有陽剛味。絲質的Ferre襯衣,絢麗的絳紫色讓整個人顯得奔放與熱情。


  數十個小時的航程,並沒有使他看上去有一絲的疲憊,相反,一如往常的神采熠熠。


  而他的唇,似笑非笑地抿起,眼神裏帶些許嘲蔑。


  筆直朝著出口走去,經過一行人身邊,卻也沒有停下腳步。


  中年男子與數名黑衣保鏢在他經過的刹那,恭敬地低下頭,均是九十度彎腰鞠躬,表示百分之百絕對的忠誠。

  男人並沒有看向他們一眼,也沒有點頭示意,對於這種行禮,似乎是習以為常。


  “少爺。”中年男子謹慎地跟隨在他身邊,小聲地喊道。


  男人終於吭聲了,“管叔,這次他們又在玩什麽花樣。”


  明明是問句,但是卻用了如此肯定的語氣。


  連打了十個國際長途,將他召喚回來。他倒要看看,這次究竟是什麽了不起得大事情呢!最好別讓他失望!


  “管叔不知!請少爺原諒我的愚鈍!”被喚“管叔”的中年男子連忙回答。


  男人沒有再說話,目光望向貴賓出口。


  一行人終於走出機場的特別出口,數輛黑色的跑車早已經等候多時。


  男人徑直走向中間的法拉利跑車,彎身坐入車內。其餘的人,紛紛小跑著坐入其他幾輛跑車內。


  “開車吧!”男人朝著司機說道。


  引擎發動的聲音,停靠在最前麵的跑車緩緩前行。之後的車,也陸續發動引擎。


  像是一陣風般,消失在不遠處。


  ……


  泰晤士河畔。


  車子穩穩地前行,透過車窗,看到河畔旁的漂亮公園和老房子,還有生氣勃勃的商店和飯館。


  熱鬧的街頭卻仍然充斥著散步、跑步和騎馬的人們。


  車子駛過人群,不過多久,終於停靠在一幢氣勢恢弘的別墅前。


  大門自動開啟,發出沉重的聲響。


  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噴水池,連成一條線。那些噴灑在半空中的水珠,泛起乳白色的泡沫,像是一顆顆昂貴的珍珠。


  車子緩緩地駛進別墅,穿過繁花茂盛的花園,終於在距離別墅正門前百米的地方熄了火。


  一旁早就恭候多時的仆人急忙小步地跑到居中的法拉利跑車,謹慎地打開車門,低著頭說道,“少爺,歡迎回家!”


  男人終於動了動身子,邁出腳步,接著整個人從車子裏鑽了出來。


  十月中旬的英國倫敦,天氣已經開始轉涼。


  略微有些蕭瑟的秋風徐徐吹來,將他的頭發吹散在風中,幾縷不羈的發絲,倨傲得迎風散動,陽光下,折射出金色。


  望向這幢富麗堂皇的別墅,皺起了眉頭。好半晌時間,終於朝著別墅大廳走去。


  突然一團粉紅色的身影撲向了他,力量大得差點將他撲倒在地。將他整個人當成了尤加利樹,而她就像一隻樹袋熊。


  “遊絲琪!快點從我身上下來!”男人咬牙切齒地吼了一聲。


  “樹袋熊”卻更往他身上黏,兩隻小手用力地抱緊他,嬌氣地拒絕,“我不要!我就要這樣抱著秦哥哥!”


  沒錯,被喚“秦哥哥”的人,正是秦晉陽。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是不要!”


  遊絲琪委屈地癟癟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眼尖地瞥見來人,更是惡人先告狀地哭道,“媽咪,秦哥哥又無緣無故地凶人家!”


  秦晉陽聽到“媽咪”兩個字,連忙收了吼聲。慢慢地轉過身,視線迎上她眯眯笑的臉。


  來人正是秦家長子秦觀濤的夫人薛穎,更是秦晉陽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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