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張妃和伊妃
李淵坐在椅子上渾身顫抖，一丁點力氣也用不出來。
“可是，你大哥還在他手中，若是他知道了我們李家造反，還不得……”李淵神色悲切，“若是直接殺掉你大哥還好，若是無盡折磨的話……”
“父親，當初是您教我，為將者，最忌諱的便是婦人之仁。”李世民道，“難道您真的要遵從他的命令，把孩兒也送到江都嗎？”
“父親，不可再猶豫了，太原和晉陽的乃至整個山西的官員、百姓都等著您做決定呢。”
現如今的李淵，已經是騎虎難下。
本來，李世民對於造反這件事情還沒有那麽快下決心。
招兵買馬，一部分是為了造反做前戲，還有一部分，是為了在亂世中圖個自保。
但是今天，周辰這一紙詔書下發到山西，李世民立刻就坐不住了。
這些年，楊廣做的事情他早已經聽說。
甚至於，周辰在江都做的事，他也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風聲。
他若是去了江都，豈不是等於羊入虎口？
所以，讓他必須要保全自己，而保全自己的唯一辦法，便是不受人掌控，不為人臣！
李淵也很緊張，是啊，昨天是他的大兒子，今天是他的二兒子，那麽明天被招到江都的會不會就是他？
想到這裏，李淵更加猶豫不決。
他和楊廣是表兄弟，說起來，他是楊廣的表哥。
可在皇家，能有什麽情誼？
隨便一個皇帝不得生至少十幾個兒子？
親兄弟都顧不過來，就更別提什麽表兄弟了。
“這件事情，容為父細細考量一下。”李淵表情痛苦道。
他現在心裏還一直在造反和不造反之間打轉。
不造反，他說不好還能繼續當他的唐國公，在大隋依舊是呼風喚雨的人物。
造反的話，的確有可能會占領山西，成為諸侯，成為一個不需要任何人管束的王。
可，誰又能保證造反必成功呢？
這些日子，他看過太多造反後被殺的戲碼了。
現在大隋內部也算是有一些良將，什麽王世充啊張須陀啊都不是泛泛之輩。
若是楊廣派這些人來平反，以他的實力，真能抵擋的住嗎？
李世民失魂落魄的從書房走出。
“父親，既然你不爭，隻能讓孩兒來幫你爭了。”李世民握著拳，朝自己府上走去。
半個小時後，李世民左右分別坐著晉陽令劉文靜，以及晉陽宮監裴寂。
他們兩個人都是李世民的密友，在正史上，也是李家造反的一大助力。
當兩人聽完李世民的話後，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二公子，看來唐國公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徹底反隋啊。”
“父親年齡大了，一切以安逸為主，若非毫無後路，他斷然是不會扛起義旗的。”李世民搖頭道。
他對於自己這個父親太了解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兵行險招！
“先發製人，後發被人所製。若是此時不起義，再等下去，恐怕會橫生變故。”劉文靜道。
“兩位可有什麽好的辦法？讓我父親同意此事？”李世民問道。
兩人對視一眼，片刻後，裴寂咬了咬牙，“二公子，我倒是有一個辦法，隻是這法子略有些……”
“但說無妨！”
“晉陽宮，本是陛下的行宮，晉陽宮內，有不少宮人（宮女）。隻有陛下，才有資格讓這些宮人服侍。”裴寂道，“這兩日，我可安排酒宴和國公同飲，在酒宴上，可以安排一些晉陽宮人服侍國公。”
“大隋官員私通宮人，可是死罪。”
“屆時，就連國公不想造反，都不可能了。”
裴寂是晉陽宮監，就是在楊廣不在的時候，替他看管晉陽宮人的，他想要調出來一些宮人服侍李淵，輕而易舉。
劉文靜聞言，立刻起身，“裴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我們還是細細思量為好。既然我們要勸說國公起義，就應該想一個合情合理的辦法。況且，你身為晉陽宮監，最後卻讓宮人服侍國公，你自己作死也就罷了，為何要把國公也拉進來。”
裴寂挑眉，“劉大人啊，但凡有好的辦法，我也不會拿著自己的性命往裏麵搭了。現在二公子讓我們兩人想辦法，不用我的辦法，難不成你有辦法？能讓國公起義？”
劉文靜思前想後，幫想法都沒有憋出來，他扭頭看向李世民，“二公子，你覺得，這麽做合適嗎？”
“合適嗎？”李世民搖頭，“現在已經不是合適不合適的問題，現如今這種情況，就算給我們一年時間，我們也想不出所謂的合適的辦法。更何況，我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
“如今，楊廣昏庸，致使天下民不聊生。父親做人又優柔寡斷，現如今，隻能用裴寂大人的法子了。”
李世民起身，“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暗地裏招兵買馬，我父親那裏，就交給你了。”
遠在江都的周辰並沒有看到這一幕，若是知道後，必然會感歎一句，“曆史終將重演！”
記得，在正史上，李淵也是這樣被李世民坑上了一條造反之路。
翌日，裴寂在自家安排了一場宴席，李淵、李世民、劉文靜等人全部到場。
酒足飯飽之後，李淵直接在裴寂府上住了下來，並且還拉了兩個舞女侍寢。
直至早上，日上三竿，李淵才從床榻悠悠醒來。
身邊，是兩個嫵媚女人。
見李淵想來，其中一個女人騎到他身上，“國公何時起兵呢？”
“什麽？”李淵微微一愣，“什麽意思？什麽起兵？”
李淵朝著自己跨下看了一眼，旋即搖頭，“昨晚起了三次兵，今天起不來了。”
兩女莞爾一笑，“妾說的起兵可不是這個意思哦。”
李淵再次愣著，眼中謹慎更多。
他連忙穿好了衣服，慌忙的就朝外麵跑去。
剛出門，便看到了不遠處的裴寂，他跑到裴寂麵前，“裴大人，你給李某安排的那兩個女人，是什麽人？”
“國公說的是，和國公睡覺的兩位美人？那兩位可是，晉陽宮人！”
裴寂話落，李淵頃刻間五雷轟頂。
“你說的宮人的意思是？”李淵顫抖著嘴唇，臉色慘白。
裴寂朝著周辰彎腰作揖，“不敢瞞國公，這兩人正是之前陛下的寵妃，張妃和伊妃！”
李淵愣在原地，“我？我tm竟然睡了陛下的妃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