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魏安
臨縣隻是個小地方,雖然因為種種原因,吸引了一些人過來。但始終無法和那些繁華的地域相比。這次的選拔就是個證明,據當地百姓說,往常隻有三五個被選上,今年一下子多了十幾個名額。然而真正繁華的州城郡城,哪一次沒有一二百人過去。
所以真的沒有什麽好看的,柳絮歎了口氣,還是準備回去。
倆人剛走了幾步,就發現一個渾身髒汙的乞丐跟著他們。對視了一眼,默契地當做什麽也沒發現,轉身進入一個胡同。
乞丐跟著他們來到胡同裏,卻發現把人跟丟了,站在那裏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是誰,為什麽跟著我們?”沈越寧忽然出現在他麵前,打量著他。麵前衣著髒亂不堪的乞丐雖然看起來很落魄,但卻和其他乞丐格格不入,仔細觀察,就不會認為他會是個小乞丐。他的周身散發著陰暗疏離的氣息,不僅其他乞丐,連同行人都會下意識的畏懼他。
乞丐看著沈越寧,不知想了些什麽,把自己的頭發撥開,露出張塗滿泥汙,卻依舊可以看出原本蒼白麵色的臉龐。
“我是魏安,取這個名字本意是希望我一世安康,但好像沒有什麽用。從九歲起,我便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還要躲避仇人的眼線。但是我堅持下來了,因為我要報仇,我的父母兄弟,全都因一個人而死,憑什麽他還能那麽瀟灑的活著。”
魏安臉上一片平靜,隻是隨著他的話語,周身氣息越發沉鬱。
沈越寧挺同情他的,問道:“你的仇人是誰?”
魏安看著他:“你們應該知道。”
昨夜發生的事情逐漸出現在腦海,眼前的魏安和被他抓住衣領的青年臉龐重合在一起,他驚訝地說:“臨縣縣令!”
魏安抿了抿唇,一般人聽見他說的話肯定不會相信,因為知縣的高大形象實在太深入人心了。潛移默化中,他們已經把知縣當成了信仰。所以他隻是在賭,賭這兩個外來者還沒有被臨縣的百姓影響。
柳絮從另一邊走出來,道:“給你個機會,跟著我們,如果臨縣縣令真是凶手,我們會讓你報仇。”
“好”他已經一無所有,還有什麽不能做的呢?
倆人帶著魏安回到客棧,另外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等他把自己弄幹淨了,過來見到麵。柳絮嘖嘖感歎:“果然順眼多了。”
沈越寧讚同的點頭,然後魏安講了自己的遭遇。當時他年紀小,對家裏的事根本不了解,但他卻聽見了殺自己全家的仇人說的話。他們是受魏理的命令來的,而魏理是他父親從路邊撿來的孤兒,他一直把魏理當成哥哥。那個時候,魏家隻剩下他一個人,絕望與憤怒險些讓他崩潰……
魏安講完了,對麵倆人陷入思索,又問了幾個問題,就離開了。魏安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不甘。他們什麽也沒說,是不是不相信?可是如果連這次機會都不行,他要怎麽報仇!
沈越寧和柳絮沒有對他說什麽,隻是因為懶得麻煩。不管事實如何,他們總會查清的,需要的時候隻要告訴魏安怎麽做就好了,現在說了也沒用。
“去縣衙的時候你帶著他,好像是可以帶一個人吧。”
“那你呢?”
柳絮自信道:“我自有辦法。”
沈越寧隻好答應:“那好,這兩天就待在客棧裏,到時候直接去縣衙,給那位縣令大人一個驚喜。”
隻怕是有驚無喜,柳絮翻出一本書開始看。
沈越寧幾乎沒見過柳絮修煉,因此十分好奇,問道:“你不修煉嗎?這樣子真的沒問題?”
柳絮翻了一頁,才說道:“有什麽問題?你沒看見我修煉,不代表我沒修煉,不然你以為我的武功哪來的?”
無言以對,看著柳絮每天悠閑自在的樣子,真心沒有修煉的動力。他索性拿出手機,看有什麽好玩的。
柳絮抬頭看了他一眼,幽幽道:“我修煉的功法特殊,每時每刻都在運轉,所以,我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在修煉。”
沈越寧動作僵住,有些茫然:“我可以學嗎?”
柳絮挑了挑眉:“自然可以,但是速度就說不好了,畢竟這種功法是靠時間積累的。”
沈越寧嗬嗬笑了兩聲,道:“那還是算了,我覺得那個並不適合我。”
點點頭,不再理會。重新翻開一頁閱讀。
他坐不住了,總覺得柳絮的意思是在說,就你這樣的,還不趕緊滾回去修煉。
於是說道:“我先去修煉了”
柳絮應了聲,頭也不抬:“記得明天不要過來叫我。”
“好”他回到自己房間,還是感覺很鬱悶。不過也沒鬱悶多久,畢竟還有其他事做。
沈越寧挺喜歡修煉的,不像有些人總覺得無聊,每次感受到體內的內力一點點增加,他都非常滿足,有成就感。
閉上眼睛,放空思緒,認真地開始修煉,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夜色漸深,喧囂聲慢慢沉寂。
半夜的時候,沈越寧忽然戀戀不舍地停下來,因為沒有能量,修煉速度太慢了。習慣了高速,再讓他和其他人一樣去慢慢來,實在有些受不了。
沈越寧幹脆先停下一段時間,等能量多了再開始修煉,他帶了幾本醫書,這幾天閑著時可以以此打發時間。他買的全是中醫方麵的,因為學武功的需要,對人體本身有一定了解。所以雖然文字有些艱澀,他還是能看懂些的。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三個人都沒有踏出客棧一步。尤其是魏安,連房門都很少出來。雖然沈越寧他們沒要求,但他自己也擔心被人發現,因此十分小心謹慎。
直到第三天的早晨,沈越寧才一一喊柳絮和魏安出來。
吃完飯,沈越寧就帶著魏安去縣衙赴宴了。魏安有些緊張:“你真的很厲害嗎?如果不行我們就不去了,再想其他辦法,魏理身邊有許多高手,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沈越寧安慰了幾句,倆人很快就到了縣衙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