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讓人心酸

  莫問淡淡笑了笑，用手摸了摸被李晶晶擰痛的部位。


  湊到李晶晶的耳邊，低聲問道：「你想怎麼跟我沒完？先JIAN后殺嗎？」


  李晶晶臉色一紅，啐道：「滾，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要是你騙人的話，我就把你『咔嚓』掉……」


  說著，李晶晶做了一個剪刀的動作。


  這個動作讓莫問渾身一顫，情不自禁地退後了一步，露出驚慌的神色：「那還是不治了，這風險也太大了，治不好的話，我下半身的幸福就沒了……」說完就準備離開。


  「你給我站住！」李晶晶沒等莫問轉身，就一把拉住了他，瞪著大眼睛，用命令的口氣說道：「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總之你沒得選擇！」


  莫問捂住下面，委屈地望著李晶晶，問道：「能不能不『咔嚓』這裡？」


  「撲哧！」一聲，李晶晶被莫問的搞笑樣子給逗笑了，這傢伙真是太可愛了。


  「現在知道姑NaiNai的厲害了吧？哼……」


  「沒試過我哪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這麼厲害呀，說不定你說的十幾個男朋友，都在天上飄著呢！」莫問湊到李晶晶的耳邊，咧嘴笑道。


  「你……流氓！」李晶晶臉色一紅，一掌打在了莫問的胸膛上，把他推開了。


  …………


  收拾好東西，莫問把鄭爺爺的傢伙事寄存在附近的一家飯店裡，然後一行人就去了醫院。


  富州第一人民醫院。


  這裡對莫問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先後來了幾次，都是劉國軒請他來看病的。


  夜深人靜，醫院的病房裡，只有護士站還能看到幾個值班的護士，其他病房裡，都是一片安靜。


  程NaiNai的孫子病房裡。


  病床上躺著一個鬍子拉碴的年輕人，年紀看起來和莫問不相上下，眼睛緊閉，除了均勻的呼吸之外，好像他再也沒有一點動靜了。


  莫問坐在病床前，仔細查看之下，才發現這個叫大頭的年輕人，大腦已經基本上失去了正常的功能，沒有一點意識。


  皺著眉頭，莫問的手指搭在年輕人的脈搏上，如果要喚醒植物人，莫問只能用自己的血液去修復他的大腦，讓莫問為難的是，萬一殘留一點點血液，恐怕這個人就會淪落為血族，所以莫問不知道從何處著手。


  大約三四分鐘左右，莫問從身上掏出了銀針包，好像他想到了怎麼治好這個植物人了。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莫問就直接掀開了被子，脫掉了大頭的衣服，瞬間扎入九針銀針，腦門上扎著九根銀針，有點像刺蝟的樣子，可是現在沒人關心大頭的樣子是不是難看，繼續盯著莫問。


  緊接著，莫問的右手拍打著大頭的腦門，隱隱約約看到，一道紅光從莫問的手心閃出，鑽進了大頭的體內。


  速度太快，誰都沒看清楚。


  下面莫問的動作，讓所有人都有些不解。


  只見莫問將大頭的手腕割開，一灘黑血，隨著莫問的右手掌的移動，緩緩地流了出來，每一次從腦門到手腕的移動下，都會有一大攤黑血流出。


  最讓人驚詫的事情發生了，在黑血流盡之時，大頭手腕上的傷口，詭秘地癒合了。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傢伙是神仙下凡不成？


  幾個女孩子用驚詫的目光打量著莫問，誰也不敢打擾他，誰也不敢說話，連大口喘氣都小心翼翼的。


  就這樣，大約莫問用了四十五分鐘左右，他拔出了大頭身上的銀針，放入銀針包，然後疲累地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


  「蚊子，他怎麼樣了？你別告訴我你沒治好他……」李晶晶第一個反應過來衝到了莫問的面前。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莫問調侃道。


  「你……流氓……」李晶晶臉色通紅，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同學，她此時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嬌羞地白了莫問一眼，低聲罵道：「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也記仇……哼，看我待會怎麼收拾你……」


  「你們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柳馨看了看二人，笑著問道。


  「我看呀，晶晶假戲真做，把玩笑當真了……愛上蚊子了！說不定晚上真的和他去開房呢……」倪小柔調侃道。


  「不至於吧，一個玩笑也能當真？」司馬雅琴掩嘴而笑。


  只有唐婉兒臉色微紅站在一旁不語。


  李晶晶聽到幾個姐妹的調侃，臉色更紅了，平常大大咧咧的樣子，從沒有過今天如此羞人過，她揚起嬌嫩的小手，打了近身的倪小柔一下，低聲罵道：「死小柔，我是為了幫你報仇，你也拿我尋開心，信不信我把你的事給說出來？」


  倪小柔吐了吐舌頭，馬上閉上了嘴巴。


  這倒是讓莫問有了興趣，倪小柔到底什麼秘密讓她如此害怕？

  如果能讓這個小辣椒乖乖聽話，哈哈，那就太爽了。


  就在莫問想著怎麼從李晶晶身上套出關於倪小柔秘密的時候，程NaiNai的孫子大頭的手指動了起來，一直關注孫子健康情況的兩個老人，當他們看到孫子的手指會動了，馬上就喊了出來：「大頭，我是NaiNai，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NaiNai……嗚嗚……」


  「大頭，爺爺也在這裡，你快點醒過來，這麼多年了，你只顧著自己睡覺，要是你再不醒過來，恐怕爺爺也照顧不了你了！」


  兩個老人的說話聲，馬上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莫問靠的最近，他趕忙為大頭檢查了身體的情況，和他預料的一樣，只要繼續治療，就能很快恢復過來，因為時間太長了，如果想讓大頭完全恢復正常，最少也要半年以上。


  「晶晶，去叫醫生，讓他們給大頭開一些補充營養的藥水，從今天開始，連續七天，不能間斷！」


  「哦，我馬上去……」李晶晶聽到莫問的話，轉身飛快跑出了病房。


  「程NaiNai，現在他的情況不是太好，不過，很快他就會醒來，剛醒過來的時候，可能會有短暫的失憶，現在他的身體非常虛弱，從明天開始，你先給大頭吃點清淡點的食物，一周以後，他就可以吃些又營養的東西了，你可以在這段時間裡，給他講一些關於他小時候的事，或者對他影響深刻的事……喚起他的記憶……」


  「謝謝，謝謝你蚊子！我和老頭子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說話間，程NaiNai做出了讓莫問意想不到的事，只見程NaiNai拉著鄭爺爺，直接跪在了莫問的面前。


  「NaiNai，爺爺……萬萬不可……」好在莫問行動快，沒等二老跪倒在地，就直接扶起了兩位老人：「舉手之勞，我受不起你們如此大禮，再說了，等大頭好了，我還要吃爺爺做的美味呢，呵呵……」


  「老頭子，快，帶蚊子去咱們家，給他做點好吃的！」程NaiNai抹了一把眼淚，激動地對老頭子說道。


  「是是是……應該的，我馬上去！」鄭爺爺那老淚縱橫的樣子，看的莫問一陣心酸。


  對這一家人，莫問心有憐憫和關切，雖然不知道這家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莫問能感覺到，老人的孩子，可能早就不在了，要不然孫子的病，為什麼要他們二人來承擔呢？

  看到兩個老人如此激動的樣子，莫問也能體會，多年來兩個老人心裡到底有苦了。


  莫問本想拒絕程NaiNai的好意，可是又怕傷了兩個老人的心，猶豫了一下就點頭同意了，或許他們只有這樣做，才能更心安一點，不覺得愧疚莫問什麼。


  李晶晶喊來了醫生，然後按照莫問的吩咐，開了七天的藥水。


  第一醫院的醫生基本上都認識莫問，所以對於莫問的吩咐，沒有一點質疑和猶豫，都是馬上照辦。


  在臨出醫院的時候，莫問給大頭的住院費里，存了二十萬。


  …………


  兩位老人住的地方就距離江邊不遠，是一座很破舊的小院落，院落中間有一棵大榕樹。


  周圍全都是高樓大廈，顯得她的地方更是破敗，在漆黑的夜裡，這裡顯得很混亂，到處都是垃圾和過往的車輛，很明顯，這裡是要政府制定拆遷的地方。


  若不是孫子的病，若不是兩位老人沒地方住，他們也不會委屈住在這樣一座破房子里。


  一行人在鄭爺爺的帶領下，走進院子，打開電燈，莫問看到院子里擺放著一張桌子，還有幾把自己用廢棄木塊釘起來的凳子，招呼幾個人坐下后，鄭爺爺就就獨自一人進屋去了，而李晶晶，就成為了這裡的第二個主人，很客氣地招待著幾個人。


  莫問沒有坐，在這個房子里走來走去，查看著這裡的一切。


  實在不敢想象，兩個老人居然住在這麼潮濕的地方，若是颳風下雨，恐怕這裡就危險了，這裡是臨江地區，每年富州都會有四五次的颱風，一旦颱風出現，這種破房子，隨時會被吹倒。


  複雜的思緒下，莫問剛好走到一個房間的窗前，朝屋內一望，屋子裡到處都是紙皮、可樂罐之類的垃圾。


  看到這些，不難看出這兩個老人除了晚上擺燒烤攤外，還去撿垃圾賣錢。


  不知道為什麼，莫問的淚水突然不受控制地從眼眶裡湧出。


  李晶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去，輕輕用手臂碰了碰莫問的手臂，遞上紙巾，柔聲道：「我第一次來這裡，和你一樣……兩個老人太苦了，我……」


  話說到一半，李晶晶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莫問用李晶晶遞過來的紙巾輕輕擦拭著臉頰的淚水，自言自語地道：「我是個孤兒，從小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母親在哪裡，是一個和我沒有血緣關係的老人把我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