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就知道不會老實
「有意見你可以書面報告上交給你的上級,也就是副隊洛大校,他會審核之後再轉交給我,交由我來審批。
我通過之後再由軍部定奪,一系例公文結束以後,我會酌情考慮要不要允許你的意見實施。但是一旦交上了軍部,你覺得……」
未等他說完,靳蕾就已經頭痛萬分,「凌少軍——」
「這是你今早的伙食。」凌少軍遞給她一片麵包,還有一根只有二指合併大小的香蕉,一眼瞧著就是野生的那樣,而且還營養不良品種。
靳蕾指了指他手邊的紅果子,小聲道,「那個是什麼?可以給我嘗一個嗎?」
「可要想好了,嘗了之後就是三千字檢討了。」
「我會控制我自己的。」靳雷站直身體,很有骨氣地鄭重保證著,在氣勢上她總不能讓他給看扁啊。
可是骨氣之後,她就蔫下來,那是要付出餓肚子的代價,其實想想,她有必要那麼聽話嗎,沒、必、要。
於是——
凌少軍看著坐在帳篷前偷偷啃著紅果子的身影,嘴角再一次情不自禁地上揚了些許。
就知道她不會老實。
靳蕾時不時地回頭瞪一瞪這麼欺負自己的凌少軍,果然傳聞不虛,凌閻王心狠手辣,招招致命!
好氣啊,可是怎麼辦,還是得對他微笑啊。
她思來想去,他一定是故意是那麼做的,好讓她無條件地臣服在他的軍裝褲下。
她才沒有那麼笨,就被他那三言兩語給嚇唬著,反正吃了再說,只要他沒有看見,她又不說,誰知道?
天知地知,唯有她知。
靳蕾望著遠處不敢靠近的小動物們,呵呵,還有動物們知道。
「吃完了嗎?」凌少軍收拾好東西,站在她身後。
靳蕾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順勢地把果核踩在腳底下企圖掩蓋過去,笑臉相迎地道,「我們現在都沒有槍了,還怎麼訓練?」
在滾落那深不見底的溪水時,掉進去了。
「誰說沒有?」凌少軍裝作沒有看見,回眸,目光直勾勾對著隱蔽在大樹上,盯梢了他們一晚上的汪影。
汪影被突然一瞪,心裡一驚,他試探性地再次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凌少軍的眼珠子深邃且危險看著自己。
「出來。」凌少軍低吼一聲,猶如沉悶的天氣中震破蒼穹的一聲驚天雷。
汪影左右為難,但安全起見,他還是選擇乖乖在從樹上爬下來。
靳蕾見著一臉堆滿苦澀笑容的汪影,驚愕道,「你一晚上都躲在上面?」
好尷尬啊。
汪影難以啟齒。
「槍給我。」凌少軍毫不避諱直言道。
「……」
「……」
靳蕾有想到凌少軍臭不要臉地去搶坤豹隊的配槍,但卻沒有想到他搶得這麼理所當然的。
汪影愣了愣,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很不喜歡重複說第二遍自己說過的話。」凌少軍加重語氣。
汪影緊緊地拽著自己的配槍,在戰場上,這可是自己的命,不,比命還重要的東西。
「看來你是不想跟我和氣地商量了。」凌少軍不以為意地捏了捏自己那如同沙包一樣大的拳頭。
「凌隊長,這似乎不符合規矩吧。」汪影權衡著利弊。
「我的規矩就是強者為尊。」
「……」誰要聽你的規矩啊,汪影哭笑不得。
「或者你是想跟我比試一場再來決定要不要聽我的建議?」話音一落,凌少軍先發制人直接橫衝過去。
汪影見狀,戒備著往後移動,可是他還沒有走開一步,剛剛還距離自己兩米遠的身影突然間竄到自己身後,很明顯,他封住了自己的退路。
凌少軍朝著他伸出手,再次用著毋庸置疑的霸道語氣道,「槍給我。」
「凌隊長——」
「驚雷,你告訴他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做。」凌少軍道。
靳蕾自有凌少軍做她的底氣,昂首挺胸,說得一本正經,大聲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果然,嘴皮子的事情交給她絕對不會有錯。
「……」這是什麼跟什麼?
汪影眉角一抽,來回看了數眼一唱一和的兩人,最後默默地交上自己的配槍,否則他就會死透在這裡。
凌少軍將狙擊槍丟在靳蕾身上,用著平常的語氣道,「你的東北方向三點位置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獵物。」
靳蕾手一握槍支,整個人就好像變了個樣,嘴角輕揚,「收到。」
汪影心底一怵,他們這是打算團滅他們?
凌少軍扛起背包,道,「平常訓練早已是沒有什麼作用,不如讓我們幫你們添上一把火如何?積累積累多一點實戰的經驗。」
「凌隊長說好的井水不犯河水的啊。」汪影有苦難言。
「那是以前說過的。」
言外之意是不代表現在?他怎麼能這樣出爾反爾呢?還能不能有點原則?
「更何況這一次是你們先犯過來的,我也不算是失言。」
汪影看著高調離開的背影,緊了緊拳頭,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喝醉了酒被一個不負責任的壞蛋給捯飭了一整晚之後,對方拍拍屁股瀟洒地走了,臨走前還不忘順走了自己的所有東西。
混蛋,好可惡啊。
可是,誰讓他們先來犯人家的基地啊。
靳蕾注意到藏匿在草叢裡的身影,幾乎是沒有任何停留一衝而上。
坤豹隊員正準備反擊,下一瞬,他轉過頭,手裡的槍還沒有來得及瞄準,一隻槍口就這麼抵在了自己的眉心處。
靳蕾朝著他伸出左手。
對方不明她的用意,蹙眉道,「你想做什麼?」
「把槍給我。」靳蕾學著剛剛凌少軍那狂拽霸氣的口吻道。
對方緊了緊自己的配槍,很明顯地拒絕。
「看來你並不想友善地和我聊一聊了。」這套狐假虎威的本事,靳蕾真的是學到家了。
對方感受到了危機,抵在自己眉心的槍杆子突然撤離,下一刻,一顆子彈打在心口位置,近距離的射擊,他的身體被子彈的衝擊力擊退一米遠。
雖然是模擬彈,但疼痛依舊席捲而來,他本能地捂住心口,掌心一空。
靳蕾未有片刻的猶豫,三步並作兩步疾步上前,趁著他愣神的空檔,一把抓過他的配槍。
對方怒不可遏地瞪著兩三下就卸去了自己戰鬥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