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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血眸少女

  第二十章血眸少女


  (人生的每一次初見,每一個美好,為誰綻放?)

  精致奢華的宮殿裏麵,白玉板磚鋪成的路,兩旁也是白玉主子,刻著簡易的花紋。漫天的白色花朵紛飛,透明紗簾微微飄動,白玉床上月白色錦緞蠶絲綢被下,一個白色羅裙的少女背對外,那玉足藕臂無不勾人心魂,墨發散落,三千發絲無不透露著嫵媚秀麗。


  少女不安地翻了個身,麵向外,頃刻間白玉散發出奪目的光暈,原本簡易卻精致華麗的殿堂光華萬丈。蓬蓽生輝也不過如此。那完美無瑕的臉龐,那細長羽睫下狹長的眼線,瓊脂玉鼻,透著微紅的兩腮,粉嫩的唇泛著誘人的光澤,玲瓏有致的身線。畫中仙,夢中仙,甚至九天玄女都是襯托這個女子而生。詩詞墨畫都無法描繪出她三分美。那仙女般的女子輕輕蹙起的眉讓人眼見著分外心疼,很想小心翼翼將其抱入懷裏,給予她保護疼惜,為她遮風擋雨。


  羽扇般的睫毛動了動,一雙迷蒙的大眼睛猶若無助的白兔。隻是,不過片刻那眼轉為了尊貴無雙的光芒,此刻突兀地顯現了這血一般顏色的眸子,淡然卻帶著一抹戾氣。隻見這女子優雅起身,玉足輕輕一點白玉瓷磚就越過池子,藕臂撩起那透明紗帳,低低卻動聽的嗓音帶著冷意:“來人,更衣。”


  “是。”四個清秀女子不過一瞬就落在了此紅眸女子身周。


  一個呼吸之間,紅衣翻飛,一襲紅色薄紗巾蒙住了那美得如夢如幻的容顏,化為了浴血鳳凰展現於世。血一般的眸子是淡淡的冷意,白色金絲靴子,大紅金絲衣裙勾勒出美好的身形,更將此女子的高貴無雙點了出來,微微一動絕代風華。隻是站在那裏,散發出來的光輝就讓人忍不住想要膜拜。


  那四個清秀女子眼神微微一動,心底皆暗想:“天下間唯宮主傲立獨世,那周身氣息尊貴,哪怕是帝皇都無法比擬,見到她都忍不住低首的王者氣質。而又美得讓人覺得多看一眼都是褻瀆的無雙容貌。”


  血眸女子淡淡看了她們一眼,散發出來的威嚴讓她們刷的跪在地上:“宮主降罪。”


  女子不看她們,隻道一聲:“起。”


  “宮主,這是名單。”一女子低頭捧著幾張紙上前。


  血眸女子看著手中紙張,眉眼淡淡,手微微一樣,紙張碎成雪花,低低嗓音:“殺。”


  眾女子知宮主怒了,均一聲:“是。”便消失無影,同樣消失的還有那還未落至地上的紙沫,好似剛剛不曾出現過出血眸女子以外的什麽似的。


  血眸女子看著宮殿門外,風拂過,零落額前的劉海揚起幾分,一雙好看的柳葉眉現出,眉心貼了金箔紅蓮,更襯得女子萬種風情,高貴大方。女子提步輕點,飛身宮門方向。那纖瘦姿態,身輕如燕,腳上的銀鈴叮嚀作響,煞是好聽,偏生多了涼意。


  熱鬧的大街上,凡白衣女子們經過的地方,人們都駐足相望,意圖望穿那層薄紗,看看那串串銀鈴作響的馬車內是怎樣的美人。


  傳聞白衣現,血眸出,一經之處便是遍地紅。然而,又有人撞見將死之人最後的那句:“血眸宮主天下無雙,能見其貌,死也足矣,嗬…”還沒笑完便斃了命。


  一句話,讓人對血眸宮主的模樣更是向往。隻是,向往之前,必定不是宮主指定喪命之人。所以,眾人隻是駐足遠望,而無人敢上前。


  隻聽“公子,請讓開。”馬車暫停了下來,眾人回過神看眼前的熱鬧。


  低低的嗓音響起:“小朋友,你的手我已經幫你固定好,接下來一個月不要碰水,盡量不要動到它就可以了。”然後聽到拂過衣袍起身的聲音。


  沒有回應的意思,馬車上一直閉目養神的紅衣少女睜開了眼,卻撞進了一片死寂的冷意,還有轉過身留下的背影。


  紅衣少女看著那個背影,嗅到了孤寂的味道。那個人眼神波瀾不起,好似沒有生存欲望的傀儡。如果不是剛剛那關心的味道,紅衣少女都要懷疑這個人不是人了。紅衣少女又閉上眼眸,沒有任何情緒,隻在心底暗想,這個人,太危險,隻一眼就讓自己怯了一秒。這在過去,從不曾有過。


  仿若什麽都沒有發生,馬車繼續前行,鈴鐺的聲音繼續響動。


  “宮主,目前無一傷亡。司馬府,金家等都已死亡,隻是楊子明聽聞逃入了個王爺的府中,府中高手居多不好下手。”一白衣女子急速來到馬車前報道。


  “哦~”血蓮宮個個都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好手,此刻居然有弟子說有高手。血眸少女睜開眼,淡淡地看向馬車前的白衣女子。


  明明是漫不經心的一眼,卻讓白衣女子寒意橫生,忙跪下:“弟子沒能得手,請宮主恕罪。”


  血眸少女一聽,眸中迸發狠戾,不好下手,不是不能下手,滿嘴膽怯的借口,一揮手,一道勁風扇向那白衣女子,愣是讓白衣女子吐了一口血。血眸少女才慢慢收回手,閉上眼道:“不能活著完成任務,該如何自己看著辦。宮中不留無用之人。”


  “是,宮主。”白衣女子立即退下,選擇去那煉獄式的加強訓練也不要離去。畢竟,比起外界,宮內好太多。


  “報,宮主。五王爺想邀請您前往府中一敘。”說完。那名到達馬車前的女子香汗淋漓,微微膽怯著,生怕宮主的怒意爆發。


  “怎麽?”血眸女子微眯著眼看著那女子。


  “屬下辦事不力,一人被暗影捉住,五王爺便要屬下帶這句話給您。”女子雖驚懼,卻依舊不改聲色說著。


  血眸女子淡淡看著下方女子,像是在思索著什麽,又收回目光:“自己下去領罰。都聽令,尋一安靜的地方住下。”便不再言語。


  馬車前的女子自知自己不足,便道聲:“是。”便立刻退下了,臨走還感歎聲還好宮主沒發怒。


  月染樓,好一句“月染風霜淚染月,花慕晴陽雨慕花”。血眸少女透過紗簾,看著一句娟秀,一句俊逸,神情微動。這是怎樣的兩個人才能成的這句完整,莫名心酸。不知自己的曾經,是否也有這麽一個人…少女蹙了下眉,收回目光提步輕飄下馬車,娉娉婷婷,步步生蓮,無不是在為此女而生。


  遠遠圍觀的人們入目的便是那滿目的白色,和那異常醒目的紅色,一下消失不見,那倩影模糊但卻異常夢幻美麗。歎了口氣,眾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血眸少女一抬眸就是那片銀發三千,玉簪半綰,蕭瑟冷意,獨立風情。莫名心口隱隱有疼意,血眸少女微怒:“不是說清理幹淨麽。”冷眼一掃身後一步的人。


  “回宮主,此人是這客棧的老板。所以,才會在此。”那白衣女子垂眸道,恭恭敬敬,卻不用彎腰低頭。這就是血蓮宮的獨特。


  血眸少女不再為難,隻是提步往樓上,這才發覺那名男子麵前是一古琴。隻一眼,血眸少女便震驚那琴的模樣。那是天下間最傳神最神秘的血鳳琴,浴血成鳳,睥睨天下,可見此琴的弦音質感有多震撼。更有甚者,傳聞得此琴者得天下。血眸少女微微蹙眉,此琴出現的緣故是為何?這男子該不會想得這天下吧?


  銀發男子自顧自的,伸手摩挲起那美輪美奐的音色,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兀自的,漸漸成曲,化為仙樂。


  不愧為琴中之王,美名血鳳,聽那音色多幹淨純粹,隻一撩撥便餘音繚繞,讓人忍不住心癢癢想知道這一餘音是什麽曲子,甚至想要爭先彈奏。血眸少女眼中閃過驚豔之色,不過一瞬間,由驚豔改為驚訝。血眸少女忍不住伸手捂住左胸口,心的地方。


  為什麽心很酸澀,很痛?血眸少女伸手,發覺滿臉淚水。感覺著手心的濕度,這是為什麽呢?弦律變化不大,好似泡沫,血眸少女伸手,想要抓住什麽,抓住那段模糊的回憶,一打開,手心卻什麽都沒。


  許是怒了,血眸少女抹去臉上的淚水,五指成爪飛速向那銀發男子劃去。


  隨著琴音的戛然而止,銀發男子不解地看著麵前這個惱羞成怒的紅衣女子,還有她臉上的淚痕。隻見她紅巾下的唇輕啟:“不準再彈這曲子。”全都是泡沫,隻一刹的花火…


  銀發男子麵具冷硬,原本冷清的麵容有著片刻的鬆動。血一般紅且通透晶瑩的眼,那拭去留下的淚痕,那倔強怒氣的小臉,不知道為何,他有瞬間誤以為她是她。隻一瞬間便回神,輕輕撥開她的攻擊,帶著琴跳離了她攻擊的範圍。她怎麽可能是她,她有著那麽烏黑明媚的眼眸和俏麗溫柔的表情。而麵前這個紅衣血瞳的女子,滿身的血氣和戾氣,魔怔了才會覺得是同一個人。


  血眸女子一個微微踉蹌,滿滿心傷,隻是看著前方出神了一會,便收回了目光。她轉過身看了那個銀發男子,收回所有關於情緒的氣息,一甩衣袖:“在下唐突了,抱歉,還有,告辭。“便看也不看那個男子,轉身離開此座。


  銀發男子眼眸隨著血眸女子離去,而後又收回目光,愛戀地撫了下琴聲:“還好,沒事。”


  血眸女子一下樓:“今夜本宮單獨夜訪五王爺,全部在此靜候。”


  “可是…”白衣女子還未開口,血眸女子一個狠戾的眼神讓她收住了要講出去的話語。怎麽可以讓宮主單獨去清王府,隻為了救我們那幾個屬下。看著宮主的眼神,白衣女子們一陣感動,隻一抱拳作揖:“是,屬下這就去安排。”便轉身離去。


  血眸女子瞳孔微微一縮,也往一房間去。


  入夜,一個黑影猶如鬼魅般一閃不見。銀發男子淡淡地看著那抹瘦小的身影,不言不語。


  秋月高空,月下一白色身影蕭瑟,俊美的五官,憂鬱的眼神在夜幕中泛著光華,灼灼其華隻為其而生。那柔和的麵容,視線隻隨著手中的筆而動。明明感覺是一個溫柔的人,卻在這月色中嗅到了冷涼的味道。


  暗處的血眸少女閃過惻隱之心,那麽溫柔美好的人,怎麽會散發著憂傷的氣息?

  白色的衣袍微微掛在他身上,可見他的削瘦。可是偏生那削瘦的身影站得筆挺,風一吹過,衣袂翻飛,血眸少女仿若看到了一個掛著淺淺笑容對誰都溫和的男子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而他的目光隻在畫紙上,那讓他充滿寵溺溫情的,是什麽呢?讓一個對誰都溫和疏離的人,此刻卻散發著深情的光芒,讓人恨不得化為他筆下的畫,讓他不再那麽憂傷。


  隻一個閃神,風揚過那畫紙,那俊美男子伸手一抓,抓不住那張畫飛從指縫溜走。眼中明顯地閃過無措,血眸少女收回目光舉步就要離去,意想不到的是那張畫忽的飛到了她的腳前。出於下意識的,血眸少女伸出蔥白玉指撿起了那幅畫。


  很意外的,是個妙齡女子。一眼下去清秀無比,那嘴邊的笑容更是瀲灩風光。隻是眼處一朵血紅的蓮花妖嬈綻放,那麽顯眼的,非但不拉醜此女的容顏,卻讓此女更具不一樣的風情。讚賞的一抬眸,卻撞見了錯愕的那張俊顏。


  遠遠看已經很是美好的男子,此刻就站在自己麵前。血眸少女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忙將畫紙藏於身後,緊張地捏著那張紙。然而下一秒卻是不解自己的舉動。


  那個男子於月色中明顯了五官,柔和疏離,隻是那澄澈的眼此刻卻是分外明亮,仿佛要把人看透。原本憂傷的眼有過一瞬驚喜,欲上前一動,卻還是轉為淡淡的笑道:“我可以叫你木木麽?”克製了自己的舉動。


  血眸少女指尖微張,不解地看著麵前人,聽著他溫柔的請求,張了張口,變了音調:“我叫沐淒清。”


  男子隻是溫柔地笑:“我知道。木木。”直接肯定了這稱呼。


  紅巾後的臉微微一紅,然後淡淡一笑,全身的冷意消退:“閣下怎麽稱呼呢?”沒有否認這稱呼,隻是想要知道這人是誰,給她感覺分外親切貼心。隻是問後懊惱自己是犯癡了,居然在人家府邸還問人家是誰。


  男子笑道:“木木,我是清絕。”


  “清絕。”血眸少女那大大的眼睛此刻泛著迷糊,一閃一閃的,很是嬌俏。好像在哪聽過,血眸少女像是頓悟了什麽,後退了一步:“你就是清王。”


  男子眼眸閃過一絲錯愕受傷,卻還是恢複溫和:“嗯,木木放心,你的人我已經放回去了。”


  血眸少女此刻轉為戒備:“為什麽?”


  這個溫和俊美的男子頓了一下,又是笑,隻是這笑不似之前的小心翼翼,而是真的很開心,甚至是欣喜的成分:“因為我想見你。”


  血眸少女瞳孔微縮:“見過我的人都死了。”隻是你,我卻有點沒法下手,這是為什麽?

  男子笑道:“我知道。木木,在看到你之前我是不奢侈活的。隻是,現在我想活了。”因為遇見了你,所以我不想死了。


  要死要活的,什麽意思?血眸少女不解地看著麵前人。


  男子笑而不答,轉而說:“木木,很高興認識你。”友好地伸出了手。


  血眸少女打量了眼麵前的男子,才緩緩伸出了右手。


  男子主動握住那蔥白玉指,那指尖的涼意讓他心就是一疼,卻不敢多握緊一分。


  血眸少女片刻瑟縮了一下,卻還是和他握住了手,隻是驕傲地揚起了頭:“清絕,我不殺你了。以後有我沐淒清在,定保任何人都無法動你分毫。”


  男子隻是笑著點了下頭,應了一聲“嗯”。雖然不明白她的意圖,但現在是朋友,所以,男子克製住了想要撫摸她發際的手。


  而血眸少女眉角一絲笑意:“那,清絕可以告訴我這是誰麽?”能得你此般神情,血眸少女閃過一絲不安,言語過了怎麽辦?卻還是表情不變。


  男子看著血眸少女,就這麽凝視著,溫柔笑道:“她是清絕的紅顏知己,也是清絕的摯愛。”


  血眸少女愣住了,好似自己成為了那個女子似的,看著麵前這個溫柔男子的深情凝視分外的耀眼,可也就那麽一會就回過神,怎麽可能,自己是第一次見過他吖。心裏莫名的憂傷愧疚,卻說不明為什麽。也許是因為剛剛對這個俊美男子有分秒心動吧,那個女子,應該不會介意吧。然而她腦海裏閃過的卻是一個模糊的白色身影,眉頭忍不住緊鎖。


  “怎麽了?”俊美男子忍不住伸手欲抹開那枚憂愁,隻是還沒碰到,就被血眸女子躲開了,隻能訕訕收手。


  “沒事。”血眸少女下意識避開那親密的舉動,退開一步,道一句:“抱歉,我身體有恙,先離開了。”便轉身急急離去。


  男子看著自己的手,歎了口氣,還是逾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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