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 離去
「哦哦，原來是這樣，我已經完全明白了呢！」
大葉子小雞啄米般點著頭，但是笨蛋蘿莉的笑容表明她什麼都沒有聽懂。
不可能聽懂的啦，什麼世界最後的掙扎、什麼化bug為力量、什麼因為一無所有故而能夠吞噬一切……
「總之就是卡茲喵前輩能夠偷走當前世界的概念對吧？」
小葉子幫助笨蛋姐姐翻譯了一下，「混沌侵蝕者的概念姐姐知道的吧，那群未被世界定義的存在，本身的存在只是一種偽裝。」
大葉子點了點頭，似乎真的明白了什麼。
「將世間萬物分為概念和內容兩部分，混沌侵蝕者就是空有內容，但是偽裝成本世界概念的存在。卡茲喵則是可以對當前世界概念進行刪除的存在，當然我感覺她的許可權沒有那麼高，母親對外界的關注被吞噬，也是因為四柱神和翡翠夢境削弱了母親和外界節點聯繫的緣故。」
小葉子分析得細緻入微，終末都微微點頭，深感自己後繼有人。
大葉子也點了點頭，似乎真的明白了什麼。
終末嘆了口氣，繼續開口：「不過她現在的許可權已經很低了，甚至她和自己後代，在同一時間，只能存在一個。」
大葉子點了點頭，似乎真的明白了什麼，不過笨蛋米琪的事情和我大葉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沒有關係！
但是耳朵卻豎了起來，等著終末的下文。
終末壞笑著，就是不開口，還是小葉子問了出來：「可是米琪姐姐和卡茲喵明明一起出現過啊？」
「她應該付出了某種代價，這可能就是她許可權降低的原因。實在可笑，這個世界最後的掙扎，居然有了自己的靈性，沒有消滅那些被我掩飾的外來者，反而愛上了魔王。」
饒是俯瞰眾生的終末，對卡茲喵和魔王的愛情也有些感慨，「除非找到新世界，否則卡茲喵永遠只能出現一個。」
這麼說著，終末看著大葉子，臉上露出促狹的笑容：「所以，為了你的同伴，這次創世也要成功啊。」
「笨蛋米琪的事情和我大葉子有什麼關係？」
這樣嘴硬著，大葉子臉蛋卻有些微微泛紅，於是別過頭去，輕哼了一聲。
……………………………………
卡茲喵當初偷走的東西應該有很多，但是這些東西連那些最古者和卡茲喵自己都沒辦法回憶起來，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的歷史中。
因此，終末也無法確定，那段消失的歷史里，自己遺留在外的節點，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這幾十年中，終末的意識就發生了兩次暴動。
那麼原本的時代，這些節點很可能已經爆發過許多次終末侵蝕，終末意識甚至進化出過高等形態。
但是，這些終末意識最後去了哪？
在終末的設計中，除了最開始的那一批神格外，永恆天國再無新的神格。
但是大葉子還發現了影子神明的制度，神明已經擁有人造神格的技術。
靠著這種技術，那群背叛者在終末不知情的情況下，以終末的最初神格為藍本，從凡間的信徒中，大肆發展著新的神明。
這種技術絕對不是他們可以輕易做到的，能夠形成如今的信仰體系，應當藉助了某些力量。
比如運算能力超強，甚至存儲了終末一些零碎記憶的終末意識。
聯想起大葉子從亡靈皇帝拉曼那裡得到的情報，隱修會和神明的對抗中，他們發現許多神明似乎被自己的神格鉗制著。
由此大葉子推測，消失的那些終末意識，很可能進入了永恆天國，甚至和神明們達成了伴生關係。
可以稱呼它們為第二代神格。
這無疑是個壞消息。
終末的強大運算能力和進化能力有目共睹，
這批數量不明的終末意識，或許就是背叛者的最終依仗。
「那老媽你有沒有辦法搞定這些假貨？」
大葉子露出了期待的小眼神。
「我設置的神格，自然有讓它們失效的方法。並且那些偽裝成神格的贗品，在面對我的時候，會有本質上的碾壓。等到開戰的時候，我會幫你處理那些神格的。」
得知自家親媽會在關鍵時刻下場，大葉子心裡立刻踏實了。
這次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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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的藍圖已經拿到，自己的起源也找到了，母親還告訴了自己許多隱秘，大葉子這趟的目標已經超額完成。
又和終末聊了很久，從大葉子能夠記得的藍星往事，到終末說起的大葉子小時候的熊事，小葉子也徹底放開了心裡的那一絲忐忑，主動加入了談話，真正認可了這位母親。
吃著香甜的甜點，喝著美味的茶水，大葉子覺得自己的靈魂中，有某些一直在隱藏著的東西，正在緩緩凸顯而出。
等到談話告一段落的時候，她愕然發現，自己對系統的掌控已經進入了另外一種高度。
並且在那次危險的虛空力量覺醒中，受到重創的系統，也被再一次加強。
系統對虛空力量的抗性增強了許多倍，這使得她汲取虛空力量的速度成倍提升。
靈魂的強度增強，也讓她更難被侵蝕。
「我這是……怎麼回事？」
她伸出手，指尖一點能量凝聚，隨後悄然變幻形狀，化作了一隻展翅欲飛的美麗蝴蝶。
蝴蝶震顫了一下翅膀，然後翩躚飛舞起來。
「姐姐你這是自己做的？！」
小葉子驚呆了，大葉子有質能轉換的能力，但是她自己的運算力不夠，只能靠著系統掃描存在過的能量和物質，然後進行複製。
但是這隻蝴蝶毫無疑問是姐姐的手筆。
畢竟小葉子還沒見過8字飛的撲棱蛾子……
大葉子呆了呆，隨後點了點頭：「我的運算力似乎提升了許多，並且我的靈魂強度也增加了許多。」
終末笑看著那隻蝴蝶歪歪扭扭地飛跑，揉了揉大葉子的腦袋：「這是你本來就擁有的力量，我只不過是將它解放了。不過……你還真是沒什麼長進啊！」
「欸欸？我原來也做出來過蝴蝶嗎？」
「沒有，你做出來過一隻不會游泳的魚……」
「從某種意義上說，那還真是厲害呢……」
…………………………
不知不覺間，大小葉子在這裡呆了快一周時間。
期間兩隻葉子還進入了終末的純白世界，參觀了一下昔日大葉子的傑作。
比如女僕一邁步就會黏在空中的空間陷阱、藏在花園裡能夠吐露許多黏糊糊觸手遇到女僕就會主動出擊的奇怪花朵、還有穿上之後會變透明的神奇女僕裙……
嘛，看到昔日那位小魔王的傑作，帶路的蘇珊腿都軟了，又感受到了被小魔王支配的恐懼。
在美麗的水晶之樹下，母女三人的笑聲不時響起。
就連大葉子都沒想到自己和母親會有那麼多的話題。
但在某個時刻后，終末停下了交談。
「好了好了，都聊那麼久了，你肯定想要回去了吧。」
終末寂寞了太久，等待的孩子終於歸來，恨不得將這段時間發生過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她。
但是她知道，想要再像以前那樣，將大葉子拴在自己旁邊是不可能了。
大葉子已經有了喜歡的夥伴，甚至有了漂亮的小王國，有了許多讓她綻放笑容的羈絆。
作為母親，自己要學會的第一件事。
便是放手。
大葉子沉默了一下，隨後拉著小葉子，分別湊在終末兩邊，狠狠親了媽媽一大口：「過段時間解決外面的事情后，媽媽就跟我們去我的王國吧。」
終末笑著搖了搖頭：「想我的時候再回來看看我吧。我就在這裡，一直都在。」
「真的不出去看看嗎？」
「看厭了，不想出去。」
「外面世界很有意思的！去外面走走嘛！」
「走累了，不想動。」
「那——也不想看你的小媳婦嗎？」
「……下次來的時候，把她們帶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