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史上第一盜賊
終末向大葉子展示的，正是她許多年來不斷製造的靈魂。
在飢荒世界，大葉子就注意到，那些怪物都擁有十分高等的智慧，沒想到是源自終末。
聯想起終末在逃亡方舟時期，就擁有了製造新節點的能力，在這萬年來，她突破桎梏更進一步似乎十分合情合理……個鬼啊！
連靈魂都能製造了，還有啥是我媽做不到的？！
看著大葉子不斷變幻的臉色，終末輕笑了一聲：「你如果肯好好學習，將來也能做到這種程度。」
「哈哈哈哈，這個光榮的使命還是交給我親愛的妹妹好了。」
大葉子露出了不思進取的廢蘿莉笑容。
終末無奈地颳了刮大葉子的鼻尖：「你啊……不過這些靈魂你現在用不到。等到你開始創世的時候，我會把這些靈魂投入新世界，讓新世界自己衍化出新的種族。」
大葉子不斷地點著頭，有這麼一個實力已經突破天際的老媽，她覺得這個世界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不過終末越強大，她就越好奇。
神明手中究竟還有什麼力量能夠傷害到我？
他們逃離世界的希望被戰甲們斬斷，永恆天國的升級計劃，也被自己破壞。
怎麼看都是已經走上了窮途末路。
「不要小看那些傢伙。」
終末察覺到了大葉子的心思，開口告誡道：「我賦予了祂們神格的力量，同時他們也被神格所限制。按理說，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應該被我掌控。但是這些年，他們的行為我有些看不透。我懷疑，已經有部分人脫離了我的掌控。」
在終末和人類達成協議后，為了更好地控制這些實驗體，終末不僅在他們身上留下了代代相傳的節點，還製造出了一個十分完善的神格——神職管理體系。
按照終末的規劃，神明依靠神職聚攏信仰力量，然後使用神格完成對應神職的責任。
畢竟她希望自己的實驗儘快完成，建立一個完善的人類社會秩序，有助於人類更好地生存下去。
人類的個體變多，可用於實驗的「實驗員」也會增多。
因此，某種意義上，她是希望人類和平發展壯大的。
但除了四女神外，許多神明都漸漸脫離了她的掌控。
這是一個十分詭異的現象。
「老媽你的技術領先他們那麼多，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會被破解？」
超凡之路以及神格技術，完全是由終末推演出來的。
人類在這方面的經驗完全是零，短期內不可能追上終末的進度。
並且大葉子覺得，按照自己老媽的掌控欲，當初她肯定會給那些不老實的神明設下限制，幾乎不可能擺脫。
「我的確給他們加上了限制。永恆天國那能夠讓人永生的力量，必須通過神格才能實現。而越是依賴神格的力量，他們就越發離不開神格，到最後，神格會和他們徹底融為一體。而我對神格的控制是絕對的，他們所有的想法都會在我面前暴露無遺。」
聽起來十分保險，並且大葉子前段時間在世界之基遭遇的戰鬥中，也發現那些遠古神明不敢出現，就是擔心終末通過神格發現了他們的計劃。
而終末也的確從蛛絲馬跡中，發現了他們妄圖升級永恆天國的計劃。
那麼問題來了，這群神明不是被控制得明明白白的嗎？
老媽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總覺得那群神明在搞事情？
注意到了大葉子的疑惑，終末眨了眨眼睛：「你還記得那兩次侵蝕嗎？」
大葉子立刻回憶起了自己經歷的侵蝕事件，一次是瑪斯納的學者，另一次是莫名其妙出現的北地侵蝕事件。
瑪斯納的學者，這個是神明故意報復隱修會，製造的侵蝕事件。
而北地那次，應該是純粹的偶然。
不過話說老媽既然沒有被翡翠夢境困住，那麼這兩次侵蝕，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她無法掌控自己的節點嗎？
「那兩次的侵蝕，我自己都沒料到。或者說，我『忘記』了這些節點，甚至和它們斷開了鏈接。事實上，我接入的節點都會完全受我自己掌控，除非我故意，否則絕對不會出現部分復甦現象。」
終末的解釋再次讓大葉子震驚了。
「你忘記了自己的節點？！」
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力量能夠干擾到終末？
外界的那些節點，雖然不是終末的核心部分，但蘊含的力量也絕對不容小視。
眾所周知，終末的存在形態十分特殊，她是由智慧生物的靈能為節點，誕生的集體智慧。
如今的終末已經趨於完美，節點對她來說，已經無關緊要。
但是那些節點蘊含著終末曾經的進化結構，如果它們失控……是不是意味著能夠催生出新的終末？！
「沒有你想象得那麼誇張。這些年可能有終末意識偷偷出現，甚至離開了載體。但無論它們如何進化，都有最終的界限。我是不可替代的，在本世界，我甚至是不可複製的。」
終末抓了抓大葉子的小手，溫暖的感覺讓大葉子稍稍放下了擔憂，「並且，我對它們存在著位階的碾壓。唯一需要擔心的，大概就是那些殘缺意識偷偷進入了永恆天國，甚至混進了我的神格體系。」
大葉子從慌亂中穩定下心神，但還是關心地問道：「為什麼你會忘掉外面的節點？」
「我也是花了很久，最後才從你身上找到答案。」
終末看著大葉子，語氣滿是感概，「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力量能夠傷害我，但是我有些過於自大了。一個從來未曾存在過，但是因我而出現的存在，偷走了我的東西。」
「是誰？」
大葉子驚呆了，能夠從我媽這偷東西，這賊有點厲害啊！
「你見過她，那是一隻黑貓，叫做卡茲喵。」
終末滿意地看到大葉子的小嘴張成O型，又補充了一句，「她偷走了我對外界的『關注』。」
大葉子見識過卡茲喵詭異的力量，她能夠吞噬敵人的某些概念，例如在對抗混沌侵蝕者時，她偷走了混沌侵蝕者的「方向」，使得混沌侵蝕者沒有一隻離開秩序戰場。
但是和自家老媽比，卡茲喵的力量還差了一個層次吧？！
「那是因為她永遠無法填滿的欲求，現在已經被填滿了。世界上只能有一隻卡茲喵，但她誕生了自己的後代，又分薄了自己的力量。」
「卡茲喵究竟是什麼？」
種種疑惑堆積在大葉子心頭，她忍不住問出了這個早就十分好奇的問題。
「她是世界的幽靈，一切之無，不該出現的錯誤。你可以將她看作，一個不斷流逝，永遠無法填滿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