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秘訣

  「思思，我叫番苗，是番果跟番木的阿母，也是嫩苗的阿母」番苗握上錢思思的手那從為感受過的柔軟讓番苗心驚，鬆開些手，抬起錢思思的雙手就翻來覆去的看。


  「思思，你也太軟了，要多吃點肉」這麼軟很難熬過雨季。


  心思一轉，番苗對巫師說過的，錢思思會的辦法更相信了。


  能讓這麼軟弱的雌性活著，可不是容易的事。


  任由番苗翻看自己的手。


  那和藹的語氣，慈愛的眼神，瞬時，錢思思好像看見了自己老媽。


  鼻頭一酸，豆大的淚促然掉落。


  拉著錢思思的番苗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轉頭看向番果。


  番果一頭霧水。


  「思思，你怎麼了，」看一眼自己阿母捏在手上的白嫩小手，番果急問「是不是我阿木捏痛你了」


  聞聲，番苗一僵，就要放開錢思思，錢思思反手一握將番苗的手扯住。


  搖頭。


  「你阿母沒有捏疼我，我只是想我阿母了」


  她老媽，要是真能在生一個就好了。


  否則，到了晚年，連個端茶倒水的都沒有。


  原本就暗自擔心孩子的錢思思，又想起家人，一瞬間抑制不住的，就在幾人面前大哭出來。


  番苗看著錢思思哭得厲害，先還有些尷尬，可在見錢思思緊咬著唇后，掙開錢思思拉著她的手，將人攬到懷裡。


  「哭吧，難過就哭，哭夠了就好了」


  帶著淡淡異味的懷抱跟星的清戾不同。


  可靠著番苗，聽著她略低的聲音，莫名的錢思思便將心理的恐懼說出。


  「我的小幼崽要是變不了獸人該怎麼辦」她，很難接受眼睜睜看著孩子死掉這樣的事。


  大夥一聽愣了。


  這真是個嚴重的問題。


  她們也都有這樣的擔心。


  轉頭看了看幾個年輕雌性。


  番苗露出的笑容更加雌性。


  她輕拍錢思思的肩頭。


  話卻是說給大家聽的。


  「我··一共生了，七胎，有的，只有一個，有的有倆，番木跟番果都是一胎三個的，我還生過一胎四個。我總共有多少幼崽，我自己都數不清。可是每一個，我都很疼愛她們，別的雌性要先吃飽了，才會讓小幼崽吃。可是我從來都是讓小幼崽吃飽才吃的。所以，我有了番木，然後又有了番果，我是部落里唯一，有小獸人又有小雌性的阿母」


  「你們都是好雌性，只要記住，不管是什麼時候，讓小幼崽吃飽了，他就不容易生病」


  「小幼崽強壯了，變身時能活下來的就多，你們能有的小獸人和小雌性就多。」


  「而那些沒有變身成功的，雖然會讓人很傷心，但是，只要在小幼崽都還活著時，盡全力的去疼他，那麼，那怕他變身失敗了，你也能心安理得。因為這都是獸神決定的。我們誰也幫不了他們」


  她看著她的小幼崽，死去過太多回。


  可是變身，是獸神賜予獸人的恩賜。


  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


  她學會的就是，問心無愧。


  要教給年輕雌性的，也是如此。


  聽著番苗的話，錢思思慢慢平靜下來。


  獸人只會數到九，然後就不會了，不過就算番苗沒有真真的數清楚，她究竟生過多少孩子。


  但是變身成功的，卻只有兩個。


  從番苗的話里不難聽出，獸人變身到底有多難。


  她看了多少回幼崽死去。


  讓幼崽先吃飽，就是她能有兩個孩子的秘訣。


  或許從來沒有人問過，所以她也沒說過。


  今天她問起，她也毫無保留。


  錢思思知道，自然的規律無人能抗衡。


  哽咽著，她好似在跟番苗保證，也好似在跟自己保證。


  「我會讓我的小幼崽··每天都吃得飽飽的，讓他有很強壯的身體」讓他有足夠的能力去挑戰自然。


  錢思思的話也是幾個年輕小雌性的話。


  嫩苗扯著番苗的手臂就保證。


  「阿母，等我有了小幼崽，一定會讓它們先吃飽的」


  「嗯·嗯·嗯我也是」忙不失的番果跟著點頭。


  紅果見大家都如此鄭重，也看著番苗。


  「我以後都會讓小幼崽先吃」那樣她就能更快有小獸人。


  聽著大家保證著，番果慈祥一笑。


  「你們一定會有更多的小獸人跟小雌性的，思思不是有辦法，讓你們不生病，讓獸人不挨餓，只要雌性不生病，獸人不挨餓，就會有更多的小幼崽，就能有更多的變身成功」


  「嗯····」幾個年輕的紛紛點頭。


  得到開解，錢思思的淚也止住，不好意思的退出番苗的懷抱。


  臉上的燒燙止都止不住。


  第一次見面，她就哭給人家看。


  真的很丟臉。


  可是丟了臉，讓她知道這麼個秘訣也算值得。


  吶吶的，錢思思攪著手指。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錢思思不哭了，大家都暗鬆口氣，番果一巴掌拍錢思思肩頭，笑道：「可不是擔心嗎，你那麼軟，還以為我阿母一不小心捏碎你骨頭了」


  「噗······」忍不住的錢思思撲哧一聲笑出，抬頭就看向番果。


  「我哪裡有那麼軟，一捏就能捏碎骨頭」


  「我不是也以為自己捏碎你骨頭了」慈祥一笑，番苗誇張的摸一把額頭。


  逗的大家哈哈笑。


  笑聲方歇，慕然間，番果問道：「阿母，你以前怎麼沒說過這個事」


  番苗一愣，然後反應過來番果問的是什麼。撓撓頭，「也沒人問，在說了，我就是那麼說，也不會有雌性相信的，巫師不都說，雌性是最珍貴的，不能讓雌性挨餓。你們，要不是我堅持，你們的阿父們也不會同意讓你們先吃的」


  「對哦·····我還覺得每一次吃肉，阿父們都很生氣」後知後覺的番果，終於找到了自己為什麼不被阿父喜歡的原因。


  而錢思思抓到的點卻是『阿父們。』


  這個『們』真的很讓人尷尬啊。


  可是截止不住的，她的八卦之心猶如滔滔江水。


  「番苗阿母，你就不知道番果的阿父是誰嗎」


  「？····」


  一臉茫然的，眾人看著錢思思，不知道她說的究竟是什麼。


  被眾人充滿問號的看著，錢思思也有些不好意思。


  可要她就這麼放棄這個大八卦，她又有點捨不得。


  「我說的是，番果真真的阿父。那個···那個····」那個半天錢思思都那個不出來。


  真讓人無語，她該怎麼說，她們才明白。


  左思右想好半天，她才想到。


  「我只有星一個獸人，那麼我的小幼崽就是星的，那麼番苗阿母，你知道番果她們真正的阿父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