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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 一眼萬年

  「簡離。」慕言風開口。


  童子沒有理會,靜靜坐在石階上,整個人看起來落寞不已。


  可現在,慕言風別無選擇,只有道明來意,讓簡離出面去說,才能解決山下那兩個不要命的傢伙。


  所以一個時辰后……


  「簡離?」燕秦和韓藝卿疑問出聲。與此同時,兩人不禁暗道,斐然人呢?為什麼是簡離過來?


  相較二人疑問,簡離只低垂著頭,整個人看起來落寞。


  不得已,「咳咳。」慕言風輕咳算是在提醒簡離。


  之後童子默了默,終是開口,「她睡了。」三個字話語很輕。


  聞言,燕秦和韓藝卿將信將疑,「此話當真?」其中一人問。


  簡離微微點頭,然而腦袋始終低垂,看不見他表情。


  生怕事情拖久了這兩人定會看出端倪,慕言風上前半步,有意無意的擋住簡離,「既然她身邊的童子都這麼說了,你們還不速速離開。」


  至此,燕秦雖仍有疑慮,但信得過慕言風為人,絕不會明著說斐然沒事,暗中再使手段殘害對方,外加對斐然忠心耿耿的簡離都出面佐證。於是朝韓藝卿投去眼神,燕秦開口,「走吧,老傢伙既然答應,過段時日會放她,那到時自然會放,與其現在大動干戈,不如以後你好好照顧斐然。」


  一句話用的是『你』,韓藝卿難免奇怪,「那你呢?」


  燕秦失笑,「朕……早已失去了這個資格。」


  二人在這邊對話,並未發現被慕言風擋住的簡離,聽他們說后,肩膀明顯聳動,有溫熱的液體不斷落到地面,卻是強行屏住,沒有發出一點哭聲。


  ……


  四周是妖冶的鮮紅色花草。


  一名女子跪趴在地上不斷顫抖,「主上……是屬下失算,並不知無雙如玉竟狠心到廢了她一身功力……」


  說完,上座之人沒有回應,女子也就顫抖的更加厲害。


  直到另一名容姿上等的女子緩緩靠近,將一柄利劍丟到她面前。


  女子呼吸一滯,一顆心幾乎停跳。


  「拿去,是主上賞你的。」對方開口,卻是說出這麼一句。


  女子不敢相信,主上不但不罰,還賞自己寶劍?


  震驚之餘,女子猛地抬頭,下一刻瞳孔緊縮,「你……」


  不怪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因為面前這位她再熟悉不過的同伴,外露的纖細頸脖上,到處是曖昧紅痕,形狀大小各異,更甚者她的臉上也有這樣的痕迹……


  見此,對方即刻別過頭,緊咬下唇,眸底有著明顯羞憤和恥辱。


  回想那一日,主上竟是將身中韓武皇室秘葯的她丟去乞丐窩……


  被那樣一群人輪番侮辱,她……卻是在不斷配合,之後即便她清醒,那群人也不肯放過,一次接著一次,直到她痛苦求饒,最後昏迷,醒來的時候已被糟蹋的不成人形。


  嗓子因此而壞,好幾天發不出聲,就算現在勉強能說話,也還是沙啞異常。


  「主上說,你這次功不可沒,所以找了把刻有銀杏花紋的寶劍,當作對你的賞賜。」那名女子低啞的說完,快速退到一邊,垂下眸,不敢也不想看任何人。


  四周恢復安靜,直到,「怎麼,對這個賞賜不滿意?」高座之上,男子終是緩緩發聲,「和你同名的寶劍,若是不喜,便拿去銷毀。」


  銀杏劍,而女子名為銀杏,怎麼可能不喜歡呢?只是剛才對同伴的遭遇,不免感到震驚。


  「是屬下一時失神,還望主上莫要見怪。」說完,銀杏一把拾起寶劍,起身準備退下。


  豈料男子再次發話,「慢著。」


  銀杏不敢再動,低垂著頭,「主上還有何吩咐?」


  「見過陌無雙了?」男子問,聲音中隱有不悅。


  銀杏一驚,這才想起陌無雙讓她傳話一事。


  「是,屬下見過,另外他還讓屬下……轉告您一句話。」


  「呵呵。」男子冷笑,「什麼話。」


  銀杏猶豫不決,眉頭一皺再皺,好半晌方才開口,「他說……無論今日斐然是死是活,一切都是主上您……咎由自取。」


  話落,周圍再次恢復安靜,銀杏明顯感覺到空中氣壓漸低,額上隨之沁出冷汗。


  然而出乎她意料,這股威壓轉瞬即逝,高座之上,男子竟是大笑出聲。


  這是銀杏不懂的,和今天主上的賞賜一樣,銀杏本以為會有煉獄般可怕的懲罰等著她,誰知……主上反倒賜了她一把寶劍。


  「咎由自取?哈哈!好一個咎由自取。」男子聲音仍舊帶有一絲難掩的高亢。


  再次開口,男子朝銀杏發問,「可知你今日為何會得賞賜?」


  銀杏趕忙半跪到地,「屬下不知,還望主上指點迷津。」


  男子聞言唇邊揚起一抹弧度,似有淡淡興味,「想必連陌無雙自己都不知道,他這麼做無異於雪中送炭~!」


  雪中送炭?銀杏不解,但也不敢多問,只好配合著點頭應是。


  之後男子繼續,「要對付陌無雙這個天涯海岸尊君,沒有三四手準備,又怎麼能讓他信服。所以這位尊君現在應該還為自己的選擇,感到滿意吧,呵呵。」


  「廢了她內力?廢的好!正好讓她以後再無力抵抗。」


  男子的話,銀杏幾乎沒懂,只有一點她依稀聽明白了,那就是……斐然還活著!但……她是怎麼活下來的?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


  韓武國攝政王府


  黑色蟒袍,韓藝卿正獨自坐於前廳,腦中不斷回想著剛才收到的消息。


  「王爺,吳蜀國政變了,原皇室被新帝強行遷至大乘寺,而那位新帝,至今無人知道他姓甚名誰。」


  又是大乘寺?韓藝卿不免生出疑惑。


  本來他是打算和燕秦一起前往這座位於吳蜀國的大乘寺,好一探究竟。奈何收到韓幕遼急報,要求他速速回國,韓藝卿猶豫再三,最後想起某女當日的那句,好男兒志在四方,終是選擇先回韓武,待處理完正事,再去大乘寺也不遲。


  豈料才踏進王府,還來不及入宮面聖,韓藝卿就從家僕口中聽到這麼個駭人聽聞的大事件。


  「所以大乘寺到底安了什麼秘密?還有吳蜀國的那位新帝……」韓藝卿喃喃自語。


  突然想到什麼,韓藝卿起身,大步朝庭院行去。


  之後離老遠,韓藝卿看見吳蕭筱在婢女的陪侍下正悠然撫琴,男子不禁皺了皺眉。


  與此同時,對方也發現了這位面容冷峻的攝政王,吳蕭筱心頭一喜即刻起身上前,「妾身見過王爺。」


  「恩。」韓藝卿淡淡應聲,「吳蜀國……」


  剛開口,被吳蕭筱打斷,「王爺,妾身對此事毫不知情,要不是今日有消息傳來韓武,妾身……還被蒙在鼓裡……」


  說著說著女子泫然欲泣。


  韓藝卿不語,靜靜看了她半晌。


  就見吳蕭筱深吸口氣,似在強自平復情緒,好半晌之後方才繼續,「據聞那位新帝下旨,勒令原皇室成員統一遷入大乘寺,無昭不得外出……,幸好妾身不在國內,否則與王爺的婚事……怕是再難舉行……」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吳蕭筱還在想著和韓藝卿成婚,可見她對吳蜀以及一干皇親國戚幾乎沒有半點情感,換言之就是個自私自利,只顧自己享樂的卑鄙小人。


  所以韓藝卿懶得再看她一眼,視線移向別處,「對吳蜀國新帝的身份,你可有何猜測?」


  吳蕭筱搖頭,「說是上朝都垂簾幕後,沒人見過他真容,連姓名到現在都是個謎。」


  對此,韓藝卿在心底冷笑,看來還是個藏頭露尾見不得人的傢伙。


  「那大乘寺呢?你從前有否去過?」


  韓藝卿話落,吳蕭筱再次搖頭,「從未去過,大乘寺乃吳蜀偏僻之地的一座小廟,若不是這次事變,妾身還從未聽過其名號。」


  小廟,還是偏僻之地?韓藝卿不語,只是心底疑問漸大,那大乘寺、斐然還有天涯海岸這三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

  直到這一日午後,韓藝卿應召匆匆進宮。


  「斐然那邊如何?」韓幕遼上前,開口就是一問。


  心有旁騖,韓藝卿皺眉回道,「應當無妨,天涯海岸的老尊君說,過些時日便會放人。」


  「哦?」韓幕遼似是不信,「既然無妨,那你神色為何凝重?」


  韓藝卿沒有回答,畢竟大乘寺的事太過玄妙,在未確認前,他不打算讓韓幕遼跟著操心。


  所以再次開口,韓藝卿乾脆轉而發問,「皇兄,你急急招我回國又是何故?」


  講到這件事,韓幕遼面色一變,似有愁雲,「可能……要開戰了。」


  「又是北漠邊境?」韓藝卿下意識反應。


  不怪他這麼想,畢竟這片大陸三國鼎立已久,向來只有互相扯後腿,三國間還從未真正發生過大規模戰爭,也就北漠邊境會時不時出現騷亂。


  之後韓幕遼輕嘆口氣,無奈的搖頭,「是吳蜀,新帝篡位的事想必你已然知曉了吧。」


  韓藝卿聽后大驚,「什麼意思?難道是吳蜀主動向我國宣戰?」


  「呵呵。」韓幕遼笑笑,「就是沒有宣戰,才擾的人心惶惶。」


  意味不明的話,韓藝卿愈發不解,「到底怎麼說?」


  二人在書房秘密談話,另一邊,燕秦將數萬精兵遣回燕文國,只留下一千餘人隨行左右,此時正在不斷向吳蜀國進發。


  然而行至半道,燕秦忽然收到飛鴿傳書,「吳蜀國政變?」


  為這個消息感到震驚,燕秦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隨之閃爍。暗道事情當真這麼巧么?自己剛要去大乘寺打探情況,吳蜀國皇位就被人篡奪,而且對方還身份不明。


  想到這,燕秦面色一變,「吳蜀的新帝難道是……他?」


  這個念頭一出,燕秦再難淡定,「所有人聽命,加緊趕路,朕要在兩日內抵達吳蜀國邊境!」


  燕秦快馬加鞭,一路上仍舊為自己的猜測感到心驚不已,瘋了,那個人一定是瘋了,如果新帝真的是他,那斐然……絕對再難逃出他掌心啊!


  因此幾乎沒有片刻停休,直到快要抵達吳蜀邊境,遠遠望去,前方黑壓壓一片。


  「吁!」燕秦急急勒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身後一千精兵緊跟著停下,和自家陛下一樣,他們亦是一個個面露震驚。


  「這是……」有人忍不住小聲念叨。


  「吳蜀國怎麼會有這麼多兵馬?!」


  「陛下,看樣子吳蜀邊境是過不去了。」


  耳邊話語聲不斷,燕秦眉頭緊鎖,不單為進不去吳蜀,還為對方那神秘的新帝愈發感到心驚,因為單看他現在這架勢,明顯是要打算髮動大規模戰爭啊!不行,不管怎麼樣,自己都要想辦法進去一探究竟!決不能允許這樣的威脅存在!

  想到這裡,燕秦當下發令,「繞道,諒他吳蜀國兵士再多,也不可能將整個吳蜀包圍的水泄不通,總能找到缺口進入。」


  ……


  「楊……楊院長?」斐苒一臉驚訝。


  眼前的中年婦女慈眉善目,即便年過四十,依舊難掩其姣好的容貌。


  「你終於醒了。」楊文淑溫和開口。


  醒了?什麼意思?斐苒趕忙四下看看,潔白的床單,潔白的牆壁,空氣中還瀰漫著消毒水的氣味,難道這裡是……醫院?

  可不對啊,她為什麼會住院?


  斐苒快速在腦中搜索,忽然一陣頭暈,「唔……」


  「好了,快休息吧,車禍的事就不要再想了,醫生說你運氣好,只有輕微腦震蕩,但還是要注意身體,短時間內不易用腦過度。」楊文淑說著從桌上取過一隻水杯,「喝點溫水吧,然後好好睡一覺。」


  斐苒剛要接過,「請問,這間病房是不是住了一位叫斐苒的大一學生?」


  低沉的嗓音,斐苒明明從未聽過,現在卻是猛地抬眸看去,「大叔……?」下意識冒出一句。


  「你好,我是S大新任校董,全名韓世月,聽說我校有一位學生出了車禍,所以特地代表校方前來慰問。」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鳳眸狹長而復古,外加薄唇性感,怎麼看都有一股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之後他放下一堆水果和營養品,下一刻抬眸,突兀的開口,「回去吧。」


  回……回去?斐苒滿頭霧水。而且她可以肯定自己從沒見過這位所謂的校董,那為什麼剛才一開口就會習慣性的喊他大叔?


  呃……想不明白,頭好痛!

  然而幾分鐘后,又有一個男人走進房間。


  「嘖嘖嘖~,真是個倒霉的女人,居然連坐公交車也會遇到車禍,本少爺早都說過了,以後無論去哪,發條簡訊給少爺我,要什麼車沒有?偏偏去做公交,活該被撞~!」


  「你是……?」斐苒看著對方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總覺得有個名字呼之欲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就見那人鬆了松領口,有些痞氣又有些邪肆,隨意地往沙發上一坐,同時唇角勾起一抹魅惑弧度,「怎麼~?還捨不得回去么,恩?」


  對此,斐苒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懵。


  尚不及某女回神。


  「斐苒!」短髮利落長相冷峻,來人身穿Y國頂級足球俱樂部運動裝,不顧身後一大堆記者粉絲,闖進病房后開口就問,「你沒事吧?!我剛下飛機就趕來了,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車禍?」


  看著和他一起出現的閃光燈,以及眾多粉絲,斐苒嘴角抽搐,「你……又是……?」


  「怎麼不記得我了?Kyle韓,之前你不是找我要簽名嗎?所以打了飛的過來,想親手交給你,沒想到你進了醫院。」說到這來人默了默,眼神逐漸黯淡,「雖然你該回去了,不過放心,我會等你,再久也會等下去,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回來!」


  接下去又有好幾個人出現,斐苒每次都瞪大著眼,因為身份一個比一個特殊,而她最多覺得這些人熟悉,名字……如果不是他們自己說,斐苒壓根想不起來。


  直到某個穿著白色襯衫,打扮看似簡單,卻能吸引所有人眼球,讓場面瞬間安靜的男人出現……


  斐苒清楚聽到有人倒吸口冷氣。


  「他不是那個……」那個誰?對方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男人已經站定在斐苒床前……


  二人對視,不過短短數秒,一個面容是不變的冷漠疏離,另一個眼眶已然盈滿淚水。


  ------題外話------


  不行了,其實最後這個橋段我想多碼點的,但時間太晚,快22點了,藍鵝,我還沒吃晚飯。要死,要瞎,要昏


  明天再繼續吧,如果有小夥伴喜歡現代的故事,可留言,以後會寫在番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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